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走腎？走心？
感覺他如同一座山一般無動于衷，臉上表情捉摸不透，江檀不禁有些小小生氣，扳着他的肩膀晃了晃，耍賴般問：“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
“怎麽會？”
“那你怎麽好像一點兒都沒有想法啊？這個墨跡的節奏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他似乎有些無奈。
江檀無比郁悶，去年那次還可以說是因為一時喝了酒太沖動，兩人感情沒有到位，他才半道中止……現在他們兩人都已經這樣了，他怎麽還做個柳下惠？
正人君子的牌子挂着就成了牌坊了嗎？
正人君子就不必擁有那方面的生活了嗎？
還是說相對起來，自己才是直男思維，成天滿腦子的只想睡他？
“還是說你不行啊？”江檀傻呵呵地問。
某律師氣結，他心情是澎湃起伏的，表情是冷靜理智的，眼珠滾動，看着江檀，卻說不出半個字。
深呼吸一口氣：“我怕你沖動，我也怕我沖動……”
“我就是沖動，我就是想睡你，那你還要不要我？”江檀倔強起來，直直地盯看着他。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為何他能如此冷靜啊！
江檀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這會兒還有點兒酒精加持，迎唇咬了上去。
熾熱的深吻後，腿也不知不覺盤在了他的身上，如同一只樹袋熊，“快抱我進去！”她說。
這次他終于沒有再遲疑，抱着她進了卧室。
才把她放在床上，他又冷靜了下來，說道：“要不先洗個澡？”
江檀打量着他，感覺一洗澡就冷卻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睡他了？
“不用洗了。”滿腦子都是不良畫面的某人說。
他卻似乎不能接受：“還是先洗洗吧。”
江檀感覺自己都快炸了，他為什麽老是這麽墨跡！
從床上彈起起，一把拉過他：“那你幫我洗。”
反正，今天再不得手，明天就不玩了，沒耐心了。
可，一旦把屏障全部解除，江檀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在浴室裏的水氣氤氲中，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了眼睛，随後拼命地擡起眼看着許弈，連呼吸都忘記了，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話。
啊啊啊！為什麽會認慫了！
許弈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還如同發威的大老虎，現在怎麽變成小貓咪了？”
江檀嘤嘤嘤地一把撲在他的身上，緊緊貼着他，可是又感覺他身子熱乎乎的，比水溫還要熱一些，讓她不禁又稍稍離開了一下。
某律師拿着花灑給她沖了沖背，動作自如地道：“怎麽，你後悔了？”
江檀如同小貓伏在他肩膀，哼唧着：“不是，沒有後悔，就是一下子太沖擊了。”
某律師一直在笑：“外強中幹用來形容你再合适不過。”
于是乎，某檀同學洗完之後裹着浴巾出來時，悄摸摸地回到客廳，拿起茶幾上的那瓶香槟酒，對着瓶口直接灌了好幾口。
還、還是多喝點兒酒吧，壯個膽也好，萬一真的半道認慫了，可怎麽辦？
喝了幾口，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江檀轉身看到了上半身腹肌分明的某律師，急急地咽下了一口酒。
“那個，你要不要也多喝幾口？”
他沒有回答，只淺笑了一下，眼神已經不再猶豫，十分堅定地接過香槟瓶子，卻沒有喝，而是把它輕輕放下，一把攔腰把她抱回了卧室。
望着床上的某人，許弈充滿笑意地附在她耳旁：“放輕松些，你現在簡直如同慷慨就義。”
江檀：……
還好，他理智在線，不用她操心。江檀阖上雙眼，只用心感受着，下意識地迎合着他的擁抱與親吻……在半醉半醒之間，迷迷糊糊地完成了去年就想做的事。
翌日早晨睜開雙目，微微發脹的太陽穴傳遞來一陣暈乎乎的感覺，發現自己呈側卧姿勢，感覺身後溫溫熱熱的，動了一動，見許弈就躺在自己身邊，而自己蜷在他的懷抱裏。
一切都不是做夢，是真真實實！
見他睡得還很熟，好看的容顏，長長的睫毛，讓她禁不住就想親吻他的眼睛。
他卻忽然張開了睡眼，笑着打了聲招呼：“早——”随後又迷蒙地阖了阖眼，“再睡會兒吧！”
江檀又盯着他的睡顏看了又看，昨晚起初還是很在記憶的，後來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太累了，只能依稀記得當時有點兒瘋，确切地說是她好瘋狂，而他在陪着自己瘋？
罷了，人生難得幾回瘋。
反正，總算，跨出這一步了！
江檀又側卧躺着，這次換成了面對着他側卧，貪看着他的顏，嘴角流露一絲得意的笑。
