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慕念琛,你信我嗎?
林詩雅的聲音中透着遺憾,那次沒能得逞,她很不甘心。
阮甜倚靠在醫院的白牆上,因為氣憤,握着手機的手都在抖,“林詩雅,我原本以為,那次只是單純的因為我點背,被一群渣宰惦記上。沒想到,這裏面還有你的手筆啊。”
“只是,你這麽做為的是什麽呢?當時我與你們并沒有任何的瓜葛,你還這麽留意我。我懷疑你有心理上的疾病。我勸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這樣心理陰暗的人,我真怕你有一天會把自己弄死。”那些事情,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但阮甜現在想來,那一晚所有的恐懼,絕望,都仿佛在這一刻席卷而來,夾雜着濃重的憤怒。
林詩雅在那端冷笑,“阮甜,你的存在對于我來說就是個錯誤,如果你當初能離開南城,去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帶着你爸一起死,那麽,我一定會放過你。但是你還在南城,像一條狗一樣賴在南城,賴在我和念琛的眼皮子底下。和你同一個城市,讓我非常不開心。我不開心了,當然要看着你慘,你越慘,我越能體會到把你踩在腳底下的快感。”
林詩雅對她的恨意,透過手機,阮甜都能感覺的到。
“林詩雅,因為慕念琛,你把自己活成現在這樣陰暗的樣子,真是可憐。”阮甜似乎是嘆了一聲。
林詩雅呵呵笑了“我活成這樣,也比你好上太多,你現在是個什麽東西?拿身體去讨人歡心的妓女!”
林詩雅用言語攻擊着阮甜“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怎麽沒再多找幾個人,如果當初我的計劃成功了,你一定不會再出現。”
“我真的很好奇,如果那時候的事情再來一次,念琛還會不會要你。我真的好期待啊,期待你被社會最底層粗鄙的那群人,一個一個的上,然後把照片拍下來,傳遍全城,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麽的下賤!”
“林詩雅,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敢再聽一遍嗎?”阮甜聽着林詩雅說這些,只覺得惡心,同為女性,林詩雅拿來攻擊她的東西,用的是這種對女性的侮辱性話語。
“林詩雅,曾經你對我做過的,我不會用同樣的辦法還回去,但我會讓你痛苦一百倍。”阮甜好像越生氣,邏輯就越清晰。
她不是聖母,自然不會在知道這些之後情緒沒有一點的反應。
但若是讓她像林詩雅一樣,對一個人憎恨到露出這樣惡毒的心态,她也做不到。
“阮甜,你有什麽本事來對付我?無論我做了什麽,念琛都會幫我擺平,而你?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麽,念琛不會放過你。”林詩雅有恃無恐的說着。
阮甜知道,這是慕念琛給林詩雅的底氣,
林詩雅快要瘋了,昨天的那一幕在她的腦海裏一直重複到現在。她一定要,一定要阮甜和她一樣的痛苦,“你以為,我對你做的事情,念琛會不知道嗎?他放任我去做,從來都沒有想過你。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那三年,我們是多麽的快樂。為什麽要回來?阮甜,你為什麽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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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甜聽了這些之後,從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平靜,甚至不如剛知道消息時的波動大,
“林詩雅,你和慕念琛果然是天生一對,我祝你們百年好合,不要再換個人在你面前和慕念琛出演活ng了。”阮甜對林詩雅說完這句話,就将電話挂斷,林詩雅的電話與柳青岚的一起,躺在了她的黑名單裏。
林詩雅在那頭,沒等到想要的結果,反而又被阮甜刺激了,她氣的把手機摔出去,手機摔在大理石板上,瞬間四分五裂,蹦起的碎片濺在林詩雅的身上,有幾片紮進了她的身體裏,讓林詩雅更加的生氣,她拿起一直珍藏在卧室的棒球杆,将房內的所有東西,都砸的幹幹淨淨。
阮甜放下電話,一個人在樓梯口冷靜了快十分鐘。林詩雅說的那些話,讓她氣憤,更讓她惡心。
她從前,未曾想到過,遭遇到的那些危險裏,有林詩雅的“功勞”,更未曾想過,慕念琛對那些,竟然是默認的态度。
阮甜對林詩雅說的那些話并不懷疑,因為在三年前,柳青城來找她的那一晚,說的話,足以讓她對慕念琛徹底死了心。
回到病房。
阮甜的臉色難看到劉曉宇都注意到了。他問阮甜“小姐姐,你剛才出去撞鬼了?”
