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慕念琛,你這個畜生
不過就是在林詩雅的溫柔鄉。
她找了傭人問林詩雅的住址,阮甜知道,慕念琛不可能只有這一套房子。
傭人的目光躲閃,心裏可能是把阮甜當成了什麽妄想要登堂入室,擠走原配的小三。
阮甜在傭人這裏得不到林詩雅的地址,只能去聯系秦玟心。
秦玟心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她的電話吵醒,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困頓,阮甜問什麽她就答什麽,一點都沒有防備。
得到了地址,阮甜一刻也沒有停留,一邊走,一邊撥通慕念琛的手機。
漫長的提示音一遍一遍的響,慕念琛寧願看着手機被挂斷,也不肯接一下電話。
阮甜知道,這是慕念琛給她的懲罰。并且,這懲罰才剛剛開始。
她打了車,午夜的南城路況好的吓人,沒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地方,阮甜被門崗攔下,躲在路邊的灌木叢裏,想着要不要翻牆進去。
眼前有輛車的駕駛座打開,司機仿佛是下車抽了根煙,阮甜趁這個時間躲進車裏,與車主人一起順利的進去。
下車的時候,阮甜從後座小心的拍了拍開車男人的座椅。
男人拔鑰匙的手頓住,緩緩回頭,阮甜的小臉素白,頭發也亂糟糟的披散着,臉上的黑眼圈更是重到吓人。
在車庫昏暗的燈光裏,就像是恐怖片裏的女鬼一樣。
男人險些要揮動拳頭打過去,阮甜小聲的解釋“我……我……我是來抓小三的!”
阮甜把自己胡編亂造的東西一股腦的說了,給自己立了一個,身患絕症卻被渣男無情抛棄,渣男沒錢給她治病卻能給小三在這個昂貴的樓盤一買就是一個大別墅的可憐女人形象。
阮甜自己講完都覺得這個女人也太慘了,可是她仔細的想了想,慕念琛在她身上做的,比她編造的這些,還要惡劣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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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才是最慘的那一個。
男人聽的熱血上頭當下便把阮甜送到了林詩雅別墅門口。
阮甜站在門口按鈴,很快就有傭人過來開門。
林詩雅仿佛料到她會來,早就發話讓傭人給她留門。
她進去時,林詩雅仿佛是剛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阮甜問她,“林詩雅,慕念琛在哪?”
林詩雅開口,聲音還帶着一種特別的妩媚,“念琛啊,剛從我這裏出去。”
像是料到阮甜還會再問,林詩雅又接着說“去了哪裏?那我也不知道。”
阮甜提出要去樓上看看,林詩雅明顯不情願“如果你非得看我們剛剛才……的房間才肯死心那我就讓你看,你已經進來了我的房子,如果念琛真的還在,我會和你說不在?我還真是想讓你看到慕念琛在我床上的樣子呢,阮甜。”
阮甜的臉色很難看,林詩雅見她這樣,開心極了。
那日被攔在慕念琛辦公室的門口,林詩雅就猜到裏面肯定是有什麽人,後來在別人那裏聽說“阮小姐”時,第一個就猜到了是阮甜。
這樣的奇恥大辱,她怎麽可能不報?
這幾天,慕念琛在她這裏待的越久,她就越開心,她日夜都在等着阮甜能夠來一趟,看看念琛對她有多好。
阮甜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和林詩雅都挺可悲的。
她沒再和林詩雅多言,正欲離開,林詩雅拿着一張銀行卡告訴阮甜“這裏面有三百萬美金,夠你拿着去國外給你爸爸治病的,答應我,離開慕念琛,這錢就是你的。你去國外,永遠都不要回國。”
阮甜沒有猶豫,伸手就接了卡,她和林詩雅說“我答應你。”
她沒有想林詩雅是怎麽知道她爸爸的事情的。
“別告訴慕念琛,拿了卡盡快走。”
阮甜點點頭。對林詩雅竟然生出了一點感激。
阮甜巴不得離慕念琛越遠越好,又怎麽可能會把這個告訴他。
她沒再回慕念琛的房子,而是直接去了醫院,連夜和楚墨一起與國外的醫院聯系。
阮甜拿着林詩雅給的卡,急匆匆的去辦手續,卻被告知裏面的錢已經全部被凍結。
阮甜給林詩雅打電話,林詩雅不接,她又給慕念琛打。
這回,慕念琛接了電話,只一句話,就讓阮甜崩潰。
他說,“阮甜,你膽子還真是不小。”
阮甜在電話裏,咬牙切齒的問慕念琛“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慕念琛冷血的笑了一聲,在電話裏顯得那麽的諷刺“我就是看不得你有什麽希望,非要一手摧毀了才開心。”
阮甜氣的發抖,她壓低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低斥“慕念琛,你這個畜生!”
