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8章
剛到京城沒多久,白沐就得了重感冒。
上輩子白沐很少生病,一來是因為左鳴揚照顧有加,二來白沐有內力護體。只是白沐不曾想到,他的身體并不僅僅是內力被壓制這麽簡單。
左鳴揚請來了私人醫生,醫生也瞧不出太大的毛病,只是說白沐體質有些弱,免疫力下降,對此白沐然是心知肚明。不然怎麽就剛下第一場雪,他就病倒了呢。
就算……好吧,就算左鳴揚昨晚壓着他做了幾次,而後兩人沒穿衣服就睡了。可是空調開得那麽足,他也不至于就……
“阿嚏!”
“媳婦兒,喝點大米粥,來!”
左鳴揚看着白沐眼眶泛紅,一張面巾紙接着一張面巾紙甩鼻涕的樣子,心疼壞了。此時此刻,他很是懊惱,他覺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半夜打開窗戶,并且硬是把白沐從被窩裏面拎出來看什麽第一場雪,更不該看着月光啊冰花啊什麽玩意兒的時候,對着美豔動人的白沐發情,不顧他的反抗就扛着白沐在陽臺上做了兩次,後來又在浴缸裏做了一次。
他是皮糙肉厚的,可是白沐卻是細皮嫩肉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白沐保養得這麽好,明明平日裏連爽膚水都不用。
哦,除了前些日子左晴給白沐送來的什麽……動物面膜。
白沐的鼻子現在已然成了擺設,他看着左鳴揚手裏那晚熱氣騰騰的大米粥,怎麽也提不起興趣,稍稍一起身,額頭上的毛巾就掉了下來。鼻子裏感覺癢癢的,白沐下意識抽出了一張面巾紙,也不顧形象了就這麽把鼻孔給堵上了。
白沐的嗓子也啞了,疼得厲害也說不出什麽話,便只是對着左鳴揚搖了搖頭,左鳴揚這下子更急了:“都一天了,你不吃飯怎麽行?乖,聽話。”
白沐指了指鼻子,就指了指嗓子,還是搖了搖頭。
左鳴揚嘆了口氣:“我說……你們練武的難道不是身體特好嗎?這怎麽就病來如山倒了?”
白沐聽聞,不免想起了自己被壓制的了內力,心裏難受的狠,不甘心的搖了搖幹裂的唇。事實上白沐自從發覺自己的內力被壓制之後,身體就每況愈下。稍微吹一些涼風就感覺渾身難受。
就算沒有了內力,就憑自身多年習武,酷暑嚴寒的,怎麽也不至于變成這樣。白沐思來想去,便覺得這并不是僅僅是內力被壓制這麽簡單。
并且白沐隐隐約約覺得,每次跟左鳴揚做完那件事之後,他的身體就會更加的不舒服,倒不是跟左鳴揚的力度有關,而是……跟做這件事的本身有關。
白沐琢磨了一會兒,朝着左鳴揚招了招頭,左鳴揚不明其意便坐近了一些。白沐慢慢的握住了左鳴揚的手腕,然後開始替他把脈。
左鳴揚頗為不解:“我又沒生病,你給我把什麽脈啊,難不成還能把出喜脈了?”
白沐表情怪異的白了左鳴揚一眼,也不理會他的抗議。只不過左鳴揚脈象平穩,倒也沒有探出什麽來,看到左鳴揚并無大礙,白沐不由得舒了口氣。
左鳴揚看着白沐鼻子裏塞着面巾紙,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索性動手給拔了出來,誰知道這一拔不要緊,白沐的鼻血就像是噴泉一樣湧了出來。左鳴揚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洶湧澎湃的鼻血,吓得臉色都白了。
“醫生,醫生!”
