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五年前
暖暖的火光照亮楚夏臉上輕淺的笑容,迷離的眼睛像是黑夜裏最亮的一顆星,滿滿的是美好,是小甜蜜,是刻骨銘心。
“那是五年前的事,想一想,真的好久了……”她喃喃開口,軟軟的嗓音,讓人心都跟着柔軟起來。
“那一天,我記得,是雨天,綿長的秋雨,我沒有打傘,一個人走過一個又一個街道,沒有目的,我不想回家,因為我覺得那裏好肮髒,我撞到我最好的閨蜜和爸爸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能去哪裏,路過最後一條街道的時候,發現一只流浪狗,小小的應該是剛生下不久的幼崽,瑟瑟蜷着身子縮在牆角‘古古古’的叫,眼睛還在流淚。那一瞬,我感覺說不出的難過,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我用身上僅剩的十塊錢給狗狗買了牛奶,可是狗狗怎麽都不肯吃,我才發現它受傷了,第一個想法就馬上帶它回家,可是,要是被爸爸知道我帶回去一只受傷的流浪狗一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送去人道毀滅。沒有辦法,我去找了個紙盒子,将狗狗放進去,在紙盒上寫着‘此狗有主,随便碰者斷手斷腳’。”她自己都說得笑起來。
“楚小姐,你講了這麽久還沒進入主題!”厲北深挑剔開口,聲線卻溫柔得不像話。
楚夏想瞪他,沒力氣,無力出聲,“你到底要不要聽。”
“聽聽,你繼續!”厲北深慢慢覺得她身體在回暖了,懸着的心稍稍安定。
楚夏靠在他懷裏,繼續開口,“我坐車回去是拿藥的,不料和爸爸大吵一架,還被爸爸關房間不準外出!等我第二天拿着藥急急趕去看狗狗,狗狗不見了,不知是被主人尋回還是被人收走,我正沮喪,突然聽到‘汪汪’的聲音,從街道的小巷傳出,我巡着聲音過去,果然發現狗狗,它精神比昨天好多了,叫聲也響亮了,我走近,已經有人給狗狗處理好傷口包紮好。紗布旁邊還貼着字條——沒有能力收養就應該替小狗寫上‘求抱養’,你這樣會害死這小狗!筆勢雄奇,發力沉重,一看就是男生的字,強烈譴責我的不負責。”她又停下傻傻的笑。
厲北深再沒插話,火光照亮他唇邊浮起的笑容。
“不止一張字條,下面還有,第一張是譴責我,第二張是讓我在狗狗傷未痊愈之前不能帶它回家,第三張是教我怎麽給狗狗換藥,我當時就覺得這個男生好可愛,太可愛了。”
厲北深額前三條黑線,“可愛?!”
“嗯。”楚夏小心點頭,怕牽動傷口。
“那是他對你的譴責輕了!”
楚夏不理他。
“我按照他寫的方法幫狗狗換好藥,然後,在他字條背面寫——謝謝你幫狗狗上藥,你真可愛,我還會來看狗狗的!附上一個萌萌的笑臉。”
“幼稚!”厲北深輕蔑開口。
楚夏瞪他,“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不過……第二天,他回我的字條上也寫着‘幼稚’兩個字,還說我給狗狗包紮得難看死了!我回他,我又沒學過,又沒人教我。第三天,他就真的把包紮的手法給畫了下來,但是我還是給狗狗包成了棕子。他說我,這麽笨怎麽嫁得出去。我們一直就這樣字紙交流,聊人生,聊理想,什麽都可以聊,我們沒有見過對方,也沒想過要見面,也許,我們都怕見了面會破壞這份美好,我們都覺得這樣就好。直到,一個月後,狗狗完全複原,我興奮的給他留下字紙,可是,沒有收到回複,我等了一天,兩天,三天,都沒有,我突然覺得弄丢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不知名的慌亂,我每天去那個地方看狗狗,每天留一張字條——我想見你!到第十天的時候,我終于等到他的回複——明晚十點,我等你!你知道我當時有多興奮嗎!我興奮得那天晚上失眠,興奮得希望第二天太陽快快下山,結果,我提前一個小時到那兒,我在那兒等他的時候,一直想像着他長什麽樣,人常說字如其人,看他的字,我想他一定是個……少年老成的大帥哥。”她又看了看厲北深,“我那個時候是不是挺花癡的?”
