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宮鬥初級
這本書打一開始寫的就有問題,這個廢物作者,怎麽能連自己筆下的人物都控制不了?她要有用點,我何至落到這個地步!我恨恨地握緊拳頭砸在床上,震得床顫了一顫,倒害得自己全身一陣酸痛。
我微微蜷縮起來,等着這股酸痛化去,卻忽然覺着有一只手落在我臀間揉搓着,帶得我心中一緊,身上也微微戰栗。皇帝的聲音慵懶地在耳邊響起,吐出叫人不忍卒聽的話語:“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美人初入宮中就能令朕不思國事,也夠值得驕傲了。不過今日朕還要臨幸別的嫔妃,你便搬到含冰殿待行冊封禮,過兩天朕再去看望你。”
你這輩子思過國事嗎?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為了玉岚煙離宮半年之事,無聲地罵了兩句。不過,他要臨幸嫔妃倒真是個好事。宮中到處都是美人,他起碼今晚不去找我,我便可趁機離宮,去悅來客棧等着那小受。
不過真到起身之時,我才發覺高估自己了。別說逃出這麽戒備森嚴的皇宮,我現在連走出這座寝殿大門的力氣都要沒有了。股間裂傷得厲害,微一動彈便痛得像被釘了個木楔子進去一樣,昨夜留在裏頭的東西也随着位置變化緩緩流出,殺得傷口處一片生疼。
我揮退了幾個打算侍浴的太監,咬牙扶着桌椅牆壁起身擦洗更衣,又拿起方才宮人送來的藥膏塗抹傷處,忍着痛楚不适穿好衣服,便一頭倒在榻上再起不來。
後來還是幾個太監把我扶上軟轎,直擡進了一座新宮殿中。那裏已跪着幾個太監宮女等待迎接我,下轎時卻是正好扶我一把——我幾乎都要覺着自己是個癱子了,下半身一絲力氣也使不上,想從轎裏自己下來,卻是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幸而有人架着,才狼狽地進了屋裏,摸到床榻邊緣便又倒了下去,這回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起來了。
橫豎皇上今晚是要臨幸別的嫔妃的,就讓我先休息一天吧。
我一頭睡倒,覺着還沒過多久,便被一個梳雙鬟的美麗少女吵醒,說是什麽大學士來替我行冊封禮了。我稍微考慮了一下綁架大學士逃出宮去的可能性,還未及想出大學士是什麽東西,便又困倦難當,重新阖上了眼,任由那些人在外頭又是說又是鬧,卻是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生,身上的不适還另說,只是昨夜之事反複在夢中出現,驚得我一時一醒,心口也隐隐作痛,卻又睜不開眼,只能反複在夢醒之間掙紮。直到又一個小宮女——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個,反正她們打扮得都一樣——來向我報告,說麗妃娘娘來看望我,要我無論如何也要下地迎接。
麗妃,就是玉岚煙心心念念,連作者棄文了都一定要回來見的人?
我倒也真想看看,那個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小受看上的,到底是怎樣的絕色佳人。睜着眼醒了會兒神,終于不那麽頭疼了,便慢慢翻身起來,側着身子将腳伸出去,叫人替我穿上軟鞋,翻身半跪半爬着下了床。
經過好一番折騰,我才下了床,卻是連坐也不敢坐。扶着桌沿對鏡看了看,頭發尚算束得緊,衣服也沒沾上不該有的顏色,便一手攥住來扶我的小太監手腕,緩步出了內室。
到了外間,便見一名身着淡紅輕容襦裙的宮妝美人正坐在椅上吃茶,氣度閑雅,儀态萬方。縱然我教中的江白素和黎桃兒都算得上秀色可餐的美人,但儀态風姿一項已是遠遠不及這位美人。相形之下,那兩人的豪氣嬌嗔卻顯得有些粗鄙不文,遠不及這美人只端正坐着便有萬千風華,引得人轉不開目光。
