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決定
“佳兮,你怎麽這麽久都沒有接我電話?”辛言在電話另一頭,焦急地詢問着。
“我剛剛睡了一覺。”袁佳兮解釋完,怨怪道:“都怪你,我本來還能再睡一會兒的。”
聽她這麽說,辛言立馬沒了脾氣。“好好,都是我的錯。”随後又問道,“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我哥已經做了,就是不知道做好沒?”
雖然明知道陸軒明會給她做飯,辛言還是有些吃醋。但也沒辦法,誰讓那人是她哥。“那你待會兒多吃一點。還有,你這兩天沒休息好,記得早點睡。”
“好。我知道了。對了,”袁佳兮問道,“你上班忙不忙?”據她所知,醫生這一職業比較辛苦。
“還好。”辛言語氣随意道,“剛剛做了一臺小手術。”
“那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這就吃。”聽到她的關心,辛言嘴角止不住上揚了起來。
“那你打算吃什麽?”袁佳兮自己都沒發現,她和辛言聊天越來越随意,對他也是越來越關心。
辛言朝桌子上看了一眼,“方便面。”
“那多不好!你不會點外賣嗎?”
“過會兒還有臺手術,點外賣怕時間上來不及。”辛言是抽空給袁佳兮打的電話。
“那你趕快去吃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吃飯了。”
她打電話這會兒工夫,陸軒明已經盛好了米飯,示意她可以吃飯。
“好。”辛言心情愉悅地囑咐道,“你要記得多做功能鍛煉,睡覺的時候,手也要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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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袁佳兮挂斷電話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陸軒明已經給她碗中夾滿了菜。
袁佳兮抱怨道:“哥,你這是喂豬呢。”
“那我這喂豬的成果可不怎麽樣。”陸軒明一本正經道,“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這次放暑假回家,你爸媽和我爸媽還不知道要怎麽心疼呢?”
“我這樣就很好啊!不胖不瘦的。”袁佳兮說着話,夾起了一塊豬蹄啃了起來。
嘗過一口後,袁佳兮贊不絕口道:“這個真好吃。不肥不膩,口味濃香。”
“那你就多吃點,別浪費了你同伴的犧牲。”
呃?同伴?嗷嗚!竟然說她是豬。
從她氣憤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出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陸軒明笑着道:“是你剛剛說我喂豬的。”
“哼!”袁佳兮嘴撅了起來,“我就是那麽一說而已。”
“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多吃點。”
“對了哥,你那件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我找姓王的談過了,他自然矢口否認。不過從他說話的閃躲中,不難聽出他心裏有鬼。”陸軒明随後又道,“另外,我給老總發了封郵件,說這是我前不久為了公司創意征集活動做的策劃。雖然沒有被選中,但是和王經理提出來的項目很相像,不知道會不會對項目的開展有所幫助?”
“你這樣做的很對。既沒有告那個姓王的,又将自己的策劃交了上去。讓上面的人去判斷。”如果是她肯定想不出來這麽委婉辦法。“那上面可有答複?”
“還沒。不過,我和王沖說了要請年假的事,他答應了。”
袁佳兮憤憤道:“他那是巴不得你不在公司,他好搞小動作。”
“無所謂了。”陸軒明笑了笑,“反正我也打算辭職了。請年假,還能多混一個月的工資。”雖然只是一個月的工資,但他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公司。
“辛言說他已經幫你聯系妥了,就等着你去耀華上班。”
陸軒明收起了笑容,十分認真道:“我打算去省城。”
去耀華是不錯,可靠辛言畢竟不如靠自己來得心安。他昨晚幾乎沒睡,最後還是打算去省城打拼。
“你……不打算去耀華了?”袁佳兮沒想到他會做這個選擇,随後想到他說要和李雅雯結婚的事,也就釋然了。收起心中的失落和吃驚道:“我都忘了你和嫂子的事了。我覺得你去省城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陸軒明帶着不舍道:“可這裏就只剩你一人了。”
袁佳兮一臉不贊同道:“誰說的?不是還有佩玲嗎?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能總依賴你。”
他倒是寧願她永遠依賴他,不過這已經成為了奢望。陸軒明苦笑了一下,“也對,現在你還有辛言。”
袁佳兮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提他幹嘛?”
陸軒明笑了笑,“我不提他就是。”
飯後,陸軒明收拾完碗筷就被袁佳兮催促着離開。他明天一早要開車去省城,袁佳兮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由于吃的太飽,袁佳兮在屋子中溜達半天,才上床睡覺。
醫院那面,辛言做完手術後,看了下時間。最後還是強壓下想要給袁佳兮打電話的沖動,去查了一圈房。
他沒有給袁佳兮打電話,并不代表袁佳兮這一宿就能睡好。
“佳兮,我腳崴了,腫得厲害,現在怎麽辦啊?”大半夜,沈佩玲的電話将袁佳兮給吵醒。
“你現在在哪?”袁佳兮感到頭都大了。怎麽她才傷了手,沈佩玲偏要把腳弄傷來配合她?
“在大街上。”
“一個人?”
“是。就我一人。”
袁佳兮随口問道:“你不是在約會嗎?怎麽就一個人了?”
“別跟我提那人,想想就覺得惡心!”沈佩玲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的這句。
“這又鬧得哪一出?”
“等見面後再說。你告訴我現在要怎麽辦?”沈佩玲語氣很焦急。
“你先打車去醫院,我随後就到。辛言今晚上夜班。”
“好。那你快點來啊!”
“知道了。”袁佳兮還不忘叮囑,“你路上小心點,可千萬別碰傷到的腳。”
“我知道了。”
袁佳兮剛進骨科病房,就聽到沈佩玲痛得吱哇亂叫的聲音。她嘴角扯了扯,這家夥傷得有多重才會這樣?尋着聲音,她加快了步伐,來到了診療室外。
“醫生正在裏面處置患者,你有什麽事兒嗎?”值班護士見袁佳兮手纏着紗布,懸挂在胸口,以為她是患者,将她在門外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