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更新(11)
第19章,更新 (11)
也好,你去學習也行,只要是你的決定就一定不要後悔。怎麽走看你,我都支持你。”
吳限輕輕貼上白秋雨的唇。蜻蜓點水般的一下,卻有着珍重的含義。
平時都是白秋雨和自己講道理,難得有些是吳限給白秋雨講道理。
白秋雨輕輕貼在吳限,好像那就是一輩子。
吳限從白秋雨的房間裏出來,就碰到了餘林。
兩個人對視一眼,吳限只是小聲地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擦肩而過,不痛不癢,不輕不重。
過了兩天,趁着B,C兩組的比賽還在進行中。
吳限和白秋雨回了一趟家。
在蘇女士的注視下,吳限終于開了口。
“媽……”
蘇女士的手還是停了停。
“我……”
“你到底想說什麽?婆婆媽媽的!”蘇女士皺眉。
“我……喜歡秋雨……我和他在一起了。”吳限咽了口口水,可蘇女士的表情海蛇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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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麽玩笑?今天愚人節?”蘇女士繼續喝茶。擡眼看向白秋雨。
白秋雨點了點頭。
蘇女士差點把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噴出來!
“你們認真的?”蘇女士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這要是真的,他一定會狠狠地揍吳限一頓。
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蘇女士一通火不知道吵哪發。
“吳限,你跟我上來。”蘇女士厲聲道。轉頭對白秋雨說道,“秋雨,你留下。我想和吳限單獨聊兩句。”
“你認真的?”蘇女士開口就問。
“是。”吳限點頭。
蘇女士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咬牙切齒地:“什麽時候開始的?”
“就幾天。一個星期不到。”
蘇女士又狠心地咬咬牙,看着自己的兒子,“秋雨呢?秋雨什麽意思?”
“他先表得白……”吳限回答道。
蘇女士整個人都不太好,有點猶豫地坐在床上。
“可以分手嗎?”
吳限沒有想到蘇女士會這麽問,立刻解釋道,“我三歲就喜歡他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我和秋雨會很好!您不是最喜歡秋雨了嗎?我和他在一起也沒有什麽不合适吧……您要是想要孫子,我們也可以去領養一個回來……”
“夠了!”蘇女士看起來有點憔悴,她深吸了一口氣,“吳限,有些事情呢不知道,我不能擅作主張同意白秋雨和你在一起。”
“媽媽不是反對你們,也不是排斥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媽媽尊重你們。但是我放心不下……”
蘇女士第一次以一個母親的角度去教導自己的兒子。
“是不是……只要顧阿姨同意就可以。”吳限問道,握緊了拳頭。
“是。”蘇女士點頭。
吳限握了握拳,顧阿姨這麽一個溫柔的人,肯定會同意的。
“好。”吳限說道。
他一定會和白秋雨在一起。
今天晚上的風開始有點涼了,白秋雨拿着一件外套披在了蘇女士身上。
“秋雨,你來了。”火星一點點燃燒。蘇女士的眼裏有點黯淡了。
“嗯。”白秋雨點點頭,“蘇阿姨,抽煙對身體不好。”
“嗯。我就抽一根。”蘇女士舉了舉煙,她冷漠地問秋雨,“你認真的嗎?秋雨……”
“我很早就喜歡吳限了。”白秋雨的回答機會沒有任何猶豫。
蘇女士也不能再說什麽,“好。我知道了。”
一根煙完。蘇女士拽着白秋雨回房間,“明天就要啓身去見你母親和父親,可以嗎?”
