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手足相戀,惡心的很。
***
三月初,杏花含苞待放,朵朵豔紅。
宋琰時來興起,鋪紙作幅畫,末了讓林煕來題字。
林煕應了。執筆垂眸,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說來怪哉,一個出生風塵的醜奴,竟有如此才學。
才學
宋琰不及細想,突然傾身上前,掩住了醜奴的半張臉。
溫潤的觸感突然覆在面上,林煕一驚,掉了手裏的筆。墨漬染在了畫上,拖出的長痕一直延續到地面。
“不曾想,原來你生得不醜。”若無那道駭人長疤,應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宋琰笑了笑,收回手,靠回座上,漫不經心地取過一旁的書籍翻看。
林煕怔忡了一下,又立刻回過神道歉,慌忙收拾了桌案上的文墨,将棄物端去換新的——
似是迫不及待地離開。
“你很怕我嗎?”身後傳來那人的質問。
“你很怕我嗎”身後傳來那人的質問。
林煕腳下一頓,幾欲不穩。
頰畔的觸感還在,麻麻的,似是要燙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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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林煕低聲答着,心頭鼓依舊敲打不停。
當宋琰的手觸到面頰那一瞬,心仿佛要跳出喉頭。連許清都看得出,他喜歡哥哥。
正是哥哥作嘔的那類人。
宋琰仿佛不過随意一問,聞言便揮手讓他退下。
待那清瘦身影離開後,才堪堪回神。他盯着手頭的書籍,竟是他最頭疼的《周易》...
***
四月初一,是林煕的生辰。
慶得是許清的生。
那日司馬府懸燈結彩,好不熱鬧,引得京城上下無人不知。
府裏人人得了一份賞錢,醜奴也拿到了一份。
當天夜裏,宋琰與許清大吵一番,而後許清離開了司馬府。
林煕不知他們争執的緣由。
夜靜更深。
那人房內燭光亮了一宿,他便在門外坐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