阮甜賞了他一個爆栗。
事情因她而起,阮甜沒辦法就這樣讓劉曉宇獨自一個人在醫院裏。
她還要上課,沒辦法照顧他,從自己的卡裏取出了一點錢,給他請了個護工。
慕念琛給阮甜的那張卡裏,阮甜自己都不知道還剩下多少錢,平常她不會用,但劉曉宇是被林詩雅讓人打成這樣的。
這種情況,阮甜花慕念琛的錢去照顧劉曉宇,不會讓她多介意,
一天的課程完畢,阮甜從學校出來時,已經過了九點鐘,她算了算時間,去看一眼劉曉宇再回宿舍,也來得及。
慕念琛今天給她打了個電話,阮甜在上課,沒有看到,下課之後看到了,也沒有回撥過去的意思。
她今天,不想要聽見慕念琛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他的臉,阮甜怕自己會對着慕念琛吐出來,因為他實在讓自己惡心。
阮甜拎着劉曉宇在微信裏發的要吃的東西,坐電梯上去,晚上的醫院沒什麽人,電梯沒有在每個樓層都停下一次,很快到了劉曉宇住院的樓層,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阮甜擡腳準備出去,從她的方向可以看到劉曉宇的病房外面守着一個皮膚黝黑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這個點,就算是陪床也不可能坐在這裏,何況劉曉宇在阮甜進電梯之前才給她發過消息抱怨,醫院的ifi慢得要死,他玩個游戲掉線三次,病房裏又沒有別的人,他一把手機關掉就感覺自己在恐怖片片場。
她坐着電梯上來不到兩分鐘,這兩分鐘裏,會這麽快的又轉進來一個人?
阮甜覺得事有蹊跷,她正要邁出去的腳默默收回。
那男人好像聽到了電梯的聲音,擡頭往這邊看,阮甜連忙按了個樓層,電梯門關閉之前,阮甜看到那個人站起身,往這兒來,男人拿起手機說了什麽,這裏好像還有別的同夥的樣子。
這是在醫院,監控沒有任何死角的醫院,這群人可以猖狂到這樣,完全無視了法紀。
阮甜不知道,林詩雅到底給了他們多少錢。
她沒直接按下一樓,在電梯門再次停下時,有一群醫生進來,他們似乎是剛查完房,一群人将阮甜擋在最裏面,從外面看,電梯裏除了醫生,就沒有別的人的樣子。
阮甜察覺到電梯停留的時間過長,像是有人在外面将電梯門按住。
站在前面的醫生開口問“要不要進?”
外面的人仔細的看了電梯裏好幾眼,似乎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罵了句髒話,又往樓下跑。
阮甜跟着這群醫生,到了四樓,她跑進恰巧開着門的小房間裏躲着,手機的電量所剩無幾,阮甜急切的在通訊錄裏來回翻。
她不想連累衛均,只能撥電話給慕念琛。
慕念琛那邊提示關機,阮甜無力的放下手機,每回她需要慕念琛的時候,慕念琛都不會在。
衛均的電話就在這時候來,阮甜的聲音悶悶的,讓衛均一聽就發現了不對勁。
衛均問阮甜在哪裏,阮甜蹲在沒有亮光的小房間裏面,透過小小的窗戶,看着醫院大門口停着的一輛車,剛才在劉曉宇病房外見到的那個男人就在那裏等着她,那男人的身邊,還站着兩個,同樣兇神惡煞的男人。
“我在……”阮甜把醫院的名稱說出,告訴了衛均現在自己的危險。
衛均在電話裏和她說“你就在那裏不要動,我在附近,馬上就能到。”
阮甜乖乖聽話,在她的手機電量還剩下不到百分之三的時候,小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敲響,
阮甜的身體緊繃,不敢動彈。
阮甜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聽出來,那聲音來自衛均。
她蹲的久了,忽然之間站起來,腿有點麻,見到衛均的一瞬間,阮甜差點哭出來。
饒是她再堅強,作為一個女孩子,碰到這種場面也會慌了神。
衛均摸了摸阮甜的頭發,告訴她“沒事了,小均哥保護你。”
衛均帶阮甜走的是醫院食堂的後門,那裏有個小鐵門,可以直接出去。
衛均的車子在送餐的時候壞了,他借的鄰居的車子,一輛大排量的二手哈雷。
衛均把頭盔讓給阮甜帶着,嗖的一聲,車子出去。
阮甜坐在後座,拉住衛均的衣服。
他們沒想到,在這裏,也停了人。
阮甜的衣服沒換,和這群人拿到的照片上一模一樣,就算帶着頭盔也被認出。
衛均的哈雷在馬路上疾馳,後面的兩輛車窮追不舍,二手哈雷自然跑不過汽車,但衛均自小在南城長大,對南城的大路小路都非常的熟悉,他帶着兩輛車七拐八拐,沒繞多久,就在兩輛車的眼前沒了蹤跡。
阮甜的手機在逃跑的過程中不知道掉在了哪裏,萬幸人沒事,她就沒有去在意那個身外之物。
衛均問阮甜,“今晚這些人為什麽會盯上你?”
