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軒,如果那份聖旨不是傅孟軒寫的,那麽……
傅孟軒沒有阻止冷亦茹,這個時候,他如果有半點異動,等于招認了夏月兒已經不在宮裏,他面色冷峻地将關子墨叫了進來:“上次董丞相送來的那個女人,叫什麽飄飄的,你現在馬上把她給我弄來。”
關子墨眨了眨眼睛,糾結地說:“皇上上次沒收,董丞相一生氣,出門就把她送青樓去了,現在是醉紅樓的頭牌……”
“很好,那你就去醉紅樓,把她接進宮來,不許讓人知道。”
“啊?”關子墨欲哭無淚,幾個月前,董丞相不知道從哪覓來了個和夏月兒有三分相像的女人,自以為撿到寶,送進宮來給傅孟軒,卻不想馬屁拍在了馬腳上,傅孟軒對那女子嗤之以鼻,還說人家東施效颦,弄得董丞相很沒面子,怎麽這會兒又想起那女人來了!
關子墨走後,傅孟軒又将嚴若水叫了進來:“你去一趟鮮國,打探一下他們最近有沒有備戰的跡象,如果有,是誰給他們放的消息,打聽到了,立刻向朕回報!”
“腰挺直,馬步站穩,不要駝背!”傅孟德手上拿着一根樹枝,一板一眼地**着夏月兒。
夏月兒一頭黑線,她已經被傅孟德關在這個該死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方一個月了,卻半點消息也沒打探出來,她已經快要憋瘋了,悶死了,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傅孟德冰冷慣了,平日裏一直不大親近女色,對和女人的相處之道,生疏得很,夏月兒回到他身邊,他自然而然地搬出了從前和她在一起時最經常做的事——教她武功!
開始幾天夏月兒還是滿開心的,看得出傅孟德是用心在教她,而且也是個好師傅,夏月兒很想趁機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但她天生就是個沒定性的人,傅孟德又堅持說她的根基不穩,不讓她練亂七八糟的招式,每天淨整些枯燥無味的基本功,夏月兒哪裏受得了!
每次她鬧得兇了,死皮賴臉地說練不動了,傅孟德也不逼她,只是将她關回屋裏,讓她好好休息,還不動聲色地将她平日裏唯一能消遣的幾本書也随手收走,夏月兒想死的心都有了,躺在床上愣是無聊地睜着眼睛,還不如出去練功呢!
火庶饒忍不住嘲笑傅孟德:“如此良辰美景,竹林幽靜,正是風花雪月的好時候,你怎麽就如此不解風情呢?”
傅孟德當作沒聽見,依舊我行我素。
“不練了!不練了!”夏月兒氣急敗壞地又是伸手,又是踢腿,舒展着酸麻的筋骨,死皮賴臉地說:“我今兒死也不回屋,死也不練功,你能把我咋地!”
傅孟德揚了揚眉毛:“沒耐心了?那我陪你過幾招玩玩?”
夏月兒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向不屑和自己動手的,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Advertisement
傅孟德沖她勾了勾手指:“來!”
“看招!”夏月兒随手從地上抄起一根樹枝,劈頭蓋臉地朝傅孟德刺去,傅孟德搖了搖頭,順手一記竹棍,狠狠敲在她手上。
“啊……”夏月兒吃痛,手中的樹枝落地,這哪裏是陪她練手,根本是要修理她嘛!她剛要發脾氣,傅孟德已經蹂身而上,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準備朝他揮過去的小拳頭,暧昧地将她摟在懷裏。
夏月兒呼吸一滞,這一個月來傅孟德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半根手指,夏月兒已經從最初對他的滿心戒備,到略有放松,然後徹底不設防,沒想到他會忽然給她來這麽一手。
傅孟德微微一笑:“動不了了吧。”
夏月兒不由得有些恍神,看見傅孟德的笑,比看見大熊貓還希奇,何況現在他不僅笑了,還笑得很孩子氣,即使是夏月兒也不得不承認,傅孟德笑起來,雖然比不上傅孟軒,可也是很有魅力的。
呸呸!她怎麽又想到傅孟軒了!夏月兒心裏一痛,趕緊避開這個念頭,一個月了,傅孟軒始終沒有來找她……
傅孟德見她失神,自然想不到她心裏想的是另一個人,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低頭在夏月兒臉上吻了一記,冰涼的嘴唇碰到她細嫩的肌膚,馨香滿懷,讓他有一種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的感覺。
夏月兒吃了一驚,平白生出一股力道,将傅孟德推開,揮拳朝他打去,兩人又纏鬥在一起。傅孟德當然是有意讓她了,可夏月兒的武功和他相比,着實有着不少差距,三四十招之後,被他一個掃蹚腿,踢得摔了個大馬趴。
“你……你!”夏月兒捂着屁股,恨得牙癢癢,卻偏偏爬不起來。
“疼不疼?”傅孟德忍不住又笑了,他今天似乎笑得特別多,他緩緩走到她身邊,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往房裏走去,邊走邊數落:“所以本王跟你說,紮馬步是很重要的,你那些花拳繡腿不管用!”
