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幾個跳躍, 宇髓天元站到扉間的面前, 不确定的詢問, “我們…解決了?”
“沒能殺掉他。”扉間緩慢搖頭, 再最開始爆炸之後發現她有影分/身, 鬼舞辻無慘就心狠的分做了更多的小塊,以躲避她的搜尋。好好的一個人, 分成那種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碎塊根本難以去一個個砍掉。
聽到這話, 宇髓有些失望, 不過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畢竟争鬥了那麽久,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殺掉對方呢?把帶着寶石裝飾的纏發繃帶給束好,重振旗鼓,“我現在确定鬼舞辻無慘認識你了。”
不然那個氣息恐怖的家夥怎麽可能連打都不想打, 就直接選擇跑路。
“以史為鑒, 卻不能盲目相信歷史。”扉間拍了拍宇髓的肩膀, 示意對方不用在這件事上太在意, 歷史那種東西當個笑話聽就是了,比起那些不确定的可能, 還是專注當下要更重要。“有關鬼舞辻無慘的事, 我打算去找産屋敷問一下, 我們就在這裏說再見吧。”
自己能教宇髓的東西只有那麽多, 體術方面有些能夠壓榨潛力的做法,那是逼到絕境的時候才能選擇的,一旦使用會有不少的後遺症, 只希望宇髓不會被逼到那個絕境。
……
“早上好,千手小姐。”産屋敷耀哉難得坐在廊下曬着太陽,雙目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可憑借氣息還是感覺到了扉間的到來。
“早。”在沒有宇髓天元拖後腿的情況下,扉間只一個晚上就完成了趕路,她站在産屋敷的面前,将這次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宇髓:感覺被冒犯!)
聽到扉間的話,産屋敷的臉上也出現了短暫的驚訝,連戰鬥都沒有,居然就直接逃跑了?這…還真是符合無慘的做法啊。
“鬼舞辻無慘,他是個懦夫。”說着,男子也緩緩道來自己所知的無慘,他們産屋敷家和那個男人鬥争了千年。因為分支裏出了這麽一個怪物,他們家也像是受到了詛咒一樣,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必須去做。
站在旁邊,扉間沒有打斷眼前男人的思緒。
他的靈魂是那麽的璀璨,每當提起無慘的時候,都在為自己的弱小而悲哀。為什麽他那麽的弱小,無法揮舞刀劍去殺鬼,只能坐在這裏,安排他們的前進方向。
“充當他們的啓明燈,可比揮刀要重要太多。”扉間清楚眼前的人不需要安慰,可還是下意識的開口。這個人是真的在乎鬼殺隊的每一個人,作為主公他已經做的足夠了。
“我…過段時間回去,會幫你查查有沒有什麽治療的辦法,起碼可以延續你的生命。”
Advertisement
“那就太謝謝你了。”男人溫和的笑着,像是素雅的花朵,能夠洗滌心靈。
說着,産屋敷将鬼舞辻無慘的來歷也清楚的說出,千年前,他們分家裏出了這麽一個人,他深受病痛折磨,最後搞出了平安京最嚴重的醫鬧事件。殺了許多的醫師,最後連天皇都懶得管他,直接撤了對方的分家家主之位,不再提供任何的幫助。就是這樣,已經一無所有的無慘,還是好運的遇到了一個願意治療他的好心醫生,可早已心裏扭曲的無慘在藥物起效之前就砍死了那為他醫治的醫生。
“最後,他變成了名為鬼的怪物。”産屋敷耀哉的嘆息輕輕落下,讓人心底沒有來的一緊。“四百年前聽聞有人曾将他閉上絕路,我們也找到了那人的後裔,只可惜對方暫時還不打算加入鬼殺隊,多餘的情報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了然的點了點頭,扉間有點失望。
産座敷也不知道太多的東西,他們和無慘糾纏了千年,有部分古籍流傳下來,那也都是和鬼舞辻無慘有關的事情,而她所好奇的四百年前戰國事情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多少。産座敷對千手家的了解比宇髓還不如,只曾聽聞兩個忍者世家改變了世界的格局。
