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廠花右手督公

第7章 長得像媽的萬貴妃

人逢喜事精神爽，被一只雞輕易打發的馬小琥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對着畫像認人也積極了，只可惜認人的效果依舊沒有改善。

鑒于馬小琥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雨化田只得讓他繼續裝多幾天以盡可能地減少馬小琥露餡的機會。皇帝抱病在身無法早朝，那萬貴妃當然着急得不行，第二天又一大早跑來伺候馬小琥。

馬小琥昨晚光是認人都弄到半夜，想當然此時還依舊躺在床上睡得死沉死沉。所幸老祖宗已經被雨化田搬到橫梁上繼續假扮風幹金華火腿，不至于又像昨天那樣被萬貴妃吓得人仰馬翻。

但馬小琥也沒能成功賴床，因為鼻子裏嗅着的香氣擾亂了他的清夢，醞釀已久的一個噴嚏讓他整個人都脫離枕頭了。

“媽---”很懊惱很不耐煩很無語。

一睜眼看到老媽又拿香水當鬧鐘弄他起床，馬小琥就想一轉頭用屁股對着她繼續睡。當睡遲鈍的大腦終于辨識出眼前這頭頂金釵身穿古裝的女人不是自己那已經死掉的媽，喊錯人的馬小琥盯着萬貴妃的臉瞬間卡殼了。

他該知道這裏有廠花和丹叔，但沒有想到這萬貴妃竟然長了一張與自己老媽孿生姐妹無異的臉，這到底是要鬧哪般？想想萬貴妃還是自己的妃子，馬小琥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真的沒有戀母情節啊！

“媽？”萬貴妃看馬小琥的眼神那個困惑而詭異。

“馬，朕想騎馬。”腦袋裏在核爆炸的馬小琥急智地改口。

“皇上這是夢見騎馬了吧”眼看馬小琥要穿幫，站在萬貴妃身後的雨化田給馬小琥使了個眼色，要知道死鬼皇帝是不懂得騎馬的。

“唉喲，朕的腳麻得厲害。”為了讓萬貴妃誤以為他是夢見騎馬睡眠不佳導致了腳麻抽筋，馬小琥很配合地一呻口今，那貼身伺候着皇帝的太監總管雨化田就不着痕跡地趕在萬貴妃之前将馬小琥的腿捧在懷裏細細地揉着。低眉順眼好不窩心，只有躺在床上的馬小琥那個角度才接收得到雨化田那暗地裏射過來狠狠一記眼刀子。

自知失言，馬小琥只得繼續哼哼唧唧，而雨化田也太有先見之明，事先給他喂了使身體虛弱的藥，蒼白的臉色讓萬貴妃沒對馬小琥起什麽疑心，反而更加着急馬小琥的病情。所謂病急亂投醫還真是有來源的，當馬小琥聽到萬貴妃竟召了一個叫什麽李孜省的術士進來獻丹藥可把他急得。馬小琥本身就是個神棍，先不論那李什麽省發不發現得了橫梁上的火腿祖宗，光是那谄媚的家夥獻上來的丹藥馬小琥斷不可能吃的。

“皇上喝了太醫開的藥也不見好，你有什麽好法子？”看來怕老的萬貴妃也是嗑藥一族，迷信丹藥的程度并不比朱見深那死鬼皇帝淺。

“回禀萬貴妃，皇上這是精元不固元神失守，臣近日已煉成固元益壽仙雲丹，……”

眼角偷瞄，聽到那看起來仙風道骨實質猥瑣至極的李孜省在拍馬屁說自己煉丹藥如何如何辛苦這丹藥如何如何厲害，只聽懂了精元表面意思的馬小琥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跳起來劈了他。這李孜省竟然敢說他腎虛，這不是間接諷刺他陽痿嗎？！馬小琥因為裝病所以才隐忍着暫時不發作，只是當聽見那萬貴妃讓李孜省傳上丹藥來，馬小琥發覺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雨化田喂給自己吃的美白藥丸馬小琥不知道成分可以自欺欺人安慰自己其實沒什麽毒，只是這些狗屁煉丹術士做化學實驗弄出來的所謂長生不老丹，在馬小琥明知道裏頭飽含水銀、砒霜、硫磺等致命毒藥時還吃它那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皇上？”長得像媽的萬貴妃從李孜省那裏拿了固元益壽仙雲丹遞到馬小琥眼皮子底下讓他過目，那白膩的纖纖玉指在馬小琥眼裏恍惚間成了蒼蒼白骨，以至于馬小琥以為他媽從陰間回來探望他了，也不稍稍化妝一下光溜溜露出骨頭會吓壞花花草草的。過于懷念，馬小琥看萬貴妃看得出了神，幾乎都忘記了其他旁的人。

“讓你操勞了。”馬小琥終于回過神來。這丹藥是萬貴妃一番好心拿給他吃的，自己要是不吃的話就太反常了，因為他此時不是馬小琥而是朱見深那懦弱還怕死的皇帝。事實上是馬小琥感覺到雨化田那慢慢揉着他小腿的手越來越用力，唯恐腿骨會被他一個大力金剛指捏斷，馬小琥只得委委屈屈地将丹藥吃了。

