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四:秋岚緒
我出生時,離這本書正式開篇還有小二十年呢。可我天生就是BOSS,由于氣場太過強烈,也由于人物性格決定,我平生并沒有什麽交好之人——除了作者給我配的朱砂痣玉解顏,和魔教教主百裏霜刃。
我也不記得是什麽機緣了,我看到了平生第一本閑書,也就是百裏霜刃所著的一本純情武俠清水BL小說。新世界的大門在我面前打開,原來這世上不光有武功秘笈,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可以看……
我派了岚飏宮弟子四處打聽,終于找到了那位寫手的所在——西域,處羅山。
我見到他的那天,他正光着脊梁,只穿着條大褲衩坐在院裏,手裏搖着把蒲扇,汗流浃背地在桌上埋頭寫作,桌上的稿紙跟狗啃的一樣亂。他身邊搖椅上坐着個美貌的白衣少女,冷着臉一面翻閱手上的紙頁一面說着:“第二段有錯字,改!H太少了,多加點!那個第三者虐得不到位,再加兩章!”
我對文化人的美好幻想,從那一天就死去了。
後來我和他相識深了,又介紹了解顏給他,三人常在一起說話談心。他們倆倒是有共同語言,天天湊在一起怨念自己死得早,然後共同用陰暗的目光望向我,抱怨我為什麽就能是BOSS,還一直活到完結。
我那時脾氣很好的,也和他們打趣道:“你們好歹還有兒子呢,還可以走走父嫁路線。我可是得在大雪山孤獨終老,養了個徒弟還是個賠錢貨……解顏,那可是你兒子,你當爹的得賠我的損失!”
解顏就反過來噎了我一句:“我生了兒子不也是給你養?養不教師之惰,我兒子有問題全賴你!再說了,這孩子生了也活不了多久,還要給人穿,我這個當爹的也沒好處啊。”
百裏霜刃一樣抱怨:“我兒子也活不了多久啊,還得讓秋岚緒殺了。你說你看了我多少書?沒事時大大、大大地叫着,到以後殺我的娃、毀我的教,你心裏不虧麽?”
……後來劇情改了,百裏霜刃就更加不上算:“這回好了,你上了老子,還搶老子的兒子,我老婆倒跑了!你一周目還好意思跟我要書?以後都沒了,一周目的坑咱全棄了,我要改路線,我要寫暗黑悲虐肉文報複社會!”
我被坑得結結實實,還沒從這場打擊中擡起頭來,解顏也鄙視起我來:“大綱裏可寫了,你跟我兒子可是真愛啊!你上了我兒子的老子,還要搞老子的兒子,還讓你兒子也搞我兒子?”
心靈受到了如斯深重的打擊,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轟然倒塌。我對那個擅改劇情的百裏封疆簡直是恨入骨髓,尤其是他還是個穿越者——我頓時結結實實地理解了解顏的痛苦……那可是我親兒子啊!
見着那個穿越者時,我狠狠地先給了他一掌,又叫人抽了他二十鞭……要不是後續劇情還需要他走,我當場打死他的心都有!那小子倒還挺能折騰,竟從魔教地牢逃了出去。我順着他的路徑下到地宮看去,卻見百裏霜刃的棺椁已叫人撬開,森森白骨曝于空中,棺旁灑着一地碎紙,細看卻是本書,叫人撕成了這般模樣。
魔教秘笈已在我手中,這本書又是什麽?我撿了幾頁看看,竟是霜刃後來愛寫的小黃文——哈,八成是那個百裏封疆想從魔教地宮中盜些財物,不小心看見這東西,氣得撕了書,又将他屍骨放着不管。
我着人找了他幾回,竟找不到線索,看來這小子也有幾分本事。無奈武林大會臨近,我只好先回中原看看煙兒和那個正牌攻——那也是個不着調的貨,一天到晚地搞外遇,煙兒來求我我也不能不管,還得跟在他們倆後頭收拾爛攤子。
這本破書也不早點完結,我都這麽大歲數了還叫他們這麽折騰,受得了麽!