厲北深笑着點頭,“你現在也挺花癡的。”她的身子已經恢複到正常溫度了,厲北深又加了一些幹柴,希望可以支撐到天亮。
楚夏撇撇嘴,很累還是很想睡覺,可是一直被他逼着說話,嗓子也幹得厲害,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出巷子去看他來了沒,突然直直朝我沖過一輛小轎車,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雙腳像灌了鉛怎麽都擡不起來,就在那車撞過來的一瞬,撲過來一個人影将我推離原地,他卻沒能躲開,我不小心撞到頭,迷迷蒙蒙看不清救我的人是誰,但我肯定,是陪伴我這一整個月的那個人,來不及思考什麽,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滿地的血,還有,救我的那個人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雙腿發軟站不起來,爬過去搖他,他睜開眼睛問的第一句話是,你有沒有事?那一瞬,我覺得我深深的愛上了他!一見鐘情,同生共死的愛情我以為只是童話,他卻讓我的童話變成了真實,從此,‘楚炎城’這三個字就占據了我整個生命。”她的聲音漸漸小下去,最後一句幾不可聞,但厲北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那麽肯定,救你那個人是楚炎城?”
“我肯定!”她說得堅決。
厲北深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逝。
楚夏努力的仰着頭望他,“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和炎城之間的事……我把整件事告訴你,是想你了解,忘記,需要時間,我們之間發乎情,止于禮,成為你妻子之前之後,我都沒有做過有違道德的事。”
“你現在還愛他嗎?”厲北深臉色變得晦暗不明。
楚夏垂眸,“我不知道。”誠實的回答。
“你愛的那個人,是楚炎城,還是救你的那個男人?”
楚夏迷惑眨着眼睛,“他們就是一個人!”
“如果不是呢?”
“沒有這種如果!”五年的信念,五年的愛戀,沒有如果,她堅信那個人就是楚炎城,她不會認錯!
楚夏一激動額頭的傷痛起來,眉緊蹙閉上眼睛,“好痛……”
“哪裏痛?”厲北深撥開她額前散落下的頭發,白色布條已經被血漬浸透,“這裏?”
楚夏抓緊他衣服,“嗯。”小貓一樣嗚咽。
厲北深親親她額頭,哄孩子般,“好了,什麽都不要想,乖乖的就不疼了。”
“疼……”楚夏還是喊疼。
厲北深還不及想辦法替她止痛,發現一個更要命的問題,幹柴快燒完了,她的身子剛剛暖和起來,這會兒要是火滅了,她會很危險。看這天還要幾個小時才會亮,他擡頭看了看四圍,将楚夏放到火堆邊,折了肥厚葉子的樹枝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将楚夏抱上去,再将他兩身上都蓋滿樹枝。
火勢漸漸小下去,楚夏感覺到冷,受了傷的人容易感到冷,直往他胸懷縮。
厲北深覺得不好,趕緊脫了自己的衣服,又脫了她的,一件不留,肌、、膚相貼,抱緊她,将自己的熱量傳遞給她。
楚夏喊疼,動來動去,最原始的反應,摩、、擦起火。
厲北深一下就吻住她的唇,宋潇說過,接吻能止痛,一次激吻可以産生一片止痛藥相當劑量的荷爾蒙,唾液可以制造抗生素,這種天然的抗生素可以起來麻醉作用。
楚夏被厲北深吻得全身發燙,漸漸感覺不到疼了,可是,身體好奇怪,空得厲害,這種空還在一圈一圈不斷放大,她難受的收緊十指,十指掐進他肌理,此時的疼痛只會刺激更加不安的因子。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深深翹着二郎腿:沒留言,沒收藏,罷演!
樂寶躬腰立在一旁陪笑: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大少爺您再堅持一下。
夏夏蹬着十寸高跟鞋沖進來:寶媽,你敢把我寫得再慘一點嗎!
樂寶陪笑:哪能啊,馬上就甜蜜了,相信我,我是親媽來的!(心裏嘀咕:不這樣寫,深少爺哪來的福利,沒留言,沒收藏,連福利都木有,深少爺早罷演了好麽,汗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