不只美貌端莊,她還是那個小受的心上人。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直到太監提醒我行禮,才拱了拱手道:“在下百裏封疆,見過麗妃娘娘。”
她順勢放下茶杯,兩手在胸前一疊,輕輕笑道:“妹妹多禮了。姐姐此來,是特為恭喜妹妹沐浴皇恩的。聽說妹妹本當晉婕妤,方才大學士方鴻來行冊封禮時妹妹卻避而不見……”
我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頭:“怕是娘娘看錯了,在下是男子,不是什麽女生男相的婦人之輩。早前我聽玉岚煙提過娘娘之事,今日得見,才知是聞名不如見面,在下當真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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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玉岚煙卻是毫無反應,只微微一笑,神色有如煙雲般空靈淡雅:“咱們都是服侍皇上的人,自然該姐妹相稱。宮裏除了你不是沒有別的受,也都是這樣守規矩的。若真有什麽人跟你兄妹姐弟的來往,那可就有淫6亂後宮之嫌,到時候,就是姐姐也保不得妹妹的性命了。”
這說法極是辱人,我臉色不由往下一沉,對這個麗妃的好奇心也消耗殆盡。不過我和這種柔弱女子倒沒什麽可計較的,反正天色一暗我便要離開此地,先把她哄走便了。
我不欲多事,麗妃卻又開口叫了聲“妹妹”,說道:“你初入宮來,連禮也還不會行,這樣哪能侍奉皇上?姐姐今日特地送了兩個熟習宮禮的老嬷嬷來教導你規矩,也好令你早日習慣宮中生活。”
她手微一招,便有兩個老宮女走上前來行禮,臉上卻皆是一派鄙夷之色。其中一個女子居然開口說道:“娘娘進了宮就要恪守宮規,貞順娴靜,不可再把西域蠻夷風俗帶在身上,不然沖撞了皇上或是高位的嫔妃,都是大罪。”
蠻夷風俗……我活了這麽大,還不曾有人當着我的面叫過一聲蠻夷。她們這意思,是要把我徹底改造成個女人,還是個比女人還像女人的平胸受?我只是不欲惹事,咽下了這句侮辱,伸手拿起茶杯,扯着嘴角笑了笑:“這兩人我收下了,娘娘可以走了吧?”
她十分優雅地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向我看了一眼,又說了兩句廢話便扶着宮女的手離開。我立時起身要回去睡覺,那兩個被留下來的老宮女卻攔着我的去路道:“娘娘,此時不是就寝的時辰,請娘娘先随我們演習禮節……”
不動那個麗妃是怕玉岚煙愛她心切,在我藥裏做什麽手腳,這兩人還想在本座面前啰嗦?我是受傷不願動彈,卻不是不能殺人。
我在那二人身上輕拂一下,登時令她們閉氣倒下,迎着衆人驚恐的目光吩咐道:“這兩人累了,送他們去外頭休息,我要小憩一會兒。”
在這椅子上坐了這麽久,我撐得也真不容易,這一變換姿勢便覺腰骨像被人猛擊了一下,只得又狠狠握上了那小太監的手,握得他幾乎叫出聲來。
這一覺睡得也不安心,老覺着天要黑了,一會兒一睜眼去看天色,可那天總是亮得晃眼。滿屋裏又都站了人,我極不習慣在這樣的地方入睡,總擔心有人刺殺,拖到天色昏黃,一身疲憊仍難緩解。
我正打算擡起頭再看看時辰,忽然覺着頭上沉沉,似被什麽東西壓住。那東西蠕動了一下,順着太陽穴滑了下來,在我臉頰和唇間撫弄,驚得我頓時瞪大眼看去,卻見那個皇帝正坐在床邊俯身看着我,一只手按在了我臉上。
他怎麽來了?他不是今天要寵幸別的嫔妃麽?我向後揚頭讓開了他的手,欲起身擺脫這樣尴尬的境地,他那手卻已跟着上來,重新按進我頭發中,微一用力便挑散了發髻。
我心中忐忑,不由得沖口而出:“你不是要去臨幸別的妃子……”
他随手拉起一縷頭發繞在指尖把玩,親昵地笑了一笑:“你不必聽那些宮人搬弄口舌,叫你學什麽宮規。朕将你弄入宮來,就是喜歡你身上的異域情調,不必要改。不過你一進宮便學會争寵,朕倒小瞧了你……”
“胡說!”我白天受了那女人的氣已難禁受,現在又叫他這樣貶低,實是難再忍下去,沖口便道:“我怎會和女子一般争寵!”
