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不受控制。”
他一邊說,一邊讓守在旁邊的關子墨給夏月兒端來一杯水。
夏月兒勉強喝了一口,舔着嘴唇說:“皇上……為什麽要把奴婢留在宮裏?其實奴婢去關太醫府上,也是一樣的……”
關子墨皺着眉頭看了她一眼,不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嘛。
夏月兒不好意思地忽略掉關子墨的眼神,回想那天對關子墨說的話,她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可是前一天晚上,她經歷了那樣的劇變,情緒怎麽可能正常,經過這幾日的緩沖,她的心情現在平靜多了。
失去的已經失去,她不會低頭,一定要好好活着。她自幼孤苦,跟着張東走南闖北,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還被殘忍地推下雪山,生活越是不待見她,她就越要好好地活着,氣死那不長眼的老天爺!
傅孟軒朝關子墨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關子墨警告地看了傅孟軒一眼:你可千萬別碰她!
傅孟軒莞爾,不耐煩地點點頭,關子墨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傅孟軒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夏月兒,她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他揚了揚眉毛,強笑着說:“不把你留下來,怎麽能氣到太後?朕從來沒見她氣成這個樣子。”
看到傅孟軒臉上叛逆的表情,夏月兒很無語,不屑地扭開了頭,他是她聽說過最不靠譜的皇帝,最任性的無賴,最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的瘋子!
“汪……嗚……”奧利奧挪到傅孟軒腳邊,用腦袋親呢地蹭着他的腳踝,傅孟軒笑着将它抱起來,讓它把兩只前爪搭到夏月兒床邊。
夏月兒冷漠裏往裏移了移身子。
傅孟軒笑道:“怎麽,你不是最寶貝這只狗嘛,今兒這唱的是哪一出?”
夏月兒扁扁嘴說:“它就是個小叛徒,連最基本的忠誠都不懂,不配當狗!”
傅孟軒撲哧一笑:“叛徒?它怎麽你了?咬你了?還是抓傷你了?就算不小心傷到你,也不是故意的嘛,它才四個月,換成人,也就是個幾歲的孩子,你會對一個幾歲的孩子講忠誠,會罵他是叛徒嗎?”
夏月兒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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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孟軒揚了揚眉毛說道:“而且,朕覺得它實在是條好狗,自從你生病之後,它一口飯也不吃,一滴水也不喝,昨日子墨還擔心萬一你好了之後,這狗死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跟你交待呢。”
“真的?我不相信……”夏月兒不信任地看了傅孟軒一眼。
傅孟軒坐到床邊,讓奧利奧把頭靠在他腿上,淡淡地說:“太後從前教導朕,為君之道,不可盡信,但也要學會相信。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不相信天下,天下人就不會相信你。”
夏月兒倏地一下擡起頭,為什麽她覺得傅孟軒的話裏還有一層別的意味?
傅孟軒抓起她的手,放到奧利奧頭上,輕輕撫摸着,夏月兒手一顫,卻沒有用力縮回來。
“皇上,您離夏姑娘遠一點。”端着藥進來的關明海,見傅孟軒坐在夏月兒床邊,趕緊搶上前去把傅孟軒拉開:“夏姑娘的病情還不穩定,臣覺得還是将她帶出宮去比較妥當。”
“關太醫,你出來一下,朕有話要跟你說。”傅孟軒不動聲色地站起身,率先離開房間。
關明海盯着夏月兒喝過藥,這才走出房間。
傅孟軒看着他問道:“月兒的身子已經越來越虛弱了,你還準備讓她病多久?”
“皇上,您說什麽……”關明海心裏一驚。
傅孟軒淡淡地說:“宮裏素來沒有瘟疫,夏月兒為什麽會忽然染病,還要朕明說出來嗎?那日,嚴若水看到沐雪離開過靜心殿,朕似乎聽人說她去了太醫院。你執意要帶月兒出宮,然後有什麽計劃,是不是下一步就準備跟朕說月兒不治身亡了?”
關明海臉色煞白,往後退開一步說道:“皇上,夏月兒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安分地呆在後宮,她若是入宮,勢必雞犬不寧。”
“朕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朕長日寂寞,正想找個使壞的丫頭來玩玩。”
“皇上!”關明海握緊了拳頭:“您身邊美女如雲,放掉月兒行嗎?你真的要為了自己一時興起,就讓她一輩子埋葬在這寂寞的冷宮裏?她才16歲啊!”