“嗯。”白秋雨點頭,“我也很久沒有見他們了。”
“也好。美國那裏還比較熱。沒有這邊那麽冷。就當散心吧。”蘇女士,“早點熟悉也好,以後還要在那裏繼續上學。”
蘇女士的頭上有幾根白頭發,白秋雨看見了。白秋雨點點頭,“謝謝蘇阿姨。”
蘇女士摸摸他的臉,低頭,聲音有點哭啞地顫抖,“除了這鼻子沒有一點你父親的樣子,倒是和你母親長得真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的漂亮。”
白秋雨把蘇女士抱在懷裏。閉上了眼睛。
今晚耳邊有風聲,有哭聲,有車聲,還有好久沒有聽過的聲音,好像在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話預告,白秋雨家長的認可
☆、53,認可
這是到了美國,這個藝術之都。“哈德遜河畫派”在這裏誕生,這裏容納得是歷史和歲月,是一種沉澱。是歲月的藝術,留在了這裏的每一條路,每一塊磚上,甚至是運河裏的每一滴水裏……
蘇女士最終還是讓白秋雨留在酒店裏面,親自開車帶吳限去見顧阿姨。
當下車的時候,走上了臺階。吳限才知道這是那裏。
黑色的大理石帶來的是壓抑,這裏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響,太陽帶個這個地方的寧靜祥和,在這裏只能感受到冰冷。
吳限跟着蘇女士在大理石間中穿行走。
直到停下。
那裏有兩塊大理石碑。石碑上兩個人的名字,顧清和白鑫。
那是白秋雨的母親和父親。
吳限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秋雨的父親在秋雨10歲那年去世了……”蘇女士說道。
“白秋雨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中兩彈,摔下高樓,被樓下駛過的車撞倒。等秋雨和清兒趕到的時候,鑫哥剛好咽下最後一口氣。在一個孩子面前,帶着鮮血和泥污,堅持等到見孩子最後一面離開……”
司機遞上了花束,那不是什麽淡雅的花,而是玫瑰。蘇女士半蹲下把花放在上面。
“鑫哥的屍體本應該被移回國,安置在烈士陵園裏。但是鑫哥,堅持要埋在這裏,因為這裏是他和清兒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天,一個青澀的少女和一個有點傻樂地軍人意外看對了眼。
蘇女士又拿起一束雛菊放在了顧阿姨的碑前。
看着花他也只是淡淡一笑,“清兒生前就喜歡雛菊,不愛玫瑰。她老是說,他喜歡雛菊,可是那個男人老是記錯,總喜歡送玫瑰過來。”
“清兒,這雛菊,是鑫哥交代的。”蘇女士看着墓碑扯了扯嘴角。
蘇女士站起來的時候有點脫力,吳限立刻扶住了她。
“阿限。去。抽出一支你白叔叔的玫瑰給你顧阿姨送過去。”蘇女士囑咐道。
吳限便裏面抽出一支最漂亮的玫瑰,放到了雛菊旁邊。
蘇女士嗚咽道,“清兒,你看,鑫哥老是送錯……他記得你喜歡雛菊,卻依然要送你玫瑰!玫瑰啊!”
可黑色的大理石壓抑至極,碑裏的人是否能聽到外面人的呼喊,就不得了之了。
吳限跪在地上。
司機則扶着蘇女士,蘇女士嘴裏提醒着,“阿限,把你們的事情告訴你顧阿姨他們。”
“顧阿姨……”喉嚨被堵住了,吳限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吳限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淚,“顧阿姨,我是吳限……今天,我這麽對年來第一次來看你,具體就要告訴你的兒子出櫃了……”
吳限又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會面對很多流言蜚語,會有很對麻煩。其實我們都知道。但是,顧阿姨,我喜歡白秋雨。白秋雨也喜歡我……所以……我不怕……我不怕別人怎麽評價我們,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好了。”
吳限忽然間笑了起來,眼淚也跟着滾落了下來,“要是秋雨知道您同意了,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安靜得讓人壓抑的墓地,居然吹起了一陣風,吹過玫瑰花,精準地吹落一片花瓣……
吳限忽然間笑起來。
太好了。
回去的時候,就是司機來得車了。白秋雨早就在門口等他們了。
吳限二話不說,下車後,直接跑到了白秋雨會來。
“秋雨,秋雨。秋雨,秋雨。秋雨……”
他越抱越緊,嘴裏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白秋雨拍着吳限的肩膀,一遍一遍地告訴他“我在”。
吳限現在終于明白了白秋雨為什麽害怕去醫院,他心裏過不去的那道坎……他在害怕……
吳限在發抖,白秋雨也緊緊抱住了他。
想想自己小時候幹過的事情,真的好蠢……
