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左鳴揚跟白沐回去的時候,左晴已經報了警,之後警察來了解了一番情況。
老爺子去竄門去了,左晴晚上回到家時就發現家裏一片狼藉,老爺子屋子裏的保險櫃也被撬了。
可奇怪的是,保險櫃裏的支票什麽的并沒有被偷走,看起來像是有預謀的,卻不是為了錢財。
左鳴揚排除了商業間諜這種可能,因為沒有人會把重要的技術資料鎖在自家的一個小保險箱裏。再說裏面還真沒有什麽值錢的物件,就是老爺子的一些現金而已,而且一個技術性的字兒也沒有。
左鳴揚想要調取小區的監控,可巧的是小區的監控今天中午的時候壞了,到現在也沒有修好,找不到什麽證據。
左鳴揚又想着調取別墅裏的監控,可詭異的是他自己家的監控也壞掉了,這下子沒有了線索,警察也是不得其解,到左家來不是偷錢,那偷什麽?
門鎖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一樓的門窗都是從屋裏鎖上的,也沒有被破壞。而唯一打開通風換氣的,就只有二樓老爺子房間外窗戶。但是牆體的表面并沒有任何管道,沒有什麽外力可以借助,犯人不可能徒手爬上二樓。二樓窗框上也并沒有被繩索勾住的劃痕,所以警察推斷犯人不像是一個人。若是有一個人在下面撐起另一個,這倒是可以爬上去的。不過這也得有兩下子不是?
所以以現在的掌握的證據看起來,入室行竊的人并不像一般小市民幹的。并且地上并未留下任何腳印,保險櫃上的指紋也被處理的很好。
警察走後,左鳴揚便說讓老爺子搬去另一棟房子,讓左晴也跟着去,也叫了司機将它們給接了過去。
白沐看着書房裏半遮半掩的保險箱,問道:“左鳴揚,你家真的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麽?”
左鳴揚搖了搖頭:“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就算他們覺得偷支票存折有風險,可家裏的那些古董還有字畫什麽的也沒有少。”
白沐也覺得有些奇怪,他走到窗子前用手摸了摸窗框。
警察說的沒錯,這上面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應該是直接進來的。白沐趴在窗戶上往下看了看,對于沒有輕功的現代人來說,想要上來的确有一定的難度,這一定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可是他們想要從左家偷走什麽呢?
既不謀財,也沒害命,這倒真是稀奇了。
白沐見左鳴揚還在書房坐着,便徑直去了樓下。他出了門,找到了左家安裝攝像頭的地方,搬了個凳子就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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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用指尖輕輕的摸着圓形的罩子,左鳴揚突然推開了自家大門,就看見白沐站在一個椅子的背上,左鳴揚一手捉住了他的腳腕:“你這是在練金雞獨立嗎?下來。”
白沐看了看他:“摔不着。”
左鳴揚看着高高的椅子背,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麽少林絕學,以至于椅子竟然不會翻過來。
白沐跳了下來,指了指那個攝像頭:“那個,能拆下來看看嗎?”
“啊?拆那個幹嗎?如果有人破壞的攝像頭,上面的玻璃不會完好無損,估計是線路被弄壞了。”
白沐道:“可方才衙門……警察局的人說線路好好的。”
左鳴揚想了想,便說:“那你下來,我去找螺絲刀拆下來看看。
左鳴揚翻出了工具就要往上爬,白沐稍稍彎下了身子:“沒梯子,踩着我上去吧。”
“得了吧,你以為我多少斤啊,我找兩個板凳摞上去。”
“我很結實的。”
左鳴揚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是我舍不得踩你,這理由夠了吧?”
白沐微微一怔。
左鳴揚找來了兩個板凳就踩了上去,倒騰的半天弄的一身汗,這才将攝像頭給拆了下來。左鳴揚将攝像頭抱到了客廳的茶幾上。白沐将攝像頭端在了掌心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摸着,小心翼翼的。
左鳴揚看着白沐聚精會神的樣子,吸了口氣:“我說……你是在對着這玩意兒作法嗎?”
左鳴揚看着白沐除了摸出了一層灰之外什麽也沒有,實在是不得其解。白沐的指尖卻觸到了一絲異樣。那很細小的一個痕跡,只有針眼這麽大。
白沐将它舉起,慢慢的對向了客廳裏那個巨大的水晶燈。
果然,上面有一處被銀針打穿的痕跡。
白沐對此感到詫異,照理說這個地界兒的人是不可能會飛針的,再者從這手法上來看,此人定是會一些氣功的,不然不會如此。
“白沐,你看出什麽了嗎?”
白沐不知該不該跟左鳴揚說這件事,但他覺得就算他說了,左鳴揚也太不會相信,就連他自己都不怎麽信。
“左鳴揚,這個黑色的罩子能拆下來麽?”
