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送一份小禮物
他溫和道:“挑食會長不高的哦。”在江樹鼓勵的眼光下墨涵夾一把青菜到碗裏。
晚飯過後大人和小孩都去洗澡,江樹住的客房自帶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他的衣服也洗的幹幹淨淨,收回來晚上換着穿,哦這套睡衣還是他原本的卡通睡衣,等江樹吹完頭發出來到樓下,秦言和墨涵在坐在電視機前看中秋晚會,墨涵拍拍自己旁邊空出來的位置,“Dad說等會兒我們一起吃月餅!”
電視裏畫面連續播出不插播廣告,江樹看一個不算是很搞笑的相聲笑的前俯後仰,墨涵跟着後面哈哈大笑,然後兩人互看一眼,“你也覺得那人好笑是不是?呵呵呵……”墨涵點頭如搗蒜,一邊哈哈笑一邊遞給江樹一個老師今天發的青桔子,絲毫不記得旁邊還有他爸爸在。
江樹順手接過來咯咯笑到馮鞏出場“還有他啊。”江樹剝桔子剝的一手青色的汁,一張抽紙遞過來,是秦言的手,江樹就着秦言的手在抽紙上蹭蹭手心,把紙染成了綠色,“乖乖——這橘子真青,我都快要淌口水了。”真的,他忍不住吸吸嘴巴,一定好酸。
分一份給墨涵,再給秦言一份,自己拿着最後一份,轉頭看墨涵竟然不聲不響的把一瓣橘子吃了伴随着咕嚕咕嚕的笑,江樹忍不住問:“不酸麽?”
墨涵搖頭,“一點都不酸啊。”
真的?江樹知道了,不能被橘子的表象所蒙蔽,不敢吃怎麽會知道其實它是甜的呢。江樹放心了,掰一瓣丢進嘴裏,嘴巴嚼幾下臉就皺到一起去了,橘子水在嘴巴裏肆意橫流酸的江樹差點口水一瀉千裏,又不能吐出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還是毅然吞下去然後吐舌頭端起茶杯喝水,回過來看小怪獸一樣的看墨涵,“還說不酸。”這都不酸還有什麽是酸的,墨涵笑的嘴巴都合不攏,強調就是不酸。
江樹被他抗酸能力打敗了,看看手裏剩下的幾片橘子,墨涵忙擺手說不要了,江樹就往秦言手裏一塞,見秦言望着他,他笑道:“這是墨涵老師發的愛心橘子,你嘗嘗。”
秦言在江樹的注視下吃了一片橘子,奇怪,怎麽不見反應啊,難道只有我那一片橘子是酸的其他的都是甜的?不會吧……江樹仔細盯着秦言的面容看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角落,江樹忍不住嗒嗒嘴巴,開口就想問來時眼前一花嘴巴一涼什麽的沒有任何防備之下被人用手輕輕一擡下巴,嘴巴合上的時候那片橘子也光榮陣亡在江樹的牙下,即使只是破了半邊的皮那酸也讓江樹閉緊了眼睛,嘴唇下意思裂開,他想流口水……
秦言收回手好以整暇地旁觀江樹傻呆的過程,江樹不敢多餘地咀嚼它就直接吞了,然後眉毛一豎,眼神不善地看向秦言,中間夾着一點兒也不着急的揮舞雙手的墨涵,“你怎麽可以這樣。”指責,秦言眼神淡淡的,絲毫沒在意江樹的語氣卻是跟墨涵說:“把月餅拿過來。”
“好嘞~我們可以吃月餅!老師說吃月餅團團圓圓。”蹦下沙發奔了。秦言,“聽說你父母常年不在身邊。”江樹驚訝,然後面目表情漸漸趨于平和,轉過頭看挂在牆上的小品,“是啊,他們在黑龍江C城,離這裏很遠的,坐火車也要三天的時間,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不想回去看看麽?”秦言又問,江樹分出一點意識看秦言一眼,什麽意思,他想了想道:“不要。我工作很忙。”這樣說是不是顯得自己不夠孝順,工作重要勝過雙親,但江樹不想解釋,誤會就誤會。
吃月餅的時候就江樹就沉默了,墨涵在沒有來中國的時候每年也吃月餅,熟門熟路的挑自己喜歡的鮑魚蛋黃味,水果味中他最喜歡哈密瓜味。墨涵抓起一個哈密瓜味的月餅給江樹吃,然後不公平對待把五仁味的帶點苦的給了Dad,秦言拿眼神看着他,墨涵挺挺小胸脯,乖巧道:“Dad一定喜歡墨涵選的口味。”江樹明顯的笑了,卻沒有看秦言。
