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厲北深有秘密
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葉景岚笑着繞過他倆,“我走了,給你們這對癡男怨女騰地兒。”
“你站住!”楚夏突然叫住她。
“怎麽?又不攆我走了?”葉景岚站住。
“你以後說話小心點,什麽叫癡男怨女?他是我哥,我現在是厲太太!”楚夏厲言糾正。
葉景岚瞅着楚炎城,“聽到了嗎?她現在是厲太太,你算什麽?”
“出去!”楚炎城冷硬吐出兩個字。
“好,我出去!要不要我給你兩把把風?”葉景岚笑得暧昧。
“滾!”楚夏握緊拳。
葉景岚出去,辦公室就剩楚夏和楚炎城,沉默,感覺有很多話要說,又感覺好像什麽都沒有。
楚炎城轉身關門。
“別關門!”楚夏到辦公桌後坐下,“有什麽事就這樣說吧。”
楚炎城關門的手僵了一下,不是關上門。
“夏夏,他……對你好嗎?”
“好!特別好!”楚夏說得輕松。
楚炎城靠近她,眼底滿滿的憂郁,“嫁給他……你真的幸福嗎?”
他每靠近一步,楚夏的心就縮緊一分,面上平靜無瀾。
“炎城,我已經嫁給厲北深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這已經是事實了,幸不幸福都是我和厲北深的事,你真的不用瞎操心!”
“夏夏……”楚炎城心疼,伸手想撫一撫她頭發。
楚夏起身躲開,“哥,你要沒什麽事,請你出去!”
楚炎城凝着她,“你真的這麽不願意見到我?”
“是!”楚夏感覺眼眶脹得厲害。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楚夏背過身去直眨眼睛,楚炎城也已經恢複常态。
“進來!”楚夏開口。
小秘書推門而入。
“總監,董事長讓你們都去會議。”
“好,我知道了。”楚夏也不看楚炎城,徑直出去。
會議室,葉景岚坐在楚夏的位置上。
“爸。”楚夏冷冷開口,眼睛盯着葉景岚。
楚鎮海起身,“坐,炎城也坐。”
“這是正式的董事會,不相幹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兒。”她這話直指葉景岚。
葉景岚笑,不緊不慢開口。
“你說得不錯,确實不相幹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不過,那個不相幹的人,好像是你!”
“你說什麽!”
楚鎮海趕緊調停,“都少說一句!”
“好!”葉景岚靠近椅背,“我不說,你來宣布吧。”
楚夏看着楚鎮海,“爸,您要宣布什麽?”
“夏夏,你已經嫁進厲家,老往楚氏跑,不合适,外人看到,也容易說閑話,所以爸爸決定……”楚鎮海停了停,“讓炎城接替你執行總監的位置。”
楚夏滿臉的詫異,父親要是宣布給葉景岚個什麽職位,她倒不覺得奇怪,炎城?怎麽會是炎城?
楚炎城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楚夏什麽都沒說,算是默認了。
葉景岚暗暗得意,只有把楚炎城推上位,才不會被楚夏制肘,而她,只要能控制住楚炎城就行了。楚夏,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跟我鬥!
會議結束,楚夏覺得呆在那裏也沒意思了。
進電梯,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剎,伸過來一只手擋了一下,楚夏擡頭,就看見楚炎城進來。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楚炎城進去,兩人各站一角,封閉的空間,壓抑得人快透不過氣來。
“為什麽不離開?”楚夏終于開口。
楚炎城擡眸,“因為我想就這樣看着你,只是這樣看着就好。”
楚夏覺得胸口悶得慌,像塞了一團棉花。
“炎城,你別這樣好嗎,我……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愛你是我的事,愛你的方式也是我的事,你不用有負擔,看着你幸福,我高興。”他真的很會抓住她的心。
楚夏感覺鼻子酸得厲害,心底酸澀層層翻騰,熟悉的溫熱就要流出來了。
“叮——”電梯門開了。
她低着頭一步就跨出去,鞋跟陷在電梯夾縫,聽到骨節處清脆聲音,楚夏身子傾斜,楚炎城一把摟住她,她臉色慘白,額上已冒出冷汗,看來剛才那一扭不輕。
“你怎麽樣?”楚炎城索性替她脫掉了那只陷在電梯縫的鞋子,抱她到大堂休息區。
“是不是很痛?”托起她腳踝擱在自己膝頭,眼底是心疼。
楚夏抓着裙擺,“不疼,你……放下來。”
“我送你去醫院!”說着,楚炎城起身就要抱她。
她推他,“不用,我回家自己敷一下就好,家裏也有家庭醫生,沒什麽大事。”
楚炎城眼睛暗沉,“家……你已經把那裏當家了。也好,适應快是好事。”
楚夏也不知道為什麽,很自然就說出‘家’來,也許,厲家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但這溫暖絕對與厲北深無關。
“我先走了,你不用送。”她強硬撐起身子,腳還是很疼,身子搖搖晃晃的。
楚炎城不由分說就抱起她。
“你……你放下我!”楚夏真的不能再跟他有太多交集,她已經嫁人了,她已經不是最初那個楚夏了。
“我送你回家。”楚炎城徑直去取車。
“不用……”楚夏的拒絕一點兒用都沒有。
楚夏坐在副駕駛座上,楚炎城平視前方。
一路無語。
送她回厲家的路那樣短,一會兒就到了。
楚炎城将車停在大院門口,久久不下車,也不動。
“我……進去了。”楚夏要開門。
楚炎城傾身過去捉住她開門的手。
“即使我們再也不可能了,我還是你哥,不要對我這樣冷淡,不要避着我,好嗎?”
