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阮甜把刀抵向了慕念琛的胸口
“那我還真要看看,你會怎麽對我了。”慕念琛說的漫不經心,轉身從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機拿起來,按了個號碼。
“嘟嘟”的提示音就像是催命的符,每響一聲,就讓阮甜心裏多絕望一分。
她跑進書房,從放着刀具的地方抽了一把水果刀出來。
她拿着刀出去,聽到慕念琛說了一句“阮明澤。”
阮甜手裏的水果刀就這麽抵上了慕念琛的胸口,可慕念琛沒有反應。
他的聲音就響在阮甜的頭頂,“和醫生說……”
阮甜不想再聽下去,她絕望的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對慕念琛做不了什麽。
她把抵在慕念琛胸口的水果刀調轉了個方向,直接抵向自己的脖子。
反正她活着,唯一的念想就是因為還有爸爸,爸爸如果走了,她陪着就好了。
沒有衣物的阻隔,刀尖一觸上阮甜的脖子,鮮血就冒出,幾乎是同一時間,慕念琛的手就把水果刀握在掌心。
慕念琛焦急又無措的和阮甜說“你把刀放下,我帶你去美國讓你親眼見見你爸爸。”
阮甜不信,上一秒,準備讓人停了爸爸治療的是他。現在,他說要帶着自己見爸爸?
“慕念琛,你是要帶着我去看看我爸爸的遺體嗎?”阮甜這麽說着,想用力氣将刀尖再往自己的皮膚裏再紮一些。
慕念琛握着水果刀的手在往下滴血,可他不放,阮甜的力氣哪裏敵的過他?手裏攥着的部分一下子就被慕念琛抽走,扔在一旁。
阮甜還想去撿,被慕念琛攔腰扛起,往卧室裏去,阮甜掙紮,重重的拍打慕念琛穿着襯衣的後背。
她被慕念琛按在床上,慕念琛用受傷的那只手按住她往外滲血的脖子,阮甜一張嘴,咬在他皮開肉綻的傷口上,唇齒間瞬間被血腥味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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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琛沒有把手放開的意思,就算痛的冒汗也不肯松開,用力的壓住阮甜往外滲血的傷口,沒有受傷的那一只手,給家庭醫生撥去了電話。
家庭醫生很快就到,慕念琛去給他開的門,他出去之前用領帶把阮甜的兩只手綁在了床上,防止阮甜又找到什麽東西去自殘。
家庭醫生看到慕念琛手上的慘樣,當下便要給他處理傷口,慕念琛往卧室指了指,“別管我,去看她。”
家庭醫生趕忙拎着藥箱進去,看到阮甜滿臉都是血,他要去檢查,阮甜抗拒的偏過頭。
家庭醫生這才看到阮甜脖子上,那一點點往外冒血的傷口,和慕念琛手上的那道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他怕阮甜臉上還有口子,沒敢重碰,揚聲問站在門口看着床上女人的慕念琛“她臉上也被你割了?”
慕念琛舉起自己受傷的那只手,家庭醫生反應了兩秒,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家庭醫生要給阮甜止血,阮甜怎麽也不配合,越掙紮,傷口往外冒的血就越多。
慕念琛走進來,手機裏開着視頻。
是阮甜爸爸的病房。
他把手機放在阮甜的眼前,阮甜看着視頻裏爸爸依舊平穩的呼吸,漸漸停止了掙紮。
家庭醫生又給阮甜打了一針鎮定劑,阮甜很快的睡過去。
慕念琛的手,現在已經不能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加上阮甜的牙印,讓他的傷口更加的觸目驚心。
家庭醫生名叫程木宵,是慕念琛認識了許久的朋友,從前在美國的醫院裏上班,後來回了國,做了慕念琛的家庭醫生。
程木宵與慕念琛是老友,上回慕念琛找他,也是因為阮甜,現在這回躺在床上的還是她。
他邊處理慕念琛的傷口邊吐槽“你女朋友是不是屬狗的?這樣都能下得了口,牙口挺好啊。”
想到剛才,慕念琛無奈的笑,說“不是屬狗,是屬貓的。”稍微有一點不好就亮起爪子撓你,一點情分都不講。
……
阮甜受得傷不重,睡了一夜起來就能去上課,她脖子上貼了層紗布,自然很多人問。
她找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
晚上,她回了宿舍。
今天回學校之前阮甜就把自己的東西從慕念琛的公寓裏拿了出來。慕念琛一大早就沒在那裏,阮甜沒興趣知道他到底是半夜走的,還是清早。阮甜覺得慕念琛大概也不會回去了。
她坐在自己的書桌旁看書,葉如推開門進來,眼睛紅紅的。
阮甜問她“你怎麽了?”葉如基本上只把宿舍當儲物間,一周能在宿舍裏住一天的都難,今天這樣子回來,明顯是有事情。
葉如臉上還帶着妝,身上的裙子也短短的,她穿着高跟鞋,猛踹了自己的床幾下。
床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整個掉下來,摔在地上。
葉如見到自己攢錢買的護膚品被摔碎更加難過,蹲在玻璃殘渣前哭的特別慘。
阮甜怕她把自己刮傷,把筆放下,想要将她扶起來。
葉如比阮甜高一個頭,看着挺瘦的,但真要把她一個大活人硬拉起來,阮甜還真有點吃力。
最後,她沒把葉如拉起來,自己蹲在地上,被葉如抱着肩膀哭。
葉如斷斷續續的和她說“我撩了師兄四天!四天啊!師兄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明明穿的這麽漂亮去找他了,他還讓我走。”
“阮甜,你說,我長得不美嗎?”葉如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泡開,眼睛黑乎乎的。
阮甜……這話她好像沒辦法回答。
阮甜問葉如,“是哪個師兄?”