十二點快到了,無論墨涵怎麽解釋自己下午睡得飽飽的也還是被勒令回去睡覺去,江樹也覺得自己要早點睡,最近傷神的事太多,不過在睡之前江樹決定給墨涵一個驚喜,想想這樣做不厚道讓墨涵在臨睡之前激動一把失眠什麽的不好吧,但今天過節啊,有理由送東西,上次還說要把錢還給秦言,現在換成送禮。
各自回房間後江樹從床被子裏抱出一只大熊,和江樹一樣高,他不知道送什麽好啊,店長阿姨推薦的,他欣賞一番然後偷偷跑出去,就着黑來到墨涵的房門口,來回輕輕敲幾下,不是吧,這才沒過多久啊就睡了,江樹試着把門打開,裏面沒有上鎖江樹就進去了,開着一盞菊黃的壁燈,墨涵确實入睡了,到底還是小孩子,上一刻說不困下一刻就睡着了。
江樹表情溫柔了,他把熊輕輕的放在墨涵的床尾,然後沒有逗留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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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樹回到房間從枕頭底下拿出還沒有送出去的小禮物盒,唔,是送給秦言的領帶,他把熊送出去後想想這樣做是不是有明顯的巴結嫌疑,賄賂上司……而且吃月餅之前和秦言的對話對他産生的消極影響還沒有退下,算了,不送了,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比不了秦言現在用的,自己也用不着,留着看看吧,送給郝仁也好啊。
正在江樹發呆的時候門輕敲幾下,江樹一驚連忙把手裏抓的小禮盒塞回去,然後去開門,秦言站在門口,“我可以進來麽?”
江樹點頭,當然,這是他家,江樹松開把着門的手,如果他沒有預料錯的話秦言一定有話要跟他說,這一刻江樹又緊張又忐忑,還要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江樹坐到床邊上,秦言坐在江樹剛剛坐過的那張椅子裏,秦言聲音細膩溫和,透着耐心,“和我說說你的情況,算作傾聽。明天就過去了,不可以把這種情緒帶到工作中去。”
江樹疑惑了,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開導過,感覺很是奇怪,而起被秦言的眼睛盯着看,自己的手心就忍不住發燙,熱熱的,他不禁張開五指想要散散熱量。
江樹點點頭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道:“總經理,我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的——”
“叫我秦言。”秦言打斷他,糾正。私下裏嘴上挂着總經理不是很嚴肅麽,這樣的稱呼很正規,也有距離。
江樹:“……好吧秦言,我父母對我很好,給了我生命,還讓我上學,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秦言那麽聰明的人一瞬間就明白過來江樹話裏隐藏的意思,江樹在家排行老三,作為長子的哥哥一定是深受家裏器重的,而唯一的妹妹又是掌上明珠。
江樹笑一笑,沉重什麽的果然不合适他,他道:“我從小就樂觀,雖然沉悶但會讀書上學,我是我們家唯一上大學的孩子,現在的生活我十分珍惜。”不想失去,這樣說也算是對之前的誤會一個解釋吧。
秦言修長的手一伸捏住了枕頭底下露出來的一角禮盒,深藍色的包裝,江樹囧了,然後行為快于大腦一把抱過來,摟在懷裏,然後努力措辭:“……這是人送的。”
秦言颔首,“誰?”江樹整日都在公司呆着,如果說送也只有公司的人送,那會是誰?想到一種可能的秦言眼神暗下來。江樹吞吞口水,連忙澄清一件實事:“沒有,絕對沒有!”他們Jk公司有一條擺在最前面的規定,Jk所有成員之間不得談戀愛,違背的人一經查實就必須一方主動辭職離開,而留下來的一方會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