她想不通慕念琛為什麽會這樣,爸爸當初對慕念琛那麽好,慕念琛一點都沒記着。
現在,爸爸的情況危險,慕念琛不願意幫忙也就算了,還要來阻攔她。
“給你半小時,現在從醫院回來,我還能為你爸爸聯系最好的醫院。如果你不回來,阮甜,你就等着辦喪事吧。”慕念琛薄涼的說着,在夜色裏仿佛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我給你的那點錢,足夠讓他風光大葬的了。”
如果慕念琛現在在她的眼前,阮甜一定會把手機摔在他的臉上。
但……慕念琛是唯一可以救爸爸的人。
阮甜和楚墨說自己需要回去一趟,麻煩他對爸爸多留點心。
楚墨答應了,他最近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胡茬都沒時間清理。
阮甜和他說了一句“麻煩你了,楚醫生。”
楚墨搖頭苦笑“這是我的責任。”
阮甜回去,慕念琛在書房裏等她,黑夜之中,書房并沒有開燈,阮甜只看到煙草燃燒的時候閃爍的紅光。
她将臺燈打開,給自己也點了一支煙。
她必須得有精神,才能和慕念琛對抗。
“慕念琛,我回來了,你到底要怎麽樣?”
阮甜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讓尼古丁暫時麻痹自己緊繃的神經。
慕念琛扔給阮甜一份醫院的單子,阮甜仔細看了,這是她與楚墨聯系的那一家。
全球治療爸爸的病最專業的那家,美國的x立醫院。
阮甜有點捉摸不透慕念琛的意思,問他“慕念琛,你給我這個幹什麽?”
慕念琛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擡頭,對着阮甜說“我幫你安排你爸爸的入院事宜,條件是從今往後,你不能再見你的爸爸。如果你同意就簽字。我保證,在你簽字之後,你爸爸就會接受最好的治療。”
阮甜心裏不舍,她很想陪着爸爸一起去,根本就沒辦法讓爸爸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慕念琛,我爸爸是一個沒有意識的重症病人。他在南城,我可以随時和醫生接觸,去了美國,我該怎麽知道他的情況?”
慕念琛說“現在科技這麽發達,需要我教你怎麽用?”
阮甜默然,她不相信慕念琛會這麽好心,“慕念琛,你肯這麽幫我,要讓我付出什麽呢?”
阮甜已經拿起了筆,她知道,無論慕念琛接下來說什麽,自己都會答應。
因為,在她心裏,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比爸爸來的重要,包括她自己。
“留在我身邊,在我結婚之前,不許走。”慕念琛的話透露出了很多信息,他會結婚,新娘,不會是阮甜。
阮甜握着筆的手在聽清慕念琛話中的內容時頓了一下,然後便利索的簽字。
将單子推給慕念琛,“我答應你。”
慕念琛撥通了一個電話,簡短的說了一句就挂斷。
沒過多久,阮甜的電話也響了,是楚墨打來的,告訴她“小甜,美國x立醫院派了醫療專機過來接人,我了解過了,手續齊全,是真的。其中還有辛濤博士。”
辛濤博士是一位美籍華裔醫生,在x立醫院這種人才濟濟的地方,醫術也屬于頂尖。
阮甜在一次次的查醫療資料中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這個名字,曾經想過,如果是這位醫生來一起參與救治,爸爸會不會好的快一些。
現在,辛濤博士親自來了,對阮甜來說,是個好結果。
得到這個答案,阮甜淚流滿面,她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終于可以……
将近四十度的高燒,直接将阮甜本來就沒有好全的肺炎又再次引發了出來,
她在夢裏一聲聲的喊着爸爸,爸爸卻一句回應也不能給她。
阮甜在夢裏委屈的直哭。
阮甜的這場病,持續了大半個月,在這期間,爸爸早已在大洋彼岸接受治療。
慕念琛一周只準阮甜與照顧爸爸的看護視頻一次,每次的時間都特別短。
阮甜每回都要哭。
慕念琛偶爾來看她,見阮甜這樣都會把手機從阮甜的手裏奪走。
阮甜讨厭死他了。
慕念琛這段時間把工作全部弄到書房去做,阮甜病了多少天,他就有多少天沒去上班。
這還是房子裏的傭人告訴阮甜的,阮甜生病的時候。每天見到慕念琛的次數屈指可數,阮甜根本就不知道慕念琛竟然也在房子裏。
最近她的精神越來越好,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
她生病期間,梁老夫婦來看她,給她帶了許多仿古的小玩意,小貓咪有一次不小心用尾巴把其中一個木質的小玩意掃到桌下摔的四分五裂。
阮甜心疼的照着原來的記憶把那個小玩意又複原。
梁老夫婦來看她時,阮甜把那個小玩意拿給他們看,想讓他們看看還需不需要再補救。
梁老帶着老花鏡,仔細的看,激動的對着阮甜說“這是你修好的?”
