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

第25章 面人

上官寒烨看到沈清瞳吃飽喝足後，叫來店小二結帳，沈清瞳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舔嘴唇，意猶未盡地說道：“這樣的栗子糕真好吃，比我以前吃的栗子糕還要好吃。”

上官寒烨看了一眼沈清瞳已然變圓的肚子，嘴角輕揚，起身離開，沈清瞳立刻跳起來，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途經街邊擺的小攤，沈清瞳忽然停住了腳步。

“大俠，你看這個多好看呀。”沈清瞳手裏拿著一個裝飾用的小物件，遞給上官寒烨看，鮮豔奪目的色彩令人眩目。

“沒看出來。”上官寒烨回身快速掃了一眼，繼續向前走，明顯是全無興趣。

沈清瞳嫣紅的小嘴一癟，興致頓減，放下小物件，不響不聲地跟在上官寒烨的後面。

走了沒多遠，身後又傳來沈清瞳欣喜的聲音，“大俠，你看這個手鏈多好看。”

上官寒烨回頭看到沈清瞳手裏拿著一串黑色的瑪瑙手珠，愛不釋手。在陽光的映照下，瑪瑙手珠的各個對立面都透過黑色折射出複雜的多重光芒。

但是在上官寒烨的眼中，瑪瑙的光澤比起眼前這雙烏黑清澈的雙瞳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要遜色得多，回答依然如舊，“沒看出來。”

“沒眼光。”沈清瞳甚是委屈地放下手珠，嘟起小嘴擡腳便走，走到了上官寒烨的前面。

上官寒烨面無表情地跟在沈清瞳的後面，看到沈清瞳被迷得眼花缭亂，玲珑剔透的大眼睛轉個不停，左顧右盼，放下這個，又跑去看那個，說不出的水靈可愛，令上官寒烨有種沖動想上前捏捏那張白嫩的小臉，問問他是不是第一次出來逛街。

沈清瞳看到前面的小攤圍著不少人，不知道是賣什麽新奇有趣的東西，沈清瞳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好奇地翹起腳尖，伸長脖子，視線試圖穿越人群，可惜沒有成功。

上官寒烨看著沈清瞳伸長脖子不停張望的可愛樣子，不由失笑，走過去拉著沈清瞳從旁邊徑直朝人群的最前面走去，所過之處，皆被上官寒烨散發的冰冷氣息所震，無人敢出言斥責，有的人甚至自動讓開。

沈清瞳興致勃勃地走到前面，看到擺攤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吸引衆人目光的是一雙靈巧的雙手，那是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雙手。

不同色彩的面團在老人的手中經過捏、搓、揉、按後，再以小刀在面團上靈巧地點、劃、切、刻，披上發飾和衣裳，頃刻之間，一位婀娜多姿、衣裙飄飄的美女便脫手而成，這個面人捏得色彩豔麗，比例适當，造型簡單生動，栩栩如生。

沈清瞳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旁邊一個七、八的孩童興奮地鼓起掌來，清脆的掌聲将他從震驚中喚回，連忙跟著一起鼓掌。

老人将捏好的美女遞給身邊的一位年青人，年青人小心翼翼地接過面人，彷佛手中捧的是夢中情人，滿心歡喜地走了。

沈清瞳仔細打量老人攤前擺放的那些面人顏色鮮豔奪目，形象逼真傳神，有天真爛漫的孩童，有紅臉的關公，有怒目的張飛，有肥頭大耳的豬八戒，有活靈活現的孫悟空，無論是神話人物，還是飛禽走獸，全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沈清瞳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組八仙，八個人物面目清晰，神态各異，造型獨雅，形象生動有神。

“老伯伯，你幫我捏一個面人吧，照我的樣子捏。”沈清瞳突然擡起頭，笑眯眯地對老人說道。

“好的。”老人拿起面團，照著沈清瞳的模樣開始捏面人。

一刻锺過後，老人将捏好的面人遞給沈清瞳，“捏好了。”

“謝謝。”沈清瞳眉開眼笑地接過面人，看向上官寒烨，将面人遞到上官寒烨的眼前，笑得天真爛漫，“大俠，這個給你，如果某天我找到了我哥，與你分別，你看著這個小面人，就不會忘記我的樣子。”

聽到沈清瞳的話，上官寒烨不由一怔，伸手去接面人的那一刻心情是錯雜的，甚至有一絲莫名的傷感，上官寒烨一言不發地低頭将面人放進衣袖的口袋裏。

“老伯伯，你再捏一個面人吧，照他的樣子捏。”沈清瞳再次笑眯眯地對老人說道，指向旁邊的上官寒烨，話音才落，回頭卻見白衣飄過，急忙喊道：“大俠，大俠。”

上官寒烨彷佛沒有聽見，腳步絲毫未停。

“大俠，你等等我。”沈清瞳飛快地跑過去，追上上官寒烨。

“還沒給錢呢，就這樣走了。”

“喂，你們兩個人還沒給錢呢！”

“是啊，捏面人錢，還沒給呢！”旁邊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老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算了，一個面人不值幾個錢。”

“呀，還沒給老伯伯錢呢。”沈清瞳拉住上官寒烨的衣袖，“大俠，等我一下，我去給老伯伯錢。”

上官寒烨拿起一錠銀子，手臂輕輕一揮，那錠銀子準确無誤地朝老人的懷裏飛去，老人笑著伸手接住錠子，“謝謝，不用找了。”上官寒烨說完轉身繼續朝前走。

沈清瞳那雙明如秋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上官寒烨，不解地問道，“大俠，你為什麽突然走了？我還想讓老伯伯捏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小面人呢，以後我回到家裏看著小面人，就會常常想起你。”

上官寒烨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沈清瞳，聲音清冷，“這麽說來，如果沒有小面人，你就忘記我這個人？”

沈清瞳急急地說道：“當然不會了，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大俠的。”

“現在不會忘記，不代表以後不會忘記。”

沈清瞳看著上官寒烨，目光堅定，“以後我也不會忘記大俠的，真的，我保證。”

這一刻，上官寒烨的心情是難言的欣喜，随後從內心深處湧起的悲傷将喜悅淹沒。

在短暫的時間內，上官寒烨的情緒變化起伏了數次，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上官寒烨的腳步飛快。

沈清瞳緊緊地跟在上官寒烨的後面，看向那個挺拔身影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迷茫與不解。

突然，從天而降，竄出來七、八個蒙面人，擋住了上官寒烨前行的道路。

作家的話：

ＰＳ：感謝floraly的禮物，呵呵，因為這文卡文了，所以更新的有點慢，不過我是不會棄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