左鳴揚扯着嗓子就開始喊叫,白沐看着床單上濺的到處都是的鼻血,一時間也有些發愣。左鳴揚連忙讓白沐坐直了身子,醫生進來之後找了棉球獻給白沐的鼻子堵上了,倒也沒說什麽,醫生看了看出血量推斷可能是白沐的鼻粘膜出了問題,便開始給白沐進行穴位按摩,沒按多大會兒,白沐的鼻血都被止住了,左鳴揚一邊看着一邊記下了手法。
醫生走之前告訴左鳴揚,這個穴位隔三差五就按一按,也不能多按,左鳴揚連忙點頭記下了。這個私人醫生跟了左家不少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左鳴揚把一個男人往家帶,而且還這麽關心。
白沐看着左鳴揚着急的樣子,啞着嗓子安慰道:“只是流鼻血,不打緊。”
“你這是流鼻血嗎?你這他-媽明明就是噴!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感冒能這麽嚴重的。”左鳴揚越說聲音越小,索性把白沐橫抱到了外屋的沙發上。他親了親白沐的額頭,道:“都是我混蛋,昨天不該這麽折騰你。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把被單什麽的給換換,那屋子的窗戶也得打開透透氣。”
白沐點了點頭,左鳴揚便回屋忙去了。白沐生病這幾天,左鳴揚也沒讓阿姨來,什麽都是親力親為,這大米粥也是他一邊給阿姨打電話一邊自己動手做的,大米粥也用不着什麽技術含量,熟透了就成,只不過白沐看着左鳴揚忙前忙後的樣子,還是很感動。
白沐慢慢的撐起了身子,走到了卧室外就這麽靠着門,看着左鳴揚那裏面忙前忙後。因為開了窗,床頭那晚剛才還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已經徹底冷掉了。
左鳴揚下意識的往後一瞥,就看到被自己裹得像是蠶寶寶一樣的白沐正靠在門邊上,眼眶紅紅的看着他。
說起來這個睡衣還是做請給白沐買的,說是保暖性好,是個卡通恐龍的,還有尾巴根背上的刺,保暖性是不錯,就是上廁所有點費勁兒,得把扣子給解開。白沐不想辜負左晴的好意,便也就穿上了,不過只有左鳴揚知道這不過是左晴那丫頭的惡趣味,但是白沐穿這個顯得特別的可愛,所以左鳴揚自己從網上又多買了些。
結果還沒來得及穿,白沐就生病了。
昨天晚上洗澡完之後,左鳴揚就找出這一套小恐龍的給白沐套上了,結果半夜白沐就發燒了,不過吃片藥之後燒是退了,就是感冒突然變得特別嚴重,一大早左鳴揚就找來了私人醫生,結果一聽說要打屁-股,白沐的臉色都變了,一頭就栽進了被子裏,死活也不願意打小針,最後只得打了點滴。
就這麽折騰了一天,這都晚上六點了白沐也沒有吃什麽。
“這就鋪好了,我開窗戶了,你去外面帶着,被又給凍着了。”
白沐走了過去,将那碗大米粥端在了手裏就往屋外走,左鳴揚就看到白沐身上的小恐龍睡衣後面的尾巴晃噠晃噠的,讓人忍耐不了。
他奶奶滴,到底是誰發明的這種引人犯罪的玩意兒!
左鳴揚想是想起了白沐手裏端走了什麽,三兩步就跟了上去,白沐正準備喝上一口的白米粥嗎,就這麽被左鳴揚一把搶了過去。
“這都涼了,別喝了,我待會兒給你熱熱再喝。”
左鳴揚說着就要把涼掉的這碗粥倒掉,白沐卻猛地拉住了左鳴揚,小聲說了句:“別扔……”
左鳴揚不知道白沐要做什麽,白沐的臉也不知道是還在發燒的緣故,還是別的,紅得厲害。
而後,他看到白沐挺着一雙水汽氤氲的眸子對他小聲道:“你做的……第一次。”
左鳴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我告訴你別這麽看着我啊,我可不想犯罪。”
“犯……什麽罪?”
左鳴揚伸出手彈了一下白沐的額頭:“傻不傻,當然是強-奸-罪了。”
收拾好了一切之後,就幾步路的距離,左鳴揚非要将白沐從沙發上抱到床上,白沐拗不過他,只好讓他抱着。
白沐說嘴裏有些發苦,左鳴揚就用手機搜了搜一些開胃小菜的做法。只不過他翻遍了家裏,就只翻到了搬家時白沐順手帶過來的那個粉紅色的,帶着蕾絲邊兒,印着卡通兔子的圍裙。左鳴揚嘴角一抽,也就給套了上去。
他開了火之後,就開始對着菜譜研究。白沐坐在床上等了一大會兒也不見左鳴揚過來,只是隐隐約約聽到廚房發出些動靜,他下了床想告訴左鳴揚他其實吃什麽都是沒有味道的,不需要這麽麻煩,只不過他剛走到客廳,就聽到了自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這幾天左晴時不時就會來看看他,所以白沐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左晴,挪騰到了門邊就拉開了門。
“左鳴揚,你他-媽死在家裏……了……啊?”
門外站着的那裏是左晴,分明就是左鳴揚那一群狐朋狗友。白沐一時間愣住了,而左鳴揚的一群哥們看見穿着小恐龍睡衣的白沐,也愣住了。
嚴明“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呦,我怎麽說咱們的左大少爺小半年也不跟我們在一塊鬼混了,原來這家裏是……別有一番情趣啊。”
高盛兒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這什麽套路啊,重返侏羅紀啊?還是4d的。”
白沐腦袋蒙蒙的,其實就算他此時此刻清醒着他也不聽不明白這些人在說些什麽。
秦鵬算是這裏面比較正直的一個,他朝裏面看了看,笑道:“左鳴揚,沒在家?”
