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更新 (6)
但在今年的比賽上,在win對戰亞麻的比賽中,靠着沉澱下來的冷靜和高超的技術獲得了勝利。”
“今天的比賽的抽簽形式是以抽簽決定的。現在請各位隊長當着裁判的面按下抽簽按鈕。”
顯示最後抽簽結果的屏幕的第一欄,已經有了結果。
“八強第一場比賽有HV戰隊對戰win戰隊。”
“請兩隊下臺。稍作準備。”
餘林看着休息室的屏幕沉了眸。
吳限下來後,就開始和大家确定比賽戰術方面的問題。
而此刻,寧好帶着剛剛印好的應援旗趕過來。
走得太急,沒有看見有人,就撞了過去。寧好還好,安慰地站着,跟他撞上的人卻摔在了地上。
寧好看了看那個人,他穿着隊服,應該也是某個戰隊的隊員。寧好的公關意識比較強,先确定了一下附近沒有攝像機。
回過頭,那男孩已經站起來了。男孩長得很清秀,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就是天真無害。
那男孩看了了寧好手裏的應援旗,眼裏亮了亮,“姐姐,你是win的經理人嗎?”
寧好還沒有問他有沒有摔疼,就被男孩反問了她一個問題。
“我是win的粉絲。你手裏的橫幅我可以看看嗎?”男孩的眼裏閃爍着渴望。看上去也沒有再騙她。
寧好也客客氣氣地遞給她。
男孩小心翼翼地結過,五張橫幅一張一張翻過去,停在了餘林那張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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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好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那孩子的眼裏讀出來想要的渴望。
“你是餘林的粉絲嗎?”寧好問他。
那孩子立刻點頭如搗蒜,眼睛更亮了,“是啊!”
寧好看他眼神格外誠懇,看起來也是個讨喜的孩子,“那這張餘林的應援旗送給你吧。”
“哎,可以嗎?”男孩子的眼裏有一絲猶豫,但還是想要。
“當然可以。就算是我撞到你的賠禮。”寧好客客氣氣地說道。
“謝謝!”男孩子看起來很開心,把其他應援旗拿還給了寧好。并和她道了謝。
“不客氣,你也是選手吧。快歸隊吧。”寧好提醒道。
男孩子一拍腦袋,“對了!下一場比賽就是我們,謝謝姐姐提醒,我要走了。”
真的是很可愛,很乖巧的一個男孩子呢。寧好心想。
此時win的休息室。寧好走了進來。
“路上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遇見了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寧好說道。把應援旗發給他們看。
餘林略有些不滿的咂咂嘴,“我的呢?”
“是這樣的,我剛剛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剛好你的粉絲。看起來很喜歡的,我就把你的應援旗送給他做賠禮了。”寧好解釋道。
丁欠贊嘆道,“真好。餘林哥現在就有粉絲了。”丁欠有絲小低落,自己從來沒有上過場。
說是替補,但根本就沒有人需要他補上。
白秋雨拍了拍丁欠的肩膀。
“會有機會的。”
丁欠也依然乖巧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和大家的實力差距還太大了,雖然都在一起訓練,但還是不一樣。
“好了,該上場了。”吳限起身說道。
這個時候出門應該可以碰到HV戰隊。吳限心想。
帶着win走出來休息室。
在樓道裏就遇見了HV戰隊。雙方隊長禮貌性地握了個手。
白秋雨清楚地認出了一個人,程淺。HV戰隊年齡最小的電競選手。
程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沒有在看他的餘林。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白秋雨收回來目光。
比賽終于開始。
win在默契地配合下,搶先獲得了優勢。
“win現在已經拔得了頭籌。但是雙方的下路好像出現一點問題。”解說說道。
雙方下路僵持着,餘林居然基本上就沒有什麽輸出在。
白秋雨首先和吳限交換了一個眼神。
餘林的狀态不對。
“看起來win 霖似乎遇到了點小問題,沒有什麽狀态。”
慕石看了眼餘林,對他說,“餘林,集中精神。”
餘林淡淡地回答,“好。”
餘林終于恢複了一下,立刻調準狀态起來。
win 霖擊殺 HV 黎黎
win witty 擊殺 HV 淺
“win 霖似乎找回來狀态。和win witty一個漂亮的配合。”
餘林的輸出在一點點回升,雖然今天他确實有點恍惚,但是幸虧還算調整過來些。
最後的水池賽,水晶池開啓。
“我們現在看見win 霖身上帶着祝福之力。而HV目前也只有一人存活。HV是否會扭轉乾坤呢!”
