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大笑,對關子墨說:“行了,今兒大家辛苦,每人賞十兩銀子。”說完,他拉起夏月兒的手,頭也不回地朝靜心殿走去。
夏月兒心裏那叫一個悔啊,她賭什麽不好,非要裝腔作勢地和他賭自己的人,而且竟然還輸了!
傅孟軒瞅着夏月兒的表情,心裏大樂,故意暧昧地關上房門,側頭看着她說:“月兒,朕給你個機會,讓你展示一下自己的賭品。”
“什……什麽賭品啊?”夏月兒硬着頭皮,明知故問。
傅孟軒見到夏月兒存心耍賴的表情,險些笑出聲來,他趕緊深吸一口氣,好心提醒她:“如果輸了,就是朕的人。”
“奴婢本來就是皇上的人啊。”夏月兒急中生智,睜大眼睛說道:“這宮裏的女人,哪個不是皇上的人?要不然怎麽規定宮女必須26歲離宮之後才能嫁人呢?”
傅孟軒贊賞地揚了揚眉毛,小丫頭腦瓜挺靈光,不過他并不準備就這麽輕易讓她過關,他一個閃身掠到夏月兒身後,将她環在臂中,貼在她頸邊說道:“可是朕想讓你26歲之後,還是不能嫁人。”
夏月兒咬緊嘴唇,輕輕咳嗽一聲:“皇上這是在責罰奴婢嗎?如果皇上非要奴婢孤獨終老,那奴婢終生不嫁就是。”
傅孟軒嘿嘿一笑:“你明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自然而然地靠近她的櫻唇,她敢反抗嗎?她不敢!她明日要喝的藥還在他手上呢,這小丫頭已經在他手上溜掉兩次了,他不準備再失手第三次。
傅孟軒每次一對宮女起意,關子墨便在他耳邊嘟囔這不合規矩,可他知道,關子墨很希望夏月兒能和他在一起,他正好順了這奴才的意,也好讓關子墨日後少在他耳邊念叨什麽規矩。
夏月兒心裏怦怦亂跳,她不敢和傅孟軒死磕,只好抛出殺手锏,可憐兮兮地說:“皇上,您饒月兒一命行嗎?”
傅孟軒知道她一向能裝,所以沒有上當,只是調侃地說:“你乖乖聽話,朕怎舍得要你的命?”
夏月兒慘淡地笑着:“皇上不會要月兒的命,但會有很多人想要月兒的命,錦素就是前車之鑒,她跟随皇上日久,又懷了身孕,尚且被人所害,何況是初來乍到的月兒,皇上如果真的對奴婢有半點垂憐,就放奴婢一條生路,奴婢不敢攀皇上的高枝,只求小命得保,便沒有其他念想了……”
夏月兒一邊說,一邊偷看傅孟軒的臉色,但凡他還有一絲人性,聽她提到錦素的事,也應該沒興致對她下手了吧。
果然,傅孟軒的臉色沉了下去:“錦素?她不是娘親病逝,回家奔喪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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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兒皺着眉頭:“奔喪?她是奔自己的喪吧……我可是聽說她懷了龍裔,才被人害死的。”
傅孟軒看了她一眼,把關子墨叫了進來,沉着聲問:“子墨,朕剛才聽月兒說起一件事,錦素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還懷着身孕。”他頓了頓聲繼續說:“朕想知道,你和月兒說的,哪一個才是真的?”
夏月兒倒吸一口涼氣,什麽?是關子墨和傅孟軒說錦素回家奔喪的?
關子墨臉色刷地慘白,看了茫然的夏月兒一眼,然後撲通一聲朝傅孟軒跪下去。
“朕在問你話,沒有讓你下跪。”傅孟軒的聲音裏透着一絲冷漠,他沒有惡言相向,但夏月兒卻仍然感覺到由衷的寒冷。
關子墨将額頭碰在地上說道:“皇上,錦素是奴才處死的,奴才自作主張,請皇上治罪。”
夏月兒握緊了拳頭,關子墨為什麽要做這種事?他是不是瘋了!
傅孟軒斜眼看着關子墨說道:“朕知道你不喜歡錦素,覺得她妖媚惑主,但朕也跟你說過,朕對她只是一時興起,絕不會再壞了宮裏的規矩,你為什麽就這麽容不下她?”
第22章 真相 [本章字數:2124 最新更新時間:2013-07-06 21:34:30.0]
關子墨憋得面有菜色,猶如一具僵屍。夏月兒心裏那叫一個悔呀,她和柳絮一樣,覺得錦素一定是被後宮嫔妃害死的,沒想到竟然套上了關子墨。
她舔了舔嘴唇,硬着頭皮說:“皇上……”
傅孟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朕沒有問你話!”
