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6章
第二天一早,五條悟就一臉萎靡的模樣在抱怨着。
指責夏油和硝子為了看他的笑話,居然無良誘拐他喝酒。
“這不是你自己搶過去的嗎?”對于這種程度的抱怨,夏油是一點都不在意的,他呵呵笑了一聲,一把按住五條那因為睡覺姿勢而翹起來的頭發。
“可惡!”
在旁邊聽着他們的幼稚吵架,源千伊把惠的小襖子拉平拍了拍,“真棒!”
低下頭,臉上還帶着些微紅暈的惠沒有說話,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下意識的伸手摩挲了一會。
男孩的視線在自己的手機上也停留了一會,上面自己試探着給甚爾發去的新年快樂也完全沒有人回應。
難過的情緒只維持了不到一秒,他就打起了精神。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男孩深呼吸着告訴自己,只有千音和津美紀她們才是自己的家人。
并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地點是他們早就選好的。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難得的出現了太陽,昨夜的積雪已經又堆了一層。
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渡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站在神社前面,手裏搖動着祈福的繩索,将早已準備好的零錢投擲入箱子裏。
惠嘗試着屏住呼吸,想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這是他第一次來做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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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以後的每一年,也都能夠像今年這樣。
他會幸福的,一定。
腦海中,不經意的回想起甚爾的臉,惠很快的就将對方忘到了腦後。
這種不靠譜的父親,他才不需要。
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伏黑惠主動的牽着源千伊的手。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人雖然不像甚爾那樣有着堅實的臂膀,
但要比甚爾靠譜太多,也讓他不自覺的信賴依靠。
拍了拍惠的腦袋,源千伊淺笑着和人一起走出了神社。
不遠處,已經買了些特有的禦守的硝子正對她招手。“我給你挑了幾個禦守。”
接過禮物剛準備道謝,源千伊就滿頭黑線,她很懷疑硝子是在拿她逗趣。
“你這都是些什麽啊。”
“哈哈,希望你新的一年加班不會禿頭?”
“太過分了吧。”
笑鬧過後,幾人也都開始認真挑選禮物。
接下來是要去見夏油傑的恩師,那可不是能簡單的在門口買箱牛奶就糊弄過去。
要知道,他們出來之前,夜蛾正道都反複的叮囑了兩句,就怕五條悟做出什麽奇怪又失禮的事情。
對方的身份地位就是在咒術師一方都是很特殊的,她對于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咒術師來說都無比的重要。
源千伊很清楚這一點,跟在幾人後面,她也不自覺的回憶起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
上一回的游戲裏,是她最弄不懂的地方。
到底是為什麽,上一次會出現那麽多次的長時間劇情轉場?
這個游戲,好像時時刻刻都在輸出一個觀點——命運無法反抗。
但同時,又無數次的在告訴她,一個微小的改變可能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我讨厭打啞謎。”
站在熟悉的房門前面,源千伊深呼吸着。
現在她所擁有的拼圖還太少,許多的事情都完全無法連成一條線。
夏油傑上前敲門,源千伊能夠感覺到,那咚咚的敲門聲仿佛是擊打在她的心髒上一樣,有什麽東西正在她的眼前逐漸拉開帷幕。
門軸轉動的聲音響起,吱呀的開門聲響起。
源千伊的視線緊緊的盯着那房門,像是在期待着些什麽。
實際上不止是她在期待,五條悟和硝子也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發展往往事與願違,開門的的是一個臉上有着小雀斑的少年。
他先是一愣,很快的又反應了過來。
“你們是來拜訪源老師的吧?她出門了,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
“她出門了?去了哪裏?”夏油傑格外的激動,手直接抓着門框,腳也卡了進去,仿佛是生怕對方關門一樣。
被人這麽看着,那說話的小雀斑也有點害怕,他試圖關門未果,只能無奈嘆氣,“我也不知道,源老師很少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的。”
“我們?”五條悟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的話。
說話的小雀斑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過了半晌才詢問,“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源老師的秘密我可不會說出來。”
五條悟嗤笑,“看來這個源老師還是很有秘密的人啊。”
“悟,那是我的老師,而且我也相信老師。”這麽說着,夏油傑将手裏的花遞給了小雀斑,“下次我會提前給老師約定見面時間的,能麻煩你把禮物先帶進去嗎?”
“好的。”小雀斑的視線在花束上盯了好一會,仿佛是想要看出來,這裏面到底有沒有裝器。
雙手放在腦後,五條悟看起來很是失望,“原本還以為能夠看到有意思的事情呢。”
走在最後的源千伊扭頭看了一眼,房門還沒關上,小雀斑正在檢查這手裏的禮物,生怕裏面有些什麽不安全的東西。
察覺到源千伊的視線,對方連忙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然後迅速的關上了門。
“怎麽了?”
“沒事,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走在前面的夏油傑扭過頭,“抱歉,這件事也怪我,沒有早點和老師打招呼。”
想的是驚喜,最後居然鬧成了一個笑話。
硝子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我們接下來去哪裏玩想好了嗎?”