雖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的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這是什麽情況?”解說也傻了。
win 霖此刻只有半管血,隊友離自己總歸有點距離,如果此刻單殺了餘林,那麽HV最後獲得勝利的幾率超過50%。這是白秋雨此刻腦子裏的計算。
“HV 淺沒有殺win 霖。直接繞過。”解說可能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HV的射手程淺明天擊殺win的餘林,而是選擇繞過。被白秋雨擊殺。
“defeat”的界面毫無疑問地出現在在win的電腦上。但是很明顯……HV嚴重放水了。這一場就算贏,也非常不光彩。
餘林朝HV看了一眼,眼底盡是怒意!
下了賽場,餘林來到了HV的休息室。
“程淺呢?”餘林冷冷地開口。
HV的隊員,看他态度極其不好,就态度也極其差勁地回怼道,“你誰啊!”
“我找程淺。”餘林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自己的目的。
“他不……”那個隊友還想說下去。
程淺就出現在了餘林後面。
“餘林哥。你是來找我的嗎?”程淺的語氣有點欣喜。
餘林立刻拽着他的手,完全沒有管對方是否情願地強行拉着餘林到了旁邊的房間。
餘林把他粗暴地按在牆上。
“你在幹什麽?”餘林質問他。
程淺有些不知所措。
“你問你在幹什麽!回答我!”餘林朝程淺大吼。
程淺沒有想到餘林這麽生氣,被餘林一吼,眼眶瞬間就紅了,小聲地喊他道,“餘林哥……”
餘林忽然間大笑起來,一拳頭垂在程淺旁邊。
“程淺,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嗎?”餘林看着程淺笑道。他明明在笑,可心裏卻在哭。
“我沒有……”程淺想解釋。但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程淺,你看見了嗎?”餘林背對着他,忽然間開口。
“什麽……”程淺的聲音越來越弱。
可能餘林也覺得好笑,但是說什麽都已經沒有了意義,“沒什麽……”
我的玩世不恭,你看見了嗎……
餘林一開門,win和HV的隊員都在。餘林偏過頭,說道,“抱歉,我一個人靜一靜。”
白秋雨對吳限說,“我跟上去看看。”
吳限猶豫了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白秋雨笑着搖頭,“沒事。”
吳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白秋雨跟了上去。
吳限看見了從裏面出來紅着眼的程淺……
白秋雨跟上了餘林,餘林站在那抽煙。餘林看見白秋雨來了,挑了挑眉,“真沒想到你會跟來。”
“那個程淺是你的前男友。”白秋雨一語道破。
餘林眼裏暗了暗,站在垃圾桶上把煙滅了,“你怎麽知道的?調查我的時候知道的。”
“不是。我對別人的情感經歷不敢興趣。”白秋雨說道,陪他一起站着,“但是你今天的種種表現,都讓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白秋雨,你吃醋了嗎?”餘林忽然間挑眉,莫名問出一個問題。
“餘林,我喜歡吳限。”白秋雨冷着臉回答道。
“那你為什麽不讓吳限跟來,随便誰都可以,甚至沒有一個都行。”餘林說道。
“我是他們之間唯一知道你故事的人。”白秋雨說道。
餘林笑了笑,“白秋雨,你知道我的心思的。”
“沒興趣。”白秋雨回答道。
餘林嘆了口氣,“真可惜……”
但也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下去了。
“今天的事情,寧好會處理。這場比賽出來,新聞頭條一定會滿天飛。憑HV的實力,可能還會跟我們有一場。”白秋雨說道,“如果對面想放水,但你一定不能放水。”
餘林歪頭。
“win的這兩年,我們都很清楚。”白秋雨提醒道。
餘林卻問道,“你是為了win,還是為了不讓吳限的努力白費。”
白秋雨愣了一下,“都有。電競是阿限的夢想,我不想讓他的努力白費。win是大家的夢想,我更不能讓每一個為他付出的人白費。你明白嗎?”
