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演戲?
? 【一夜之間,邵府上上下下都被殺得幹幹淨淨,所有知道的人都不禁感嘆:“今天之後怕是再無邵府了。”】
邵府之內,原先正在對峙的邵父和黑衣人首領兩人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此時的黑衣人首領已經拉下了遮面的面罩,大大方方的露出了自己的模樣,他長得不算太俊美,但也有一種獨特的男子味道,年紀也不大,甚至看上去比邵父還要年輕一點,在他周圍,他所帶領的黑衣人手下也都去了面罩,坐在了一旁。
而之前倒在地上的那些賓客們也早都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坐回了原位,除了衣服有些淩亂外,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麽兩樣,他們現在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有些倒黴的受了傷的賓客也傷得不重,只是一點皮外傷,在仆人的幫助下上好了藥也就沒事了。
甚至之前那個渾身是血闖進來的家丁現在也已經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洗去了身上的血跡後,他的身上根本不存在一絲一毫的傷口。
過了一會兒,邵母也帶着“小蕊”和那群進入了密道的婦人們重新回到了宴會大廳,邵母的手上抱着的正是她的寶貝兒子邵文軒,此時的邵文軒也已經重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正閉着眼睛熟睡着。
邵母等人在原先的位置重新落座,待管事帶着仆人重新擺上菜肴後,一夥人又重新開宴,回複到了之前的熱鬧場面,看上去,沒有一個人将剛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剛才還是敵對着的兩方人馬現在還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完全看不出來雙方之前還打鬥過。
“邵姐姐,今後,你們打算怎麽辦啊?”“小蕊”看着重新換回了衣服的邵文軒,又逗弄了一番,可惜邵文軒睡得很熟完全沒有理會她,才遺憾地放棄了自己的打算,然後開口問道。
“能怎麽辦,看作者準備怎麽寫呗,反正也沒我們什麽事了,不出意外的話,在作者筆下我們就是個死人了,就是苦了文軒了,他的戲份估計可不少。”
“放心吧,邵姐姐,有你在,文軒還真能被欺負去?若是作者安排的話,大不了事後再把欺負文軒的人好好收拾一頓。”
邵母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小蕊”一眼,“那,要是你生的孩子欺負我家文軒呢?”
“他敢?”“小蕊”馬上就擺出了衣服橫眉豎目的表情,“他要是敢欺負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他。”
“好了好了,別耍寶了。”邵母伸手點了點“小蕊”的額頭,“倒是你,之前表演的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小丫頭,笑得還挺勾人,你家奕峰要是看到了,肯定要被你迷死了。”
“哎呀,邵姐姐~,你就會打趣我。”小蕊小臉一紅,“你是不知道,為了能正确表現出這個笑容,我可是練了好久呢,還是專門找人教的。”
“我可沒說笑,說真的,你要是在你家奕峰面前這麽笑一笑,我保證,他啊,肯定會被你勾得移不開眼。”
“邵姐姐。”小蕊跺了跺腳,“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知道臉皮薄,我不說就是了。”
另一邊,邵父和黑衣人首領也聊得開心,兩人正在互相交流修煉的經驗。
“唉,就是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那瓶藥了,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提升一絕的藥,可是很珍貴的,運用得好還能讓人有所感悟,我都卡在四絕好幾年了,原本打算找個合适的日子來使用,說不定還能讓我突破瓶頸,結果,全都毀了。”
邵父郁悶的連喝了好幾杯酒,估計這時候,要是作者就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住作者的脖子,對他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瓶藥有多珍貴啊!”
要知道,在他根據劇情需要把那瓶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藥給就這麽喝下去的時候,他的心都在滴血,要不是事先已經做了無數次的心理準備,估計他當時還不能維持住表面的平靜呢。
黑衣人首領什麽也沒說,只是拍了拍邵父的肩以作安慰,畢竟他不是邵父,并不能真切的領會到邵父的感受。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看天色已晚後,賓客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告辭了,黑衣人首領也在賓客們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帶着一幫子的下屬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邵父就命人開始收拾殘局,自己則坐在原位,閉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這時,邵母抱着熟睡的邵文軒坐到了邵父的旁邊,柔聲問道:“沒傷着吧?”
聽到邵母的問話,邵父這才睜開了眼睛,對着邵母笑了下,“我沒事,作者沒有重點寫有關我的打鬥場面,後面更是提都沒提,我跟他根本就沒動手。”
“那就好。”邵母聞言才松了一口氣,但接着又皺起了眉頭,“但文軒他,将來怕是會吃不少苦。”語氣中透着化不開的憂愁。
“好了,別擔心了,這事我們也是無能為力,還是別瞎操心了,倒不如換一種想法。”
“什麽想法?”
“你想啊,文軒是作者筆下的主角,既然是主角,那麽在作者完結掉之間,肯定是不會出什麽事的,而且,他未來的成就肯定不會差到哪去,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分。”
“可是在文軒達到那個高度之前,他肯定會吃不少苦,作為一個母親,我倒寧願文軒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只要他能活得幸福就好。”
“我也想啊,但是這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還是看開點吧,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也好。”
“好吧。”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邵母還能說什麽呢,她低頭親了親自己的寶貝兒子的額頭,就帶着邵文軒回房了。?
