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白沐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了,因為左鳴揚跟左晴竟然用了剪刀石頭布的方法決出了白沐今後是誰的保镖。
最後左鳴揚贏了,所以白沐現在坐在了左鳴揚的車裏。
左鳴揚贏了左晴,一路上都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白沐覺得左鳴揚太孩子氣了,幹脆不理他,只顧着往窗外亂看。
左鳴揚哼着小曲兒,笑嘻嘻的問道:“白沐,中午想吃什麽?中餐還是西餐?吃完了咱們就去吃甜品,保證好吃!”
白沐道:“都好,不辣的,就好。”
“成!”腳下的油門一轟,白沐被閃了一下子,瞪了瞪他:“慢一些。”左鳴揚笑的別有意味,對着白沐舔了舔自己的唇:“還是快些好。”
白沐被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而左鳴揚卻覺得捉弄白沐特別的有意思,笑得越發邪氣起來。
車子駛進了某餐廳的地下停車場,左鳴揚解開了安全帶,側過了臉就想要對着白沐親一口。
有道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就在左鳴揚就要得逞的時候,白沐的指尖對着左鳴揚的穴道一點,左鳴揚就定在了當場。
左鳴揚:我-靠,這是什麽大招?
白沐看着左鳴揚被定住的表情哼了一聲,繼而擺出了一副老夫子的姿态,伸出了兩指就沖着左鳴揚光潔飽滿的腦門狠狠的敲了兩下,一邊敲,一邊道:“讓你再嘚瑟?讓你再嘚瑟!哼,你就在這裏反省一刻鐘吧,如若再犯……”白沐搖了搖自己的手指。
左鳴揚:這什麽情況?今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白沐看了看手機。
一刻鐘已過,白沐出手朝着左鳴揚的穴道點了點,厲聲問道:“說,錯了嗎?”
左鳴揚簡直欲哭無淚:“白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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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鳴揚只能說話,他的身子還是不能動,他決定裝裝可憐。
白沐卻看出了他的意圖,默然道:“少來這一套,說,錯了嗎?”
想他左鳴揚什麽時候收到過這中待遇,無限怨念的眼神就這麽投在了白沐的身上,白沐見左鳴揚寧死不屈,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嗯,我知道了。”
白沐說着就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拿出了自己的□□。左鳴揚還以為白沐是良心發現了。沒成想白沐只是回身道:“那左少爺您先反省着,我去找些東西來吃。”
白沐說着就打開了車門,左鳴揚臉色一白,張口就喊:“我錯了,我錯了啊媳婦……”
白沐的嘴角一勾,卻只是一瞬。回過身子時,又是一臉的冷冰冰。
他看了看左鳴揚,又問:“再次還敢嗎?”
“不,不敢了!”
白沐笑了笑,也學着左鳴揚的樣子,虎摸了一下他的頭發:“嗯,這才乖!”
左鳴揚:“……”
左鳴揚:“我說白沐,你是不是特記仇啊?”
白沐幹脆裝傻,笑的更開心:“嗯?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都聽不懂啊?”
左鳴揚:“……”
白沐見左鳴揚已經認了錯,便解了他的穴。
左鳴揚活動了一下身子,幽幽地問:“白沐,你這也太變-态了,全中國都找不出第二家!”
白沐也不理他,下了車就往前走。左鳴揚就這麽從後面看着白沐的背影,實在想不通這點穴的狗血事,怎麽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長得跟開挂的似的,怎麽行事風格也跟着開挂啊?
這還讓不讓他活了啊?
左鳴揚皺着眉就跟了上去,白沐忽然轉過了身子,左鳴揚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猛地往後跳了一步:“你……你想幹嘛?”
白沐:“……”
嗯,怎麽感覺他變成了流氓了?
白沐覺得可能是他剛才吓到左鳴揚了。
是以,白沐想的如夢春風一般朝着左鳴揚走了過去,伸出了指尖輕輕地替左鳴揚撩去了額間的碎發,柔聲安慰道:“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會好好對你的。”
左鳴揚:“……”
一個笑的如沐春風,一個卻覺得陰風陣陣,一前一後,兩人就這麽進了一家西餐廳。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幾位呢?有預約嗎?”
“沒有,兩位。”
“好的,您這邊請!”
“鳴揚!”
左鳴揚的話音剛落,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刺了過。,左鳴揚猛地一怔,擡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林躍。
完了!