阮甜坐在哈雷的後座,頭發被風吹的亂飛,她抓着自己的頭發和衛均說“因為惹上了一個傻逼。”
阮甜說的傻逼不止有林詩雅,還有慕念琛。
林詩雅是因為慕念琛才這麽針對她。而慕念琛呢?慕念琛是助纣為虐的那一個。
衛均悶笑一聲,似乎是在佩服阮甜這種時候了還能開玩笑,阮甜想說自己沒有開玩笑,但她從前的那些事情,和與慕念琛的事情,阮甜都不想讓小均哥知道。
在小均哥眼裏,她就是一個爸爸住院,媽媽早逝的女孩子,沒有什麽從前的富貴,和現在的種種。
“要送你回哪裏?”阮甜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南大的地址。
衛均很奇怪“這麽晚了去南大幹什麽?”
阮甜和他說了重新入學的事情,衛均很高興,眼睛看着前方的路況,與阮甜說“阮甜,你真厲害!”
他們好像忘記了,還在被壞人圍追堵截中。
衛均的哈雷一路到了南大附近,從邊上忽然蹿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直直的朝着他們撞。
那速度實在太快,衛均的哈雷來不及反應,就在快撞上的瞬間,一輛車從南大方向開過來,橫在阮甜坐着的哈雷與那輛轎車之間,抵擋住了猛沖過來的重力。
一開始沖過來的那輛黑色轎車被生生的逼停,車前的玻璃被這股力道撞碎。
兩輛轎車的車門同時打開,黑色轎車裏的前座與副駕都受了傷,那輛為阮甜與衛均擋過沖擊的車子沒有一點的破損。
從駕駛室裏出來的男人,更是毫發無傷。
阮甜坐在哈雷的後座,看着從車裏出來的慕念琛,整個人愣住。
慕念琛還穿着西裝,正派的像剛從會議室裏出來。
其實也真的就是剛從會議室裏出來了,不過地點,是在hk飛南城的飛機上。
慕念琛把阮甜從衛均的哈雷後座抱下來,放進自己的車子裏,他把礙事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交給阮甜,低頭對她說“把車門鎖上,不許出來。”
阮甜拿着慕念琛的外套,低着頭,沒有說話。
從黑色轎車裏下來的四個混混手上拿着刀,一看就是要阮甜命的樣子。
慕念琛從前在學校裏是學霸,畢業之後就進了公司,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身邊下屬無數,阮甜沒想到,慕念琛打起架來比小均哥更狠。
慕念琛抱着阮甜去車裏時,衛均一人打四個,手上被小混混劃了條口子。
一開始那幾個混混嘴巴裏還能吐出些話,為首的那個對着慕念琛和衛均說“我勸你們別擋老子的好事,這婊子長得這麽漂亮,老子和兄弟們爽完了讓你們也爽爽。我們四打二,都是道上混的,打你們一只手就可以。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跪下給老子和兄弟們磕個頭,我們就當沒這回事,放過你們。“
慕念琛上去就把那四個混混手裏拿着的刀全卸了。
後來的過程裏完全就是慕念琛和衛均單方面對這四個小混混的的“屠殺。”
衛均的一只胳膊用不了力,到了後面,慕念琛一個人打四個。
對待那個為首的混混更是不客氣。
南大附近,不像在郊區的那個醫院,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警察。
警察來的時候,慕念琛拽着那小混混的頭發,對着他的髒嘴重重的打了幾拳,狠戾的對那個混混說“想動我慕念琛的女人之前,先掂量掂量你丫有幾條命!”