第一次演戲
? 時間一晃而過,現在的邵文軒已經七歲了,小蕊也生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孩,名為劉紹義,兩家經常帶着孩子相互往來,因此,邵文軒和劉紹義兩個孩子之間的關系也算不錯。
這天,邵母又帶着自家的寶貝兒子來到了劉府,不過這次她不像以往那般臉上帶笑,反倒有些憂慮。
而劉府裏的人似是也知道其中的原因,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疑問,像往常一樣接待了她。
仆人們将邵氏母子帶到了庭院就離開了,邵母也不在意,熟練的順着道路向裏走,果然在庭院中間的小亭子處看到了正在喂劉紹義吃點心的小蕊。
“邵姐姐。”還沒等邵母打招呼,小蕊就好像未蔔先知一般擡頭看向了邵母。
邵母點點頭,拉着邵文軒坐在了小蕊的身邊。
“邵姐姐。”小蕊看着邵母的表情有些不對,不禁試探着問道:“你是在擔心文軒?”
“是啊,本來都已經過了七年了,我都快要忘記這回事了,卻又突然在這時候冒出來提醒我它的存在。”邵母說着說着,不自覺的用力攥緊手底下的衣服。
小蕊将邵母的一些列小動作都看在了眼底,卻又幫不了什麽,只能嘆息一聲,勸慰道:“男孩子嘛,總要讓他鍛煉一下的,再說了,這還有你在呢,誰能真的欺負了他去?”
邵母雖是聽進了小蕊的勸告,但還是無法安得下心,為此,小蕊又勸了她許久。
聊着聊着,突然兩人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不約而同的都停了下來,就連兩個原本正在打鬧着的孩子也似有所感。
邵母有些憂慮的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邵文軒的小腦袋,囑咐道:“小軒,待會兒你就照着我昨天說的去做,明白了嗎?”
“嗯。”雖然邵文軒仍有些不明白,但這會兒還是乖乖點頭。
見兒子點頭,邵母也就沒再說什麽,拿出早九準備好的一件破舊的髒衣服披在了兒子的身上,然後又揉亂了他的長發,讓他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而一旁的小蕊也對着自家兒子吩咐了幾句,然後就跟邵母離開了亭子,站在遠處看着。
【帶着邵文軒順利逃離了邵府的幾個婦人在路上最終還是遭到黑衣人的追殺,甚至還中了□□,幾人匆忙之中只來得及将邵文軒的身世大致告訴了小蕊的丈夫——劉奕峰,就毒發身亡了。】
【劉奕峰看在自己的妻子的份上還是收留了邵文軒,但同時,卻又将妻子的死亡都怪在了邵文軒的頭上,因而在收留了邵文軒後也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劉府的仆人們看到邵文軒不受寵,也都見風使舵,偶爾送幾頓飯和幾件舊衣服什麽的也就當府內沒這個人了。】
【所幸,邵文軒命大,在這種境遇下還是硬生生的活了下來。】
【而劉奕峰因思念自己的妻子,在偶然遇見一個和自己的妻子有八分相似的孤兒的時候,就動了恻隐之心,毅然将這個孩子收為了自己的養子,取名為劉紹義。】
【劉奕峰對自己的這個養子可謂是極盡寵愛,基本上是要什麽就有什麽,漸漸的,也将這個養子給養成了刁蠻任性的性子。】
【在府中差不多有着說一不二的地位的劉紹義一次意外聽到了仆人們的談話,也因而知道了邵文軒的存在,看着邵文軒的樣子,劉紹義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對于現在的劉紹義來說,以前的自己就是一個抹不去的恥辱,因此對于邵文軒很是憎惡,偶然遇上的時候,經常對他不是打就是罵。】
【而跟劉紹義恰恰相反,邵文軒在府中差不多就是一個透明人,連只貓都比他有地位,因此年紀尚小的邵文軒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劉紹義的折磨。】
“站住。”原本乖巧的劉紹義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臉上挂着傲慢的表情,眼中厭惡之情盡顯,“怎麽,膽大了嘛,看到本少爺,你竟然敢不行禮。”
邵文軒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劉紹義的轉變,哪怕有着頭發的遮擋還是能看出他臉上的委屈,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下一刻,他的眼睛就變得空洞起來。
此時的邵文軒就好像一個失了魂的娃娃,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随着他人的指令做着一個一個動作。
他臉上的委屈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麻木的神情,只有他抿起的嘴唇和攥緊的手才洩露出了它主人的真正心情。
“怎麽?你是傻了還是聾了,沒聽到本少爺說的話嗎?”對面的劉紹義自然也發現了邵文軒的不對勁,他的眼底含着一絲擔憂,但臉上還是維持着标準的蠻橫少爺的表情。
“劉少爺。”邵文軒雙唇蠕動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了,聲音卻大不到哪去。
“叫得這麽輕是想叫給誰聽啊,算了,本少爺今天心情好,你只要向我下跪我就饒了你。”劉紹義的眼中滿含惡意,似是看出了邵文軒的傲骨故意這麽要求到。
“你、你別太過分。”邵文軒的臉上滿是屈辱。
“過分?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在這府中,就是一個仆人也要比你尊貴多了,仆人能向我下跪是他們的榮幸,現在我給你這麽一個機會,你可不要不識相!”
但邵文軒仍不為所動,劉紹義也火了,直接拿出了一條鞭子抽在了邵文軒的腿部關節上,邵文軒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的邵母哪怕知道這只是演戲也是心如刀絞,差點沖過去為兒子讨回公道。
幸好,小蕊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在見到邵母的舉動的時候就馬上及時拉住了她,“邵姐姐,你別擔心,那條鞭子是我特意準備好的,打在人身上一點都不疼,放心,文軒不會有事的。”
聽到了小蕊的解釋,邵母才稍稍放下心來,但還是目不轉睛看着兩個孩子的表演,只待一結束就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