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骷髅花船
第七十章:骷髅花船
? 深夜的西醫院顯得有點瘆人,張絕是被霍文才做惡夢發出的口申口今聲驚醒的。霍文才渾身虛汗抱着他很緊,那臉上的表情有點痛苦,張絕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真是冰涼一片啊。張絕坐起将霍文才身體摁住躺直,然後雙腿分開跪在霍文才腰兩側伸出一只手掐着霍文才的下巴。随即張絕低下頭吻住霍文才的口将舌頭探了進去,靈活的舌頭在伸進霍文才的口中攪合了一番,不一會之後張絕的張着口舌離開霍文才的嘴,一根黑色長長的頭發纏着張絕的舌頭從霍文才的口中拉了出來。
張絕右手兩指夾住纏在舌頭上的那根長發将其從霍文才的口中拉出來。
一根黑色,很長的頭發。
張絕冷笑,他手指一晃,那根頭發便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霍文才是自己要護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霍文才差點葬身江底。這筆賬,他張絕會和對方好好算的。
他張絕,心底早已怒了。
在跳入水中看着霍文才一動不動地沉下江底的時候,那一刻的心慌和對有可能的會失去對方的恐懼在那一刻讓他感到心驚不已。
原來,不知何時,霍文才也早就穩穩紮根在他的那顆沒法跳動的心髒上了。
張絕放開手看霍文才,沒有了邪物作祟,沉睡中的霍文才已經穩下來了。張絕溫柔地捧着霍文才的臉:“你說你要護着我,保護我。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說完張絕在霍文才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才躺下和霍文才一起睡去……
天光大亮的時候,夏衍再給霍文才檢查的時候沒發現霍文才與任何問題。霍文才臉上挂着洋溢的笑容顯得生龍活虎的。
“文才,你真是奇跡。”夏衍感慨。
“我這是有福氣。”霍文才得意地說道,幾次鬼門關上闖愣是被他闖過來了。
“好了,沒什麽問題你可以出院了。出院後要是身體有什麽不适随時來找我。”夏衍說道。
“謝謝夏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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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記住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好。”
沒事可以出院了。霍文才和張絕離開西醫院之後霍文才便迫不及待地帶着張絕去燈籠收拾搬去太平街張氏宅子去。
踏進燈籠街之後,燈籠便知道他們回來了。燈籠嗖的一下飛到他們眼前。霍文才牽着張絕的手和燈籠招呼:“燈籠,我今天要搬到太平街和張絕住一起。你也一起。”
“搬家?”這消息對燈籠來說還真是有點突然,在這燈籠街住了一兩百年忽然就搬走,這讓膽小的燈籠有些不适。
“主人是要把房子賣了麽?”燈籠問道。
“不是。”發覺燈籠的不對勁,霍文才問道:“燈籠舍不得?”
燈籠點點頭又搖搖頭。
“燈籠自己留在這裏可是會寂寞的,你跟着我們一起搬到張氏宅子不是更熱鬧麽。高興了就可以去樂善戲院聽戲,喜歡了就可以轉大街。太平街那邊可是繁華不已。”張絕說道。
這話倒是讓燈籠心動了。其實燈籠街是個比較安靜的地方,這裏家家戶戶都是做燈籠的,只有逢年過節才會熱鬧上那麽一點。現在好不容易認識了可以看得見自己的人類,寂寞了一兩百年的燈籠其實是很高興的,他修為不高,要是有一天修為高了就可以化形體和其他隐世裏的居民一樣光明正大的行走人間了。
只是燈籠怎麽都想不到二戰戰争的到來讓他知道了什麽是人間地獄,徹底将他的心智給摧毀……
“這個房子我不會賣出去,這裏是我們共同的家之一。只要燈籠願意,可以張氏宅子和燈籠街的家裏來回住。”霍文才說道。
原來不是被抛棄。燈籠高興地說道:“好,我跟主人和張少爺一起。”
霍文才東西少得可憐。張絕那裏什麽都不缺,他只要收拾自己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品和重要的東西就行了。霍文才悄悄地将張絕穿過的女裝也一起收拾進去,張絕心中一笑倒是當做沒看到。
霍文才将自己的衣服收拾進包袱之後便從床底拉出一個鐵盒子,鐵盒子裏面是自己來到廣州城之後賺的錢,在醒獅大賽的那場賭博上自己更是大賺一筆,他自己一個人每個月有警饷,屬于一個人吃飯全家不餓的類型,所以這鐵盒子裏都是他的積蓄,他一個人的用三年都沒問題了。現在将錢盒子交給張絕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張絕接過霍文才的錢盒子,霍文才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裏面是我掙的錢,給你拿着。”
“嗯,好。”
收拾妥當之後燈籠附身上到人偶身上跳到霍文才的肩膀上坐下,霍文才将挂在窗口上的紅燈籠取下兩人一妖便下樓坐上黃包車前往太平街去。
霍文才心中雀躍,以後自己和張絕住一起了。張絕看着霍文才傻笑嘴角也挑起笑容。
這人啊,什麽情緒都放在臉上很容易被人看穿呢。
到了張氏宅子的時候,霍文才理所當然地住進了主廂房和張絕睡一起。那張雕花大床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位置了。霍文才将自己的衣服放到衣服櫃子裏和張絕的衣服放一起,張絕将霍文才的錢盒子放到鏡臺裏,然後将紅燈籠挂在門口前的回廊裏。
霍文才看到那三個暖爐将其搬到院子的廚房裏去。
有自己在,這暖爐就不需要了。
因着沉船的案子霍文才下午還要去警察廳,這事情和張絕說了之後張絕說一起。因為這案子有些詭異,張絕或許能幫上忙霍文才倒也沒希望張絕能和自己一起。
霍文才換上警服扣上皮帶将警劍和槍別在腰間再将警靴穿上拿着警帽和張絕一起出門。
霍文才和張絕到警察廳之後于賢也在,于賢的意思是讓霍文才多休息兩天,但是霍文才自然是不願的,這個案子他必須要跟。
不然,警察廳的兄弟們誰去,誰都會死!
