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詢問病史
電梯內兩個校友由于沒有新話題可聊，一時之間陷入了尴尬。好在轉眼到了十樓，緩解了這個局面。
“辛醫生到了。”姜彥宇開口道。
“你去幫我找一間清靜一點的病房。”
“好好，我這就去。”對于學長如支使小弟一般的行為，姜彥宇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樂颠颠拔腿就跑。
“快，找一間好一點的病房。”姜彥宇喘着粗氣朝值班護士說道。
“姜醫生，是來重患了嗎？那用不用準備搶救器材？”值班護士一邊說着話，一邊朝護理站外面張望。
“不用準備什麽搶救器材，麻煩你給準備一間清靜點的病房。”這話是辛言說的。他那大長腿即使抱着個人，也沒比姜彥宇慢多少。
“辛醫生？”對于的辛言突然到來，值班護士在吃驚過後，同樣下意識看向他中抱着的袁佳兮。随後詢問道：“您女朋友？”
“先別管這些沒用的，我這樣很累你沒看到嗎？”辛言皺着眉頭，實在是不想談個話題。
“好好，我這就去安排病房。”
每個科的急救室都是為急診和危重患者準備的，袁佳兮住顯然不合适，也違規。但醫院總有那麽一兩間病房是用來應急的，值班護士便給袁佳兮準備了這麽一間。
“辛醫生，現在病房比較滿，就先住這間小病房吧？”值班護士用鑰匙打開了一間雙人間的小病房。
“多謝！”辛言當然知道本院病床向來緊張，這間病房的意義他也門清。所以這聲“多謝”很是誠懇。
“不用客氣！都是本院的，照顧一二也是應該的。”
等進了病房，值班護士走上前想要幫着辛言将袁佳兮一起放到病床，辛言卻拒絕道：“不用。她不沉。”
呃？這是不想讓她碰？值班護士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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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随後動作輕柔地将袁佳兮放到床上，還特別細心的給她脫了鞋子。由于考慮袁佳兮是中暑，辛言沒有給袁佳兮蓋被，還轉到窗前，将窗戶打開進行通風。
做完這些，扭頭沖值班護士道：“你先給她測個生命體征，然後幫着把陳醫生叫來，看看打什麽點滴好。”
“辛醫生你別着急，姜醫生已經去找陳醫生了。這個時間陳醫生應該正在查房。”值班護士道。
“好。”辛言點了下頭，“知道了。”
這不是在自己科，陳醫生又是資歷極高的老醫生，哪怕是辛言也只有等的份。
不多時，蘇陌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袁佳兮閉着眼，皺着眉頭，去包裏摸出手機。剛一接通就被辛言給奪了過去。
“佳兮，你現在在哪兒？”蘇陌此時正在醫院裏轉悠，不知道要去哪兒找她和辛言。
“我是辛言，就是剛剛帶佳兮上醫院的那個醫生。”辛言道，“你現在到內科大樓十樓呼吸科。”
蘇陌帶着疑惑道：“怎麽是你接電話？”
辛言撇了一下嘴，懶得和蘇陌解釋，果斷挂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放到袁佳兮枕頭邊。
又過了一會兒，陳醫生和姜彥宇一同來病房看袁佳兮。
“抱歉啊，剛剛有個患者病情挺麻煩，讓你久等了。”陳醫生五十多歲，微胖，說話習慣性帶着笑，這次也不例外。
辛言十分恭敬道：“陳醫生太客氣了。”醫院是一個比較注重論資排輩的地方，像陳醫生這種權威，最起碼的尊重是必須的。
“你女朋友？”陳醫生一邊給袁佳兮查體，一邊打趣看着有些緊張的辛言。
辛言笑了笑，“還不是。”
陳醫生跟着笑了笑。他也曾年輕過，辛言這番舉動，這句話，代表什麽？他哪能不清楚？
在簡單查看過後，陳醫生朝值班護士詢問道：“她的生命體征如何？”
“剛測過。體溫39.5℃，脈搏102次/分，呼吸24次/分，血壓90/55mmHg。”
見袁佳兮紅呼呼的一張臉，陳醫生又朝辛言問道：“她下午曬着了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辛言忽然想到袁佳兮昨天在雨中離開醫院的事，于是補充道：“但她昨天被大雨淋了。”
“嗯。”陳醫生點點頭。知道再問辛言也問不出什麽，于是道：“看來還是要問一下患者本人才行。”
辛言雖然有些不舍，但作為醫生，他知道詢問病人病史的重要性。于是上前，輕拍了幾下袁佳兮，柔聲道：“佳兮，你先醒醒，陳醫生有些話要問你。”
袁佳兮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辛言放大的臉，瞪了他一眼，“我就說我不住院，你偏把我送來。不然我在家好好睡一覺多好。”
她現在随時随地就睡着，被辛言抱一路也沒任何反抗，實際上是因為血壓太低，反應有些遲鈍的緣故。
看她這個樣子，即使被抱怨了，辛言卻覺得特別可愛。繼續柔聲說道：“這位是呼吸科的陳醫生，他有一些事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才行。”
“難道我住了假醫院？”袁佳兮小聲嘟囔了句。
“你為什麽說自己進了假醫院？”陳醫生笑呵呵朝袁佳兮問道。
“一般不是在警察局錄口供，才需要坦白從寬嗎？”
陳醫生嘴角笑意更濃，“思路清晰，看來腦子沒有被燒壞。”
你腦子才壞掉了！你全家腦子都壞掉了！袁佳兮在心裏腹诽着。
“來，和我說一下你生病的大致經過吧？”陳醫生收起了笑容，認真詢問起了病史。
“我生病的經過？”袁佳兮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你是因為什麽病的？”
袁佳兮想了想道：“就是昨天淋了很長時間的雨，回去後洗了熱水澡身體還是不舒服。等到後半夜更是難受，吃了一粒感冒藥以為能好些，結果今天早上發現反而更嚴重了。接着又上了一天的課，最後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住了。”她擡頭向辛言，“他說見我暈倒了，就把我送到了這裏。”
陳醫生聽過後，追問道：“那你今天下午被曬到或者是處在高溫環境了嗎？”
“挨曬是沒有。我今天身體不舒服，連間操都沒上。要說高溫，”袁佳兮看向陳醫生，“你說，教室悶得像蒸籠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