“秋雨,秋雨。秋雨,秋雨。秋雨……”他嘴裏一遍一遍的念叨這他的名字。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的重複着。
蘇女士走了過來,笑着告訴白秋雨,“秋雨,謝謝你願意照顧阿限。”
“阿姨……我應該的。”白秋雨朝蘇女士點點頭。
等吳限冷靜下來,午飯時間就被吳限給耗過去了。
“秋雨……”吳限還在喊他。
“嗯,我在。”白秋雨也不厭其煩地回答他。
“這些年……”吳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沒什麽。這些年和你在一起我都快忘記了這些難過的事情了。”白秋雨說道,輕輕吻住吳限的唇,“不要露出這種難過的表情,我不喜歡,阿限……我想看你笑……”
“你笑起來,我就什麽煩惱都不會記得了。”
當年的吳限很耀眼,一個笑容,就讓白秋忘記了全世界。現在的吳限更耀眼,一個笑容,就救了他的命。
“還有半天,我也去見見我的父母。可以嗎?”白秋雨說道。
“可以。我陪你去。”吳限答應了他。
白秋雨站在碑前,下午的風好像特別蕭瑟,白秋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碑上是白秋雨父母的照片……
兩個人都在笑,白秋雨看得也勾了勾嘴角。
爸,媽。我是你們的兒子白秋雨,我現在在陪阿限打職業,但是我收到了fs的開學通知了,是我從小就喜歡的fs,你們應該都不知道吧……爸。媽。你們在那邊過得好嗎?
我很好,你們不用挂念我。
爸。媽。我身邊的這位是阿限,你們還記得他沒……就是我老是跟你們提起的哥哥……爸,媽……兒子喜歡他。我自治得不到你們親口祝福了,但是我還是要帶他來見見你們……告訴你們,我現在很幸福,他很疼我的,從小就不會讓人受一點委屈,不然我受一點疼……人也很細心,很會照顧人,你們不要擔心沒有人照顧我,這些年我活得很開心,謝謝你們……
回去的路上,走着墓地門口的長階上,白秋雨開了口,“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吳限心疼地把白秋雨抱在懷裏,“有我陪你。”
有我陪你,以後的路總不會太難走……
“嗯。”白秋雨點頭。
我知道……我以後的路會有你陪我走完……
壓抑的墓地,明媚的太陽,嬌嫩的綠色,還飄着淡淡的玫瑰香,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莫名的寧靜祥和……沒有那麽刺激和突兀。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話更新時間為下個星期一
☆、54,連細胞都記住了他的體溫
第二天清晨。
“秋雨。過來一下。”蘇女士朝白秋雨招手。
可吳限卻把白秋雨攔在了身後。
蘇女士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抱着胸說道,“怎麽?這是怕我吃了他。”
“媽……”
“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把白秋雨叫過去是讓他離開你,然後給他一個億的分手費吧?”蘇女士看着自己的傻兒子,果然什麽沒變。
吳限還是堅持着,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吳限,那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給你100w離開秋雨。你可以做到嗎?”蘇女士問他。
“當然不會。”
“嫌少。我多加一個0,你現在就和球球分手。”
吳限咬咬唇之後,才覺得不對,好像白秋雨才是蘇女士的親兒子。
“拿來吧你!”蘇女士見吳限看出不對了,就拉着白秋雨走了。
蘇女士帶白秋雨進房間。
“蘇阿姨。”白秋雨先喊了一聲。
“秋雨。你知道的,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蘇女士說。
蘇女士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區區兒子和朋友家的孩子在一起這件事情,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以前和你母親聊過。哪個時候你的母親還在憧憬你可以給他帶回一個孫子或孫女來見她。”蘇女士說道。看向了他。
“所以我還是希望能慎重考慮和吳限的關系。”蘇女士拿出來一個盒子。
“不用考慮。我明白自己的心情,相信母親也不會反對我追求我喜歡的人。”白秋雨說道,“謝謝你,蘇阿姨。”
蘇女士抿唇,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這是你父親的警徽,和過去的勳章,應該是給你的。”
白秋雨接過盒子,父親一輩子的光榮都在這裏了,裏面有父親每一枚功勳,還有一枚小小的警徽。
“謝謝……蘇阿姨。”
等白秋雨安置好行李出來的時候,吳限就急忙拉着她,“我媽沒為難你吧?”