“不用你管,謝謝!”夏月兒技不如人,卻沒有一絲檢讨的覺悟。
傅孟德沒有跟她計較,将她抱回屋裏,讓兩個丫鬟過來幫她換幹淨的衣服,自己則面帶笑容地走了出去。
才走出院子,身後便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四哥最近好清閑,逍遙山水間,還要跟朕稱病!”
傅孟德的臉上閃出一抹嘲弄,他早就知道傅孟軒跟來了,他原本以為傅孟軒會多隐一陣子的,沒想到竟然如此沉不住氣。
第94章 身份曝光 [本章字數:2127 最新更新時間:2013-08-01 01:31:57.0]
傅孟軒看着傅孟德,面色陰晴不定,過了半晌,才冷冷地說:“朕前陣子看到一份給慕容将軍的诏書,說朕因不願娶鮮國公主,命慕容将軍立即進攻鮮國,朕很想知道,這份诏書是從哪來的。”
傅孟德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微臣不知此事。”
傅孟軒哼了一聲:“是嗎?可是朕已經從鮮國打聽到,是齊王透了消息,說我昆明國即将對鮮國開戰!齊王那個胸無點墨的草包,除了從你這,又能從哪得到消息,你說是不是,幽冥!”
傅孟德揚了揚眉毛:“幽冥?皇上為何會忽然提起幽冥?”
傅孟軒倏地一下躍到他面前,沉着聲說:“傅孟德,你這隐秘的山莊是哪來的?裏裏外外的守備,比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嚴若水親眼見到你的殺手進來,戴着青銅面具,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傅孟德眼神一淩,往後退開兩步:“既然皇上都猜到了,還多問什麽!”
傅孟軒聽他直言不諱地承認,自嘲地笑了兩聲:“幽冥,你連自己的女人都能送進宮來,朕真的有點佩服你了,只是朕不明白,你為何要讓夏月兒進宮!”
傅孟德淡淡地說:“月兒的事情,超出了本王的預料,她入戲太深,原本是裝失憶,後來卻真把目的給忘了,所以本王覺得該是時候讓她清醒清醒。她對你不過是一時的沖動,她始終是月國公主,你們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這點想必不用我多說。”
傅孟軒握緊拳頭,夏月兒對他動情了,幽冥才會急着把她叫回去的。傅孟軒不會承認自己很受打擊,但看到他們剛才親密的樣子,他卻忍不住的心痛,夏月兒在靈王府長大,她和傅孟德,才是青梅竹馬的情份。
而他,和她認識還不到一年。
“朕要把月兒帶走,不管她為何進宮,現在她都是朕的月妃!”傅孟軒目光清冷,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強勢。
傅孟德戲谑地看了他一眼:“皇上,不是我看不起你,但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也該知道,這幽冥山莊,不是什麽人說闖就能闖的,倘若今日嚴若水在這裏,或許你還有一絲機會,但是現在,別說帶月兒走,你自己能不能走得成,都難說得很!”
夏月兒換好幹淨的衣服,又開始了無所事事的發呆,傅孟軒在幹什麽?
她很生自己的氣,為何總是對那禽獸念念不忘,但是傅孟軒無賴的舉止,戲谑的表情,常常勾起的不懷好意的嘴角,總是不經意地闖進她的腦海……越是想要遺忘,就越是記憶深刻!每次她一想起他,就會出神好一會兒。
“夏月兒,收拾東西,我們走!”傅孟德不知何時進了屋,将夏月兒從軟塌上拉起來,不由分說地往外拽。
“幹什麽?”夏月兒莫名其妙。
“等離開這裏,本王再和你解釋。”傅孟德眼中,是深不可測的沉寂,他嚴肅的眼神,讓夏月兒不由自主地開始收東西,她也沒什麽東西可收,随手挑了幾件衣服,拿上那只漏鬥網蜘蛛,便草草出門了。
火庶饒交叉雙手,側頭看着夏雨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