葉如答“陪我們一起去交流會的那個。”
阮甜……她記得師兄好像有女朋友,就是他們同專業的師姐,那天他們還一起去修複清溪的藏品了。
師兄師姐都非常厲害,阮甜回來之後才知道,在那場交流會之前,師姐臨時被梁老派去了敦煌,不然那場交流會,師姐也是要一起去的。
而且師兄師姐從大學到一起讀博,相戀了很多年,今年好像是要結婚的。
她一個剛轉專業的學生都知道,葉如會不知道嗎?
況且,葉如本身自己就是有男朋友的,現在這樣去撩師兄,失敗了就哭鼻子,真的有點讓人難以理解……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葉如,就只說了一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今天哭過了,明天忘掉就好了。”
葉如還在繼續哭訴,阮甜已經不想聽了,她覺得自己受傷的脖子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正要伸手去摸,看看紗布濕了沒有,葉如猛的拉着阮甜就站起來,阮甜沒防備,後背直接撞在了床鋪的架子上。
木質的床架發出一聲悶響,阮甜痛的皺眉,葉如仿佛沒看到一樣,拉着阮甜往外走。
阮甜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慌忙間只來得及拿自己桌子上的錢包。
夜間的空氣轉涼,風吹在臉上涼呼呼的,阮甜慶幸自己回宿舍就看書,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不然現在一定和葉如一樣,在冷風中起雞皮疙瘩。
葉如拉着阮甜打了輛車,直接說出了一家夜店的名字。
阮甜有點懵,問葉如“你不是剛喝完酒回來嗎?”
葉如吸吸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答“剛才沒喝。我只是覺得太丢臉了。今天讓我喝醉一次,你負責把我帶回宿舍。明天我保證忘了師兄這一茬。不去騷擾他。”
阮甜的傷口還沒好,自然是不能喝酒的,她就坐在葉如的邊上,看着她喝酒。
葉如穿的暴露,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不少人坐過來要同葉如搭讪。
喝了酒的葉如簡直來者不拒,和誰都能說上兩句,阮甜阻止都阻止不了。
阮甜看着一個一看就很s的男人将手搭在葉如的大腿上,甚至還要往更上面的地方去。
她伸出手去拽葉如,想要讓葉如陪她走,葉如喝的已經神志不清,她甩開阮甜的手,說“你別管我。”
那s男聽到葉如這麽說,更加的無法無天,直接上去抱住葉如,還拿着自己的髒手指着阮甜,“別多管閑事,小心我t連你一起辦了。”
他們鬧出的動靜難免不引人注意,但許多人都是選擇冷眼旁觀。
在夜店,這樣的事情一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愛玩的人覺得這樣才刺激。
阮甜拿起酒杯就往那男人身上摔,然後指着脖子上的傷口看着他,說“看清楚了,我有精神病,這兒的傷口是我自己捅的。我和你說。我殺人不用坐牢的,你要是真有膽子今天就動我一次,我一定要讓你體會體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感覺。”
阮甜脖子上的紗布上還留有血色,那男人真覺得自己遇到個瘋子,把葉如推給阮甜,罵了句“神經病不回家來夜店玩個xx。”就走。
阮甜把葉如扶在椅子上坐下,經過剛才那麽一鬧,沒有s男再來招惹她們。
阮甜的耳後響起口哨聲,阮甜回過頭一看,一個腦袋上染着黃毛的男孩子沖着她說“厲害啊,小姐姐。”
阮甜越看這黃毛越熟悉,脫口而出“劉曉男朋友。”
黃毛男孩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問阮甜“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阮甜對黃毛男孩的印象很不好,在她眼裏,黃毛男孩就是一個負心漢“你管我有病沒病,和你有什麽關系?”