阮甜有點懵,不知道修好這麽一個小小的東西。為什麽會讓梁老激動成這樣。
梁夫人拉住她的手,和她說“這小東西呀是你梁爺爺自己做的,你別看這東西小,裏面可有許多的彎彎繞繞呢。正經考古系的學生也得有一年多的功底才能把這東西修補好,何況你這個從前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的行外人。”
從那以後,梁老就把阮甜當成了可塑之才,每回來看阮甜都會帶着許多的東西,漸漸的,連專業書都帶來了。
阮甜一開始覺得不習慣,慢慢的了解這些,反而越來越喜歡。
今天梁老夫婦沒來,阮甜收拾好了自己,在電話裏和慕念琛說了一聲,便去南大拜訪。
一直待到了晚飯時間,梁老夫婦堅持讓她在家裏吃飯,阮甜推辭不過,只能答應。
蔣奶奶還給慕念琛去了個電話,阮甜沒來得及阻止,等到飯菜快做好時,慕念琛到了。
梁奶奶讓阮甜去開門,阮甜依言做了,慕念琛手裏還拿着一瓶紅酒。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清醒的狀态下見面,阮甜前段時間病着,看到慕念琛都不想用正眼瞧他。
見到慕念琛,目光總是會随意的落在一件不相幹的事情上,慕念琛和她說話,阮甜也當做聽不見。
或許因為她是病人,慕念琛沒有多難為她。
這回在梁老這裏,阮甜沒辦法再對慕念琛視而不見,在兩位老人眼裏她和慕念琛是一對。她不能讓兩位老人為他們擔心。
梁老家的阿姨也是南城人,歲數比慕念琛那裏的阿姨大上一輪,從十幾歲時就在梁家做事,相當于梁家二老的女兒一般。
她做的菜很有老南城的風味,讓阮甜想起了媽媽從前在時的味道。
梁老家裏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整體氛圍很輕松,讓人特別舒服。
阮甜和慕念琛坐在一邊,兩個人都很會演戲,慕念琛放在阮甜骨碟裏的菜品,阮甜也會乖乖吃掉。
兩位老人看不出來什麽,欣慰的與他們話家常。
飯後,慕念琛拿出了一張宴會邀請函,雙手捧着,遞給梁老夫婦。
是慕氏三周年的邀請函,日期是九月二十號,農歷八月十九。
慕氏的慶功宴,在三年前,前一天晚上,是阮氏宣布破産的日子。
慕念琛,還真是最知道怎麽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啊。
阮甜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特別難看,她掐着自己的手心,讓自己緩和表情。
宴會時間是晚上八點——十點,兩小時的時間,不會讓兩位老人太累。
慕念琛誠心相邀,兩位老人自然是答應。
又是閑聊過後,慕念琛與阮甜起身告辭。
梁老拉住阮甜,交給了阮甜厚厚的一摞書。
慕念琛伸手替阮甜接過,阮甜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都是關于考古方面的書籍,梁老讓阮甜一邊看一邊記筆記,還說下次見了要檢查。
蔣奶奶埋怨梁老又開始犯了老毛病,遇到個好苗子就巴不得人家能快點吸收全部的知識,蔣奶奶說“你這是揠苗助長。”
阮甜連忙對着蔣奶奶和梁老說“沒關系,我愛看的。”
慕念琛的目光在阮甜的臉上停頓了一會,似乎在猜測阮甜這話裏的真假。
到了車前,慕念琛将後座打開,将書放進去,阮甜直接開了副駕的車門,寄上安全帶就閉上眼睛。
一直到,回了慕念琛的住處,阮甜都沒有與慕念琛說一句話。
她不知道要和慕念琛說什麽,與慕念琛,阮甜覺得無話可聊。
自那次病後,慕念琛沒再強求阮甜去公司,阮甜每天都待在慕念琛的房子裏,專心看書,哪裏也不去。
但她不出去,不代表麻煩就不來找她。
阮甜待在房間裏正擺弄着練習的瓷器,傭人上來和她說“阮小姐,林小姐來了。”
阮甜手上的瓷片一劃,瞬間将她的手指劃出一道口子,血珠冒出,阮甜很淡定的拿着紙巾把血擦了,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她将那天林詩雅給她的那張“裝着美元的銀行卡”拿在手裏,下了樓。
林詩雅正站在廚房,吩咐傭人将她讓人從日本空運而來的食材搬進廚房,活脫脫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見到阮甜來,露出她的招牌假笑,“小甜,你忙完了?我看最近念琛太累。想給他做一頓晚餐,你要不要一起吃?”