林躍說着就站起了身子,朝着左鳴揚走了過來。白沐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只不過男人的目光太具有攻擊性,白沐大致也就猜出了是誰,他稍稍的向後撤了一步。
林躍笑道:“鳴揚,你怎麽也來這兒啊?”
左鳴揚簡直要後悔死了。
“咳咳那個,順路,順路……你呢,你跟誰來的?”
林躍點了點頭:“我跟我表哥一起,這不是剛回國嗎。咱們一起吃吧,我們也是剛來。”林躍說着就拉住了左鳴揚的手臂,單單将白沐晾在了一旁。白沐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惱,只是一笑便跟了過去。
林躍故意回身問道:“鳴揚,這位是……”
不等左鳴揚介紹,白沐便開口答道:“我是左少的保镖,白沐。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林躍見白沐長相清秀,又很懂禮貌,似乎還帶着一種無形的氣場,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覺得白沐根本就不像是什麽山裏的。
“白沐?”
坐在座位上的林躍的表哥突然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的跟燈泡子似的,白沐也登時愣在了當場,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蕭洛。
蕭洛他……他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了?
林躍微微一僵:“你……認識我表哥?”
蕭洛連忙道:“認識認識,我上次那點被人打劫了,多虧了白沐出手相救。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我可得好好謝謝白沐!”
蕭洛說着就将白沐拉了過去,而左鳴揚卻有些氣不順。他從不知道白沐什麽時候救了蕭洛,再者對于這個林躍的表兄,左鳴揚也是有所耳聞的。說是他有妄想症,頭年兒還在精神病院住着呢,這怎麽就放出來了?
蕭洛看了看左鳴揚,說道:“哦……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雇主吧?”
白沐點了點頭:“是。”
左鳴揚本想反駁,可見到白沐回答的這麽幹脆,左鳴揚心裏有些憤憤不平。
試問哪個傻缺會帶着一個保镖來吃什麽西餐?
蕭洛問:“白沐,你最近過得好嗎?”
白沐點了點頭:“挺好,你呢?”
“嗯,我也挺好的。”
服務員将菜單遞給了白沐,白沐不太能看懂上面的中文跟英文,有些尴尬。左鳴揚點好了之後将菜單交給了服務員,白沐索性一合:“我跟這位先生一樣就好。”
“好的,請稍等。”
蕭洛對于白沐這種正常人的表現甚至欣慰,他偷偷的朝着白沐伸了伸大拇指,白沐得到了誇獎,心情大好。
而坐在白沐對面的左鳴揚看不見并排坐着的蕭洛,他只看到白沐正以一種含情脈脈的目光看着蕭洛,整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嬌羞可愛的,直氣得他肝兒疼。
蕭洛突然道:“白沐,有時間到我家裏去做客吧,咱們好好聊聊。左少,您看成嗎?”
沒等左鳴揚堵他,林躍就附和說:“當然行了,保全公司又不止這一個保镖。對吧,鳴揚?”
左鳴揚蹙了蹙眉,語氣有些怪異:“保镖是挺多,但貼身的就一個。”
林躍的表情在一瞬間僵住,便沒在自讨沒趣。
蕭洛問:“白沐,你現在住哪?”
左鳴揚搶先回道:“住我家。”
蕭洛問:“那你周六周日休息嗎?”
左鳴揚道:“全年無休。”
蕭洛道:“這樣啊,真是挺辛苦的,白沐你打算一直做保镖嗎?”
左鳴揚的眼皮子一跳:“對,一直做下去。”
蕭洛眼睛微微一眯,沉了沉聲:“白沐,如果有機會,你不打算回老家看看麽?”
白沐的心裏狠狠一震。
自打碰見了左鳴揚,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就這麽看着蕭洛,左鳴揚卻搶着說:“山上有什麽好,哪裏比得上京城,不回去!”
白沐輕輕地拉了拉左鳴揚的手臂,有些尴尬道:“那個……左鳴揚,蕭洛是在跟我說話。”
氣氛一時間僵住了。
左鳴揚:我-靠,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蕭洛:他真的是雇主嗎?
林躍:這種像是忠犬一樣卻被打臉的場景是怎麽一回事?
白沐:咦?我難道說錯了什麽嘛?