“白秋雨,你說了這麽多。你呢?”餘林忽然間看向他。
“什麽意思?”白秋雨反問道。
“你的夢想是電競嗎?”餘林反問他。
白秋雨握緊了拳頭,“是。”
餘林笑了,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說。
“你不安慰我嗎?”餘林問他。
白秋雨皺眉,“你想我怎麽安慰你。”
“抱一下。”餘林說道。看着白秋雨猶豫的表情,“就只是安慰地抱一下,可以嗎?”
白秋雨無奈,“好。”
餘林伸手抱住了白秋雨,白秋雨雙手叉腰地站在那裏。什麽話也沒說。
餘林靠在白秋雨肩膀上,忽然間微微擡頭。
☆、37,兩端
白秋雨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在門口碰到了程淺,程淺的眼眶是紅的,明顯是剛剛哭過。程淺超白秋雨微微一笑就走開了。和白秋雨剛好擦肩。
白秋雨回頭看着他離開,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
“在門口幹嘛,進來。”開門的人正是吳限。而且吳限看上去有些生氣。
白秋雨跟着吳限進了休息室。休息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餘林呢?”吳限問白秋雨,“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他還需要自己靜一靜。”白秋雨脫下了自己的隊服。
“餘林和程淺是什麽關系?”吳限靠在放水的櫃子上。
白秋雨擡頭:“你看出來了。”
“能鬧成這個樣子,這個程淺是餘林的前男友。”
白秋雨猶豫要不要告訴吳限,最後還是點了頭,“聽餘林說,程淺出過軌。”
出軌?吳限皺眉。
“程淺之前是Ue的成員。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和餘林在一起了。兩個人一起同為青訓生。Ue有個老總,可能是看着程淺比較乖吧,就……”白秋雨沒有吧“上床”兩字說出來,他知道吳限最近肯定不樂意聽,“這個老總幾年前就已經下臺了。說是俱樂部機密文件洩露,我猜應該是餘林做的。”
“嗯。”吳限點點頭。彈了彈白秋雨的額頭,“今晚我們回家吃飯。蘇女士說新的俱樂部已經裝修好了。”
“這麽快!”白秋雨自然也很高興。
吳限嘴角微微勾起,自然地伸手去揉他腦袋,“嗯。所以今晚我們回家陪蘇女士吃飯。”
白秋雨也笑了,吳限最近對他的态度好像忽然間變了一點。
是不是,他對自己也有點感覺了呢?白秋雨心想。嘴角卻越彎越上。
手機“叮咚”一聲響起。是白秋雨的手機。
有一條短信。
白秋雨皺眉。
“怎麽了?”吳限看他鄒起了眉頭。
白秋雨只是揉了揉太陽穴,“太累了。”
吳限攬過他,“你等一下可以在出租車上好好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白秋雨點頭,“好。”
白秋雨一路上都沒有睡着,就這樣昏昏沉沉地坐了一路。
蘇女士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蘇阿姨。”白秋雨立刻打招呼。
蘇女士卻鄒了眉,質問自己的兒子,“怎麽小秋雨臉色那麽差!”
白秋雨立刻攬住了顧阿姨的肩,“沒事,阿姨。就是太累了,有點暈車。房間裏有暈車藥嗎?”