Advertisement
到了姑蘇,倒叫我意外地遇上了百裏封疆。好在自玉岚煙穿來之後我就不停地被刷新下限,在面對他那張畫得跟妖精一樣的臉和一身女裝時還能保持淡定,沒直接把人按到魔教地宮裏給百裏霜刃殉葬去。
我提着他的領子把人拎回了岚飏宮,放下他時又看見了那張叫人睜不開眼的臉,幹脆直接将人扔進水牢,免得我看着煩心。
過了些日子,龍笏君仿佛也老實了些,我閑了下來,就想起百裏封疆還在地牢中。無論怎麽處置,總得把人弄出來看一眼。畢竟是霜刃教主的兒子,一想起當初看了他的書,還上了他一回,不管他這兒子是原裝還是穿的,起碼不能讓人死在我手裏。
一想到以後他就是我兒子了,我就跟吞了蒼蠅似地惡心。可不管芯子裏是什麽,這個殼兒終究是我兒子的,我還是咽下了一切不滿,命人帶他去沐浴更衣。我那水牢的水質堪比游泳池,按說他随便沖一下就能出來了,可那小子不知是洗澡上瘾還是掉裏頭淹死了,洗了有半個時辰還沒動靜。
我實在不耐煩等他,幹脆去浴室那邊拿人。到了那兒時卻趕上他要自殘——若我看不見也就罷了,見着他又給我鬧這幺蛾子,氣得我心火上湧,當場抓着他的手甩了出去。那小子落入水中後衣裳散開,竟露出一身斑斑瘀痕——他居然是個受!我秋岚緒的兒子,本文的炮灰攻四,竟叫個不知羞恥的賤受穿了!
我幾乎失手将他掐死,虧得理智恢複得快,明白此人不能殺,只強壓下怒火教訓了幾句,便叫人把他帶到蘭閣,學習我岚飏宮各色秘笈。
他倒也有幾分眼光,進了蘭閣後便先拿了霜刃教主所著的魔教功法,埋頭看了起來。我在一旁觀察了他一陣,便現身出來,将那秘笈的來由告訴了他。
他竟然問我,若他就是原裝的百裏封疆,我當如何待他。好笑,他若真是百裏封疆,這文能改設定麽?這群無恥的穿越者,穿了別人的身子,就要享人家親友的真情,卻不肯負擔人家該擔的責任……
我聽他砌詞狡辯了幾句,越發覺着此人比煙兒還可恥——起碼煙兒所作所為皆是作者的意志,非是他本人故意做出那些事體,這個百裏封疆又算什麽?縱然他是下本書的主角,那書作者卻還沒寫出來,我憑什麽就要拿他當主角哄着捧着,任由他在我面前放肆無禮?
不過這小子膽小得很,竟被我身上威勢吓得暈了過去,想到我和霜刃教主的兒子竟被這樣人穿了,當真叫人失望得緊。不過穿越者大約也都這樣無能——就是玉岚煙穿來之後,不也坐個轎子都會吐麽?還不肯練武,白浪費了我煙兒那副資質絕頂的身子。
不過他到底身上有我的血脈,雖不姓秋,将來拉出去任誰也要說是他我兒子,總不能一直這麽廢物着,我便抽了工夫教他劍法,順便帶他吃了頓飯。他的體力遠不似魔教教主該有那般強盛,吃飯時也是跟個小雞子似地,和我前些日子上處羅山時打聽到的百裏封疆的情形都不相似。
我兒子已是死了,再怎麽想,這個穿越者也和他不會相似。我心中暗嘆,又教訓了他幾句,卻也明白強求無用,也只能随他去了。
吃罷了飯,我看他被我吓出了一身汗,便叫人帶他沐浴,自己也拿了藥膏替他塗——他是受我也忍了,但弄得我兒子一身都是吻痕指痕,我這當父親的怎能忍受?
我好意要替他塗藥,這小子不領情,非要自己塗便罷了,還摸着我兒子的身體便開始發丨情!