阮甜受傷的手指摸着那張銀行卡,回了一句“好啊。”
林詩雅的臉色瞬間垮掉,偏偏還要在外人面前保持溫婉的形象,看起來滑稽極了。
阮甜又加了一句“林詩雅,你要是覺得我礙着你和慕念琛一起濃情蜜意了呢,那你就別和我說這個。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太過于自作聰明呢,往往會得不償失,你說是吧?”
廚房裏的傭人臉色各異,阮甜覺得,在她們的心裏,一定都在暗罵自己是一個頂不要臉的狐貍精。
對待慕念琛的正牌女友竟然是這種态度,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阮甜是借着這個諷刺林詩雅,她知道林詩雅聽得懂。
果然,林詩雅走出廚房,笑着對阮甜說“小甜,我們到露臺上聊一聊?”
阮甜先林詩雅一步過去。
慕念琛這房子的露臺當初也是阮甜設計的裝修,用特殊材質的玻璃組成,符合要求,不存在違建。
陽光照下來,露臺裏不會覺得有多熱,阮甜當初在這裏擺了兩張躺椅,墊子鋪的厚厚的,阮甜經常躺在上面看。
她本來想的是等慕念琛有空了也要讓他在這裏享受一下放松放松,但自從搬到這裏以後,慕念琛都沒有時間。
阮甜有一回出去上課,下午回來時見到慕念琛拿着文件與林詩雅一起坐在露臺的兩個躺椅上,吃醋了好久。
她不高興,也只能自己生悶氣,和慕念琛說了慕念琛也會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後來那兩張躺椅被阮甜送給了物業的保安,從那以後這露臺上再沒有擺過什麽東西。
換上玻璃門,阻隔住外面的聲音,林詩雅立馬原形畢露,她怒氣沖沖的問阮甜“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阮甜把手裏的銀行卡扔在林詩雅的面前,“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清楚?”
銀行卡掉在地上,林詩雅撿都沒有撿,她裝作委屈的看着阮甜,在外面的傭人看來是阮甜單方面的在朝她發難。
可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語卻一點都不委屈“阮甜,錢我也給你了,是你沒有遵守承諾,該發脾氣的人是我。”
阮甜沒忍住笑出聲,她和林詩雅說“林詩雅,別人不清楚你的脾氣,而我清楚,如果你給我的這張銀行卡真的沒有問題,你早就過來朝我興師問罪了,這裏面的美金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夠你辛苦賺個一年的吧,這麽多錢打了水漂,依你這種小家子氣的性子,能安穩這麽久?換做往常早就去找慕念琛哭個好幾回了。”
林詩雅自覺受辱,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委屈,但話裏的惡意也越來越強“阮甜,這錢不過就是一年的事,念琛平常給我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我會拿這點錢當錢?也就是你最可憐了,曾經高高在上的阮家大小姐,随随便便買輛新車就能把這張銀行卡裏的錢全部花光,可後來怎麽着呢?不還是照樣讓人厭惡。”
阮甜知道林詩雅說的是什麽事,和慕念琛訂婚之前,阮甜從國外訂了一輛限量版跑車送給慕念琛,想要作為他們的訂婚禮物。
阮甜當時剛拿到駕照不久,開起車來慢的可以,像蝸牛爬一樣将車子停在了南大的正門,就等慕念琛出來。
她那天沒有等多久,就等到了慕念琛。
慕念琛那時候很忙,暑假了還在學校裏研究自己的項目。
阮甜見到慕念琛出來就興沖沖的跑出去想要讓慕念琛抱抱她,慕念琛看到她,臉上沒什麽反應,仍然是一副冰山臉的樣子,阮甜站在他的面前,沒敢有動作。
她自己安慰自己,将擁抱換成了牽手,拉着慕念琛到了車前,小心翼翼的将車鑰匙送給慕念琛,期待的看着慕念琛,試探着問“念琛,這是我送給你的訂婚禮物,你……喜歡嗎?”
阮甜以為慕念琛至少會說一句喜歡,但慕念琛仍然是冷着臉,将他的手從阮甜的手中抽走,對阮甜說“我不喜歡,別再送我禮物。”
阮甜低頭不語,明顯是被打擊壞了,慕念琛也沒有安慰她,因為林詩雅來了。
慕念琛把阮甜一個人扔在南大的門口,跟着林詩雅一起走了。
阮甜站在車旁看着慕念琛與林詩雅離開的背影,沒忍住哭了鼻子。
在淚眼朦胧中,她看到林詩雅回頭,沖她鄙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