顧阿姨立刻吩咐保姆去拿暈車藥來。
蘇阿姨一進房間,就去廚房裏忙活。說要給白秋雨露兩手。今天吳先生還有會,今晚會晚點回來。
白秋雨看着手裏的兩片暈車藥發呆。
一個溫熱的東西輕輕碰到了白秋雨的手,白秋雨被燙了一下,這才回神。
吳限拿着熱水從沙發後面繞回前面。把熱水放在桌子上。
“謝……”白秋雨還沒有說完,手上的兩片藥丸就被吳限給拿走了。手上留了點黏糊糊的液體。應該是剛剛把藥握化了。
“你又沒有暈車吃什麽暈車藥?”吳限說道,“也就只能你和我媽這種,老是讓人擔心的人不知道。誰會在暈車後吃暈車藥的。”
吳限的手背輕輕觸在他的額頭,“沒事,沒發燒。”
吳限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今天……”
白秋雨好像沒有聽見,就直接打斷了,“我有點困。上樓睡會。”
“嗯。好。晚飯好了,我叫你。”吳限帶白秋雨上樓。
給他掖好被子了都還沒有走。
白秋雨好像真的困了,臉貼上枕頭立刻睡意翻湧。
等聽到白秋雨均勻的呼吸聲,吳限才起身,起身去拿白秋雨床頭櫃上的手機。
密碼很簡單,四個2。
吳限記得那是一條短信。短信裏唯一的一條,還是“10086”發來的信息。
白秋雨已經删掉了,吳限把手機放回原位。但也沒有下樓,幹脆就在那坐着。
白秋雨睡眠太淺了,吳限拿手機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醒了。
白秋雨知道吳限一定會拿他手機看究竟的。
白秋雨重新閉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困意上湧,卻在下一次之前被叫醒。
吃完晚飯,蘇女士讓他們今晚先住家裏。但家裏實在有點悶,蘇女士又有臨時工作,幹脆帶白秋雨出來散步。
走兩步就到了小公園。
“我記得這個地方。你之前離家出走,就是跑到這裏。坐在秋千上面。”白秋雨笑道,坐在秋千上。
吳限繞到他後面,問他,“想玩嗎?我推你。”
“好啊。”白秋雨立刻抓牢了。
吳限也握住秋千向後拉,就可以感受白秋雨很輕。
“秋雨。你現在多重啊?好輕啊。”吳限問他道。
“90斤。”白秋雨回答了吳限的問題。
100斤不到,這兩個月瘦了不少。
吳限松了手,秋千就帶着白秋雨向前擺去,蕩的很高。白秋雨很喜歡這個感覺,仿佛真的飛到了空中。
吳限靠在秋千杆上,想:還以為第一次之後,白秋雨就再也不敢玩秋千了。
第一次蕩秋千,是白秋雨7歲的時候,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白先生,白先生穿着白色的軍裝,看起來就格外英姿飒爽,一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了。
只記得白秋雨那天很開心,一整天一直纏着白先生。就連上廁所都不忘跟着。
因為蘇女士和顧阿姨要去購物,就讓白先生帶他們去公園玩。
白秋雨一來公園就吵着要玩秋千,拉着白先生過去。讓白先生給他推的高高的。
白秋雨似乎很喜歡天空,一不小心就松了手,整個人之間從蕩起的秋千上掉下來。辛苦被白先生穩穩的接住。都在空中吓哭了,一到白先生懷裏就蹭着裏衣哭。
回去還要白先生抱,白先生只好把我們倆兩個一起抱回去。
白秋雨回憶了一下,輕輕一笑,秋千慢慢停了下來,“阿限,可以再高一點嗎?我想再來一次。”
白秋雨的眼睛閃亮如星,吳限沒有拒絕。
秋千再次蕩起。
“爸爸~秋雨的名字是不是和秋千一個意思啊!”白秋雨問眼前這個穿着軍裝要離開的男人。
爸爸卻笑起來,摸了摸他的腦袋,“當然不是。小雨出身的時候,那年秋天下了第一場雨。那年秋天的雨來的晚,偏偏等到了秋雨出生。小雨,你說神奇不神奇?”
秋雨的由來是秋天的第一場雨。
白秋雨忽然間閉上了眼睛,時間好像慢下來了,當秋千蕩到最高的地方的時候,白秋雨松了手。整個人像後倒去。
吳限穩穩地抱住了他,兩個人都被秋千狠狠地打了一下。
“白秋雨!你瘋了!你松手了,你知道對危險嗎?”吳限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他。
白秋雨深吸了一口氣,淡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嗎?我就是覺得你一定會接住我。所以我才敢松手的……”
“因為你在後面,所以我剛剛真的感覺自己飛起來了……”
強烈的失重感在放手的那一刻還是意料之中的出現了,但白秋雨卻沒有感覺恐懼,因為他後面有一雙手,在托着他……
所以他敢。
☆、38,餘淺
今天是win搬家的第一天。
進入8強的他們,終于擁有了贊助。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自費。但是win的生活改善了。
之前除了那幾個月省吃儉用以外,過得其實也有小康水平了。但他們現在忽然間搖身一變,小院子變平屋,每個人都有更舒适的寝室,電腦在設備方面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地理位置優越,win的俱樂部再一次成立了!
