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埋沙
江樹翻出自己帶來的睡衣去洗澡,到洗手臺把肚子裏的酒水吐出來,他晚上沒吃什麽東西,覺着有些許的疲倦就快速洗個澡,放水的時候聽到房間裏電話一直響了,他就披着浴巾去接電話。
“……@##**¥∠∮∝∮”什麽東西,對面在講什麽東西,江樹嗯嗯啊啊最後道我要睡覺了,挂完電話他接着去洗澡。
沒過一會門鈴又響了,江樹披着浴巾又跑出來去開門,一個長發松垮坎肩着人字拖的黑瘦身量卻高的女人一把将江樹推進了房裏,反手便是帶上門,江樹被推靠在玄關櫃子上,櫃子邊緣抵住他的腰,蒙了,他随手在後面抓到一個東西就橫在身體前面,“你幹嘛!這是我房間。”
那個女人吃吃笑了起來,絲毫不怕江樹手裏的晾衣架,江樹披着的浴巾都要掉了,這幅摸樣哪裏有什麽震懾力,說話都軟綿綿的。江樹也不敢真的打人……女人伸手一撥晾衣架便是把臉湊到江樹的面前,氣吐游絲,溫熱撲到江樹的臉上,如果這個時候江樹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就白活了這麽多年。他也知道國內有這樣的外號服務,而且在資本主義國家這種現象更加普遍,南非世界杯時女人站在街頭拉皮條的成排都成風景線,美國邊緣城市街頭都有。
江樹定定神,順着櫃子滑坐下來,笑的有些尴尬,為了讓女人看清自己堅定的目光,他做出手勢指着門,“我要睡覺!出去,你出去!——”
女人看看門又看看江樹,笑容不變,江樹被她吓到了,見那女人還想過來摟他,江樹大叫一聲猛地站起來逮到門柄奪門而出狂拍隔壁秦言的門。
江樹裹着浴巾坐在秦言房間裏的床上,秦言站在他面前聽他把話說清楚了,“你就這樣跑出來了?”
江樹惱羞道:“那我還能怎麽樣。”
秦言坐下來床榻微微凹陷,“你不同意她怎麽會上來呢?”
你還說,江樹接一通電話就這樣了,“我哪知道,接電話的時候聽不懂就嗯嗯亂點頭。”
秦言點點頭,“下次知道別輕易應下別人的話了。”江樹說知道了。
秦言不經意地問一聲晚上還回去睡麽?
江樹連忙搖頭,“不要,馬上都要天亮了,我能在這兒睡一晚嗎?”
秦言挑件睡衣給他換上,江樹倒是累的夠嗆,一沾枕頭就忍不住舒服地呼口氣,蹭蹭臉頰道:“我睡覺不打呼不磨牙,也不占位子。你晚上不能吵醒我……”秦言在他邊上躺下裏,一手輕敲江樹的腦袋,別說話了,“睡吧。”
當你在意的人毫無戒心的和你睡在一起,有種靜谧帶着濃厚的香甜包圍了你,滲進你那那漂浮的夢裏。
三天後江樹和秦言終于踏上了帕勞群島的土地,其他人四散開來約定好時間回去,倒黴的查維爾還沒有回來。這片是菲律賓有名的旅游服務區,自然環境良好。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菲律賓以東500英裏的被當地人稱為“Ongeim'l Tketau”的神奇水母湖。幾百年前這片湖擁有一個通向海洋的出口,但後來由于海平面下降,切斷了湖水與海洋之間的通道,水母被截留在這片海藻豐富的湖泊中,湖中水母沒有天敵的存在大量繁殖随着時間的推移,它們身上帶毒的刺慢慢退化。現在,游客可以放心地下水和水母嬉戲,不用擔心被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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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樹不是女人,所以沒打算下海前要買泳衣,他就興沖沖提着大褲衩光着腳丫子往湛藍的湖水跑去,這一帶人很少,來此之前想水母共浴還必須得到帕勞政府頒發的下水許可證,這片湖是受到保護的。對外開放有人數限制,湖水面積又大,沿線蜿蜒有海石嶙峋矗立着,遇到的人很少。
湖岸邊有草棚撐起來的大傘,底下一張躺椅裏卧着的是他上司秦言,一身清涼,寬肩蜂腰,四肢修長,脫了衣服完全不是穿上時候看上去那樣的瘦,面如冠玉,瑤鼻朱唇。秦言手裏抱着單反攝像機看裏面存儲的圖片,兩人一開始來到沙灘上就合影一張,之後的全是江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入鏡的。
江樹在淺水邊沿着湖岸走走跑跑,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灘塗上有貝殼,但不多,彌望的都是銀白色的沙子和美麗的藍色的湖,江樹自娛自樂玩了半會兒又原路返回找秦言去。“我們到水底下看看呗。”江樹蹲到躺椅邊上,抓一把細沙就灑在秦言的手臂上,提議。
秦言眼底留着縫瞧見江樹的小動作,慢條斯理道:“你讓我把你埋在沙子裏,我就願意陪你到水下看看。”
江樹o(╯□╰)o,秦言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剛才确實想就地把秦言給埋了……江樹說好,然後在傘棚底下躺椅旁邊那一塊陰涼的地方翹着屁股用手刨出一道淺壕,這是給自己掘的,然後讓秦言來埋他。
秦言側着身體躺着,一手支着腦袋,一腿微曲,見江樹這般爽快的給自己掘塊地兒內裏不由好笑,江樹穿着紅紅綠綠的熱帶雨林風格大花褲衩在他眼前晃動,蹲下來背對着自己也不知道那一處股溝被人瞧見了去。
不是說秦言目光非要盯着那兒,只是遇到中意的可人兒也不會遮掩自己的欣賞,人性如此,如果來一抔銀白的細沙撒到那兒又會是哪一番景象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聽說jj如何如何抽了,以為是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