白秋雨的眼睛有點紅,這個時候嗯一聲,只讓吳限覺得白秋雨這是受了委屈。
立刻把人抱住懷裏,“你放心,就算是我媽不同意,我也不會和你分開。”
“啧啧啧。撒什麽嬌呢?”蘇女士出來了,剛好聽見這一幕,“我能為難秋雨什麽?還有,我什麽時候說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你這腦子打什麽職業啊,幹脆寫劇本當去得了。想象力挺豐富啊。”
蘇女士調侃起自己的兒子來,是信手拈來。
“那這是同意了?”吳限仿佛只聽了一句話。
随便吧。
“嗯。多一個兒子對我有什麽不好?況且我這麽喜歡秋雨,秋雨又是你顧阿姨的兒子,做我兒子,我還開心呢!為什麽要反對。”
蘇女士拍了拍白秋雨的肩頭,“秋雨,我這傻兒子以後就交給你了。”
“嗯。知道了。”白秋雨輕輕一笑,“媽。”
蘇女士也沒想到,只是擡頭一起笑。
“有你陪着他我放心。”
大概全場只有吳限一個覺得不對?怎麽有點嫁兒子的情況?是他娶白秋雨過門啊!難道不是嗎?
在白秋和吳限幼稚的争執裏,蘇女士微微一笑,她看向門口草叢裏的小雛菊,淡淡一笑。
“清兒,你看見了嗎?這是我們的兒子們。”
餘林剛剛從超市回來,今天真不湊巧,原來是吳限采購的,但是偏偏吳限今天去見白秋雨父母了,就輪到他了。
今天要采買的東西非常多,可把餘林累壞了。
“你們到是來幫幫我啊。”在門口就喊着了。就是沒有人開門。
餘林只好放下東西,自己開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彩帶落下。
“砰!”
“22歲生日快樂。”
吳限和白秋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也站在他們裏面。
餘林輕輕一笑,“哦~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餘林哥!驚不驚喜!”丁欠喊道。
雖然餘林一直讓丁欠改掉,但是丁欠就是改不了,算了,喊着吧。
“驚喜~你們居然讓壽星去采買,直接把壽星半條命耗沒了。”
“還不替我把東西搬進去。”
“得了。餘林哥給我吧。”丁欠第一個上去幫忙,慕石和吳限也幫着拿。
餘林問白秋雨,“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個小時前,我們一回來他們就在布置,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白秋雨回答道。
“怎麽回來得這麽快?很順利?”餘林問白秋雨,把果汁放到白秋雨面前。換掉了放在那裏的啤酒。自己自然地打開了一罐。
“嗯。很順利,坐蘇女士的私人飛機回來的。”白秋雨回答道,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嗯。”餘林悶聲喝了點酒。
兩人聊了一會,直到吳限出來,把白秋雨拐走。
“這是咋了?”一旁在廚房不知道忙活什麽都的丁欠和寧好忽然間嘆頭。
“沒事。某人醋缸子翻了。”餘林笑嘆道。
兩人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慕石哥,放下那條魚,讓我來!”只聽見丁欠這麽喊一句離開了廚房。
餘林地手機提示音響了。
[生日快樂。餘林哥。]
餘林看了眼屏幕,回了兩個字
[謝謝。]
[餘林哥,我能和你見一面嗎?]
[就一面!我有禮物要給你!拜托了!]
[拜托JPG.]