正當全部的人有些僵住的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這才化解了尴尬。
白沐道:“如果有機會,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左鳴揚附和道:“嗯,也是有幾天探親假的。”
牛排被端了上來,白沐沒有吃過西餐,不知道這一排的刀叉該怎麽使。
“白沐,我幫你吧。”
還沒等左鳴揚說話,蕭洛就開了口,左鳴揚臉色突變,林躍氣不順地說道:“凡事總有第一次,還是讓他學學的好,不然以後怎麽跟着左少爺?”
白沐覺得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便道:“我自己來,就好。”
蕭洛道:“嗯,那好吧,刀叉什麽的從外往裏用。”
白沐颔了颔首:“嗯,好。”
白沐學着左鳴揚的樣子,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只不過這種用法着實難受,弄的盤子也跟着吱吱作響。
林躍本就存心看着白沐出醜,心裏暢快無比,他故意問道:“白沐,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左鳴揚一聽就知道林躍是在故意找茬,他剛想說什麽,就聽白沐道:“沒上過,大學。”
林躍一挑眉,道:“哦,沒上過啊,那高中呢?”
“也沒上過。”
林躍道:“哦,那你會西洋樂器嗎?”
“不會。”
林躍又道:“那你會做飯嗎?”
“不會。”
林躍嗤笑道:“那你會什麽?只會打打架?”
“白沐愚笨,确然是會打打架而已。只不過像林先生這般柔弱的,以一敵百,白沐不在話下。”
左鳴揚想了想白沐剛才開了挂的葵花點穴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而蕭洛知道白沐曾經是武林盟主,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林躍恨得牙癢癢,不禁諷刺道:“白沐啊……現在可是文明社會,哪裏會有這麽多架要打,對吧?鳴揚。”
左鳴揚知道林躍的性格,林躍就是喜歡嘴上成逞能,別的也沒什麽。
左鳴揚只想趕快吃完趕緊走人,便說:“嗯,吃飯吧,待會兒都涼了。”
“叮”地一聲,白沐登時将刀叉放在了兩側,三個人都以為白沐被嘲弄故而生了氣。
白沐卻只是蹙了蹙眉:“吃這個,太麻煩。”
林躍瞥了他一眼,笑道:“不會就算了啊,叫服務員上一雙筷子吧。”
“不用!”
白沐回了一句,指尖扣住了盤子的一角向上一抖,一塊七分熟的牛排就這麽騰空而起。白沐狹長的眸子裏精光一閃,右手邊的餐刀在他修長的指尖上挽了一個花。其實除了劍之外,白沐使的最好的就是飛刀了,只不過那種手法,跟眼前吃肉的手法委實不能相比。
白沐手腕一轉,還沒等三個人看清,那牛排就變成若幹了小肉塊,輕巧的落在了白沐的盤子裏。白沐甚是滿意,學着方才林躍的樣子就将醬汁倒在了自己的牛扒上,一系列動作完成的行雲流水。
白沐看着林躍只切了一小半的牛排,笑着問道:“林先生,要我幫你麽?”
林躍:“……”
左鳴揚:我-靠,這日子确實沒法過了。
蕭洛:為什麽他沒有被抓到研究所進行人體解剖?為什麽只有自己這麽倒黴?
林躍:他是想要将自己分屍的意思麽?
白沐嘗了一塊,劍眉微微上挑,笑的天真無邪:“嗯,味道真是不錯。”
幾個人這才回了神,各自吞了吞口水,低下了頭忙着找自己的牛排左右開刀。
白沐又嘗了一口別的,然後道:“對了,林先生方才問白沐會些什麽,白沐其實對針灸略懂一二,雖不是技藝精湛……”白沐說着就望向了林躍的左手腕,淡笑道:“不過醫治好林先生傷到得筋骨,還是綽綽有餘的。”
林躍冷哼一聲:“我這手腕,可是很多資深的老中醫都看不好。”
白沐淡然道:“好與不好,還要等白沐施了針之後才有定論。都說手連心,若是心不通……自然是治不好的。”
白沐的目光由暖轉寒,猶如萬千銀針往人的骨縫裏紮,看得林躍坐立不安。
而白沐自認為不會看錯,他從一開始就在觀察林躍的手腕,不管是從靈活度,還是切牛排的力度上來說,林躍的的手腕,都已經是大好了。
兒林躍這麽做,也只不過想通過這只手牽制住左鳴揚罷了。
“不,不用你擔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白沐微微一笑:“是麽,那自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