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張絕的“女兒裝”
第五十九章:張絕的“女兒裝”
? 第二天霍文才早起去警察廳的時候,即使他手腳再輕張絕還是醒了過來。霍文才用手輕輕按住張絕低啞着聲音說道:“你再睡會,我給你溫着早飯放廚房裏。”
“好。”張絕還有計劃中的事情現在也不急于一時。暖烘烘的被窩裏真的很舒服,霍文才一旦離開,這被子就會慢慢冷下來吧。
霍文才伸手放在張絕的額頭然後對着張絕露出一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微笑。這笑容落在張絕眼中整個人一震。
霍文才什麽都沒說便下樓做了早飯吃了并給張絕留着飯菜在廚中溫着。
今天的雨水沒有這麽激烈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明天或是後天這雨水就會停止吧。霍文才拿起油紙傘便前往警察廳去了。
到了警察廳之後,魏宗招呼大家別出門了都留在警察廳裏幹雜活。把整個警察廳上上下下清掃個遍好過年。這群爺們說幹就幹動起手來。
對于這群巡警,雖然鄧廳長挂着名,但卻沒資格去管這群巡警的,而且他們也不會服他管,所以他早就有了自知之明。對于魏宗掏錢給警察廳換警服和年貨這事情,鄧廳長想了想還是拿出了一點錢給魏宗備年貨,免得自己和魏宗借人做點事的話那些人不服自己,而魏宗毫不拒絕地收下了,然後和鄧廳長借他的那輛車。對于得寸進尺的魏宗鄧廳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最寶貝的車子。他将鑰匙交給魏宗:“都是自家人,你想用就拿去用吧。”
“陳廳長爽快。”魏宗拍拍鄧廳長的肩膀,鄧廳長差點被他拍趴在地上。
拿到車子之後魏宗便開着車子出去備上給巡警們的年貨。
早上十點廣州城的鐘聲響起的時候,一個打着油紙傘穿着粉紅色秀禾服,戴着珍珠項鏈挽着發擁有者烈焰紅唇的女人緩緩而來。她來到燈籠街敲響了霍文才的門。
門打開,張絕對門前的女人一笑:“鏡紅姑娘,有勞了。”
“張少爺客氣了。”鏡紅将油紙傘收起進了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鏡紅再次出來之後身後跟着一個姑娘出門,這姑娘上身是淺紫色的襟衣,下身則是淡藍色的裙子。姑娘長發沒有全部挽起,只挽起了一部分這說明了她還是個閨中姑娘。那蒼白手腕上戴着銀飾,挽起的發上插着一支玉珠簪子。那張俊秀的臉蛋很漂亮,面相看着比鏡紅要年輕不少。
姑娘将霍文才的門關上之後便打着傘和鏡紅一起離開燈籠街。
源街的街坊看了之感慨:這是哪家的閨女,長得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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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漂亮的姑娘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他們到城隍廟之後到了一家賣道士用品的無名店裏。店裏面的翁店主看到兩個姑娘眼睛都直了,少有女人拜訪此店的北堂燕站起身:“兩位姑娘要看什麽。”
“怎麽,不認識我了。”淺紫色襟衣的“姑娘”開口對北堂燕說道随即在原地轉了一下。
“你是……是你!張……冷小姐!幸會幸會。兩位裏面坐!”北堂燕含笑說道。
“好,鏡紅姐姐進來吧。”冷小姐溫柔地牽着鏡紅進去坐下。
“翁店主,倒茶。”
“我這就來。”
翁店主給三人備了茶水,北堂燕無奈笑着說道:“沒想到你會這麽出現在我眼前,你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這倒是個好辦法。”
是的,和鏡紅前來的漂亮姑娘是張絕,張絕請了鏡紅給他上裝弄了一身女裝便出門來了。而北堂燕之所以會将他稱為“冷小姐”是因為張絕的母親姓冷。
張絕道:“不這樣怎能瞞過張氏人的眼睛。”
鏡紅安靜地坐在一邊,她從袖子裏拿出煙鬥想抽,但摸了摸才發現自己沒帶上火。
“這一次你總算下定決心了和他們魚死網破?鏡紅姑娘,我給你點。”前一句話對張絕說的,後一句是對鏡紅說的。北堂燕從口袋裏拿出火柴擦了一下點燃,鏡紅也沒拒接,将口中的煙鬥伸了過去,北堂燕便在煙鬥裏将煙鬥點燃。
“謝謝。”鏡紅面無表情地道謝。
北堂燕對其紳士一笑随即和張絕繼續談起來。
“事已至此,已經無路可逃了,何況我并不想死。”張絕拿起茶喝了一口。
“早就該如此了,你還顧着他們,他們可不将你當回事。這裏不是北京城,你的勝算更大。”北堂燕贊成,對于那些嚣張跋扈的張氏他是厭惡至極,對着自己的血親都能下得了手,這簡直喪心病狂,打心底北堂燕是很瞧不起張氏的那些人的。
張氏這一個旁支發生的事情在道上誰不知道。
外侄子蠱惑太爺控制整個張家,并迫害當家的小叔叔将其釘死。這件事,在當年很轟動,一個庶子能将當家人殺了,是誰給他這個膽子還是有人授意的?就是老太爺,也不曾反對釘死張絕。要不是張絕最後使用了禁術帶着那十幾個殉葬的下人離開,恐怖當時張絕就真的沒了。
連靈魂都沒有,天地間再無此人。
張絕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着了張玄的道?