楚夏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縮回手。
“好。”
楚炎城笑起來,開門下車,打開她這邊的門就要抱她下來。
“你扶我下來就好!”
楚炎城也不勉強她,剛扶她下車,院門就開了。
“夏夏啊,你這是怎麽了?”楊芸一臉幸災樂禍的出來,她站在二樓陽臺看他倆在車裏半天了。
楚夏輕笑,“沒事兒,就是扭了一下。”
楊芸眼睛直往楚炎城身上打量。
“這位是?”
“我哥,楚炎城。”楚夏介紹道。
“哥哥?”楊芸皺着眉頭,“看着不像啊!”
“哥,我沒事了,你先回吧。”楚夏不理楊芸。
楚炎城僵硬着放開她,“那你自己小心,我走了,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
“嗯。”楚夏點頭。
楚炎城對着楊芸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轉身就走。
楚夏輕嘆了口氣。
“你哥哥很關心你嘛!”楊芸不陰不陽的開口。
“哥哥關心妹妹不是很正常嘛!”楚夏不願搭理她,一瘸一拐回屋。
“他對你這個妹妹的關心看上去可不正常!”楊芸越說還越來勁。
楚夏停下腳步,看着她,“二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那話,是想抹黑我,還是厲家?”
“你看,二嬸就是說個玩笑話,你還當真了。”楊芸還真有點怵這丫頭嚴肅起來的樣子。
楚夏笑了,“您是長輩,口無遮擋可不是好榜樣!”說完就進屋。
氣得楊芸伸手撕爛了手邊的鮮花。
楚夏回房,厲北深不在,正好,她現在亂得很,也不知該怎麽跟他相處。
自己拿了冰塊敷腳,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楚氏不用她去,這是要正式步入家庭婦女行列的節奏?
腦子裏亂糟糟的,她有些煩躁的起身,找婆婆給的香熏燈,點一點說不定能平靜下來。
撐着身子翻箱倒櫃。
“诶?昨天明明是放在這兒的,怎麽沒有了!”
進去衣帽間,找不到,她擡眼看了眼厲北深的衣帽間,他兩的衣物用具都是分開來的。
“會不會在他那兒?”
一瘸一拐進去厲北深衣帽間。
黑白灰三色衣服,擺放井然有序,楚夏翻了一下,沒找到香熏燈,倒是翻出一雙沾了泥的鞋子,包得很嚴實,藏得也夠嚴實。
楚夏疑惑蹙眉看着那鞋子,這鞋,是厲北深的?不可能,他根本就不能走路。那不是他的,怎麽會在他衣帽間,還藏得這麽嚴實?
“夏夏啊。”關琴的聲音傳來。
楚夏趕緊将那雙鞋放回原位,藏嚴實了,一瘸一拐出去。
“小心小心。”關琴趕緊去扶她,“我聽你二嬸說你腳扭了,還挺嚴重的,我來看看,怎麽樣?”
“我沒事,就是扭了一下。”
關琴非要叫了家庭醫生來看過才放心。
“你現在要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做,好好把腿養好,腿不方便該多難受。”關琴說着,眼眶不覺就紅了。
楚夏知道她是想起厲北深的腿。
“媽,我真的沒事,不信我起來走給你。”
“你快坐着。”關琴按她坐好。
“媽,厲……阿深的腿,是怎麽傷的?”楚夏小心翼翼問出來。
“……車禍。”關琴似猶豫了一下才答出來,眼中閃爍不定。
“交通事故?”楚夏繼續問。
“……嗯。那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媽下去給你煲骨頭湯。”關琴起身。
楚夏也跟着起身,她按下她,“你別動,休息。”
楚夏看着婆婆的背影,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