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首發章節
作者有話要說:哼哼哼哼……磨人的小妖精們,不來祝我元旦快樂麽?!
“三娘,你別急啊。”我坐在椅子上,頭發已經盤好,三娘卻提着鞋子急的直冒煙。連黑寡婦都今日穿上了豔色,坐在那裏擺弄胭脂水粉,淡漠的說道,“繡鞋弄壞了就穿平日裏的鞋子就是了。”
“平日的鞋子,,你可知步辭平時不是穿布靴就是木屐,總不能讓那漂漂亮亮紅裙下面是一雙皂底玄色的靴子吧,”三娘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鞋的事湊活湊活不就完了,這麽早就把我叫起來,神煩啊,就不能下午再成婚,”我習慣性的就要去撓頭,卻被黑寡婦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胳膊,只能撇撇嘴放下手來。
三娘也是看那鞋子已經破的沒救了,只能嘆口氣過來給我化妝。
“哎哎,你少抹點,二爺一掀開直接吓陽痿了,我找你算賬!”
“一張臉就吓萎了你還不如不要!”三娘拿着紅紙要我抿一口,我就怕自己弄個血盆大口,特含蓄的抿了一小下,結果換來了三娘的一臉嫌棄,只能拿着淺色的胭脂往我嘴唇上蹭了。
她折騰了好久,把我臉捧過去給黑寡婦看:“你覺得這樣行麽?”
黑寡婦皺皺眉頭,提了幾分建設性意見,三娘又對着昏昏欲睡的我一陣又抹又畫,一面還說着:“時間還早,還有幾個時辰,慢慢弄也行,黑寡婦你別光看,琢磨琢磨那鞋子怎麽弄——”
我聽着黑寡婦說了幾句什麽,然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忽然窗外就響起了鞭炮的聲音,三娘急急忙忙的拽起還光着腳的我:“阿辭,別睡了!時辰到了!”
我混混沌沌睜開眼來,只看見眼前一片紅,貌似連蓋頭都給披好了,我急急忙忙的去摸地上的靴子,蹬上那黑色的布靴,抖抖裙擺,就被三娘和黑寡婦挽着出了門,一陣天旋地轉,我只聽着身邊炮竹聲說話聲歡笑聲,無數人擁着我往前走,我這光着腳穿在靴子裏,眼都沒睜開就被推了一把,撞在了一人身上。
他一下牽住了我的手,我一個激靈也知道那是二爺。
“怎麽的,還沒睡醒?明明就要成婚了,昨夜裏還跟三娘他們打吊牌打到半夜。”二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扯住他腰帶整個人倚在他身上:“困死了……不行了,昨兒贏得多太興奮了。”
二爺攬了一把眼見着腿軟都要跪倒地上的我,拍了拍肩膀:“一幫人在這兒呢,快站起來。”
我百般不情願的站直了身子,眼前的視線也就腳下一小片地方,早知道就不該心軟給二爺面子!
文鄒鄒的祝詞在耳邊一次次響起,我聽不懂也不想聽,二爺握住我的左手,連同微涼的手指和冰冷的鐵指一同蜷起來包在掌心裏,一邊回應着一邊向別人介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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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着我跨過火盆和門檻,走進屋內,就聽見了一個年邁的聲音喊着祭拜天地,二爺也估摸着是知道我不懂,小聲的告訴我該如何做。我整個人都一直在迷茫中,眼前的紅色晃來晃去,直到有人大喊夫妻對拜,我條件性的弓□去,才恍然覺得婚禮已經進行了大半。
也不是被這些雜碎事折騰的麻木,只是仿佛我與二爺太熟悉了,我從一來就與他相處在一起,住在一個屋檐下,說着我甚至都不知道二爺是什麽時候喜歡的我,只是仿佛他從來都沒有對我放手過,不論我走到哪裏都似乎遠遠綴在後面怕我走丢了似的,這種行為是最早的堅實保護還是從哪天起變成了習慣變成了心意呢?
我順利成章的跟他膩在了一起,心中也沒有怎樣忐忑或無比激動過,就坦然接受了與他的親密。就像是我如今心裏也沒有多少感慨,就能毫不猶豫的躬□跟他成禮。
我不知道二爺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但當人群中響起歡呼喧鬧聲,我卻感覺起身後她來抓住我的手是緊張又激動地。是不是我性格本身的自然和無所謂,讓二爺會感覺失望呢?
二爺捏了捏我的手,低頭輕聲道:“你高興不?”