餘林沉默了一會……
[好。]
房間裏面,氣氛如火如荼。
“阿限,不能繼續了,不然我明天的比賽也不用參加了……嗯……”白秋雨實在是經不起吳限這沒完沒了的折騰了。
“嗯。好。”吳限嘴上答應着,可嘴就一直沒有停下。還舔的發出砸砸聲。
白秋雨見吳限要往脖子上去,立刻制止他,“脖子上不可以。”
吳限見白秋雨執着,只好以示懲戒的捏了把他的腰。
最後允上了他的臉。
門忽然間被敲響。吳限不得已把剛沒做完的事情停下來。
白秋雨躺在床上,臉以為羞恥而發熱。
太刺激了。全身上下都被吻了一遍,留下了紅豔的吻痕,只有脖子這一塊還算白潔。
白秋雨告訴地呼吸着,緊緊抱住了被子,床上還留有吳限的餘溫。
讓他在緩緩~很快就好。
吳限站在那一片狼藉裏面,問道:“你們剛剛在研究化學武器?把廚房炸成這樣。”
丁欠不太好意思,“我們也沒有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這裏唯一能吃的就是慕石剛剛炒得小菜。最不被丁欠看好的慕石居然是裏面炒菜最好的。
“慕石留下。其他人出去。”吳限命令道。
很快那幾個廚房的不速之客就被趕出了廚房。
走在細軟的沙子上,波紋疊着波紋,浪花追逐着浪花,海浪鑲着波花織成的銀邊,拍打在沙灘上的礁石上。海邊的風溫熱,出過都地方卻帶着夏末的清涼。
“餘林哥!我真沒想你會來。”程淺驚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餘林轉過身去,程淺光着腳,細白的腳踝露在外面。
“怎麽不穿鞋?”餘林笑着問他。
“嘿嘿~這樣走舒服。”程淺也同意笑着回答他。
“找我有事。”餘林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程淺笑得更燦爛了,融化于暖陽之下。
“跟我來!”陳淺簽起餘林的手,在沙灘上奔跑,程淺的笑聲傳揚了一路。連餘林都被他感染。
手上傳的體溫仿佛記憶猶新。
啊……哈……
連細胞都記住他的體溫……
“噔噔噔~”程淺張開手臂來回搖擺。
“嘿~”
那是一個靠着石壁,在沙灘用帳篷簡易搭起來的小床。還意外貼心的加了蚊帳。看起來雖然簡單,卻應該也頗費了一番功夫。
“生日快樂,餘林哥!”程淺笑的燦爛,那一刻,光忽然間照過來,餘林都不知道究竟是程淺的笑容溫暖。還是太陽光刺眼?
刺得他眼睛疼。
餘林紅了眼眶。
餘林嘴角輕輕勾起,輕笑了一聲,“謝謝。”
程淺卻忽然紅了臉,有點傻呵呵得,“你喜歡就好……你之前說過的,在沙灘上走累了,要是身邊随時有張床的話,就可以随時躺下了。你看!”
程淺躺在了上面。
随意折騰,“床”也只會發出點吱嘎吱嘎的聲響。
餘林怕床塌了,把他拉起來。
“你還說……要和我一起……”程淺的眼睛也忽然間紅了,眼前的事物就變得迷迷糊糊了起來。
“哈……”程淺摸了摸額頭,有些驚訝地擡頭。
餘林在程淺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頓時鼻子一酸,程淺更想哭了:“餘林哥……”
仿佛這一個吻,就是全部酸楚流失的出口。
他好像真真切切地抓住了餘林。
程淺閉上眼睛,踮起腳尖,要吻在餘林唇上。
可卻被餘林攔住了……
餘林再一次吻在他的額頭,他的唇微微有點顫抖。聲音順着顫抖的聲帶流出。帶着一點琢磨不清的低啞。
“餘林哥……”
“謝謝你,程淺。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程淺微微擡起頭,眼淚有點不争氣地往下掉。
沒有想破壞那種氣氛,餘林也不想,但他不能,他不能夠,在任程淺放縱下去。他會心軟的……
這不能夠……
“程淺,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回不去了。”餘林不敢再看程淺。
回不去了……回去太難了……餘林已經沒有這勇氣了……
程淺擦幹眼淚,點了點頭,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看着這樣的程淺,餘林心裏狠狠地被敲擊了一下。
回不去這三個字,來得太沉重了。把剛剛所有的氣氛都毀了……
“餘林哥,我要走了……”
餘林微微一愣,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然後淡笑了一聲,“嗯……”
“以後我就不打職業了……”
程淺強忍着眼淚不掉下來。
“以後我就遇不到你了……”
“以後再也不能陪你過生日了……”
“以後就見不到了……”
是啊。當年是我親手推開你的。你怎麽可能還要我……
一字一句都是一把匕首,一刀刀地紮進心裏,喉嚨上泛起的腥甜。
餘林這個人都有的發軟,程淺還小,已經抖得不行。
餘林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連伸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他沒有怪過程淺,他只是覺得,對不住他……
當年提分手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可是分手是程淺提的。
沒有辦法……
其實程淺也後悔了。但是程淺卻害怕了。
就這樣子下來,他們徹底分手了……
回不去了……
握緊的拳頭早就已經松開了……
餘林的愛人,那個熱愛打電競的少年,離他遠了……怪誰呢?能怪誰呢……
白秋雨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丁欠和寧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阿限呢?”白秋雨問他們。
“哦——隊長在廚房!說閑雜人等不能進入。”丁欠回答得賊實誠。
“好。我知道了。”白秋雨朝廚房走去。
寧好心想:秋雨怎麽會是閑雜人等呢?