白沐啞聲嗓子道:“在,在做飯……”
“啪——”
高盛手裏他媽讓他帶給左鳴揚的鹹鴨蛋都掉在了地上,一雙眼珠子都恨不得飛出來:什,什麽?你說什麽?秦鵬,我覺得我耳朵出現了一地丢丢的問題,他剛才說,說……”
秦鵬白了他一眼:“他說左鳴揚在做飯。”
“我擦嘞,哥們,有前途啊,您老人家以前是馴獸師出身吧?”高盛說着就擺出了一副要擺白沐為師的樣子,投以無比敬佩的目光。
這些人跟左鳴揚年紀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白沐懶得去細捉摸,便道:“先進來吧,外面冷。”
幾個人換了鞋就進了公寓,左鳴揚在廚房聽見了門外似乎有人在說話,他也以為是左晴那丫頭來了,他關了火就想把這傻-逼一樣的圍裙給弄下來,只不過他剛關了火,那邊廚房的門就被“嘭”一下子的打開了。
一群大老爺們徹底的傻眼了,就連白沐也傻眼了。
“我操!”
“我操!”
幾乎是異口同聲,左鳴揚跟他這幾個發小就這麽一起罵了出來,左鳴揚說着就要脫他的圍裙,高盛高喊了一聲:“嚴明,摁住他,我了個草,太他-媽刺激了!”
嚴明跟說着就從後面加注了左鳴揚的兩只胳膊,高盛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就開始“啪啪”的狂照一通。
白沐看着亂成一鍋粥的廚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這才像反應過來一樣逃也似的回到了卧室迅速的換上了一套正常的睡衣,這才安心的出來。
出房門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高盛笑的特欠揍,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朝着左鳴揚晃了晃:“封口費,看着辦啊。”
“滾!”
嚴明看了一眼白沐,問道:“左鳴揚,玩真的啊?”
左鳴揚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主兒,他要說玩真的,他們一定覺得自己特傻-逼,畢竟他們玩歸玩,可是以後還是要走上相親聯姻之類的道路的。
左鳴揚看着坐在自己單位沙發扶手上的白沐,說道:“有意見啊?我告訴你,我媳婦兒那可是我家老爺子把過關的,媳婦兒,懂嗎?知道這倆字兒怎麽寫嗎?”
“嘔!”
高盛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嚴明故意的抖了抖印象的雞皮疙瘩,只有秦鵬但笑不語。過了好一會兒,秦鵬才說:“收心也好,別又是三分鐘熱度就行。”
高盛道:“我說就算你談戀愛了,有媳婦兒好吧,你這幾個月不聯系我們算怎麽回事啊?自從上次你出了場車禍之後就失蹤了,這算怎麽回事啊?”
左鳴揚想了想最近發生了事情,便敷衍道:“有事呗,改天再約你們。”
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秦鵬看了看左鳴揚,道:“有什麽事要幫忙的,就給哥幾個說一聲,別玩失蹤。”
左鳴揚點了點頭:“能有什麽事啊,沒事。”
秦鵬跟嚴明高中畢業以後都去國外留學了,只不過眼下快要過春節了,兩人就回了京城。前段時間他們給左鳴揚打電話說要出來喝一杯,只不過那時候左鳴揚正在查綁架左晴那件事,後來就帶着白沐去度假了,再後來又因為林躍查到的事情,一直也沒閑着。不然這幾個也不會有這閑工夫跑到他新的公寓鬧騰。
高盛道:“對了,你還記得咱們初中時五班的徐深嗎?他最近開了一家私人會所,前幾天廖少凡還去了呢。”
左鳴揚一聽到廖少凡,蹙了蹙眉,“他不是人氣小天王嗎,也有這功夫?”
“明星也是人,再說廖少凡又是個男人,他帶着一個小明星去的,他上學時不是跟徐深關系不錯嗎。咱們什麽時候也抽空玩玩去?聽說弄得不錯,保密性也不錯,廖少凡去就沒有狗仔隊跟着。”高盛說着就看向了白沐,他想着喊不動左鳴揚,那就問問白沐,白沐倒是感興趣,左鳴揚一定會去。
“咳咳咳咳……”
白沐剛想開口,一個沒忍住彎着腰就咳了起來。左鳴揚猛地站了起來,一臉嫌棄道:“你們幾個說完沒?說完就趕緊走人,我媳婦病着呢,沒工夫搭理你們。”
聽到左鳴揚下了逐客令,就看着白沐卻是病的不輕,這天感冒發燒了被傳染了可就不好受了。
幾個人道了別就準備走人了,只不過走到門邊的時候,高盛突然往秦鵬的懷裏一趟,面帶嬌羞地說:“啊,老公……人家突然又相信愛情了呢……”
秦鵬:“……”
左鳴揚:“……”
白沐:“……”
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