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之戒色
懷着忐忑的一顆心張藝興第二天還是去上班了,踩着一路的星辰就出發了,在路上一步兩回頭兩步五回頭還是趕着上班的點到達了辦公室,到的時候鹿晗還沒有來。讓張藝興奇怪的是那兩個聒噪的女人居然還沒有來,換做平時的話她們早就噴好了香水做作的坐在這兒等待鹿晗了,張藝興才剛想到鹿晗,鹿晗就出現在了門口,張藝興發現最近的鹿晗怎麽看怎麽好看,是越來越好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低下頭忏悔着,男人嘛,總逃不了好色這等惡習,只不過這好色的心思打到了男人身上而已。
鹿晗走進來,在張藝興的辦公桌上放下了一杯熱騰騰的粥和一個面包,“知道你沒吃飯。”
張藝興擡頭仰望着鹿晗,臉又臊了起來,幹澀的回了一句,“謝謝,”不自然的把吸管□□杯子,只埋着頭喝粥不敢看鹿晗的眼睛。
“病了嗎?”鹿晗的手摸着張藝興的額頭。
鹿晗的手冰冷,正好可以驅逐張藝興臉上的熱血,有那麽一刻,張藝興心裏竟然生出了讓鹿晗的手永遠停留在他臉上的希冀,意識到這種羞恥意圖的張藝興連忙打開鹿晗的手,站起來,“沒有,沒有,就是太熱了。”
鹿晗的手停留在半空,如靜止了一般,尴尬的張藝興不知所措,“對了對了,她們怎麽還沒有來上班啊,太懶了,該扣工資了。”
看到鹿晗輕松的笑了起來張藝興才舒了一口氣,“她們啊,炒了,”鹿晗的口氣也很輕松,站着說話不腰疼就是這樣了。
“為什麽啊,”張藝興詫異道,雖然那兩個女人缺點一大堆,但那學歷可比他高幾大個級,從量到質的飛躍差別也沒有他們之間的差別那麽大啊!
“因為她們,”鹿晗微微前傾着身子,雙手撐在張藝興的辦公桌上,張藝興不自覺的向後彎着,造型不好維持,些微的有些顫抖,鹿晗無邪的看着張藝興愚蠢的動作,“不懂事,一個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應該明白不是嗎?還有,你也是,以後她們的那份工作也由你來完成了,順便也懲罰了你,何樂而不為。”說罷,鹿晗便要向他的辦公室去了。
“可是——”張藝興看着那桌上一大沓的文件夾就不寒而栗。
鹿晗聽到張藝興怯懦的聲音,回過頭,張藝興馬上做了一個标準的站姿,手上還做了一個少先隊員禮,“保證完成任務,不辜負上級對我的期待!”字字擲地有聲。
鹿晗這才滿意的走進辦公室。
張藝興失了魂一般落在座椅上,要是以前,旁邊那兩個女人一定會在私底下竊竊嘲笑的,自己翹了四天的班,回來一看,那兩個女秘書居然還被炒鱿魚了,這又是什麽個情況,難道是自己錯過了她們兩個幹什麽壞事的大好時機嗎?
雖然那兩個女人每天都畫着吓死人不償命的妝來上班。
雖然那兩個女人每天都噴着類似于毒蟲藥水的味道坐在他身邊。
雖然那兩個女人整天都會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借此來損傷他的耳朵。
于張藝興而言,在大學也見過幾個正常女生的他一度對女人這種生物喪失了信心。
但是也正是兩個女人才讓他有了一個鄙視鹿晗的機會,想那兩個人剛進來的時候,張藝興別提有多驚訝了,果然鹿晗的眼光已經被狗吃了嗎?還好因為有他張藝興才讓外界的人認為鹿晗的眼光還是挺高的,才拉高了他們公司的平均水平。
但現在那兩個人走了,張藝興也很想像她們那樣走了,現在可是他的尴尬階段,認識到了對鹿晗那不清不楚不幹不淨的念想後的張藝興幾近崩潰,現在倒好,還要天天單獨面對鹿晗是不是不要人活了嘛!看見鹿晗動不動就臉紅,現在他是重返青春期了嗎?
透過玻璃看見外面的人兒使勁兒的撓着頭,鹿晗不聲不響地走到人兒面前,人兒并未察覺,嘴裏還在喃喃着,“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你要去當和尚?”
張藝興被突然的一聲吓得掉到了座椅下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就是想找個廟子靜修一下。”
“也對,現在當和尚也是要學歷的,最低也要個碩士這樣的學歷吧,現在找工作還真是難啊,而且現在小青年又多是好逸惡勞的人,搞得有些人找不到工作,又有些崗位找不到人。”
鹿晗不着痕跡的揶揄着張藝興,而張藝興的第一反應也覺着鹿晗說的話說的不錯,對社會的形勢分析的很對,看來大少爺在他的影響之下已經知道體會民生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給他漲工資了。第二反應才發現鹿晗是在諷刺他,張藝興憤懑的看着鹿晗,而鹿晗又是最喜歡看見這樣的張藝興,有氣不敢發的張藝興在他看來是極為有趣的,逗張藝興是鹿晗最愛的幹事情之一。
張藝興看着鹿晗莫名其妙的笑容覺得鹿晗一定是中了什麽魔障,“老總,你很空嗎?”
