第17章 G&P
江珩猜得沒錯,肖南的确來了。
沒過多久郭晨也來了。
周霖在訓練室外面攔住郭晨。
“合同先別簽。”
郭晨昨天把合同連夜打好的,“為什麽?”
周霖看了一眼訓練室,“先讓他過個試用期再簽也不遲。”
郭晨奇怪,“你們也沒有試用期啊。”
周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試用一下吧。”
看他的欲言又止,郭晨問他,“肖南跟江珩的關系不好?”
周霖反問:“為什麽你會覺得他只是跟江珩關系不好?”
這不廢話麽!
就江珩那名聲,隊內不合還輪得到別人?
周霖笑了一下,“你是江珩黑粉吧?”
郭晨:“!”
你怎麽知道?!
看他的反應周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還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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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麽公私分明的黑粉才敢頂着那些“黑料”簽下江珩?
周霖說:“網上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如果是的話,柏力和老七為什麽還要跟他,他們傻嗎?”
是啊,他們傻嗎?
被賣過一次還要跟江珩,受虐狂嗎?
可是,大家都是這麽說的啊。
…
訓練室裏,肖南微笑着看着江珩,“為什麽我是下路?”
江珩疊着腿,一只手搭着桌面,“戰隊規矩,誰贏誰上,你昨天輸給了小老板你該不會忘了吧?”
昨天那一局讓江珩惡心到了極點。
老子的奶寶是你能逗着玩的?!
他既然喜歡玩這種心思,江珩就遂了他的願,讓他留下。
江珩還很貼心,“我記得你不會玩打野之外的英雄對吧,那就讓童小胖教教你。”
莫名被cue的童藍縮了縮脖子……
我不在,我不在……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肖南笑了笑,“珩哥教我不行嗎?我記得你下路玩的也很好。”
江珩站起來。
等他等到現在,已經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江珩看了他一眼,“想屁呢?你也配我教?”
剛安撫好自己推門進來的郭晨:“……”
江珩不當反派真的白瞎了。
易遷沒睡幾個小時就醒了。
樓下一個人都沒有,訓練室裏有人,但安安靜靜。
看着悶頭打游戲的朱啓苗和童藍……
都被毒啞了嗎?
他們倆平時打游戲的時候最吵了。
推開門,周霖看了過來,“醒了?”
易遷點頭。
童藍一上午快憋死在這了,看見易遷來了,他鬼哭狼嚎的喊了一聲:“遷哥!”
他發誓,以後遷哥不睡他不睡,遷哥不起他不起,他要跟着遷哥的休息時間走,一定要遠離這種可怕的修羅場。
游戲還沒結束,肖南卻放開了鼠标鍵盤,任由他操作的人物死在游戲裏。
童藍“哎”了一聲,自己跟着也死了。
朱啓苗罵了聲“操”!
肖南笑眯眯的看着易遷,“老板可不可以把打野位讓給我?”
所有人:……
肖南撇了撇嘴,“上午你不在,珩哥安排了下每個人的位子,他知道我不會玩下路,但因為你玩野,所以……你能不能把野位讓給我?”
這話乍一聽就不太對勁,仔細一琢磨更不像好話。
朱啓苗剛要發飙,就聽易遷冷漠的問了一句:“那你來幹什麽?”
朱啓苗噗呲一聲笑了,“就是,什麽都不會來幹什麽?賣笑嗎?”
以前在G&P的時候,江珩的人氣排第一,肖南就排第二,江珩玩的實在是好,碾壓全隊的那種,肖南在江珩的壓制下顯不出C位的魅力,但他長得很讨喜。
江珩雖然長得帥,但太過不羁和鋒利。
肖南不同,他一笑,粉絲紛紛爬牆頭。
以前在隊裏他們經常開玩笑說肖南賣笑,那時候就真的只是玩笑,而現在朱啓苗的這句“賣笑”卻是諷刺。
肖南因為這句“賣笑”臉色稍霁,他沒理老七,跟易遷說:“要不我們再來一局,這次我認真打。”
“晚了。”
江珩走進來,微卷的頭發在腦後随意紮了個小揪。
他擡手在易遷肩膀上一搭,“吃飯了嗎?”
易遷看他,“沒。”
搭在易遷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示意他跟他走。
走之前,江珩跟柏力說:“下個星期的新人賽,給易遷和童藍報名。”
柏力愣了愣,“報兩個人?”
江珩:“有問題嗎?”
柏力看了一眼童藍,又看了一眼肖南。
難道沒問題嗎?!
新人賽只有今年參加團隊賽的出場隊員才可以報名,現在肖南來了,童小胖只是個替補,你告訴我怎麽報?!
“給新人一個機會,比完賽再跟聯盟申請調換名額,你沒意見吧?”
吃飯的時候,江珩閑聊似的把話題帶到了這件事上,倒不是他想給肖南臺階下,實在是柏力太煩人,非讓他自己把捅的簍子堵上。
肖南一張純然無害的笑臉,“珩哥還是老樣子,喜歡照顧人,我記得以前我剛進隊的時候你也替我争取過名額。”
江珩吃了口飯,“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就當喂了狗了。”
柏力:“咳!”
江珩看了他一眼,“有病啊?吃藥去,別傳染給我們。”
柏力:“……”
吃完飯,童藍把易遷拽去了院子裏。
周霖剛接完電話,看到他們倆出來,“去哪?”
童藍假模假樣的摸了摸肚子,“吃多了,溜達溜達。”
周霖說:“別走遠了,一會抓緊時間訓練,新人賽還有一個星期,争點氣。”
童藍回頭看了看,見沒人出來,偷偷摸摸的問周霖,“周經理,我真的能參加新人賽啊?”
周霖敲他腦袋:“你不想去?”
童藍連忙說:“當然想,但是……”
周霖知道他在想什麽,“想去就好好訓練,其他事不用你管。”
看着周霖進了屋,童藍搖着頭說:“看來肖神在這呆不長了。”
易遷問:“他們為什麽讨厭肖南。”
易遷主動開口甚是難得,可這個問題童藍回答不上來。
他搖頭,“不知道,我也沒聽說他做過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啊,我只知道三年前隊長帶着七哥和柏力哥離開G&P的時候,穆商剛好退役,肖南是唯一一個留在G&P的,那時候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頭,說江神不仁義,罵他什麽的都有。”
易遷:“後來?”
童藍惋惜的說:“後來肖南一個人根本抗不下G&P,他的打法早就被江神給養刁了,江神走了沒人配合得了他,再後來G&P就沒落了,第二年他也走了。”
“他被罵了嗎?”
童藍沒聽懂,“誰被罵?”
易遷說:“江珩走,被罵,他走,被罵了嗎?”
童藍搖頭,“沒有,肖南走的時候G&P已經不行了,誰還會管一個連名氣都沒有的戰隊。”
易遷沉默了一會。
“不公平。”
童藍說:“其實也沒什麽不公平的,粉絲就這樣,有名氣的時候捧你罵你,一旦你沒名氣了,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誰還會管那些。”
江珩出來的時候易遷正蹲在那個掉了漆一晃就嘎吱嘎吱響的秋千椅上抽煙。
童藍對自己的噸位有數,怕給坐塌了,沒敢往上坐。
易遷看見江珩,叼着煙使勁抽了兩口,把煙頭按在了椅子的橫梁上撚了撚,然後跳了下來。
江珩走過來,手裏的棒棒糖已經剝好了糖紙。
他把糖塞進易遷嘴裏,“還不去訓練?”
易遷把糖球往腮幫子裏一頂,“嗯。”
易遷答應的好好的,進屋說是喝口水,轉眼的功夫人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