世上怎麽有這樣無恥的賤受!我怒火中燒,将他雙手綁上,親自塗了藥膏,又拿手替他洩了一回……我兒子若是活着,我做父親的說不準也有機會替他做此事,可如今卻是個受占了他的身子,真讓人越想越不是滋味。
後來我看得他更緊,日夕教他練功,又叫他背誦武功秘笈,總算是占了他的工夫,讓他沒空去想那些丢盡我面目之事。孰料此人勾搭不上男人,便開始勾搭我宮中侍女,還騙得一個女弟子替他弄了毒藥來,想謀殺于我。
哼,我倒也要看看,他在我這岚飏宮中能攪出什麽浪來。
那女弟子替他拿來藥那天,我一直等着看他有什麽本事替我下藥。可一直等到晚上也不曾見他出手,倒是他神思不守,做事颠三倒四,着實叫我看不下去,幹脆點明了此事。
我在他身上搜了一陣,卻沒想到他竟是自己吃了那藥,仿佛已經毒發,呼吸不暢,還向我求救似地叫了一聲“爹”。
我猛然就體會到了霜刃大手那種父嫁愛好者的心理。雖然是個穿越者,可他穿的怎麽也是我兒子,要是我的親兒子這麽叫我一聲,我簡直能将整個天下都捧到他面前。
我顧不上感慨,連忙替他打通了經脈,又叫了孫大夫來替他看診,還把那私通他的女弟子弄了進來。
這小子此時倒硬氣起來,挺身護住那女子。哼,他以為憑着他就能攔住本座問案?我一把将他甩了出去,他護着的那女子倒知機,立時将真相合盤托出——這藥原來不是給我的,而是副打胎藥。想不到我岚飏宮這般森嚴禁地,竟有人私通外人,懷了身孕!我怒不可遏,一面叫孫大夫替他看診,一面叫人将伺候他的宮人拉下去拷問。
……未及拷問,我的人生觀就又受到了一場翻天覆地的沖擊——我兒子,不,穿了我兒子的這小子,懷孕了。
我是知道霜刃教主能生子,可是他兒子也能生子這實在是……坑爹呢!
不管如何,他肚子裏這孩子身上畢竟流着我秋岚緒的血脈,又不是穿來的,我若要了這孩子,将來悉心教養,倒比這個穿越者強得多。看在孫子份上,我極力和顏悅色,許他想要什麽便要什麽,哪知這無恥的小子竟會想要人上他……
我兒子的身子,也是由他這般糟蹋的?我一時叫他激得進退不得,幹脆親自把他扔上床做了一回。做到一半兒,他就哭着讨起饒來,還說我是他親爹,意即叫我不要亂了父子倫常……這本小說裏怎麽可能有這種東西,作者連遺傳學都搞不懂,父子年上更不是什麽大事了。
不過他哭着叫我爹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生愛憐,雖然明知他只是個穿越者,我卻不由得就當他是親兒子,動作輕了許多,處處照顧他的感受,直做到他滿意為止。
到了第二天,孫大夫來替他把脈,卻說他身體比昨日好了許多。我思索一陣,又覺他由攻轉受怕是另有內情——怎麽也是作者設定的攻四,就算魂魄是外頭穿來的,這身體可是受作者意志控制的。他莫不是因為被人下了毒,才會變成這樣不與人交合便不行的體質?
我又追問他一回,才知他并非中毒,而是作者新改的生子設定就是這麽寫的。當初霜刃教主要是這麽死的,那可真憋屈……他似乎也覺出了自己對不起霜刃教主,伏在我懷中替他那位不曾見面的父親痛哭了一回。
他雖是穿越者,但曉得尊重原主的父親,便十分不容易了。我對他又增了幾分好感,細心替他清理了身子,又想法弄了他們穿越者愛看的歌舞來叫他高興。
可惜他和煙兒不一樣,這方面并沒開挂,并不喜歡未來的歌曲。我這般悉心安排都打了水漂,便也不在這上多費心,只盡力替他安胎,預備着他走完魔教劇情,便帶他回岚飏宮。好不好的,我難道連一對兒孫都養不起?日後只将他帶在身邊,叫他享一世清閑罷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武林大會開幕之時,我精心安排了魔教弟子的出場,把人都帶到了武林大會上。想不到他竟在我眼皮底下又翻出了花兒來,竟拿劍架着煙兒,還在他頸上割了一圈血痕,明晃晃地威脅我。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穿越者……他是我的親兒子,打從一開始,穿越之說便是妄言。
不可能,明明煙兒和百曉生都說了他是穿的,這兩人怎會說謊?我強撐着不露出訝異之色,卻聽冼冰刃也做了旁證,他是穿越者一說分明就是百曉生随口胡謅……
原來我一直心中痛恨,手下也沒少折磨過的,竟是我親兒子!我問他為何不早說時,他架着玉岚煙,站在我對面冷冷說道:“你也配當父親!”