“我只是在體恤下屬,你繼續念經吧。”鹿晗沒有要走的意思。
“哦,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張藝興讀了一大段,鹿晗還是不肯走,“怎麽不讀了?”
張藝興誠實回答着,“我只會這點啊!”
“拿着這個讀吧。”鹿晗把手機給張藝興,上面是早就搜索好的內容,張藝興不知道鹿晗是什麽時候就把這些東西弄好的,只是頭皮有些發麻,麻溜的接着手機就開始念。
“第一立身,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 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 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 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莫與相親。 立身端正,方可為人。第二學作,凡為女子,須學女工。紉麻緝苎,粗細不同。 車機紡織,切勿匆匆。看蠶煮繭,曉夜相從。 采桑摘拓,看雨占風。滓濕即替,寒冷須烘。 取葉飼食,必得其中。取絲經緯,丈疋成工。 輕紗下軸,細布人筒。綢絹苎葛,織造重重。 亦可貨賣,亦可自縫。刺鞋作襪,引線繡絨。 縫聯補綴,百事皆通。能依此語,寒冷從容。 衣不愁破,家不愁窮。莫學懶婦,積小癡慵。 不貪女務,不計春秋。針線粗率,為人所攻。 嫁為人婦,恥辱門庭。衣裳破損,牽西遮東。 遭人指點,恥笑鄉中。奉勸女子,聽取言中……”
張藝興讀着讀着覺着有些不對,有些字還不認識,但是鹿晗站在一旁又讓他很分心,念的是什麽自己也不明白,稀裏糊塗的讀了很久。
等張藝興念得口幹舌燥的時候鹿晗還會好心的給他接一杯水來,“念完了?”
“嗯。”
“那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吧。”
“什麽?”
“對了,你手機不是壞了嗎,就用你手上的那個吧,新的……”
就這樣,張藝興和鹿晗一起把耽誤的工作補了回來,等張藝興帶着昏昏沉沉的腦袋走出公司的時候,其他工作間的員工早就走,走到外面的時候還錯過了最後的一班公交車,坐在公交站的板凳上的張藝興還在回味着這一天的奇歷。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工作時間讀完了幾部經書,然後又在非工作時間将所有的工作補了上來,而鹿晗現在還留在辦公室裏,天上的月亮看來精神奕奕,這一天簡直可以用披星戴月歸來形容,看來以後完全可以這樣啊,縮短工作時間!
張藝興眼睛裏簡直要冒出閃爍的小星星了,将回不了家的事情都忘了,一絲涼風吹過才讓他的意識有那麽一些清醒,想要給鹿晗打電話讓他送自己,但是又不敢,就那樣一直處在糾結的地步。
“張藝興!”
張藝興聽到有人叫自己,四處找着聲音來源。
“張蛋蛋,這邊!”
張藝興見邊伯賢坐在車上,打開車窗朝自己揮手。
張藝興跑過去,趴在車窗上,“伯賢,你是天使嗎!”
“這麽晚了,你幹嘛呢?”
“觀月啊,氣象臺說今晚有月食。”
“那燦烈,我們走好了。”
張藝興才看見在坐在駕駛座的人,露出大門牙笑着,這笑容好像在哪看過,那閃亮的牙齒,那大大的眼睛,那不懷好意的表情。
“別介啊,”張藝興拉開後車門就擠了進去,至于為什麽用擠呢,因為裏面有很多的很多的帶刺的花,“送我回家吧,你知道路的,現在沒車了,計程車又不好打,天使伯賢!”
張藝興身上被刺的直疼,發現罪魁禍首竟是那一大束的玫瑰花,将後車座堆滿了,張藝興已經貼到了車窗上,“伯賢,你家開花店了嗎?我怎麽不知道,過節給我送點啊。”
“沒,沒,有啊。”邊伯賢吞吞吐吐道,“這個是,這個,你管那麽多幹嘛。”
“我怎麽管不了啦,你的玫瑰剛才吸了我好多的血啊,街上賣的玫瑰花不是都把刺剃了的嗎,不會是你偷的吧!”
“誰說是我的玫瑰花啦,你哪只眼睛看見了,不要再說笑話了好嗎!”邊伯賢明顯有些慌亂了。
“咦,這位兄臺我們是不是見過啊,依稀有點印象啊!”張藝興愈看樸燦烈愈是熟悉,眉宇之間的那份喜慶,這是一般人不常有的。
樸燦烈還沒有開口邊伯賢就急着說道,“誰跟你見過啊,誰跟你見過啊,他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他!你家到了。”
無奈,張藝興還沒問個究竟就被逼下車了,看邊伯賢他們調頭走了以後,張藝興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都不要他了,不和他玩了,邊伯賢找了新的小夥伴,他也要去找一個小夥伴才行啊!
而公司這邊,鹿晗才從停車場開着車出來,故意開車路過張藝興搭車的那個站臺,可是站臺卻沒有一個人,鹿晗又開車在周圍繞了幾圈,沒有看到張藝興的身影,手機裏也沒有張藝興的來電顯示,自言自語道,“回去了嗎?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