左鳴揚拿起來看了看:“嗯,能!”
左鳴揚說着就把外面的罩子給掀開了,只不過這一掀開,白沐的臉色就變了。一陣銀針不僅穿透了最外面的那層外罩,就連裏面的攝像頭也給打壞了。不僅如此,只怕那根短針就這麽刺進了後面的電線裏,故而左家的攝像頭才會失了作用。
白沐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回身沖着左鳴揚道:“有水麽?有些渴。”
“嗯,冰箱裏有冷飲,我給你拿去。”
左鳴揚說着就出了門,白沐抽出了從左鳴揚家裏那在身上的折疊刀,然後輕輕地撥開了那層電線。
果然,一根短小的銀針就這麽被剝了出來。
白沐将銀針放在掌心,右手将它撚起,一絲寒冰的觸感自自指尖傳來。
白沐心中一駭,他不會看錯,這應是五毒教的玄寒針,只不過還好在上這面并未淬毒。想到這兒,白沐的額前也起了一絲冷汗。只不過讓白沐忐忑不安的是,他懷疑除了他之外,還有旁人也來到了這裏。
難道是……青玄?
可若是青玄,為何五毒教的玄寒針會出現于此?
再者,五毒教的弟子俱都是真人不露相,且行蹤詭異。若說現身次數最多的……
莫非是慕容尋?
不,慕容尋的話,這幾年都不見他的影子了。只不過五毒教的暗器是不可能落到旁人手中的。因為被五毒教的暗器擊中只有兩種下場。
一種是死,一種則是生不如死。
白沐自覺未與五毒教中之人結怨,與慕容尋也是把酒言歡的舊友。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有武林衆人誤入此界兒找他白沐尋仇……左鳴揚?
白沐心中一緊,将玄寒針緊緊地攥在了手中,寒針被內裏震斷,指尖散出一陣寒意。白沐的指尖開始有些木麻,只不過停留了一瞬便消逝了。
若是尋仇,左鳴揚與他并未與五毒教之人結仇。再說武林之人誰會對左家的保險櫃感興趣?
換句話說,左家能有什麽?
若說是沖着鳴吟劍與擎天而來……也不對,寶劍是認主的,發揮不了劍的極致,也就只是個擺設而已。
白沐不得其解,只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
他們暴露了,且是敵暗我明。
……
左鳴揚走了進來,将倒好的果汁放在了白沐的手裏。
“你沒事吧,怎麽頭上都是汗啊?”
白沐咬了咬牙,情不自禁的牽起了左鳴揚的手。
左鳴揚微微一怔:“白沐,你是不舒服嗎?怎麽手這麽涼?”
白沐的眼裏露出了一絲寒意,他望着左鳴揚,堅定地說:“左鳴揚,我白沐定會舍命護你周全。”
左鳴揚愣住了,繼而噗嗤一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小腦袋:“不就是個小偷麽?不至于不至于,別這麽擔心啊。”
左鳴揚見白沐一臉的緊張,便說:“行了,這也不早了,咱們再回去。警察局有線索了會通知我們的,你瞎操心也沒用。”
左鳴揚拉着他就下了樓,坐到了車裏,白沐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左鳴揚,你們家裏真的沒有什麽寶貝麽?”
“沒啊。”左鳴揚低頭想了想,又道:“這個保險櫃是我爺爺的,不過這也有些晚了……不然我明天給老爺子打了電話,再問問?”
白沐點了點頭,左鳴揚見白沐還是悶悶不樂,不由得想到了白沐看見林躍親了他的那件事。
媽-的,這叫什麽事兒啊?
佐鳴揚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曾經對林躍是真的,也因為跟林躍分手後,他覺得玩感情什麽的就是一件操蛋的事。就像他跟林躍,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還不是說掰就掰,倒不如及時行樂,看見中意的就随便上上-床,也圖個逍遙快活。
只不過白沐像是個對待感情認真的人,所以他知道白沐跟那些人不一樣。說實在的,他也猶豫過要不要就這麽算了,可是他總覺得白沐……白沐身上似乎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再說白沐要跟蕭洛走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渾身難受。
左鳴揚偏着腦袋又看了看白沐一臉嚴肅的臉,不由得小聲問道:“白沐,我說……你,你是不是還在為林躍親了我的事感到別扭?”
“沒。”
左鳴揚點了點自己的臉:“那你親我一口,我就信你。”
白沐就這麽看着左鳴揚的側臉,他哪裏知道白沐此時的心情。正當左鳴揚覺得有沒有戲了的時候,白沐卻猛地摟住了左鳴揚的脖子,一閉眼就含住了他的下唇。
……
左鳴揚,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你。
這一次,換我來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