而且現在對這案子最熟悉的便是他本人了。
魏宗辦公室中。
魏宗、于賢、馬文瑞、霍文才、張絕五人坐在魏宗的辦公室裏聽霍文才前天在水裏的報告。當霍文才将自己在水底的所見所聞于賢臉都白了。
又是邪門的案子。
“在水底劃行的花窗。這倒是有趣。”魏宗說道。而且還是骷髅船家、骷髅花娘和客人。
這種無法按常理出現的東西除了妖魔鬼怪之後沒別的解釋了。
“那天下去的六人,只有文才活了下來。其餘五個人全死了。”于賢說道,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就一陣後怕。
“肯定是被花船上的鬼給殺死了。”霍文才說道。
“無緣無故地怎麽會出現這些鬼東西呢……”魏宗琢磨。水上集市發生最大的事情是賭客之間的混亂大家。最厲害的一次是水上集市有一半的人因為打架落水了,那時候也死了人,但那次的事情顯然和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關系。
“凡是有因有果,只要找得要因才能結出一個果。”張絕說道。
“我認為還是和水上集市的花娘有關系。”霍文才說道。
“何以見得,搞不好是水鬼呢。”于賢說道。
“沉船的他們有幾個共同點。花船、花娘、客人。再有那天在江底纏住我的是個花娘,她身上穿的我不會認錯,真和水上集市的花娘沒有關系,那麽江上這麽多漁船為何偏偏沉的花船?如果是其他水鬼,這水底也不會有花船航行的景象。”霍文才說道。
“有理。文才你可記得那個花娘的長相。”魏宗問道。
“記得。”怎麽不記得,自己差點被她害死。
“好,我給你找個畫師,咱們把那個女人的畫像畫下來到時候拿到水上集市去調查。只不過不要打草驚蛇。”魏宗吩咐道。
“好的魏哥。”霍文才道。這件事必須解決,不解決這水上集市就不得安寧。
魏宗很快找了個老先生過來,老先生到了警察廳之後便上了一個會客室和霍文才一起将那個花娘的樣子畫下來。
“那個花娘是個瓜子臉、柳葉眉桃花眼。在左邊桃花眼左下有一顆淡淡的淚痣。她身上穿着是鵝黃色的秀禾衣,秀禾衣的袖子邊的刺繡是梅花刺繡……”
将第一張畫像畫出來之後大家被驚豔到了。
很美,畫像上的女人美得如仙子一般。真是不染一絲凡塵氣息。
“這樣的相貌在廣州城要是找起來并不難找。”馬文瑞說道。
确實,有着這樣的長相,是最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的吧,要找起來也很容易。即便這個姑娘不是廣州人,但只要出現在廣州城一次就能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
老先生接着畫了十多張畫像,到傍晚的時候才結束。魏宗讓于賢付了錢給老先生将其送回去。
“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和其他巡警一起在城中調查。”魏宗吩咐。
“是。”
“張少爺,屆時麻煩你了。”魏宗對張絕道。這種事情他們警察廳也是棘手的,遇見這樣的案子現在廣州城能解決的人只有百子橫的靈婆和張絕。比起那老太婆魏宗更喜歡拜托張絕。
“魏部長客氣了。”
“文才,你跟我來一下。”魏宗招呼道。霍文才和魏宗跟上他的辦公室,兩人進去之後魏宗将門反鎖。當霍文才再出來的時候,霍文才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張絕心中好奇魏宗和霍文才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