蘇女士當天他們搬家的時候也來幫忙了。
整理完之後,蘇女士請大家去會議室。
“我是商人。所以我不希望我這是一次虧本的投資。所以你們今後的每一場比賽,所以最好都少一點失誤。”蘇女士說道。
看着其他人沒有意見,蘇女士便繼續說,“WGC Glory比賽我去年就開始做了點了解,基礎的一些比賽知識和一些直播視頻我都看過。你們之後的每一場比賽,如果我不忙,我就會去現場。希望你們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蘇女士踩着高跟鞋,徑直走了出去。
有了蘇女士的這個警告,相信win會在WGC Glory的賽場上乘風破浪。這是win的大家心裏的樣子。
對于新環境,吳限破例給大家放了半天假,熟悉一下周邊。
丁欠是最興奮的那個,直接拉上白秋雨。
白秋雨卻拽住了他,說道,“我就不去了。剛剛房間還沒有整理完,我留着整理,順便看俱樂部吧。”
“好吧……”丁欠也沒有強人所男,直接拽上了餘林。
“丁欠!你給我放手啊!”餘林喊道,于是兩個人以着打打鬧鬧的姿勢,離開了俱樂部。
寧好也打了個招呼就帶着寧好出門了。
慕石剛好也需要去采買,便跟着他們出門了。
會議室只剩下了吳限和白秋雨。
吳限站起來,來到白秋雨跟前,“走吧,我幫你整理。”
“你不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嗎?”白秋雨問道。
吳限卻說,“我要是和他們走了,俱樂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我不太放心。”
“是不放心俱樂部?還是不放心我?”白秋雨坐在電競椅上,看着吳限笑了笑。
“不放心你。”吳限回答道。
碩大的會議室忽然間變得很小,仿佛把兩個人緊緊地包圍,就連空氣和呼吸都帶着暧昧的溫度。
白秋雨覺得在自己腦補之前,得先把這種思想扼殺在搖籃裏面,“你就這麽不放心我呀~好吧~既然我們之間這麽沒有信任,那就一起留下來,去整理房間吧。”
丁欠拽着餘林往前沖。
“加油!沖啊!餘林哥。”丁欠嘴裏還喊着口號。
丁欠和一人撞上了,丁欠有餘林拉着,被撞的那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餘林剛想去拉他,卻忽然間冷了臉,“你怎麽來了?”
“對不起啊!”丁欠立刻去扶他起來。
那個人正是程淺,程淺抿了抿唇,重新笑起來,“餘林哥。聽說你們在搬新的俱樂部,喬遷之喜。剛好我家離這邊也很近,我就過來了。恭喜。”
餘林看着程淺,卻一言不發。被餘林的目光審視着,程淺也不敢說話,低着頭。
丁欠傻傻地站在一邊。餘林對丁欠說,“你先和慕石他們一起。我和他有話說。”
“行吧。”丁欠爽快的答應,盡快地離開眼前尴尬的場面。跑去找慕石他們。
餘林和程淺靜默了一會。程淺拽了拽衣角。
有多久沒有這樣兩個人呆在一起了。
程淺有點臉紅。
餘林看他耳根紅了,嘆了口氣,把架在眼睛上的眼鏡框随手收起,“喝奶茶嗎?我請你。”
程淺有點懵,立刻傻在那裏。
“好……好好。”程淺的眼裏有光。餘林看見了。
“謝謝。”餘林從店員手裏接過奶茶,遞給程淺。
“謝……謝謝!”程淺到現在還有點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腦子也有點亂。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一起坐在奶茶店裏面聊天了。
程淺注意了不太集中,插上吸管,直接塞入口中。立刻被嗆到了,動靜還不小。惹得鄰座的目光也看了過來。程淺的臉立刻紅起來,不知道是咳嗽咳的,還是不好意思的。
餘林擋在程淺一側,擋住了別人的目光,“你喝口我的,我的是冷的。”
餘林拿起自己那杯,程淺立刻咬上了吸管。
喝得有點急了,程淺又嗆了一口,餘林給他拍肩,“慢點。”
雖然還是被嗆住了,但比之前好了不少。
“謝謝。”程淺連忙道謝。
現在的餘林哥依然那麽紳士。程淺心想。
嘴裏還彌漫着果茶的味道,程淺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番。
以前,餘林哥帶自己去買奶茶,總會買一杯熱的北海道奶茶給我,自己一年四季都是一杯果茶。
程淺的臉有點紅,他看着果茶上插着的吸管。
如果餘林哥喝了,算不算間接接吻呢……
餘林起身去臺前,他手裏是一根重新拿來的吸管。
餘林把他喝過的那根抽出來,放在桌上,把新的那根插進去。這才喝了口果茶。
程淺微微垂眸,手放在大腿上握成兩個拳頭。
程淺想找個話題聊聊,打破尴尬,“剛剛我聽見那個男孩子喊你餘林哥……”
程淺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只能随便找一個話題。
“他老是亂喊,我讓他別喊,他就是沒記住。”餘林回答道。
程淺忽然間覺得好像抓住了稻草,“餘林哥,那你為什麽不讓他叫你哥?”