那黃毛把嘴巴上的酒擦掉,和阮甜說“沒病你為什麽說我是劉曉的男朋友?我t是她一個戶口本上的弟弟!”
“吃人家的穿人家的還欺騙人家的感情,現在看人家進了監獄,不去看看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從人家包養的小狼狗變成了弟弟。你怎麽不說劉曉是你媽呢?”阮甜對黃毛男孩的說法嗤之以鼻。
那黃毛男孩被阮甜氣到了,從衣服口袋裏就把戶口本拿出來,指着上面的內容給阮甜大聲的讀“劉曉宇,看到沒!我叫劉曉宇!我和劉曉在戶口本上是姐弟關系!我要真和她有什麽,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
阮甜默默的補了一句“警察可沒時間管姐弟ann。”
劉曉宇氣的抓自己的頭發。
他不和阮甜掰扯這個,直接問阮甜“那天你在我卧室裏到底拿走了什麽?”
阮甜裝傻,“我能拿走什麽?我就是把劉曉留下的錢取出來給你了。”
劉曉宇明顯不信,“我就不信劉曉在那鐵盒裏只裝了二百塊錢,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說清楚,信不信我現在就拉着你去警察局!告你入室搶劫!”
阮甜不理他,使勁的拍了拍葉如的臉,葉如睜開眼睛看她,現在有點清醒了,阮甜問葉如“你現在能站的起來嗎?”
阮甜穿着高跟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她酒量好,剛才其實也就半醉,但就是莫名的想要耍一下酒瘋。
剛才那男人,就算阮甜不阻止,她也不會讓那男人得逞。可她就是想看看阮甜會怎麽做,她內心陰暗的想法只留了一瞬間,後來看着阮甜那麽護着她,在心裏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
阮甜扶着她往外走,劉曉宇就一直跟在她們後頭。
阮甜上了出租車,劉曉宇就騎着摩托在後頭跟着。
到了學校門口,阮甜都沒能甩的掉劉曉宇。
這時候還不算太晚,阮甜遇到了自己專業的一個女同學,把葉如交給那個女同學,讓她把葉如帶去宿舍。
然後回頭,對跟在身後的劉曉宇說“我們換個地方談。”
阮甜帶劉曉宇随便找了家有包間的小飯店,劉曉宇并不客氣,一連點了好幾道菜。
阮甜剛才在出租車上一直消化着劉曉宇和劉曉之間真正的關系。
戶口本做不了假,那麽,劉曉昨天和她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但是,阮甜心裏總有一種預感,這裏面絕對有林詩雅的參與。
就算是謊言,林詩雅也會是,制造謊言的那個人。
菜上了桌,劉曉宇就像好幾天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咽,阮甜脖子疼,連帶着嗓子也疼,沒什麽胃口。
劉曉宇吃飽了之後又追問阮甜“你到底從我家裏拿走了什麽?”
阮甜把手機的事情講給他聽,劉曉宇聽完冒出了一句“劉曉就是個撒謊精。”
阮甜問他“你知不知道劉曉和林詩雅聯系過?”
劉曉宇癱在椅子上,語氣找打的說“想要從我這裏問,你得給錢才行。”
阮甜從錢包裏抽出五百放在桌子上,反正這錢是劉曉的,她那天在公安局,忘了交給警察。
看着劉曉宇拿了錢,阮甜又問“劉曉和林詩雅,被抓之前有沒有見過面。”
“見過啊。”劉曉宇說“她們那天深夜還在劉曉的房間裏聊天。”
劉曉宇說的房間不是市中心的那套。而是他們家裏的老房子。
他是在劉曉警察抓走的前一天,才搬進阮甜後來找去的那個公寓的。
劉曉這個姐姐,對弟弟不算負責,他們爸媽在醫藥公司工傷去世,兩條人命,一共賠了一百萬,這錢全部打進了當時已經成年的劉曉賬戶裏。
劉曉拿着這錢,給當時的男朋友買了車,買了房,最後被男朋友抛棄,所有錢都打了水漂。
劉曉宇無父無母,姐姐又是這麽一個不靠譜的,要不是因為自己成績好,受學校喜歡,早就無書可讀了。
他和阮甜說這句時的阮甜心裏很懷疑,染着黃毛混夜店的好學生?哪個學校的容忍度這麽厲害。
“最近幾個月,劉曉回來了三次,每次都很晚。她以為我睡了,其實我沒有,我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她和林詩雅在房裏。”劉曉宇說的像是真的一樣,阮甜半信半疑。
她問劉曉宇“她們在房間裏說了什麽?”