“阿限。”秋雨在門口叫了一聲,沒有進去。
吳限回頭,“來嘗嘗味道。”
白秋雨走了進來,吳限夾了一個小點的肉丸,放在嘴邊吹涼了,喂給白秋雨吃。
味道意想不到的好吃。
白秋雨忽然間撇嘴。
“怎麽了?不好吃?”吳限皺眉。
“不是。好吃。”白秋雨回答道,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就是因為做的好吃才生氣。”
上次過年的時候連幾道菜都炒不好的吳限,現在為了餘林的生日,居然做得那麽好吃……
白秋雨感覺自己已經泡在酸菜壇子裏面了。
“吃醋了?”白秋陪吳限把菜端出去。
白秋雨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嗯。吃醋了。而且很酸。”
吳限輕輕一笑,“以後你想吃,我随時做給你吃。”
白秋雨得寸進尺地湊上他的耳朵,用氣鼓鼓的聲音說道,“那我今晚就要吃。”
吳限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轉身直接抱住了他,就用他剛剛的方式在他耳邊說道,“今晚不行。”
“為什麽!?”
吳限舔了舔白秋雨的耳朵,白秋雨離開臉紅,大庭廣衆之下的。
“今晚我喂你吃點別的。”
丁欠和寧好都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麽虎狼之詞。
“丁小弟,我覺得我酸了……”
“寧好姐,我覺得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什麽我這個年紀,不能聽見的事情……”
檸檬樹下你和我,檸檬樹上做游戲,快樂多又多~
等餘林回來的時候,這場為他布置的生日才算是開始了,餘林卻沒有什麽感情,說開心,談不上,說難過,也沒有……
只是心裏有東西咯噠一聲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次更新時間為星期三,這餘林和程淺所有的遺憾我也會相應給出一個結局
☆、55,恐懼
B,C兩組也陸陸續續地結束了比賽。最終剩下的四支隊伍,分別是win,NSN,We,和一支來自藺省的狼王戰隊。
“今年的比賽好像有趣極了,你說對吧,wet?”曹陽把棒棒糖放進嘴裏,甚至還發出了嗷嗚一聲。曹陽把手裏的令一顆棒棒糖在他面前搖了搖,“吃嗎?”
wet接過曹陽的棒棒糖,舔了一口,甜膩的氣息立刻沖上鼻尖。
“好甜。”wet有點不太會情願地把糖塞進嘴裏。
“呵呵,十倍甜度的棒棒糖,好吃吧!”曹陽一笑,兩顆小虎牙就露了出來。
“嗯。”wet點了點頭。
“hi,秋雨!”曹陽朝迎面走來的win打招呼,曹陽用舌頭把糖果撩到一邊,“恭喜啊!我很期待~”
吳限朝他點點頭,“你們也是。”
等NSN的比賽結束,下一場,就是win對戰We。
吳限有點煩躁地敲打着手腕,“白秋雨呢?去廁所去了這麽久?”
寧好看了眼時間,“好像是去了挺久的。”
“我去看看。”
寧好看着跑出去的吳限,發出來來自單身狗的感嘆。
這才分開這麽點時間,這麽快想他了。
廁所,隔間。
“zero,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Q低頭輕輕去嗅白秋雨的脖頸,把白秋雨按在牆壁上,抓着他的手腕,讓他根本掙着不了。
“zero,你還是那麽漂亮,多麽令人憐惜的眼睛啊~”Q伸手就要去摸。白秋雨立刻擡腿。可Q早就料到,得寸進尺地把另外一只手放到他大腿上。
Q把頭低下去看,似乎有點可惜地說,“怎麽不起反應?”