程淺的心髒跳得有點快。
餘林卻冷了臉,面無表情,百無聊賴般地回答道:“因為我讨厭這個稱呼。所以我不想聽見別人喊。”
程淺的心髒差點停了,腦袋忽然間受到撞擊,感覺腦袋有點疼,心口也有點疼。程淺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白了下來,難過的情緒忽然間就想湧上來,但是被程淺強壓了下去。
“這……這樣啊……”程淺有點一愣一愣的。
程淺忽然間站起來,忽然間感覺腰側有點疼,但依然恍惚着,“那……我先走了……謝……謝謝……你的奶茶……抱歉……”
程淺暈暈乎乎地走了幾步,差點就要摔倒,是餘林扶住了他的腰。
“好痛。”程淺還有點恍惚,所有感受直接從嘴裏說了出來。
餘林立刻感覺到了什麽。把餘林扶着肩帶了出去。
程淺傻愣愣地被餘林帶着走,過來很近才呆呆地開口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附近的診所。你的腰好像擦到了。”餘林回答他。
程淺腦子一團亂,根本就沒有聽清餘林在講什麽。只是随亂回了個“哦”。
等程淺清醒的時候,強烈的痛感把他拉了回來,他不知道在什麽自己已經做完了檢查,餘林在給他塗藥了。
夏天的衣服薄,衣服被掀起一角,餘林正在專注的給他塗藥。
程淺的腰很敏感,餘林的手指輕輕劃過,可以敏銳地感受到疼和涼。
程淺閉着眼睛,咬着嘴唇,忍耐這種感覺。
奈何……不給力。立刻起了反應。餘林看着那凸起來的一塊。什麽話也沒有說。
塗完了,程淺立刻做好。
“藥膏給你。一天塗三次,早中晚,晚上洗澡後塗。”餘林把藥膏裝回盒子裏面。
餘林的手指修長,指頭上還泛着點淡黃,是藥膏留下的殘餘。應該還泛着股淡淡的藥香。
“你家還住原來的地方?”餘林問他。
程淺點頭。
程淺不知道餘林為什麽問這個。只聽餘林說道,“離這麽遠,以後就不用來了。來來回回也挺麻煩。”
程淺的眼眶立刻紅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我們也沒有什麽關系了。也不用特點跑這麽一趟折騰自己。”
診所的人不多,因為餘林的兩句話,眼淚很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餘林只是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着。放在後背的手,緊緊握拳。
程淺的情緒有點收不住。如果餘林哄他,他一定會像以前一樣,立刻恢複回來。
但現在不一樣……餘林不在是他的男朋友,也沒有義務來哄他了。
程淺只好自己抹了把眼淚。可越想忍住,卻越委屈。
餘林還是有點動搖了,說道,“我手上有藥膏,我右兜口袋裏有餐巾紙拿去擦一下臉。”
程淺聽話地去拿紙巾。
“明天眼睛腫了,就更像金魚了。”
明明一句調侃的話,平平無奇,可程淺就是不想哭了。雖然和以前不一樣了,但餘林對自己也還沒有那麽殘忍。
餘林看他不哭了,背後的手才慢慢松開,手慢慢垂下來。
餘林看着乖乖擦眼淚的程淺,心想: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對就是副CP了,他們之間的故事稍微有點狗血。還有點小虐。具體為什麽前面也有提到過。如果想在這裏找糖吃,其實也很容易。
☆、39,誤會
按照WGC Glory的八強比賽規矩,會為失敗的八只隊伍在争奪一次四強名額的機會。HV“複活賽”裏脫穎而出。要在前8強任意抽簽。可偏偏運氣不太好,偏偏抽到了NSN。失去了八強動作資格。
而HV隊員程淺也因為在和win的對戰中,多次放水。從而禁賽五個月。小懲大誡。
“HV沒有進入四強,失望嗎?”白秋雨問餘林。
“沒有。”餘林回答道。
白秋雨沒有多說,“你最近情緒不太穩定,是因為程淺嗎?”
