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時為大正
“小白菜啊,地裏黃…”低聲啜泣着的千手柱間偷摸的瞟着旁邊若無其事拍着手的扉間,由于木遁的特殊體質,臉上被揍出來的青烏已經緩慢消失。
注意到對方的視線,銀發的千手又揮了揮拳頭,“不要在提宇智波斑!”
“哦…”自認為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千手柱間直接的就先閉了嘴。
以前血的教訓告訴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反駁扉間,反正…以後怎麽樣都是說不準的。
“你不要又口頭上答應。”湊到柱間的面前,銀發的千手再次強調。
長老對他已經有兩分不滿了,要是再作出點什麽事來,那就真的是麻煩了。
“好,我聽扉間的。”像小雞啄米一樣的快速點了點頭,柱間才看到對方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剛以為今晚的談話就到此為止,準備回房的柱間,腳剛埋出去了一步。
就聽到身後的人開口提醒,“對了,兄長你最近做好準備,渦之國家的小姐過段時間應該要過來。”
“……哈?”額頭上滑下一道冷汗,千手柱間整個人都緊張的快要化掉了。
他又不是什麽涉世未深的毛孩子,從小就混跡賭場的千手柱間,當然一下子就能夠理解自家妹妹的未盡之言。
‘你最好最近別惹出什麽幺蛾子,過幾天你未來老婆就要來了。’
“那個啥……扉間啊,我…應該還不急着結婚吧?”
“聯姻之事自然要在兄長冠禮之後,再說了,水戶現在也和我差不多的年紀……”雖然沒有明說出來,但千手柱間感覺到了來自于妹妹的鄙視。
對方那一臉,你居然想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下手的表情,簡直讓柱間差點哭出來。
不是這樣的啊,扉間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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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前,又在靈堂裏上了一只香,千手扉間這才借着月光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這些天裏,需要處理的事實在是太多。就是她也會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戰争結束會如何。
如果戰争結束,所有人都安居樂業的話,忍者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如果進入短暫的和平期,他們千手家還能做些什麽?
種田?不,那實在太大材小用了。
繼續現在制作傷藥,打開市場?或許可以,不過那個時候就該研究其他的方面了。
她研究忍術的時候,是不是可以順便再研究些其他的東西?
哦,對了,之前漩渦家封印術的術式這裏可以再稍微做一點改動,那樣族裏的結界可以再上一層樓。
腦海裏各種念頭依次升起,回顧了一遍明日要完成的工作,扉間這才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還未完全醒來,頭腦裏就發出了警告,銀發的千手迅速掀開被子,手中的雷神之刃迅速出鞘。
血光落下,伴随着一聲詭異的慘叫在耳邊響起。
緊接着就是一聲憤怒的吼叫,“該死!該死!”
眼睛再次睜開時,那雙绮麗的紅眸裏已經沒有了一絲迷茫。扉間的視線迅速在周圍掃過,她驚訝的發現周遭居然根本不是她所熟識的家。
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深森林,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形狀古怪,半點不像正常人的詭異生物。
哪怕被她砍掉了頭顱,身體依舊還在行動,腦袋也在咒罵喊叫着。
“居然不會死?”扉間的那雙眸子裏瞬間閃現出奇異的光,如果不是現在所在的地方她并沒有見過,她一定直接打開卷軸将着東西封印起來,帶去實驗室仔細解刨。
可現在…比起解剖這奇怪的東西,更重要的一點還是眼前究竟是什麽地方,以及…究竟是誰,是如何把她從家中轉移到這裏的。
“我要吃了你!”眼前那貧弱的一批,還很沒有x數的怪物直接就沖了上來。
扉間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直接就揮起手裏的劍繼續将對方又砍成了兩半。
就在她一腳把那怪物踹飛的時候,那早早就被扉間砍掉的頭顱像是小拳石一樣的,隐藏在龐大身軀後面,緊跟着沖了上來。
這下倒是真的叫扉間産生了濃厚的興趣,頭顱被砍掉尚且存活倒還能用些秘術來解釋,可現在這樣倒是完全無法解釋了。
銀發的千手直接伸手抓住了那飛在半空中的頭顱,雷神之刃直接把‘小拳石’又長出來的兩只手給砍掉,開始仔細的研究這東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當得到附近有鬼出現的桑島慈悟郎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叫他震驚掉眉毛的場景。
銀發的稚齡少女手持刀刃,輕松的在戲弄着鬼。
是的,戲弄。
他只能這麽描述那樣的畫面。
腳下差點打滑摔倒,桑島慈悟郎還沒有靠近就注意到那原本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麽的少女停止了動作,警惕的打量着他這邊。
“我是鬼殺隊的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
只是一個照面,老者就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那稚嫩少女身上傳來的壓迫感,甚至他很懷疑自己對上這年紀不大的少女能不能打的過。
“鬼殺隊?鳴柱?”看出了對方并沒有動手的打算,扉間只是暗中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老者。
擅長用刀,并非忍者。
是武士嗎?
“你手上的東西被稱之為‘鬼’,他們以人為食,除了太陽和日輪刀就沒有東西能夠将他們殺死。”簡略的解釋了一下什麽是鬼,以及鬼殺隊的情況,桑島慈悟郎又有兩分尴尬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原本他是想來解救眼前的人的,現在看來…他只負責過來把那都被人欺負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鬼早些殺死。
說真的,他活了這麽大一把歲數,還是第一次看到鬼在看到‘柱’的時候還這麽高興,歡呼自己終于能死了的。
視線在鬼那徹底化為灰燼的場景上停留了一下,扉間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為什麽鬼被砍掉之後會徹底的消失,甚至連那灰都沒有剩下。”
“……”被這麽一個問題給問倒的鳴柱老爺子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邀請對方去桃山一敘。
順便嘗試一下,能不能把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很強的少女安利來鬼殺隊。
對方雖然一身的血腥,一看就是個危險的人物,但既然對方沒有和他動手那就是可以溝通的。
視線掃過少女那清冷的容貌,不自覺又腦補了一堆可憐身世,老者看扉間的眼神越發柔和。
***
“忍者?”聽到對方如此介紹自己,桑島慈悟郎這才明白了對方為何會有着一身洗不去的血腥氣。
曾經在他這裏修習過的宇髓天元就是忍者,有關忍者的事,他大概的也知道一二。
這麽一想,倒是對眼前的少女更憐惜兩分。
對少女提出的疑問也就更加言無不盡,除了部分有關鬼殺隊的機密,其他的事幾乎都在扉間的套話下說了個幹淨。
而聽完對方話的千手扉間則是臉難看的不行。
她睡了一覺就直接睡到了五百年後?
這算什麽!
一股怒火在胸腔裏燃燒着,少女的臉色也越發冷硬,讓人根本看不透她的內心。
在這種艱難的時刻,她居然沒能在兄長的身邊,如果她不在的話,扉間簡直不敢想兄長會把家族給折騰成什麽樣子!
不、冷靜下來。這一切一定是有跡可循的,她來到這麽久以後,一定是有緣由的。
之前曾研究過有關時間和空間的忍術,她需要做的就是把那個剛有了一個輪廓的東西徹底完善,等到那個時候,或許就能夠知道答案了。
深吸了一口氣,銀發千手的視線在眼前老者的身上掃過,提出想要去周遭看看。
她初到森林的地方說不定還能留下什麽查克拉的痕跡,還有有關這世界的切實情況她也要親自再去探查一遍。
随着桑島慈悟郎一起出門,還沒走兩步,扉間就聽到了旁邊的老者中氣十足的聲音,“善逸你又試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