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3章
左鳴揚出手不算晚,所以搶在趙家的前面找到了鄭遠的家人。鄭遠今年二十八歲,但是并沒有結婚。家裏經營着一個小公司,看起來也是平凡的不得了的一個男人,只是這樣的男人為什麽能有傷到白沐的身手?
左鳴揚實在不清楚。
左鳴揚倒也不會對鄭遠的家人出什麽手,只不過讓人将消息散了出去,逼鄭遠現身。趙家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主動聯系了左鳴揚。
左鳴揚無意趟這個渾水,只是說有些事情要問鄭遠。趙家跟左家也是有些往來的,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看,況且因為趙海的原因,左鳴揚也算是大難不死,所以趙翔也就沒有立場說什麽。
果然,鄭遠得到了消息就回了京城,被左鳴揚的人逮個正着。左鳴揚的人将鄭遠控制住之後就聯系了左鳴揚,左鳴揚跟父母說了有重要的事情之後,當晚就抽了身。
他并沒有跟白沐聯系,他需要搞清楚一些事,他并不想跟白沐吵架,那樣并沒有任何意義。
“左少。”
左鳴揚點了點頭,保镖打開了門。鄭遠此時被綁在了一個板凳上,嘴巴裏塞着布團,左鳴揚一揮手,屋裏的人就退了出去。
左鳴揚并不想對鄭遠硬來,他只想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而已。
左鳴揚拉過了一個凳子就坐在了鄭遠的對面,他看着鄭遠,道:“鄭遠,你的父母在我手裏,這件事我想你比我清楚。你也別擔心,我不過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如果你老實告訴我,我就放了你,甚至……我還可以從趙翔手裏保住你的家人。怎麽樣?要跟我合作嗎?”
左鳴揚的語氣不溫不火,鄭遠點了點頭。
左鳴揚将鄭遠嘴巴裏的布團取了出來,鄭遠幹咳了兩聲,左鳴揚一腳踩在了鄭遠的板凳上:“那麽第一個問題,你跟白沐是什麽關系?”
鄭遠像是有些詫異,不過從鄭遠的眼睛裏,左鳴揚并沒有看見任何驚慌失措的神色,他的眼裏,有的只是詫異。
鄭遠沉思了一會兒,像是不知道怎麽定位他跟白沐的關系一樣,而鄭遠這種猶豫卻讓左鳴揚的心裏搖擺不定,而無論要擺到那一邊,都是無法言喻的酸楚。
鄭遠慢慢的開口道:“硬要說的話,我們……當然是舊友了。”
左鳴揚呼吸一窒,一把就抓住了鄭遠的衣領:“你他-媽耍我?白沐以前個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你!”
男人确實一笑:“可我不是我啊……”
左鳴揚上去就是一拳,鄭遠的嘴角出了血,也毫無還手的餘地。左鳴揚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男人:“你少給我耍花樣,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出手嗎?”
男人一聳肩,露出了頗為無奈的表情:“可我真的不是鄭遠啊。”
左鳴揚臉上一僵,難道這個傻-逼跟蕭洛一樣腦子不好?
鄭遠像是看出了左鳴揚心中所想,他只是笑了笑:“我說左少,你知道風池穴在哪兒嗎?我易了容,只是暫且用了鄭遠這個男人的臉而已,這個男人因為竊取別人的商業機密被人做掉了。我在這裏沒有身份寸步難行,所以用了他的身份,反正身材也差不多。”
“你是神經病嗎?”
這是左鳴揚的第一感覺。
鄭遠哈哈一笑:“左少,你以為白沐喜歡你嗎?少做夢了!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蕭洛也是我們這裏的人,不然一個神經病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變正常了?”
左鳴揚漸漸收緊了拳頭,盯着一雙腥紅的眸子道:“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鄭遠慢慢的擡起了頭,金絲眼鏡反射着涼薄的光,分明前一秒還被綁着的鄭遠下一秒就用內力掙開了麻繩,一手就扣住了左鳴揚的喉嚨。不等左鳴揚出手,他就被鄭遠點了穴道。
左鳴揚的眸子劇烈的顫抖着,這一系列的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開始明白了鄭遠剛才說的話,如果是資料上顯示的鄭遠,他是不可能跟白沐一樣會這種功夫的,他到底是誰?