我心亂如麻,一動也不敢動彈,眼看着他在臺上蕭然而立,滿是恨意地望着我,再聽到煙兒口中的“劇情”一說竟覺着分外煩躁。龍笏君上來救煙兒時,我竟沒順勢把百裏封疆抓走押去魔教,反而攔下了龍笏君,任他将這場劇情攪得一塌糊塗,又擄走了煙兒。
我怎麽就沒看出來……那時他甚至說了我是他親爹,可我就沒相信,而是把他當作穿越者,毫不憐惜地……□了我的親兒子……
我打傷了龍笏君後,便失魂落魄地回了岚飏宮。我留在宮中思量許久,終是覺着兒子更重要。反正霜刃教主早先也是讓作者早早寫死,多了個生子……我看此事多是作者的不對。要不是作者對魔教做了那樣的設定,我兒子又怎會一定要改劇情?
不論如何,他是我兒子,我不能讓他獨自一人漂泊在外,何況他腹中還有孩兒,若無人替他安胎,他再像霜刃教主一般含恨而亡怎麽辦?一想到這點,我心中便如被火燒一般,連煙兒好歹也顧不得,帶了弟子直接趕到滇南去找他。
虧得後來我想盡辦法補償他和谷歌,我們父子的關系總算慢慢緩和,不然我現在就沒這麽個好兒子了。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他後院裏折騰得有些太亂。這才一妻一妾,再加一個不曾過門的弟弟便鬧得不可開交,若我有個百年之後,那群人卻是要鬧成什麽樣子,我兒子的身體便無人顧惜了麽?
早些時候,我也恨這兒子攪得江湖大亂,還暗地叫人将矛頭直指岚飏宮,令我聲名大跌,岚飏宮門口險些變成了上訪辦,天天有人蹲門口上訴。可罰也罰過了,訓也訓過了,看着他恹恹地躺在屋裏的模樣,我又恨起那兩個妻妾不賢良,他弟弟不懂事,還有龍笏君——我教訓兒子,他沒事跟着湊什麽熱鬧?
就算天涯真叫作者寫成了他兒子,也得等孩子生了下來,滴血認過親才作準。
吃罷中飯,我便到房中看了看兒子。他房中現下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實是看着不像話,必定是冼冰刃不賢惠,怕我兒子看上這些服侍人,與他争寵。
我在他屋中掃了一圈,雖也窗明幾淨,但實在人氣不足。當初住在岚飏宮時,我卻是從不曾叫兒子身旁缺了伺候的人的,看來還得調配一下山上人手,挑好的留在他身邊。走到內間,便看到我兒子正在床上安睡,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人卻縮成一團,看着實在可憐。
我撩開被子,探過手在他腹間摸了一回,果然已是顯了懷,肚子隆起得十分明顯,裏頭的孩子在我手底下踢騰了一番,看來倒比縱橫那時更活潑些。疆兒也似感覺到我的動作,身子微微晃了晃,肌肉一時繃緊,慢慢睜開眼向上望來。
見得是我,他便又重新閉上了眼,過了不久又猛地睜了開來,身子一挺便要從床上坐起。我一把把他撈住,攬在懷中輕輕擦着他頭上汗珠,放緩态度教訓道:“怎地這麽慌慌張張的?若是起來時不慎傷了胎兒怎麽辦?”
他呼吸漸漸平靜下來,一手撐着身子,一手推開我,低着頭叫了聲“爹”。雖然态度不算很好,但是這聲爹叫得還是很好聽的,我便不計較他推開我之事,替他從床頭拿了件衣服披上,問道:“疆兒,你可是哪裏不舒服?爹去叫煙兒來替你看看。”
他兩肘撐在膝上,身形幾乎有些佝偻,搖着頭道:“沒什麽,就是累得很。”
上次他懷縱橫時,也是一樣容易累。不過眼下看來,他臉色倒還好,身上也長了點肉,總算是那幾個內眷滋潤有功——咳,當然也有不少是我的功勞。我又拿了幾個枕頭替他墊在腰間,從身後替他按摩了一陣,眼看他又要低頭睡去,便問道:“怎麽這幾日困得這麽厲害,早上也沒出去活動?煙兒可是說了,你這身子不能太重,需要多活動才不會難産。”
他神色愈加難看,眼中帶了幾分委屈難過,嘴角卻死死抿住,挑起眼來看了我一回又一回,仿佛有什麽話要說,卻總是說不出口。我卻不願看他這樣畏畏縮縮不似男子漢的模樣,一把托起他的下巴問道:“這是怎麽了,你有何事不能和爹說?”
