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還不等宇智波泉奈說出個所以然來, 扉間先起身退到一邊, 嘴角還帶着一抹笑意。
“嗯, 沒事就行。”
像是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泉奈很是無力。郁悶了一瞬, 還不等他想出別的什麽方法,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陣凄厲慘叫。那聲音是将軍的。
兩人的反應都很迅速, 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到了将軍所在的位置。
不大的房間裏, 滿滿的都是黑色的發絲, 細長堅韌,像是海藻一樣柔順的黑色發絲布滿了整個房間。第一眼看過去時會叫人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什麽?”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場景的泉奈一瞬間愣住,他下意識結印。兩腮一股,立刻有一股火焰從口中噴出,那原本可以将這些發絲盡數燒毀的火焰卻直直的穿過了那些頭發, 沖着雇主襲去。
手中的刀先一步将将軍救下, 扉間也沒有對泉奈剛才對做法說教的意思, 她把人安置到房間的正中。“忍術對那東西無效。”
緊跟在扉間後面的是賣藥郎, 他手一揮,從他那款大的袖口裏, 一張張符咒直接就貼在了牆面和天花板上。
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在天花板正中央。原本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黑色絨團就在快速消散, 扉間他們都看的分明, 那是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
女人的下半張臉很美,紅唇似血,豔麗多姿。唇珠微動, 似乎像說些什麽情人間喃昵的蜜語。
下一秒,那張櫻桃小嘴就瞬間裂開,直接張到了耳根處,尖利的牙齒根本不像是人。與此同時,還發出了刺耳的尖銳笑聲,那笑聲像是能直接刺入心靈一般,叫人難以忍受。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秒,因着後面還有雇主在,兩人都沒有去追的意思。
那東西的速度極快,就是開着寫輪眼的泉奈也只是看到了一個黑白的影子沖出了房間。
感覺到不對勁的泉奈看了一眼另外兩人,可瞧着雇主那都已經吓到呆傻的模樣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問些什麽。
泉奈走到門口,打算去叫那些下人過來好好的把他們的主子照顧好,然後再去籌劃處理這古怪的東西。
手指在紙門上停頓着,泉奈臉上的表情猛的一變。手裏立刻加重了些力度,可那門依舊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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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一股不妙的念頭浮現,泉奈直接拔出腰側的短刀,在木門上劃過,可那原本應該直接被斬為兩半的門依舊沒有一絲變化,而他剛才攻擊的位置只出現了一道詭異的紅光,轉瞬即逝。
“泉奈,別做無用功了,過來幫忙。”眼看宇智波泉奈還沒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扉間也招呼着對方過來。
那‘東西’可不是什麽好處理的,再說還要保證這将軍不會在他們的争鬥時一不小心咽氣。
“你知道怎麽一回事。”泉奈收刀走了過來,接過對方從櫥櫃裏拿出的被褥,先把已經吓昏過去的将軍安置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詢問一切。
“你聽過妖怪嗎?”扉間蹲在一旁,幫着賣藥郎将他箱子裏的天平一個個取出。
瞅着那會自己跳到人手指尖上的天平,泉奈覺得那東西怪怪的,沒有去觸碰。“妖怪,你指的是那些山野怪談?”
“差不多。”扉間點頭,“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大天狗、玉藻前、又或者是青行燈、不知火之類在人們口中經常出現的妖怪其實是真實存在的,這種事,你想過嗎?”
聽到扉間說起‘不知火’,泉奈的眼角微跳,不過在這關鍵的時候,他也沒有多餘的旖旎心思。
“妖怪是不存在的。”
“将自己束縛在狹隘的認知裏可不是什麽好事。”扉間可沒有打算徹底把對方說服,見泉奈不信,她也就幹脆以另一種力量體系來描述妖怪。
“查克拉傷不了妖怪,不過刀劍之類倒是沒有問題。”
對于妖怪這種無稽之談泉奈一點都沒信,不過另一種掩藏在世界另一面,有着和查克拉完全不一樣的力量,他倒是能夠理解。這種‘東西’很古怪,所以被扣上了‘妖怪’的名號也不怎麽叫人奇怪了。
之前不是還出現過那種根本就殺不死,有着奇怪力量的‘鬼’嗎?
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這玩意,查克拉免疫。
眼看着那個賣藥郎箱子裏的天平在房間裏擺了一圈,小天平搖搖晃晃,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現在在做什麽?”勉強接受了‘妖怪’的解釋,泉奈也看不懂他們這個舉動是為了什麽,幹脆盤腿坐下來詢問。
“等那妖怪再過來,畢竟我們對她來說也是一頓大餐,她不會就這麽放過我們的。”
不将對方徹底斬除,他們也無法從這個房間裏出去。
畢竟…這裏已經被孤立成了另一個空間,就算将房間暴力破除,也難以順利離開。
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當成獵物,泉奈嘴角勾起,那血紅的眼睛泛出絲絲狠意。
被安置好的将軍發出痛苦的□□,幾人看過去,那将軍才迷迷瞪瞪的蘇醒過來。手扶着腦袋,好半天才坐直了身子,待他看清眼前的場景,又是一陣啞然。
這個房間的裝飾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但房間的四周以及天花板上,都被密密麻麻的符咒貼滿。那符咒看起來還頗為詭異,正中間是一個紅色朱砂繪制的眼睛。
如果不是将軍的腦子還算清醒,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還要依靠這幾人,光是這晦氣的符咒,他就要狠狠的治幾人的罪。
“那個……現在情況如何?”回想起之前脖子被那頭發勒住的感覺,将軍仍然心有餘悸,他瑟瑟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要從三人口中得到一個好的答案。
其實他現在想問的東西還有很多,比如那個賣藥的年輕人,怎麽好像也會點手段?這些符咒什麽的和兩位忍者一點也不搭啊,反而是這位臉上帶着紅色紋理的妖異男人有些可能。
三人都沒有回話的意思,因為在對方開口的那一瞬間,房間裏的天平都在同一時間傾斜。
就是泉奈都明白,這是着那東西過來了。
壓低身形,泉奈手握着刀柄,時刻準備着把剛才的恥辱還給對方。
三人聯合,要說不能把一個‘妖怪’拿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對對方查克拉免疫,也絕無可能。
而且裏面出力的主要還是剛才被惹毛了的泉奈,炸毛的宇智波可沒那麽容易安撫。直接摒棄了忍術,泉奈的體術也是遠超大部分人的。
再說了,另外的兩人也不是光在看戲的,先将敵人捉下,再調查別的問題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嗎?