傅孟軒面色一凝:“關明海!夏月兒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竟然對朕大呼小叫起來!什麽叫埋葬,什麽叫冷宮,朕這裏是十八層地獄嗎?她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朕要定她,你死了這條心吧!”
第49章 那人是誰 [本章字數:2065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11 20:45:25.0]
關明海定定地看着傅孟軒,過了半晌才說道:“皇上這次對夏月兒認真了?”
傅孟軒揚了揚眉毛:“夏月兒是诏告了天下的皇妃,你想把她從朕身邊帶走,難道朕還應該雙手奉上不成?”
關明海諷刺地笑了笑:“皇上真不坦誠,明明喜歡夏月兒,為什麽不肯承認呢?臣聽到了一些傳言,說皇上不願意太後做主賜婚,臣還以為皇上心裏是想把夏月兒打發走的。”
傅孟軒毫不客氣地回應:“關太醫也不見得坦誠,說什麽家有悍妻,你和楚靈郡主的親事,可是朕親自賜的婚,這一個悍字用在她身上,未免太過分了點吧。”
關明海面色一沉:“皇上,您偷聽臣和月兒說話。”
“不是偷聽!”傅孟軒立刻糾正:“是你們談得太入神,旁若無人!和未來的皇妃拉拉扯扯,還是在朕的靜心殿裏!如果朕小氣一點,已經可以治你個淫亂之罪了。”
關明海沉默了半晌,忽然擡起頭沖傅孟軒微微一笑:“皇上,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賭誰能得到月兒的心,如果皇上贏了,臣就再也不動月兒的心思,如果皇上輸了,就把月兒賜給臣。”關明海和傅孟軒的關系,名為君臣,實為密友,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兩人守着君臣禮節,沒有旁人的時候,便沒有太多規矩,所以傅孟軒聽到他的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不屑地說:“月兒就快是皇妃了,這賭你覺得自己有希望贏嗎?”
關明海不動聲色地反問:“皇上如果這麽有信心,順理成章立她為妃豈不是好,何必玩那麽多手段?”
傅孟軒眼神一淩,掠過一絲殺氣,關明海吃了一驚,這句話觸到他的底線了?
只過了一瞬,傅孟軒便恢複了慣常的慵懶表情,淡淡地說:“好啊,你想賭就賭,朕正好悶得很想找人玩玩。”
關明海看了他一眼:“皇上既然要賭,那我們得定個規矩,在賭約沒有判出輸贏之前,皇上不可以碰月兒。”
傅孟軒邪笑:“朕是皇帝,她是妃子,朕要碰就碰了,你又能怎樣?”
關明海聳了聳肩:“不怎樣,那就是皇上輸了,依月兒的性子,她不會任人擺布的。”
傅孟軒往後退開一步:“好,朕不碰她就是,不過如果她非要投懷送抱,那就怨不得朕了。”
關明海微微一笑,沒有再接話茬。
關明海醫術高明,只要他真心替夏月兒醫病,不再從中作梗,她的身體便一日勝于一日,恢複得十分快速,五日之後,已經可以下床在院子裏走走了。
傅幽藍對夏月兒的身子憂心忡忡,傅孟軒之前不允許她進屋看夏月兒的情況,所以她只能坐在輪椅上,脖子伸得比烏龜還長。
夏月兒一出門,她立刻搖着輪椅湊了過來,傅孟軒又好氣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朕病了,你會不會有一半的擔心?”
傅幽藍臉上一紅,呸了兩聲:“皇兄你別說這麽不吉利的話,您是天子,不會生病的!”
傅孟軒笑罵:“朕是人,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夏月兒聽着兄妹兩人鬥嘴,笑而不語,随性地擡頭向遠處張望,只見兩個人肩并肩,從遠處的院子走過,一人身穿月白色的長袍,另一個人身着灰色棉袍。
夏月兒目光一淩,那張側臉……
她噌地回過頭,扯了扯傅孟軒的衣袖,連尊卑之禮都顧不上,指着遠處的人影問傅孟軒:“那人是誰?”
傅孟軒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哪有人,月兒你看錯了吧。”
夏月兒不相信地看着他,明明有人,傅孟軒那表情說明他也看見人了,為什麽要敷衍她……
“皇上,公主,奴婢有些不舒服,想回屋休息一下。”夏月兒面色陰郁地回到房間,心煩意亂地扶着奧利奧的頸毛,傅孟軒一定知道些什麽,她該如何才能從他那裏探到消息?
一個下午就在夏月兒的發呆和懷疑中度過,傍晚時分,沐雪推開房門,略帶緊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