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6、辯論
“七弟,弟妹,一路上小心些。”站在臺階上,豐延紹謙和如斯。
岳楚人沖着豐延紹大方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着眼前的高頭大馬發難。雖然那馬鞍上鋪着一層軟墊,但那層軟墊下就是鐵,這馬跑出去不用多久,她的屁股估摸着就得碎了。
“上去吧。”看着岳楚人糾結的神色,豐延蒼輕笑,用沒受傷的右臂挾住她,随後一個輕巧的翻身,下一刻兩個人都坐在了馬背上。
岳楚人在前側坐,後面是豐延蒼,他單手拉住馬缰,垂眸看着身前正在瞅着他的人,溫聲道:“若是累了,咱們就停下歇息,不急。”
岳楚人動了動嘴角,她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她想問他去騎另外的馬不行麽?但是剛剛瞬間她便打消了念頭,因為這樣挺舒坦的。
“五哥,我們走了。”一手托着紅環一手抓着豐延蒼的長衫,岳楚人沖着豐延紹眉眼彎彎的笑笑,身下的馬兒便動了。
豐延紹點點頭,注視着他們一行人馬離開,這才轉頭看向靠在大門內側還在不斷打噴嚏的豐延星,搖搖頭嘆口氣,“你七嫂走了,你若是再不追去,直到她回來你這噴嚏不會停下。”
打噴嚏打得頭昏耳鳴的豐延星從大門內走出來,守門的七王府護衛同時表示同情。
“五哥、、阿嚏!”這噴嚏平均十秒鐘一個,豐延蒼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爆了。想起岳楚人,他不禁咬牙切齒,但心裏又怕得緊。
豐延紹微微蹙眉退後兩步,轉頭示意了一下等候在一旁的護衛,那護衛動作迅速,不過一分鐘牽着一匹馬走過來。
“快去追吧,宮裏本王自會給你說。”豐延紹也不可能讓他這副模樣回宮。敏妃膽子那麽小,豐延星若是這麽回去,非得把敏妃吓出個好歹來。
豐延星一手捂着口鼻,一邊沖着豐延紹擺擺手,快速的跳上馬,一抖缰繩,馬兒瞬即離開原地飛奔出去。
雖聽從豐延紹的話去追,但他對岳楚人還是恨啊!找到了機會,他非得好好報複她不可。
一行十數人馬順着寂靜的街道朝着皇城北門而去,這是岳楚人第二次如此直觀的看這古代的城池,那一棟棟修葺的很結實的房子,還有遙看到他們便躲開的人們,一切都散發着濃重的古味兒。
雖這是皇城,是整個大燕最繁華的地方,但還是有不少的乞丐。他們躺在街角的陰影中,穿的破破爛爛,身邊擺着一個破碗,讓岳楚人不禁的想到了丐幫。
“小蒼子,那些個乞丐是不是武功高手?”張望着,岳楚人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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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如此問話,不止豐延蒼不解,四周的護衛更是迷糊,與岳楚人相熟的那幾個直接的轉過頭看着她,十分不理解她為何有這話。
“他們若是有武功,也不至于淪落街頭讨飯。”垂眸看着身前很想知道答案的岳楚人,豐延蒼很耐心的回答。
“這麽說,這裏沒有丐幫啊!”既然他們都會那種飛來飛去的武功,那應該有江湖才對啊。有江湖,自然就有各種各樣的門派。
豐延蒼失笑,“丐幫?那是什麽?大燕有少林寺,尼姑庵,道門,還有一些閑散的修道士。”丐幫?呵呵!
“我孤陋寡聞還不行麽?”看着他笑得開心,岳楚人稍稍有些不爽,好像她很無知似的。
“也不能這麽說,因為确實有一些見不得光朝廷清繳的邪教。多數都是鼓動百姓造反之流,自大燕先祖直至當今,已經清繳過不下百個邪教了。”豐延蒼低聲說着,好聽的聲音直接進入她的耳朵。過近的距離,他身上的味道也清晰的鑽入鼻腔,很好聞。
岳楚人點點頭,果然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都有那麽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剛剛王妃說的丐幫,名字很有意思。”豐延蒼似乎是不想打擊岳楚人,輕聲道。
岳楚人挑高了眉尾,“乞丐若是運用得當,那也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乞丐遍及每一寸土地,無所不在,同樣乞丐這個身份也便宜行事。”她很想說說影視劇中丐幫的形象,但是說多了又不知該如何圓上。
豐延蒼很認真的在聽她說,馬兒踢踏前行,他的視線也凝聚在岳楚人精致的臉上。
“有些道理。不過,要知道自古只有人才不懂知足。你若是保證了一個乞丐衣食住行,他怎麽還可能願意每天臭氣熏天的沿街乞讨?遭人白眼受人打罵?”豐延蒼似乎很喜歡和她讨論,四周的護衛也都在支楞着耳朵聽着。岳楚人能言善辯口舌伶俐他們都知道,似乎也都很樂得看他們倆辯論。
“誰說要你直接就保證他們的衣食住行了?有勞動才有收獲,誰幹的好就給誰錢。”岳楚人不服氣,擰着眉毛仰頭瞅着豐延蒼。他還真是財大氣粗,直接許了人家的衣食住行。
豐延蒼低頭看着她,兩雙眸子對視,同穿着男裝,在外人看起來有些怪異。
“倒是也有些道理。不過,人多嘴雜,他們本來便大字不識,生活在最底層,成不了什麽大事。”笑着搖搖頭,豐延蒼神色溫和。
岳楚人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心裏有話說不出。她是怎麽想到和這貨讨論乞丐的?他一王爺,屬于人上人,怎麽可能會相信乞丐?真是白費口舌!
“咱們要出城了。”看着岳楚人變臉要生氣,豐延蒼趕緊轉移話題。
岳楚人扭頭看向前方,高高的城門進入視線。城牆很高,大約三四層樓那樣,城牆上有身披铠甲的兵士站崗巡邏,在這冷兵器的時代,他們就是國家的利器。
有不少的平民百姓小商小販出城進城,城門那裏有兵士在檢查身份牒,相當于現代的身份證。岳楚人有些好奇的伸着脖子看,想知道古人的身份證是怎麽書寫的。
“看什麽呢?”瞧着岳楚人有些艱難的抻脖子打量,豐延蒼笑容依舊。
“那個!”他們沒經過那些盤查直接通過,岳楚人伸手指了指那小兵手裏的身份牒。
“有什麽好奇的?你又不是沒有,待得回府,去書房拿給你看。”豐延蒼一手抓着缰繩調轉方向,另一只受傷的手臂擡起攔在岳楚人的腰後,免得轉彎時她沒準備害怕。
“我的身份牒為什麽會放在你那兒?”岳楚人遙看着百米之外水勢洶湧的護城河,一邊漫不經心道。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說為什麽?”豐延蒼垂眸看着她,低聲笑道。
岳楚人扭頭瞅着他,怎麽看他笑得有點得意?不就是岳楚人是他媳婦兒,所以才放他那兒嘛,有什麽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