這一切完全超出了左鳴揚的認知範圍,他根本找不到答案。
鄭遠活動了一下肩膀,輕輕地拍了拍左鳴揚的臉,滿是嘲諷:“我們并不是這裏的人,我們只是想要得到那塊玉佩而已。對你來說,那玉佩或許毫無用處,可是對我們來說,那個東西都非同尋常的意義。當然,白沐或許對你産生了一些感情,可他是不可能留在你身邊的。左鳴揚,我告訴你,白沐是我的。就憑你,還不夠格……”鄭遠看着左鳴揚猩紅的眸子,不禁笑着搖了搖頭:“左鳴揚啊左鳴揚,你也有今天?真是風雲輪流轉啊。”
鄭遠說着,指尖就觸碰到了自己的風池穴,左鳴揚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鄭遠自己揭開下了自己那張臉皮,只不過他只揭開開了一點,并不是全部。
左鳴揚呆若木雞的看着,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他幾乎可以确定白沐是跟鄭遠一起的,可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左鳴揚想要問清楚,可他卻只能任人擺布,毫無作用的呆在原地,一無是處。
左鳴揚恨不得捶地怒吼,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徹底的踐踏了他的一切高傲的自尊。
鄭遠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平整,他回頭沖左鳴揚挑釁地一笑:“說起來,我跟白沐之間是有些梁子。只不過他那次被我所救,所以綁架你妹妹那次,他放過了我。他一開始就甘心給你做保镖,說到底也是為了你們家的那塊玉。白沐也有一塊,那是白沐心愛之人的東西,那塊玉是那個男人祖傳的,所以白沐想要收集齊然後給他。也是因為我曾經對那個男人出手了,所以白沐才會跟我決裂。而至于白沐跟那個男人為什麽會分開……這件事你還是去問他好了,我并不知情。不過左鳴揚……我想要等到的東西,遲早會是我的!”
鄭遠說着就輕巧的躍至窗邊,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轉頭笑道:“你的五分鐘之後就可以自由動彈了,畢竟在這裏要殺個人,處理起來實在太麻煩,所以我姑且饒你一命,不謝!”
該死!
左鳴揚得以自由之後,幾乎把屋子裏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幾個保镖從沒見過左鳴揚這副摸樣,又看着鄭遠就這麽跑了,便吓得一聲也不敢吭,更不敢上前勸阻。
左鳴揚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一直都想要相信白沐,盡管林躍說了那麽多事,可左鳴揚一直在調查,試圖去相信白沐。他不止一次暗示過白沐,希望他親口說出他不知道的事,他有什麽苦衷,左鳴揚都會耐心的去聽,去幫他解決。
到頭來,這些都是他左鳴揚一廂情願,他早該知道的,做了愛,滾了床,這些又能證明什麽呢?他以前抱着那些小情的時候,也沒少說過愛來愛去膩歪人的話,結果呢?提上了褲子誰還認識誰?
左鳴揚開始回想着大半年前他跟白沐見面時的情景。那時白沐看到了他就說要保護他一輩子,事到如今說白沐不是故意接近左晴跟他的,左鳴揚自己都已經無法相信了。
左鳴揚覺得他已經把他自己能給的所有都給了白沐,他的專情,他的信任,可白沐就這麽背叛了他。
不,應該說白沐沒有背叛過了他,他從來都是騙他的……
“啊!”
左鳴揚一拳打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叫人不寒而栗的怒吼。
像是有一個一顆釘子一寸一寸的破開他做堅固的保護層,一絲一絲釘進左鳴揚做柔軟的內心。無形的疼痛讓左鳴揚連站都站不住,左鳴揚只覺得全身的怒氣都往腦門上沖,他的骨節因為洩憤,皮肉有些外翻着,他狠狠地将雙手插-進自己的頭發裏,一下子就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暴戾又狼狽。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緊着着撥通了一個電話。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去盯着白沐。”
左鳴揚從家裏走了之後,那些親戚也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第二天一整天白沐都躺在了床上,白沐可以感覺得到,自從他的內力被壓制了之後,他的身體就在一日一日的損耗着。沒有疼痛,就是渾身是不上力氣,從脈象上也看不出什麽,可是白沐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就會變得嗜睡,而最終等待着他的是什麽,白沐也不知道。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白沐是被一個電話給吵醒的。他本以為是左鳴揚打來的,可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白沐也沒有多想便接通了手機。
“最近過的還好嗎?”
男人的聲音讓白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
男人哈哈一笑:“怎麽?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驚訝,別慌……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聽着,蕭洛現在在我手裏,我給你三個時辰,你把三塊玉佩弄到手之後送到上次那個倉庫。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這個神仙朋友還有沒有命活。”
蕭洛?
白沐神色大變,驚慌失措的吼道:“青玄!你若是敢傷他,我不會放過你。”
“呵,那就要看你怎麽做了。”
青玄說着就挂了電話,白沐趕忙撥了蕭洛的電話,可是蕭洛關了機,白沐又打了蕭洛家裏的電話,可還是沒有人接。
白沐的冷汗順着他的脊背流了下來,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
白沐哪裏還能等,他跳下了床就想要回到公寓區玉佩。左鳴揚安插的保镖也沒有露面,而是一路跟蹤着白沐,将白沐的行蹤告訴了左鳴揚。
保镖打電話的時候,左鳴揚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在聽說了白沐動身去了公寓之後,左鳴揚猛地甩過了方向盤,就直接往公寓趕了過去。
白沐回到了公寓就打開了保險櫃,他把玉佩拿在手裏剛要離開,那邊公寓的門就被打來了。白沐心裏一跳,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左鳴揚。
“白沐,你這是要幹什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