從産座敷家出來,扉間就選定了一個方向逛了過去,這個時代能學習的東西還有不少,每個地方都有各式各樣的新奇東西。
由于扉間不拘于一個地區,她負責的區域就沒有固定,随機看附近有什麽事件,反正以對方的事情,砍鬼比砍瓜還要容易。剛走到新的地方,扉間就聽到不遠處的前方有點嘈雜,更重要的是前面的人氣息很是熟悉。
手被一只大狗咬住的義勇還在以一種逗狗玩的姿勢,在rua着狗毛。
被摸着腦袋的狗覺得自己太難了,眼前的這個人類怎麽這麽奇怪?被咬也要揉他的毛?嗷嗚嗷嗚!再咬你一口!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您需要去包紮嗎?”狗的主人連忙過來道歉,還拍着狗的腦袋想讓這傻崽給對方道歉。
那狗直接把頭一扭,尾巴甩的賊快,直接把路上的灰塵掃的飛揚起來,明确表達了自己對對方的讨厭。
“沒事,這是玩耍的代價。”義勇義正辭嚴的回答着,并表示自己的傷口不用在意。
正在說話間,富岡義勇套在外面的羽織晃動,腰側的日輪刀顯露了出來。在廢刀令發布的今天,還有人帶刀出行很明顯就是危險的家夥啊,對面的人下意識一驚向後推了一步。
“你站住!”熙熙攘攘的人群裏走出兩個身穿警衛服的人,指着富岡,試圖把對方帶回局子裏盤問。
“……”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可直覺告訴義勇,這個時候,跑就是了。不然又要被逮到局子裏去,麻煩隐的人去撈他。
眼看着富岡義勇一看到警察就轉身跑的态度,扉間眉梢挑起,這人的腦回路是不是太奇怪了些?沒事跑什麽?
幹脆在義勇跑到一個轉角的時候把人給提溜上來,一起站到屋頂上,“你在做什麽?”
“只是在巡邏罷了。”義勇平淡的回答,根本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你的手沒有繼續冒血那我可能還會信你,視線掃過對方的傷口,扉間還是把嘴裏的吐槽壓了下去,“記得去打破傷風。”
“我知道。”早有經驗的義勇表示這些都不是問題,看到警衛走遠,這才跳下去繼續他的職責。
見義勇走遠,扉間也挑了和對方相反的方向走。
這是一個很樸實的小鎮,大家的生活貧窮又快樂,因為鎮子不大,連外來人都很少,見到扉間都又些疑惑。
“我是個行腳商人,主要售賣一些藥材之類,有人有需要的嗎?”說着,扉間把以前賣藥女的藥箱放了下來,友好的詢問着周圍的人。
“哦,原來是賣藥的啊,大概一個月前我們這裏也來過一位賣藥的年輕人,那可真俊啊。”有松了一口氣的村民上前,絮絮叨叨的說着一些事情,又詢問她有沒有一些治頭疼腦熱或者拉肚子之類的藥材。
一邊和村民們聊着,扉間在聽到那句賣藥的年輕人時神色微動,“賣藥的年輕人?是一位畫着妖異妝容,背着藥箱的男人嗎?”
“對啊,對啊,他的藥也很便宜。”又對那賣藥人還有些印象的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道。紅眸眯起,扉間也回憶起那個男人,那個…名為賣藥郎的男人。
又和村民閑聊了兩句,扉間這才重新背起藥箱繼續走着。這裏都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而且有富岡在,哪裏需要她來處理呢?繼續走吧,翻過這座山去另一邊。
走在山上,扉間遠遠的就看着有一個少年拿着斧頭在砍柴。看到她愣了一下,就迅速的往山上喊着,“哥哥!媽媽!賣藥的來了!”
很快的,一個少年就聞聲跑了下來,在她的面前站定。“請問,你是賣藥的人嗎?”
下意識的想要感嘆賣藥郎那家夥無聊在哪裏都是那麽引人注目的,扉間的視線在少年額頭的斑紋以及帶着的太陽花禮上掃過,下意識的開口,“你……姓繼國嗎?”
“诶?”炭治郎滿臉問號,不懂眼前的這人為什麽會這麽問。
***
“原來是這樣啊!”坐在家裏,給扉間倒了一杯熱水,炭治郎露出好奇的神色,“我和那個人那麽像的嗎?”