Q想伸手過去,卻被白秋雨阻止。
“住手!”白秋雨的聲音也跟着咬牙切齒。
Q略有些遺憾的舔舔嘴唇。放開了視線。
“好~聽你的。”眼前這個人陰晴不定,根本不知道他會幹些什麽事情出來。
“zero,在國外的這些年我好想你啊。”Q笑着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
白秋雨咬住嘴唇,怒視他。
“就是這樣~我才喜歡你呀!你看我的眼神那麽憤怒,那麽讓我感到刺激。當我們多好啊……要是那天吳限來得再再晚一點,你就是我的人了~”Q把這件事情說的輕飄飄的,仿佛是一種極致的快樂和享受。把這樣的事情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白秋雨害怕地發顫。
“zero!你知道嗎?你這個表情我就更喜歡了。你越是害怕我,我就越是不想放過你。”Q笑了起來,興奮都快要溢出來了。
“我好開心啊!能在這裏跟你遇見。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當然,你不用知道。”Q眼神中竟然出現了迷戀,平添像是有了幾分溫柔,“畢竟這種心情,只要我知道就好了。”
Q細長的手指在白秋雨的隊服上劃來劃去,仿佛極有興致的把弄着一件玩物,但又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它撕毀。
白秋雨看不透他。
“zero你太美了~把你欺負哭的感覺一定很好。”Q說道,Q的眼神很輕佻,可目光卻像是刀刃,瘋狂,淩厲。
“所以,我不能接受你被別人染指。”Q說道,他忽然間表現得很生氣,白秋雨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情。
他的表現陰晴不定。讓白秋雨實在是猜不透。
等吳限趕到的時候,白秋雨把自己鎖在隔間裏,狼狽地倒在地上,任吳限怎麽敲門,也不出來。
幸虧這個時間段基本沒有什麽人,不然明天熱搜就屬于白秋雨了。
“白秋雨!白秋雨!”吳限狠狠地拍打着門。
可裏面的人不應他。
吳限放下拳頭,有些憤怒地說道,“你在不出來,我以後就不對你好了……”
白秋雨好像聽見了。又好像聽錯了。
吳限,不要他了嗎?
“你要是在不出來,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白秋雨知道吳限生氣了,他想起來,但腿吓軟了。狼狽至極……
白秋雨又不敢回應他了。
“白秋雨!”
“阿限……”
終于有聲音了,吳限懸着的心放了下去,聲音自然地放柔,“秋雨,把門打開。”
“阿限……”
白秋雨重複着。吳限反倒有點擔心了。
“秋雨,你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
“阿限,我起不來……”門裏面傳來了白秋雨有點疲憊地聲音。
“你把門打開,不然我一個人月都不理你。”吳限放了狠話。
但是很管用,白秋雨扶着旁邊的馬桶起來,把門打開。
門打開的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刺眼的陽光,一瞬間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頓時,被暖意包圍。
“差點。我就要一個月不能和你說話了!”吳限緊緊地抱着白秋雨,聲音顫抖。
白秋雨的眼眶濕潤了,“阿限……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抱歉,剛剛吓着你了。我太急了,話說得狠了些,可以原諒我嗎?秋雨。”吳限揉着白秋雨細軟的頭發。
“嗯。我沒事。”白秋雨這個人的重量都依附在吳限身上。
“害怕嗎?”吳限問他。白秋雨的隊服都濕了,廁所的地板微微有點劃。
“不害怕。”白秋雨忽然間笑了一聲。
真的,每一次你這麽問我,我忽然間就不怕了,不是逞強,而是充滿了力量……
“你隊服髒了,先穿我的吧。我剛好還有一件之前的。”吳限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白秋雨換上。
吳限的外套對白秋雨來說,除了袖子長一點,肩膀寬一點,穿上去,也是合适的。
吳限越看越喜歡,自己那些衣服都想一件一件往白秋雨身上套,把白秋雨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扒下來。
想想就很有趣。
白秋雨的後背,寫着吳限的ID,兩件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