難得的假期,總不至于就這麽混過去。
就在幾人暢所欲言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五條,你們幾個現在在xx對吧?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急促的鈴聲仿佛成為了催命符,他們對視一眼,源千伊把惠抱到懷裏,低聲對他說道,“一會要抱緊我喲。”
忙碌和休假幾乎沒有任何的轉換,他們就要直接奔赴現場。
咒術師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詛咒,只不過大部分的四級詛咒并不會對人本身造成什麽傷害,他們只會以人所誕生的負面情緒為食。
一旦詛咒從四級升為三級,就有可能造成對人對傷害,其中二級算是最為普遍的。
一級和特級則是屬于一出現就會被咒術師方盯上,盡力鏟除的類型。
就在源千伊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去接小學弟,帶着倆人一起去完成任務的時候,源千伊就接到了五條的電話。
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居然想讓她去幫忙任務?!
“居然有你們完不成的任務還真是難得啊。”源千伊這麽說着,語氣雖然嘲諷,但也帶着幾分擔憂。
她很擔心五條悟的這通電話是一個預示。
咒術師的高層對于五條悟一直都是忌憚的,他們甚至用能者多勞這種說法來壓榨五條悟。
你那麽強,為什麽不去做更多的任務?你那麽強,如果你接下這個任務那麽其他人就可以不用。
若有若無的指責,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惱怒,這些人在人心的把握上無人能出其右。
「他可是五條悟啊!如果他一早來幫忙,來處理掉這些棘手的詛咒的話,那其他人就不會」
這樣的話,在小範圍的流傳着。
說的多了,仿佛這也變成了理所當然。
因為五條悟是最頂級的強者之一,要知道,整個日本就只有三個特級啊,他還是五條家主,當然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吧。
從感恩的被拯救,變成了理所當然,變成了要求更多。
貪婪猶如潮水般,在不斷的吞噬掉那僅剩的氧氣。
“只是擔心有詛咒師會炸飛機場,所以想讓兩個學弟在附近守着。”五條悟也沒有隐瞞的意思,直接一股腦的将任務給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讓源千伊安心還是在故意炫耀,他着重說了自己帶着那個被保護的小姑娘去海邊玩了,不但打了沙灘排球,還潛水游泳了,最後還和傑一起打了西瓜。
可惜啊,這些愉快的事情源千伊都沒辦法體會。他們只能辛苦一點多拍兩張照片撫慰下她的心靈了。
“……”閉嘴吧你,把我剛才的擔憂全都給我還回來!
氣不打一出來,源千伊直接挂斷了電話。
在她的面前,還有兩個正看着她的少年。
一個有着金色的頭發,五官深邃面容板正的叫七海,另一個有着柔軟的黑色頭發,帶着陽光的笑容叫灰原。
兩人是下一屆唯二的學生,在正式入學完成任務之前,源千伊帶着這倆人一起去體驗任務的全部過程。
手把手的教導着他們去如何完成任務,以及介紹一下,負責各個區域的輔導監督。
還有在任務陷入僵局的時候,要主動尋求警方或者英雄協會的幫助,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在前期資料的收集,以及後期消除影響方面,其他人要比他們擅長太多。
“這次你們倆可能要去獨自完成任務,”源千伊沒有說出五條悟他們玩的很開心這種事,反而是把任務的嚴重性誇大了一部分,讓他們嚴陣以待。
哪怕只是在原地待命,也是有可能會被攻擊的,這兩人又沒有獨自完成任務的經驗,還是萬事小心為上。
“我們會的!”灰原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他興奮的點着頭,就和被主人誇獎了的小狗狗一樣露出期待的濕漉漉的眼神。
“唔哇,能夠見到五條學長和夏油學長了!好期待!”
“……”七海對于自己未來同學的期待并沒有發出什麽評論,他家裏并沒有咒術師,對于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沒什麽可以發表的看法。
視線在源千伊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七海詢問,“那千音學長呢?”
“我還有別的任務,最近咒靈的活動愈發頻繁,我要先去處理這件事。”說着,源千伊又提醒了一句,“如果有什麽沒有辦法處理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要是五條悟和夏油傑惹事了,你們就盡量跑開。”
“……”聽起來一點也不靠譜啊。
這麽感嘆着,七海的視線看向旁邊的灰原,對方家裏有咒術師的存在,對于這些人也如數家珍,一副很熟悉的模樣。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灰原的眼睛亮晶晶的,飛速點着頭,一副‘交給我吧’的模樣。
“對了,等你們到了地方,你們自己分辨他們的指揮,別被學長欺負了還傻乎乎的。”
“……”更不讓人放心了!
帶着滿滿的忐忑和吐槽,兩人乘上了去往目的地的飛機。
挂斷電話,五條悟對着夏油比了個耶的手勢。
“雖然千音自己不過來,但兩個小學弟被我拐過來了!我們可以放心的在這裏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