因為這不是被驢踢而是被捏之仇，馬小琥也因此惦記上了李孜省，為了以後還能多活幾年命，馬小琥決心要将李孜省這些術士全部咔嚓掉。

不過急于擺脫吃丹藥死命運的馬小琥又忽略了一點，因為他脫離了雨化田的劇本擅自表演康複以逃避吃劇毒丹藥，這卓效成果讓萬貴妃更加器重李孜省，見馬小琥吃了丹藥沒多久就能走能吃也就放下心來召喚走李孜省去幫她做青春常駐的丹藥，以至于馬小琥想名正言順咔嚓他們都不能，只能使暗招讓他們全都轉專業去做利國利民的化學家，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皇上。”送走萬貴妃再撤了旁人，那給馬小琥又是揉腿又是喂藥的雨化田一轉身整個氣勢都變了，臉還是那張臉，嘴角的弧度也依舊，只是那一聲皇上讓馬小琥小心肝顫颠顫颠的。

“我可以解釋，朕可以解釋！”

“那丹藥有毒，朕若是長期服用會不知不覺中斃命。”

“有毒？皇上如何知曉？”再說雨化田自己本身也給馬小琥喂毒了，馬小琥這麽防備李孜省是不是也如此防備他？

“朕不信別人只信你，要也是只吃你喂的。誰知這天底下到底還有多少人想要朕的命，搞不好那個李孜省就是曹公公的人。”說到關鍵的地方馬小琥又拍雨化田馬屁以圖蒙混過去。若真是要吃毒藥的話那就只吃雨化田喂的吧，要是雜七亂八的都吃進肚子裏形成了連雨化田都解不了的新型毒，那他真的得重新投胎轉世了。

“當真我喂你什麽都吃？”馬小琥拍馬屁似乎拍對了地方，心情好轉的雨化田換着法子調教馬小琥來了。只見他又從衣襟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無聲看着馬小琥的目光實在有夠紅果果。

“你……悠着點，朕很脆弱的。”經不起反複折騰需要好好愛護啊！說是這麽說，馬小琥還真配合地張嘴，可見雨化田對馬小琥的調教日見成果了。

“誰讓李孜省的丹藥功效顯著，明兒皇上得上早朝了。”将黃豆大小的藥丸喂進馬小琥嘴裏，雨化田也就沒再追究馬小琥之前擅自改劇本而造成的脫軌。

“吶？”雨化田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喂給自己的是解藥？

“還不至于太愚鈍。”瞧見馬小琥反應過來，雨化田袍子一甩一卷竟挾了馬小琥飛上宮牆頂，然後仗着他那卓越的輕功就這麽在巡夜侍衛的頭頂無聲掠過直奔紫禁城外。

“做什麽？”月牙高高挂，在這個适合睡覺的夜晚竟然要私奔是不是太浪費了？

只是雨化田沒有回答他，繼續将馬小琥像春卷一樣夾在手臂裏往前跳躍。

雨化田武功太高，速度太快，涼涼夜風吹襲着馬小琥的臉讓他感受到春末的寒意，轉動脖子看屋頂下的風景不經意間貼到雨化田同樣涼如冷玉的臉頰，馬小琥才發覺自己比他還暖上那麽一點不禁心底有些異樣。

“萬安每天早朝必定對皇上大拍馬屁，皇上可要把他記住了。”

這一走神之後馬小琥就沒來得及察覺雨化田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而且還停在了別人家的屋子裏。

正欲詢問的嘴被雨化田用手指抵住，随着雨化田的指示看向那摟着美女親熱的肥萬安，回應雨化田而無聲地點了點頭，雨化田便默契地往後一撤，整個過程連個三秒鐘都不到，加上雨化田本身武功高馬小琥也不添亂，萬安家的守衛能發現得了才怪。

“果真是幹特務的啊。”這刺探機密的行當也太專業了。

“真記住了？在明日早朝前必須記牢京城內文武百官的臉，不可出錯。”和馬小琥在屋頂曬月光的特務頭頭雨化田問他，月色太美好，衣袂飄飄得秒殺多少人，只可惜馬小琥不懂得欣賞，注意力全在今晚沒得睡覺上面了。

“記住了，記住了。那個萬安那麽肥，肯定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朕日後定要他全都吐出來。由你來保管。”嘴貧又油滑，只是也沒掩飾住他那貪財的心思。

“走。”什麽話都沒說的雨化田算是默許了新皇帝的小愛好，并未對之橫加阻止而是帶着他繼續考察其他官員家裏貧富狀況去了。

一整晚都在屋頂上飛來飛去，大臣坐着轎子進宮時馬小琥還在記最後一個，而效果确實顯著了，連雨化田都沒有想到馬小琥真能把只看過一眼的文武百官臉和人名對上號，整個早朝安全度過。

可早朝安全度過不代表着萬貴妃那邊能安全度過，當萬貴妃意識到身體康複的皇帝已經有些天沒有留宿她的寝宮，這馬小琥就悲劇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逼吟

某年某月某日，群內諸人二逼，故而文藝，作此醬油詩以供玩樂，猜猜奴家姓甚名誰？

月落星沉逢君時，斜照小橋夕沉晚

葙喬色新葉初生，若葉翩跹映紫櫻

水淺墨香言清薇，謝去三春蒹葭淺

眉黛如墨荊釵斜，霧月秋容菊乃大

傾世唯有翰墨香，閑雲野鶴悠悠仙

青梅挑燈火如豆，卻許悠然兩相忘

白露為霜凝似雪，西風難解好姻緣

爾來美色如蘇氏，廿年難繡家國還

閑游花間唯醉墨，拈曲小詞且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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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群裏全都文藝2B青年了哈哈。

碼肉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