許弈的手橫過來摟住她的腰，将她抱過來了一些，臉都要貼着臉了。
“還滿意嗎？”他閉着眼睛問。
江檀親了他的臉頰：“十分。”
某律師繼續眯眼說：“滿分是一百分的那種？”
真讨厭，拍了他一下：“一千分！”
某律師哎了一聲，翻身平躺，順便把她也帶上去，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江檀在他胸前畫了畫圈圈，呵呵笑着說：“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某律師笑了笑，抱着她：“傻瓜。”
玩了一會兒，他才似有深意地說道：“這下，你後悔也沒用了。”
為什麽會擔心後悔啊？這個點江檀一直不是很理解，睡他這樣的人還要後悔？
江檀終于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麽總要擔心我後悔啊？我一直理解不了。”
他認真地看着江檀：“真想知道？”
“嗯。”
“簡單地說就是，我對你走心，你對我走腎。”
江檀愣了愣：“所以呢？”
“所以咱們倆感情一直不對等，将來膩了，必然會産生矛盾。”
雖然他說的沒錯啦，可是……
江檀哼道：“可是，感情本來就很複雜，你對我走心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走腎嗎？我貪圖你外表身材的時候，難道那種心動，就不算走心嗎？”
他沉吟片刻：“也許你說的對。”
“我本來就說的對！”
“那你說說看，你看着我的時候，在想什麽？”
江檀吱唔着：“想睡你！”
“嗯？？？”
“我錯了，我大概真的就是随了我爸那樣好色——”
被他又捏又掐，很疼的哎。
“那你說說看，你看着我的時候，在想什麽？”
“結婚，賺錢，買房，養家，生子，帶娃……”
江檀瞪大雙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他他，他想得這麽多？！
她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結婚什麽的……生子什麽的……太特麽可怕了好不好！
看她的反應，許弈有些不悅，一把抓着她肩膀：“你真的從來沒想過這些？”
我、我、我，我只想爽一把。
許弈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還有一些小小的失望，盯着她說道：“我說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沒想後悔，就是，這些規劃是不是太早了點。”
他翻身下了床，拿過了一件衣服：“是的，對你而言太早了，不過，我有耐心等。”
何止太早，簡直太震驚。
江檀一整個白天，不管是在店裏還是在工地，都有些魂不守舍。
結婚、生子、帶娃……他說的這幾個點，随便拎一個出來，都讓她感覺窒息。
她真的沒有想過這些，也覺得離自己太遙遠，甚至在某個階段還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結婚生子啥的。
看着他發過來的：“晚上一起吃飯？”
江檀連回都不想回。
“我晚上可能會晚些回去，你自己吃吧。”
這這這，這是要做渣女的征兆了呀！
不過事情又好像在某律師的掌控之中，當江檀故意拖延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家，一上樓，對面的門就打開了。
某律師一臉哀怨地看着她。
“許弈——”江檀不自然地打招呼。
許弈走出來，把自家門給關上了，跟着她一起走進了她家中。
随後把她摟住了。
“怎麽，果然還是吓着你了？”
咦？他知道？
怔了一怔，低低地說：“有點兒。”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低啞着道歉，“得意忘了形。”
他極為用力地抱住她，溫和地說：“我們都不要在意那些将來了，幹脆一起鹹魚好不好？”
事情突然又來了一個大轉折，江檀始料未及。
她正焦慮着不知道怎麽應對，他就已經給出了解決的方案。江檀腦子裏依舊亂亂的，都有些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可是，許律師鹹魚起來，會是什麽姿态呀？
江檀想象不出。
膩歪了好一陣，江檀才說：“我要去洗澡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等江檀洗完澡出來時，卻看到乖乖主動躺在床上的某律師，不禁驚訝萬分，他說自己要做條鹹魚，可怎麽看也像條美人魚。
訝異地問：“你不是說要回去嗎？”
“不——”他一手支着腦袋，“我已經打算與你一起鹹魚化，只走腎，不談心了。”
江檀怪異地看着他，聽罷不禁有些後退，被他一把拉至床邊，壓在身下。
随後，很不講道理地，用唇與舌講了講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