慕念琛是正兒八經部隊大院裏長大的北城人,發起狠來,有北城爺們桀骜不馴的勁。
那混混被打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還沒等進派出所,就被120送去了醫院。
最後,明明是受害方的他們,被警察帶着一起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慕念琛和衛均都挺配合警察詢問,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慕氏的律師也到了。
剩下那三個混混意識到慕念琛他們惹不起,就專把矛頭放在衛均的身上。
和警察說,他們和衛均有私仇,今天要打的是衛均,和慕念琛與阮甜都沒關系。
這筆錄就和阮甜的有出處了,阮甜和警察實話實說,但是她沒有證據證明這事背後的人就是林詩雅。
手機丢在了逃跑的路上,連個通話記錄都不能給警察找出來,更何況早上與林詩雅的通話,阮甜并沒有錄音。
小混混們一口咬定這事是因衛均而起,把林詩雅摘了個幹幹淨淨,像是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樣。
那三個混混,還嚷嚷着要讓衛均賠償他們的醫藥費。
衛均哪裏有那麽多錢?就算有,也不能給這群人渣。
阮甜和慕念琛沒事,一起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阮甜身上還披着慕念琛的西裝外套。
阮甜心裏還記着林詩雅今早對她說的那些話,對慕念琛,自然沒什麽好臉色,整晚唯一和慕念琛說過的話就是“慕念琛,你讓你的律師把小均哥保出來,他沒錯,他是為了我才惹了這個麻煩。”
慕念琛自然也不會相信那三個小混混的話,原本就打算保釋衛均平安出來。
但阮甜這麽說,讓他心裏不舒服了,他捏着阮甜的下颚,問阮甜說“你眼裏就只有他?”
阮甜想掙脫,沒能掙脫的開,“我說過了,慕念琛,他是因為我才被卷進來。你知道這次幕後的黑手是誰嗎?是你的小青梅,你心尖尖上的那一位。我求求你了慕念琛,你以後能不能離我遠一點,省的你的小青梅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有事沒事搞個追殺。”
慕念琛的臉色冷下來,阮甜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污蔑了林詩雅而生氣。
“慕念琛,你今天也看到了,那幾個小混混是沖着我來的,我沒那個時間和金錢去顧幾個小混混來演這樣的戲給你看。我真的累了,非常累,求求你,和林詩雅好好在一起,別拿着我來刺激她,可以嗎?“阮甜的聲音越說越低,她是真的覺得委屈又內疚。
她低下頭,看不清慕念琛現在的臉色是什麽樣的,阮甜知道,慕念琛一定不太高興。
慕念琛叫來了律師,去警察那邊做保釋衛均的手續。
警察查完了事發地所有的監控,也看到了那輛黑色轎車上的人是怎麽打算直接把衛均的哈雷撞倒的。
整個過程中,慕念琛和衛均被律師說成了只能算是正當防衛,一點問題都沒有。
因為在鬧市區騎着哈雷超速,衛均的二手哈雷被暫扣。
阮甜和衛均一起跟着慕念琛出了警察局,慕念琛讓來的律師送衛均回去,阮甜說了一句“等一下。”
她跑去藥店,買了繃帶和紅藥水,蹲在警察局門口的臺階上給衛均處理手腕上的傷口。
阮甜處理的很認真,同棉簽蘸着紅藥水,仔仔細細的把衛均受傷的每一處都給擦了一遍。
慕念琛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着阮甜,胸口被那群小混混錘過的地方仿佛現在才感覺到痛。
等阮甜把繃帶給衛均纏上,慕念琛伸手就把阮甜拽起來,阮甜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慕念琛的懷裏,看着特別像投懷送抱。
衛均這個人,從來不多問阮甜的隐私,所以,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兩眼,确定慕念琛和阮甜關系匪淺之後,才上了律師的車子。
慕念琛公寓的地方與衛均住的地方在不同的方向,阮甜坐在副駕,腦袋還一個勁的往後看。
慕念琛加快車速,一下子就将律師的車甩在了後面。
……
阮甜被慕念琛帶回了公寓,她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把澡給洗了,明天早上有一節大課,阮甜不能遲到。
把衣服脫光,阮甜才發現自己的大腿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她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被劃的了,當時可能是太緊張了忘記了痛,等到到了警局之後她又全在擔心小均哥。
現在,在浴室裏,阮甜看着自己腿上的這道足有半指長的口子,後知後覺的發現,真的好痛……
特別是熱水淋在上面的感覺,痛的阮甜後退一步,腳踹到了浴缸,發出一聲重響。
阮甜疼到鼻酸,慕念琛聽到這動靜,走進來,就看到阮甜小可憐一樣的蹲在浴缸邊上,捂着自己的大腿哭。
阮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或許是今天真的太吓人了,又或許是因為早上林詩雅說的那些話。
她明明應該不在乎的,她怎麽就開始在乎了呢?
慕念琛要看她的傷口,被阮甜躲過去,她現在真的不想看到慕念琛。
阮甜其實特別想問慕念琛一句“我今天在警察局說,林詩雅是這次針對我的罪魁禍首,慕念琛,你到底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