他沉默了一陣,目光垂落下去,只盯着那床被子,口中低聲說道:“爹,我不想翻牌子,我這幾天……”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這也值得他吞吞吐吐地不敢說?我放開手,在他手背上輕拍了拍:“若不願意那就先不翻了。爹這就去吩咐黎桃兒将那些牌子都挂起來,省得他們成日争風吃醋,吵得你不得安生。”
他眼神驀然一亮,抓着我的袖子又叫了聲“爹”,幾乎把我的心都叫化了。我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溫和地安慰道:“這麽點小事算什麽,就值得你這麽上心?你以後也要硬氣些,爹叫你把他們娶進門來是伺候你的,哪能叫你不痛快呢?”
那幾個人這些日子是鬧得不成話,叫疆兒冷落他們幾日也好。我自己的兒子,自有我來替他安胎,便是那些人一個不要也沒什麽。我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陣,手已熟練地順着他中衣領口探了下去,在他肚臍處輕輕逗弄。
他自懷孕之後,那裏就格外敏感,只要輕輕拿指甲刮兩下便會引得兩頰一直紅過耳根,雙腿也會縮起來護在身前,仿佛是不肯給人碰似的。手再一路向下撫去,他便要緊緊夾着腿,身上也會微微發顫,整個兒身子都靠在我身上,緊緊向後壓着我。
我将他護在腹間的手輕輕拿開,一手再向下探去,低頭在他頸後輕輕啃咬。他極力向一旁偏過頭,卻還是靠在我身上,臉一半兒埋進我衣服裏,喉頭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卻把堅挺更向我手中送了送。
我替他将衣服解開,卻見他身上斑斑吻痕,新舊重疊,有的顏色鮮妍,有的已淡去許多,看着極是可憐。他也注意到我的視線,身子一僵,便伸手去擋。我拿開他的手,将他身子調轉過來,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回——難怪他覺着累了,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秋岚緒的兒子也是能叫他們如此不知輕重地折騰的?
只是我兒子如今面色緋紅地躺在床上,下頭分丨身又直直立了起來,總不好叫他忍了這回。我便放輕了手在他身上敏丨感處愛撫,低頭将他包裹進自己口中,盡量輕柔地含抿着那物,不時以舌尖逗弄着他光滑的柱身,讓他盡量享受一些。
他雙手緊按着我的後腦,不時将分丨身頂進來,我便按住他的腿,叫他随着我的步伐徐徐遞送。他不常這樣做,只叫我吞了幾回便失控地噴射出來,雖不曾弄在我口中,卻也沾得臉上頸上都是濕滑之物。
我其實并不在意吞下他的東西,也不在意這麽濺一臉。不過我兒子孝順,見得我這般模樣,便随手拉起衣裳替我擦了擦,滿面通紅地将手指伸向後頭,低聲叫道:“爹,你幫我……”
他半倚半躺在靠枕上,雙腿還張着,身下那處已淌出透明的粘液,随着那處的張翕落在我眼前。我自然不能不管他,便将他抱在懷中,叫他分開腿跨騎在我身上,按着他緩緩坐了下去,托着他的雙臀,自下而上用力頂弄。
他雙手按住我的肩頭,配合着我不停動作,面色被情相關欲染得極為豔麗,身上幾乎都浮了一層薄紅。情動至極時,更咬着我的肩頭低聲嗚咽,随我要他做什麽,只伏在我身上哭泣似地叫着“爹”。
不知過了幾時,我竟聽着門外傳來一陣輕輕敲擊聲,過了一陣,那新聖女的聲音在窗外響起:“教主,老教主,龍姨娘來了,他說今兒是翻的他的牌子。”
我動作不停,提足中氣對外頭說道:“叫他今天先回去,不必來了。這十日間暫時不翻牌子,我兒要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