再怎麽神秘的妖怪,只要實力沒有到鬼王級別,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都是不可能讨到好處的。
發現自己這次一點都不用出手的賣藥郎也微妙的開心了一點,雖然按照他一貫的除妖順序,對方的操作有點不太對頭,可只要結果對了那就行。
已經被斬殺過一遭的女子跪坐在那裏,渾身瑟瑟發抖。
她之前也殺過不少被邀請過來的忍者,可那些人都沒有花費她什麽力氣,畢竟現存的真正陰陽師那裏有那麽容易找到。
忍者雖然危險了些,可對方對自己也難以造成什麽傷害,只需要慢慢纏着對方,将他殺死就行了。
“這東西要怎麽才能徹底殺死?”手裏的刀依舊插在女人的脊柱上,泉奈眉頭皺起,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是什麽厲害的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到底,也只是仗着查克拉無法對她造成傷害,以及能夠快速挪動的速度在取勝。
女妖:其實我還有不少招的,只是還沒用出來就被打個半死了。
“再此之前,我更好奇一件事。”賣藥郎看向那将軍,眼睛眯起,“将軍之前隐瞞的事情是什麽呢?你為何在邀請了人保護你之後又不肯告訴對方實情。”
将軍的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不過看到那折磨了他快半年的鬼魅就這麽容易的被拿下了,還是松了口。“說起來,也算是家醜,這個女人……是我曾經的妾室。”
說着,将軍就講述了一段不怎麽光彩的過去,他年紀也不小了,可一直都挺貪戀美色的。
在一次去下屬家做客時,見到了下屬的未婚妻,當時就驚為天人,表現出了對那女子的好感。那下屬也懂他的心思,直接就将未婚妻獻上,好為自己的前途謀劃一二。
将軍也沒有拒絕的打算,當時很是享受了一陣子,絕色佳人的侍奉誰不喜歡呢?後來他也給那下屬升了官,給了女子賞賜不少的绫羅綢緞,算是對女子的一點厚待。
只可惜,紅顏薄命,沒過多久這女子就感染風寒去了。
當時他沒有詢問女子的意願就将對方娶到家裏,不到一年的時間對方就郁郁而終,這也是他的一個過錯。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女子心裏居然有這麽大的怨氣,居然不止要他的性命,還因此殺害了上百無辜的人。
聽完這個故事,三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麽多的表情,畢竟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而且這種事,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極其常見的了,身份地位決定一切。
“我以了解。”将袖中的金色短刀捧到手裏,賣藥郎也看向眼前奄奄一息的女子,“那麽,‘形‘’真‘’理‘以知……”
話音還未落,賣藥郎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如果他知道的東西是真的,那手中的短刀應該早已震顫。
那一直低着頭的女人猛地擡起頭來,那清麗絕俗的臉上帶着癫狂的神色,“呵——你倒是會推卸責任。”
說話間,女人身上的氣勢也是暴漲,直接将身後的泉奈震開。握着刀,泉奈在空中一個旋轉,帶穩定了身形就準備将手中的刀再此戳入對方的身。
這原因是什麽他可不在乎,作為忍者,只需要知道自己該知道的事情就足夠了。
“泉奈、身後。”比起那羸弱不堪的女子,扉間更在意的是那女人的頭發。就在對方猛地擡頭的那一剎那,天花板上就開始蠕動,黑色的發絲如果鋼針一般,迅速成型,并且向下直沖幾人而來。
在空中一個翻轉,泉奈的刀直接将那意圖刺穿他的頭發盡數斬斷。可那些頭發可不是一般的纏人,既像鋼針般尖銳,又糾纏在一起,難以想斬斷利器那樣幹脆直接。
“啊——”女人尖銳的聲音刺激着耳膜,扉間也從卷軸裏拿出東西來想要對付對付,這東西實在太麻煩了些。
“不如直接殺死。”手裏的的符咒還有一些,扉間也不是什麽不舍得的人,直接就拿出可以把鬼怪挫骨揚灰的那一類。
實力不強,又磨磨唧唧的家夥她向來不耐煩。至于那女子是否有天大的苦楚,那和她也沒什麽關系了,那女子她并不認識,而且還沒有了多少的理智。
這個時代,還缺這樣申訴不了的悲哀嗎?
“暫且等一下。”并不打算就這麽放棄的賣藥郎阻止了一下,他不想就這麽直接将對方殺死,如果可以,他想徹底将事情解決。
“五分鐘。”看了一眼正和黑發糾纏的泉奈,扉間給出了期限。
不過,這次的事也就只有那個半死的将軍能說出來了,要不要,吓他一下?
泉奈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眼睛裏的勾玉在飛速旋轉着,見到他這樣,扉間也思考着要不要趁這次的機會弄清楚宇智波泉奈的寫輪眼究竟是個什麽力量。
唔,還是偷偷坑一把,反正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這麽想着,扉間直接把剛才翻出來的符咒,拿出了一張。那符咒直接從地面潛行過去,貼到了泉奈的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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