關子墨見夏月兒被訓斥,終于下定決心,看着傅孟軒說道:“是奴才殺了錦素,奴才查到她買通太醫,企圖混淆皇家血脈,奴才職責所在,絕不能容她活在世上!”
傅孟軒眼神一淩:“什麽叫混淆皇家血脈?”
關子墨咬咬牙說道:“那日錦素來找奴才,說她懷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求奴才替她做主,給她個名分,奴才去問江太醫,江太醫也是這麽說,奴才信以為真,暗想那賤婢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只一次就能懷上!”
他頓了頓聲繼續說:“宮裏對子嗣之事一向敏感,錦素胎相不穩,一直都在吃藥,奴才擔心消息走漏出去,會引起其他娘娘的注意暗中使壞,想等孩子出世之後,再公布此事,于是托哥哥留心照顧一下錦素,免得她吃了什麽不該吃的藥,沒想到哥哥卻發現錦素服的根本不是什麽安胎藥,而是催産藥,雖然藥量很少,但長期服用,可以将産期提前。”
夏月兒臉色一沉,錦素莫不是……
關子墨果然繼續說道:“奴才起了懷疑,将江太醫帶來嚴刑拷問,那家夥終于說了實話,錦素的身孕只有一個月,根本不是三個月!”
“好了!”傅孟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算是這樣,你也該先跟朕知會一聲,不聲不響地把人處決,還要找借口诓騙朕!可有把朕放在眼裏?”
關子墨面色慘淡,伏下身說:“奴才知錯了。”
“你們都出去吧!”傅孟軒陰沉着臉,冷冷地丢下一句話,便拂袖轉身,不再看關子墨和夏月兒。
夏月兒如蒙大赦,直到走出房間,才真正松了口氣,看到關子墨的表情,她好生歉意,拉着他的衣袖說道:“哥,我真的沒想到……”
關子墨沒有讓她道歉,篤定地說:“錦素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心裏有數,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夏月兒噘着嘴說:“哥,你為什麽要騙皇上?欺君之罪多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我個人覺得錦素罪不至死,但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為了皇上好,光明正大有什麽好怕的,幹嘛藏着掖着?”
關子墨看了夏月兒一眼:“罪不至死?混淆皇室血統,讓皇上蒙羞,這還罪不至死?我不告訴皇上是不想讓他心煩,皇上貴為天子,後宮嫔妃衆多,可有哪個心裏真的有他?也許只有一個虞婧了,偏偏還是個小人得志的主,給兩分顏色就敢開染房!”
夏月兒默然,身為帝王,在所難免,人的地位顯赫了,大家就只能看到那光環所發出的光芒,至于光環的背後是豬是狗,沒人會在意,這也算是種悲哀吧!
念及于此,夏月兒朝關子墨扮了個鬼臉,笑道:“我去看看皇上,免得他小心眼一個人氣出病來!”
關子墨眼前一黑,在這個時候還敢去惹傅孟軒?她真是活膩味了。
夏月兒端着一盆熱水,探頭探腦地用腳尖頂開傅孟軒的房門,露出半張臉,沖他嫣然一笑。
傅孟軒黑着臉:“朕有叫你進來嗎?”
夏月兒撇撇嘴,果然是很愛端架子的男人,她麻溜地跑進房間,關上房門,蹲到傅孟軒腳邊,擡臉笑道:“皇上,折紙的賭總是奴婢輸了,奴婢也不能仗着是皇上的人,就厚着臉皮當沒輸過,不如今日讓奴婢伺候皇上來個足浴吧。”
傅孟軒警惕地問:“什麽足浴?”
夏月兒朝面前的水盆指了指:“人的腳底有很多穴位,泡泡腳,按摩一下,可以消疲除乏、定氣寧神、開胃健脾,反正好處很多。皇上今兒折騰了一日,肯定累了,奴婢替皇上解解乏如何?”
傅孟軒唇角輕揚,小丫頭惹了禍,這算是在讨他開心?方法很獨特,膽子倒不小。
夏月兒見傅孟軒沒有反對,笑眯眯地動手替他脫鞋襪,這厮的腳可真嫩啊,她很懷疑他平日裏是不是坐慣了步辇,連路都很少走。
夏月兒在替傅孟軒按腳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前她和張東經常這樣幫對方按腳,現在想起卻是恍如隔世,她就快連他的臉都記不起來了。
其實距離她穿越,還不到兩個月,是不是所有人的初戀,都可以這樣雲淡風清?還是她其實從未愛過那個男人,只是他在正确的時間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了?
傅孟軒欣賞着夏月兒時而認真,時而憂傷,時而迷茫,時而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