他嘴角的笑容收了一收,伸手扳着我的下巴将臉對着他,張了一張又道:“不是争寵,便是不滿朕所賜了?你不受冊封,是嫌位份低?又傷了麗妃送來的嬷嬷,言辭無狀,此事宮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麗妃不和你計較,朕卻不能不來說你兩句,你只和朕撒嬌也就罷了,怎麽能鬧到外人面前呢?”
他們怎麽能這麽颠倒黑白?那些女人怎麽傳我也不在意,可這個皇上腦子有病麽?他是從哪看出來我是撒嬌争寵的?自信心也太過剩些了吧?
我被他氣得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手指着他,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他一把攥住我的手道:“今日你拒接封冊之事傳到前朝,也失了朕的面子,朕不能不給你些教訓,須得将你的位份降回美人。不過,朕也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引起朕注意,不想叫朕今日臨幸旁人。看在你這樣努力邀寵,朕自會體恤你的心意,好生待你。”
“我不是……”眼看着攻一那張臉漸漸壓下,我實在不能不辯白兩句,話才出口卻被他堵了回來。雙手猶有些顫抖,欲推開他卻力道不足,推拒之間早已失了原先的意圖,漸漸只能用力抓在他衣服上,盡力咽下口中過剩的汁液,以免被嗆到窒息。
他擡起嘴唇之時,我才重又得到喘息之機,連着許多未及咽下的口沫一同吸入肺中,嗆得猛咳了一陣,軟倒在床上。
他的手指在我嘴唇上反複摩挲,随即向口腔深處探去,口中輕輕哄誘道:“朕便再依你一回,下次可不許這樣争寵了。”
我氣得叫道:“胡說!”只是齒間被一根手指阻着,話語含糊不清,這一說話間唇舌翕動,倒像是主動去舔舐他的手指似的,急得我又忙張開嘴避開那手指。
這一下更是失策,他又趁機塞了兩根手指進來,在我口中翻攪不休,更不時夾起我的舌頭摩挲,攪得我口液不停分泌,咽也咽不及,都順着嘴角流了下去,沾得頸間耳畔都是一塌糊塗。
那手指越探越深,直插到我喉頭處,引得喉間肌肉一陣緊縮,幾乎幹嘔出來。我緊握住他的手腕,不知用了多少力道,終于令他不再進犯。他抽出手指,放在唇邊舔了一舔,皺眉嘆道:“朕本來還想嘗嘗你上面這張小嘴的滋味,怎麽這樣不知風情。罷了,來日方長,朕不是強人所難之徒。”
他就坐在床邊讓太監替他解了衣服,那些太監欲來碰我時,我實在忍不住,出手将他們拂得跌至床外。龍笏君沉下臉道:“怎地這樣蠻橫,朕宮中哪個受也不曾像你這樣嬌氣,難道還要朕親自服侍你更衣?”
我羞憤至極,幾乎就想弑君了。無奈我們之間等級差異太大,我要對他動手直接就是找死,只得咬牙咽下了這口氣:“請陛下将人遣開,我自會更……衣……”
最後兩個字我直想咽下去,卻還是不能不說出。遣退宮人的後果,便是要在他灼灼目光之下自己将衣裳全數脫下。在那目光壓力與羞恥心共同作祟之下,我手指不停打顫,幾乎解不開衣帶。到得後來外裳落盡,他的手便直接撫了上來,啧啧贊嘆道:“宮中的衣裳質料果真是比外頭的強多了,你昨日那件衣裳便沒有這樣半遮半掩的好處,手感也不夠滑潤。”
我的手停在衣服上半晌,狠狠心還是解了開來。既是逃不了這一回,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有個爺們兒樣,省得讓他看着我做這些無用掙紮,倒好從中取樂。
我将衣裳盡數扯去,與他裸裎相對。看着那胯間怒張之物,昨日際遇不期又湧上心頭,心中忽冷忽熱,卻也退無可退,只得扭過頭去閉目忍耐。
只是他那手真觸到臀間私密之處,我還是忍不住全身緊繃,兩腿抖得我自己都能感覺出來。他伸手按着昨日撕裂之處抹了抹,輕聲嘆道:“朕還以為所有菊花都是黑洞呢,看來你這裏還真得小心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