“嗯。”我回答道:“真心的,挺開心的。”
二爺似乎傻笑了幾聲,一會兒說道:“等會兒就把這紅布給摘了,估計你都憋悶死了。”
“擋着倒不會讓人家看見我翻的白眼。”我輕笑道,等到坐在椅子上,就看着一柄秤杆輕輕挑起了蓋頭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妝畫成了什麽樣,努力想笑的燦爛一點,二爺把那蓋頭掀起來,我看着他一身紅光燦爛的衣服,看我的眼神裏有幾分呆愣。
三娘站在兩邊,眼神都驚悚了:“二爺快給她擦了!”
二爺眼疾手快的就用袖子上來給我擦嘴角,可仍然看着下邊浮世堂的人都哄笑起來,我橫眉豎眼,抓住二爺的衣袖:“怎麽着了?!三娘又給我畫成了什麽鬼樣子!”
“你……嘴角有一溜沾着胭脂色的口水……”二爺憋笑道。他使勁用袖子給我擦了擦,結果紅衣袖上都沾上了白粉,他拿開衣袖,眼神更驚悚了,連忙兩只手捂住我的臉頰,簡直就跟螃蟹一樣拖着我往屋裏平移。
“到底怎麽了!卧槽老娘給你面子,你卻來丢我的人!”我猛踹了二爺一腳。
他吃痛道:“老子沒掌握好力道,直接把你臉上的妝都給抹花了,你曬黑了這麽多,誰知道三娘喪心病狂給你抹了多少粉,整張臉都花了啊。”
“這不還是因為你啊!老娘剛剛還在沉湎于感動之中!”我剛罵道,二爺幹脆一把扛起我,跑進了後院,喊道:“等會兒!你們先等會兒!”
……二爺我恨你丫一輩子。
“阿辭姐,別喝了——你都敬了我們多少輪了,二爺都吐得要死要活,被人扶進屋裏去了。”幾個浮世堂裏的學生來拉我。
“嚯,他不能喝,你們還攔着我。姐今天陪你們喝個盡興!”我豪邁的一扯裙擺露出黑色靴子一腳踩在桌上:“媽蛋老娘也有一顆純純少女心,渴望個濃情蜜意的婚禮,結果讓那個逗逼弄成那樣,我怎麽能忍!”
蔡頭兒一看那肚圍就是能喝的,他又敬了我一杯:“阿辭,你就是這麽個豪氣的人,咱為有你這麽個大姐感覺知足!重要的是明知道酒量不好,還敢使勁喝!”
我已然有幾分醉意卻死不承認,笑着戳他肚子:“瞧你這話真不會說,我怎麽酒量不好,老娘當年在兵營裏,跟那些新兵蛋子喝酒,那都是能幹翻半個班的戰鬥力!只可惜軍營裏連個女廁所都沒有,我他媽喝多了還要在小便池旁邊伴随放水聲狂吐——”
窦小二是個不能喝的,被逼着讓我灌了兩杯,早倒在蔡頭兒腿上睡得死去活來,蔡頭兒猛地一站起來,他整個人都被掀翻到地上,滾進桌子底下繼續睡。
“大家吃好喝好啊,別跟老娘客氣,這種事兒這輩子也就一次,二爺要是哪天敢跟我談崩了,老娘就一槍刺死他!”我踩在桌子上說道。
“我支持你!”蔡頭兒也跟着豪氣沖天的站到桌子上來,只聽着桌子咯吱響了幾下,轟然就塌了,酒壇摔了花園一地,我頭暈目眩,差點一屁股就坐進了碎片裏,一旁不喝酒的黑寡婦眼疾手快撈住了我,強硬得把我往屋裏扯。
“臉都紅成這樣了還喝!你酒量還沒好成那樣!”黑寡婦訓斥我,一邊拽着我往屋裏走,我卻看見了坐在臺階上一臉悲傷喝着悶酒的冷大夫,沒腦子的話也不知怎麽的就從嘴裏跑出來了:“喲冷大夫,要不要再跟小娘子我滾個床單抱個一團,瞧那時候明明是我跑錯了屋,你卻吓成那個樣子!”
黑寡婦連忙來捂住我的嘴:“你丫都成婚了,能不能少說些诨話!”
我也知自己這話說的不對,連忙打了個酒嗝住了嘴。黑寡婦把我往新房裏一扔就不管了,我喝的後勁兒上來了,在羊毛地毯上摔了好幾跤才爬到床邊,結果就看見二爺連衣服都沒換,倒在滿是桂圓花生的喜床上睡得跟豬一樣。
我甩掉靴子,爬上床坐在他肚子上,去拍他的臉:“喂喂,醒一下啊!操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要把猛學的料都用在老娘身上,有本事你別裝睡啊!”