“也不是,模樣上差距還挺大的。”面對熱情純粹的人,扉間總是能夠保持着好心情,她嘴角淺笑着接過茶杯,“不過額頭的斑紋以及那對花禮耳飾很巧合。”
還有同樣讨喜的性格。
對上眼前人那溫和的視線,炭治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可眼前的這位先生目光好溫柔。
“那、那個!多謝您了!”臉漲的通紅,炭治郎向扉間鞠躬行禮。
見到少年這幅模樣,扉間好笑的擺擺手,“不必這樣,我們這只是錢貨交易罷了。”
“不!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把家人看的比什麽都要重要的炭治郎堅定的說着,尚且稚嫩的臉上又浮現了一點愁緒,“我們要付多少錢?”
不靠這個掙錢的扉間原本還想說不必給錢,在對上少年堅定的目光時思考了一下,這點錢對她來說不說什麽,可對這一家子來說卻是能吃一頓肉的,“如果方便的話,今晚能否讓我借住呢?就當是住宿費了。”
“诶?!可是……”
“你總不能讓我這麽一個柔弱的女子半夜還在外面趕路吧。”對着那強裝着可靠的少年,扉間忍不住開了個小玩笑。
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樣子,這個時代這麽平和,哪裏需要這樣的少年這麽老成呢?
“…是。”
炭治郎的母親走出來,還有些拘謹的向扉間道謝,銀發千手連忙快走一步扶住對方,又從箱子裏拿出些之前打包的葷菜,“如果方便的話,麻煩夫人也幫我準備一份晚餐了,這是一點普通的熟菜,還望夫人不要嫌棄,晚上添個菜。”
遲疑了一下,夫人這才勉強答應,不過堅決要付之前的草藥錢。被這對家人弄得有些無奈的扉間這才點頭答應下來,這一家子真的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倔強溫柔的一塌糊塗。
家裏來了客人,可作為長子的炭治郎還是選擇下午去賣碳,少年的聲音充滿着活力,“我希望可以在過年的時候讓大家也能暖和和的。”
時值冬季,雪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作為賣碳的少年,他不僅僅是想掙錢補貼家用,更多的還是希望鎮子上的人能不缺這些東西,過一個溫暖的冬季。
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的人總是值得欽佩的,扉間也沒有說什麽話好減輕他們家的生活負擔,要是無緣給錢,那才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等走的時候,留下些布料之類的吧,嗯…最好再找點什麽家禽之類的塞到他們家裏。
夜晚悄然來臨,夜風呼呼作響,家裏的幾個孩子時不時的探頭看向外面,他們的大哥怎麽還沒回來?走夜路可是很危險的。雖然對大哥很信任,可心底的擔憂總是無法消除。
“我出去看看吧。”見到幾個孩子這樣在意,扉間站起身提議着。
“不用麻煩啦!”祢豆子連忙起來想要阻止,對方賣給他們家藥材又提供了肉食,哪裏還能再麻煩對方呢?
“不必在意,作為行走在外的人,姐姐可是很厲害的。”對于這一大家子,扉間有着十足的好感。如果非的要形容的話,他們每一個人看着都像是兄長小時候,還是那最乖巧懂事的那一類。
對瓦間和板間的影響已經不太真切了,扉間伸手揉了揉祢豆子的發頂,“而且看到你們就像是看到我的弟弟一樣,一點小忙罷了,不必在意。”
祢豆子還是有些糾結,在她的眼裏眼前的這位姐姐纖細的比哥哥還要弱,但對方的手掌好溫暖,像父親那樣,強大又溫暖,讓人從心底信任。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扉間已經離開,少女站在門口看着那連痕跡都不曾有的雪地,心底下意識的還是安心了許多。
少女守在門口,門外的風吹的有些大,她想要在哥哥回來的第一時間開門迎接對方。
門口傳來一陣稀碎的聲響,祢豆子的臉上下意識露出笑容來,滿是歡喜的拉開門,“哥哥!”
門外的男人一身黑衣,有些狼狽,猩紅的眼眸裏帶着她所不懂的惡意和漠視。
不是…哥哥。
被那黑發的男人看的有些害怕,祢豆子反手想要關上拉門,外面的這個人感覺好可怕!哥哥…
可對方的動作比她要快上一步,手直接攔住了門,聽到聲響的竈門葵枝疑惑的走出來,在看的那站在門口的人,遲疑開口,“祢豆子怎麽了?是…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