“沒有。只是最近煩心的事忽然間多了。有點處理不過來。”餘林回答道。
“嗯。”白秋雨依然沒有多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訓練。”
走之前還留下一句,“吳限說,人煩心的時候可以适當喝點酒。”
餘林笑了,這應該是吳限同意的。讓白秋雨來做說客。
晚間,陽臺。在隊長默認允許餘林喝酒的情況下,餘林也真的沒有客氣,一邊吹風,一邊喝酒。
白秋雨碰巧了出現在了陽臺。
“你睡不着?”餘林看他出來。
今年的秋天有點燥熱,但晚間的風還是有點冷,白秋雨披了件外套出來。
餘林今晚沒有抽煙。
“今天還有故事嗎?”白秋雨問他。
餘林百無聊賴的坐下,“诶~”一聲。
“你想聽什麽?我就給你講什麽。”餘林利落地回答道。
“你和程淺一見鐘情,看程淺對你的态度,看起來也是有感情再的。你們當年分手,現在依然可以重新開始。”白秋雨說道。
餘林淡了淡,“不是說講故事嗎?怎麽說起了這個。”
餘林反問道,“明明吳限對你沒有一絲開竅,為什麽你還不願意放棄呢?”
“有關系嗎?”白秋雨皺眉,态度愈加冷漠。
“沒關系嗎?”餘林笑道,可能真的醉了吧,“有關系沒關系,重要嗎?有些人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拖不欠,不是更灑脫。”
“忘不了是忘不了,喜歡是喜歡,完全不沖突啊。但我不能因為忘不了而去跟他說我喜歡他。性質不一樣了。”
餘林笑了,冷冷地諷刺。諷刺着這段不成熟的感情。
“我和程淺分手了,我們已經不需要誰對誰負責了。”餘林依然在笑。但是笑容卻是冷的,冰涼刺骨。
他忘不了程淺不假,他曾經愛過程淺許多,但他現在不願意了。都過去了,談回顧了,太無趣了……
不是所有人都會停留在原地等你,也許在某一個契機之下,兩個人就已經走偏了。
白秋雨看明白了,餘林害怕了,他蜷縮着把心上了鎖。他已經不敢再去面對這份感情了。
白秋雨什麽也沒有說。
餘林卻忽然間提到,“我喜歡你。我記得我說過。”
白秋雨不予理會。
餘林卻忽然間上了手,白秋雨的反應力也是極快,餘林平時可能還隐藏了點實力,直接把白秋雨的手抓住背後。兩腿用力夾住了白秋雨的腿。
白秋雨整個人被束縛住了。
來勢洶洶的攻擊,最後卻化解在白秋雨的脖頸上輕輕咬允了一口。留下了個印子。
餘林忽然間開口道,“你上次和吳限的對話我聽見了。”
白秋雨一愣。
“如何你說得是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餘林的氣息濕漉地噴灑在耳邊。
白秋雨忽然間用力,把餘林直接一腳踹倒在地上。
沒想到白秋雨的力氣居然那麽大。
感受到了疼痛感,酒勁卻忽然間上了頭,只能在迷糊間看見月光下那張陰冷的臉,冰涼的月光不加修飾他的臉龐,那雙平日如星的眼眸頓時黑了,眼前的這個人暴戾,冷峻……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危機感。
藏得真好。白秋雨……
白秋雨第二天穿了一件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