二爺搖搖頭,卻似乎因為這幾日累狠了,仍沒醒來,一床的桂圓花生他也不嫌硌得慌。
“你再不醒老娘就把你綁起來了!等你醒過來只有喊雅蠛蝶的份兒了!”我捏着他耳朵威脅道,二爺喝的滿臉紅暈,半夢半醒的順手攬着我就往懷裏抱,可怎麽都是醒不過來。我一不做二不休,真将床上綴着的絡子取下來,用那繩兒在綁住二爺的手,幹脆就給系到床頭去。
“喂喂,老娘扒你衣服了!”我繼續喊道,二爺還是嘴裏嘟囔着什麽睡着。
我聽着窗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順手拿了個枕頭就砸在關着的窗戶上:“和你們的酒去!再一個個偷聽,老娘讓你們明天早上就做獨蛋男人!”
等那幫偷聽的孩子們跑了,我悶頭去扯二爺的衣服,這外袍上衣倒是好脫的很,我随手一撕就卡擦開了,可是褲繩我怎麽都解不開了。
“你他媽尿完了系這麽個節也不嫌累得慌!”我惱怒的拍了一巴掌,二爺夾緊雙腿悶哼一聲,看起來要醒了,我卻不管他,為了解開這條褲子連牙都用上了,估摸着是真的喝大了,我都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用牙扯開褲繩的動作多麽猥瑣。
二爺哼唧了兩聲,我才扯掉了褲子,對着只剩一條短褲的二爺滿是無語:“二爺……咱這是結婚,不是本命年,你有必要連褲衩子都穿紅的麽。”
“蛤……蟆……”二爺咕哝着,我伸手去掐他胸前茱萸:“再不醒來老娘把這一床的桂圓都給你塞進菊花裏去。”
……我倒是真想這麽做,可二爺還在迷糊,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平時沒有的黏膩勁兒都爆發出來了,趴到他身上來,一邊吻着他一邊特猥瑣的動手去捏他彈性極好的臀。
二爺讓我舌尖挑逗的總算是稀裏糊塗的睜開眼,看着我貼近的臉,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狀況,就來親我的臉頰,等到打算動手捏捏我的臉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了。
“蛤蟆,你這是幹嘛。”他聲音含糊的問道。
我卻不回答,故意用膝蓋輕輕頂着他□。
“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當年就知道這東西是給自己用的,還做了個手術,你說是不是?”我嬉笑道。
二爺總算是明白了狀況,臉上表情都慌了,估摸着他也不知道我會做些什麽奇葩的事兒,連忙喊:“蛤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怎麽不一樣了,我這不都是聽你的了?婚禮是按你的意思,就連你把我的妝弄成那個樣子我都沒管了。”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甜酒的味道。
“不是……這……”
“你不說有花樣麽?展示啊——有本事你來勾引我啊。”我笑着往後一倒:“你要是勾引不了我,就別管我玩手段。”
二爺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想跟你正常點過個新婚夜,你能不能別折磨我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只是沒有深度領略抖M的世界——”
我眼睜睜見着二爺用力崩斷了那繩子,然後開始把滿床的桂圓花生都掃到地上去,等整個床褥都拾掇的幹淨了,對我伸出了手:“別鬧騰了,過來過來。”
“少用那種對嬌柔小可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我笑着跳過去,狠狠拍了他屁股一把:“有本事就來看看誰能打得過誰!”
二爺嘴角帶着笑意擡起頭吻我,那雙一直守禮的大手順着我的後背往前攀爬,解開我衣扣。我感覺心裏頭有團火在燒,心房裏灌滿的酒精仿佛被一點點小火苗點燃,猛烈的帶着炙熱溫度燃燒。我感覺自己的臂膀露在空氣中,系着肚兜紅繩的後背暴露在紅燭的火光中,二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肩膀上後背上那些早已不明顯的的細小傷疤。
他仿佛早就知道這些傷疤在什麽地方,也早就想這樣碰碰那早已愈合的傷口。
“你臉上的傷,你身上的病,都是我的對不住。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的欺負我一輩子的,這都是我欠你的,我絕對不會抱怨的。”二爺呢喃道。
我笑起來:“你這是自己貶身價,等到要是有一天我生了個娃崽,豈不是你就成了要打地鋪的那個。”
“這可不行,床位還是要占的。”
他端詳了我一會兒,我穿着肚兜笑嘻嘻的坐在床上,卻看着二爺忽然掀開簾子跑出去,等回來的時候鼻子裏塞着兩個紙團:“這樣就好了……我生怕我鼻血流到死——”
“滾開!老娘可不想明天早上再見到你的時候,鼻孔比平日大了一圈!從此以後你用大拇指挖鼻孔都毫無阻礙了!”
“沒事兒沒事兒……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