劉曉宇的眼睛盯着阮甜的錢包說“剛才的問題我回答了,現在你要是再問,就再給我錢。”
阮甜拿着錢包,“口說無憑,我才被你姐姐騙過一次,現在你又這麽和我說,我可不敢真的相信。”
劉曉宇掏出手機,在照片裏點了兩下,出來一個視頻,阮甜湊過去看,視頻拍的不算模糊,阮甜能夠看出視頻裏是林詩雅和劉曉。
劉曉宇只給阮甜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關掉,他拿着手機志在必得的看着阮甜。
阮甜把錢包打開,又抽了五張。
劉曉宇拿了錢,再次把手機解鎖。
林詩雅和劉曉的對話就響在包間裏。
內容和那天劉曉讓阮甜去找的那份錄音一樣,但是有視頻在手,阮甜覺得,林詩雅不能再抵賴。
阮甜拿出自己的手機,讓劉曉宇把視頻發給她。
劉曉宇吊兒郎當的說“小姐姐,我看你這麽急着想要這份視頻,那這視頻肯定比較重要。你一個在校學生,和林詩雅的身份簡直就是不能比。如果我把這份視頻交給林詩雅,會不會得到更多的錢呢?”
阮甜不想和他多說,直接問他“你要多少錢?”
劉曉宇回答“五萬。另外,你還要幫我寫半個月的作業。”
阮甜以為自己聽錯了,五萬就算了,寫半個月作業到底是什麽發展走向。
“你說什麽?”阮甜再次問劉曉宇。
劉曉宇抱緊自己的手機,和阮甜說“最多四萬五,不能再少了。”
阮甜“……我問你五萬後面的是什麽。”
劉曉宇說“幫我寫半個月作業,劉曉出事以來我沒心思上課,在家裏打游戲就打了十幾天,下個星期我要回學校,那麽多的作業,我沒時間寫。”
阮甜無語,“你不是有錢了嗎?花錢找個同學寫很難嗎?”
“這錢我有用……”下面的話,劉曉宇沒說,阮甜也就沒問。
她答應了劉曉宇要幫他寫作業,以為劉曉宇至少要在明天才會把作業給她,沒想到劉曉宇把作業就放在了自己的車座底下。
他和阮甜說“給你一星期的時間,一星期之後我來拿我的作業,到時候你把作業和錢一起給我,我就把視頻給你。我這裏有好幾段呢,更清晰的也有。你要是寫的都對,我會把另外幾份也一起發給你。反正我留着也沒用。”
阮甜背着劉曉宇滿滿一個書包的作業走回學校,她在校園裏好像看到了慕念琛的車,天太黑,阮甜看不清楚車牌,她沒忍住多看了兩眼,駕駛座的光打開,阮甜發現坐在車裏的男人是個陌生男人。
她這才确定那不是慕念琛的。
想想也是,慕念琛不可能這麽晚了還在學校裏。
劉曉宇的作業,阮甜抽空就做,一星期的時間到了,她在前一晚才把那些作業寫完。
她和劉曉宇還是約在那天吃飯的小飯館裏見面,阮甜一開始給劉曉宇一張銀行卡,劉曉宇不要,一定要阮甜去銀行裏把錢取出來。
阮甜帶着劉曉宇去了銀行,這卡是慕念琛的,阮甜不知道,如果她把錢取出來,慕念琛會不會收到提示。
阮甜想,應該是不會的,慕念琛那麽多錢,如果這種數目的都要提示,那他的手機會不會每時每刻都在響。
阮甜把五萬塊錢拿在手裏,劉曉宇把視頻發給她,因為阮甜寫錯了幾道題,劉曉宇只附送給了她一條視頻。
阮甜回宿舍把那些視頻分別保存了很多份,她想過要把視頻交給警察,但是根據上次的經驗,只要慕氏肯幫助林詩雅,那麽阮甜就沒辦法真的拿林詩雅怎麽樣。
阮甜想了又想,最後拿着視頻去找了慕念琛。
因為陪着慕念琛參加年會的關系,慕氏的很多員工都認得阮甜的臉,她被領着直接到了慕念琛辦公室的樓層。
接待人員把她攔下,告訴她“慕總正在開會。”
阮甜就坐在沙發上等,等着等着眼睛就合在了一起,昨晚連夜給劉曉宇趕作業,阮甜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慕念琛開完會出來,身後跟着一大群公司的高管,本該是特別氣勢洶洶的畫面,在慕念琛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阮甜之後,頓時變了模樣。
他站在那裏看了阮甜好幾秒,秦玟心在秘書室裏看着,以為慕總會過去把阮小姐抱起來。
但是,慕總沒有,他直接回了辦公室。
過了不久,秘書室專屬與總裁辦公室的內線響起,秦玟心接了,聽到慕念琛在那邊說“讓阮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