還是另有隐情?猜測衆所紛纭,張絕用禁術“活”了起來之後便帶着那十幾個半死不活的下人離開北京城,于是張玄他們便一直追殺張絕。從南到北,現在張絕不再逃了。
各家的“眼”也聚焦到了廣州城看看到底是張玄他們贏還是張絕輸。
這一次,張絕要是輸了……
這後果大家都能看得到。
“我想請你幫我忙。”張絕說道。
“我幫。”北堂燕從來就是幹淨利落的人。
張絕含笑,他和北堂燕雙方之間都太了解對方了。
“不過——”北堂燕接着道。
“嗯?”
“年後我才能趕過來幫助你,年前和過年的時候我會留在香港。回到廣州城的話初五之後。”北堂燕說道。
距離春節過年也就十三天的時間了,這前後時間裏張絕一定能避開張氏的眼睛。
“也好。”春節之後,和張玄他們你死我活!
“還有一事。關于那個霍巡警的。”北堂燕說道。
“哦?”
“我給他看過命相,他和你之間的羁絆很深。誰都斬不斷。”北堂燕揚起笑容。
“是麽……”
張絕并不是很意外,聯想霍文才對自己的舉動張絕已經猜到八分。現在由北堂燕說出來,這便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了。
“或許他真的能改變你。”北堂燕對着張絕認真地說道。
張絕笑而不語。
那個重情重義的人啊,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會全力以赴去完成。他和霍文才之間的羁絆真的如北堂燕所說的話,他可真是沒法拒絕呢……
兩人商談着,鏡紅安靜地抽着煙,鏡紅知道太平街張氏宅子換了人還到處找張絕。現在張絕找上自己幫忙并不避開自己談事,這顯然是信任自己的,何況自己并不是多嘴的人。
最後張絕在北堂燕這裏買了很多東西到時候讓翁店主送到霍文才家裏去。
張絕告別了北堂燕這裏邊和鏡紅打着傘去警察廳,路上張絕拿着手帕掩住嘴将一顆藥吞下。而監視北堂燕的英年跟蹤上女裝的張絕和鏡紅,這忽然出現的人不得不讓他警惕。在跟了一段路之後他故意撞上張絕,張絕身形一倒,英年接住張絕:“抱歉,在下魯莽了。”
張絕穩住了身子之後避開英年說道:“沒事。”
“妹妹,咱們走吧。”鏡紅冷冷地瞪了一眼英年便牽着張絕走了。
英年看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念到:是女脈。脈搏是跳動的,身體是有溫度的,不是張絕。
兩人到警察廳的時候,剛忙碌完的警察廳爺們在大廳裏休息,在看到兩個美人到警察廳的時候這群爺們眼睛都看直了。
張絕搖曳着身姿往霍文才那裏去。霍文才看向自己走來的姑娘很眼熟,可又不記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漂亮的姑娘。
不同于鏡紅的冷豔,也不同于唐曼珠的妖豔。眼前的姑娘是清麗脫俗的。
“姑娘,你有事麽。”霍文才站起身,那些眼冒綠光的爺們死死地盯着男扮女裝的張絕和鏡紅看,有認出鏡紅的便上前攀談。
張絕挽住霍文才的手,霍文才想掙開卻被死死地挽着不得掙脫。張絕湊到霍文才耳邊低聲說道:“我,張絕。叫我冷姑娘。”
聽到張絕的話之後,霍文才的臉上一炸——紅了。
看到這麽暧昧的場景再加上霍文才臉上熟透一般,大家瞬間起哄。
“文才兄弟,這是你媳婦啊。”
“姑娘叫什麽,咱們交個朋友。”
“兄弟別藏着掖着,帶給我們認識認識呗。”
“……”
馬文瑞心中再次感慨:霍文才真是有女人緣!
“你你你怎麽來了。”霍文才将張絕拉到一邊緊張地說道,他的眼睛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換了一身女裝的張絕真的是太漂亮了,難怪自己有那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這樣的張絕讓霍文才喜歡不已。
“來找魏宗。”張絕說道。
“小心張家的人識破你。”原以為張絕會聽自己的話在家裏好好呆着沒想到他竟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出門,霍文才真是又驚又喜。
“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張絕答道。
“還是要防着他們一點,魏哥待會回來,我帶你和鏡紅姑娘到樓上等着。”霍文才說道。
“好。”
兩人回頭看向打聽出,霍文才無言以對。鏡紅姑娘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身邊圍着一群爺們伺候着。跟着女王似的。
霍文才和張絕走過去,霍文才說道:“鏡紅姑娘,我送你和冷姑娘上去等魏哥。”
“好。”鏡紅站起身來。
“鏡紅姑娘,待到元宵節我到水上集市看你。”有人叫道。
“還有我!”
“我!”
鏡紅一笑,如春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