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在今天早上,左晴大早上就打來了電話,硬是要拉着白沐去游樂場。左鳴揚閑來無事,便也就跟了過去。
只是白沐長發束氣,一身英氣,并切穿着頗具英倫範兒的背帶褲打扮着實讓左鳴揚幹瞪眼,是好看,特別的好看,以至于回頭率高的有些吓人了,這讓左鳴揚心裏有些怪異,他恨不得将那些眼珠子挖出來當炮踩!
左鳴揚實在想不通,便問道:“白沐,你穿着這一身,卻背着一個雙肩背包,是不是與點怪?”
白沐想說這個奇怪的包實則是用來裝他的秘籍的,可他想了想,還是沒有答話,果斷選擇了閉嘴。
左鳴揚見他不理自己,便道:“你不說話也沒用,我告訴你我要得了什麽怪病,你就得一輩子伺候我。”
一旁的左晴聽得雲裏霧裏:“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左鳴揚氣不打一出來:“你問他!”
左晴望向了白沐,白沐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理了理思緒,幽幽道:“唔……今早,我錯把潔面露當做牙膏,給他用了。”
“噗!哈哈哈!”
左晴一聽笑的不行,白沐幽幽的看了一眼左晴,不安地問道:“毒性……大麽?”
左晴擺了擺手:“多大點兒事啊,沒事!”
白沐猛地轉過了目光,狠狠地看向了左鳴揚:“你不是說非死即殘麽?你騙我?”
左鳴揚知道的謊言被戳破,也就不再理他。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的一聲慘叫讓白沐身子一震:“這是何動靜?”
左晴指了指遠處高聳陡峭的過山車,嘿嘿一笑:“喏,那個,咱們一會兒也去做,可好玩兒了!”
白沐看着快要飛出天際的過山車,嘴角一抽:“這地界兒的人,莫不是最喜自讨苦吃?”白沐呢喃了一句,又指了指遠處:“那小娃兒手中,是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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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鳴揚順着邊牧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卻是眼前一亮:“氣球,想要嗎?”
白沐的目光有些期待:“可……能吃嗎?”白沐慌忙改了口。
左鳴揚無語:“我說白沐,你這是餓破臉了嗎?你為什麽總是能想到吃這個字?”
白沐面上卻是一派坦然:“我餓了。”
左晴一聽,猛地瞪住了左鳴揚:“哥,你是不是虐-待白沐了?我都聽說了,你看白沐的頭,都是你幹的好事!”
“我……”
左鳴揚氣不打一處來,這怎麽就是他的事了,到現在他的背還疼呢,他找誰去?
左晴說着,就帶着白沐去了游樂園裏的快餐店裏大吃了一頓,白沐覺得這是他這幾天吃的最飽的一次了。只不過末了,白沐說要打包幾個漢堡回去,但左鳴揚說還有比這個好吃一百倍的東西,白沐這才作罷。
除了餐廳之後,白沐站在人群之中,着實不知這些人究竟是為何要心甘情願拍排個時辰的長龍,卻只為找那須臾間的罪受。
白沐就這麽跟着兩人上了過山車,白沐被要求脫下鞋子,以免被甩出去。這讓白沐很是糾結,只不過他看到左晴也脫了,便只得照做。
而對左鳴揚所謂的這個地界的短腰襪子,白沐實在是絞盡了腦汁就想不出來為何會這麽奇怪。他看着自己露出了些許的白色腳背,眼皮子一抽。一陣風吹了過來,白沐下意識的動了動懸在半空中的腳趾頭。
身子一晃,白沐屁股下的鐵家夥便開始動了,白沐是背着身子晚上升的,速速特別的緩慢,左晴抓緊了行前的安全裝置,看了看白沐:“哇哇哇,我好激動,待會我們升到最上面就要倒在頭下來了,你別害怕啊,別害怕。”
白沐當然不害怕,只不過他總覺得左晴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左……”
“啊!!!!”
還沒等白沐開口叫出左晴的名字,過山車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唰”地一下子沖了下去,徒留白沐的小腳指蹬地翹了起來。
白沐:這是什麽鬼……鬼哭狼嚎?
當三個人從過山車上下來時,左晴一臉的驚魂未定,左鳴揚一臉的無畏,白沐則是一臉的呆若木雞。
左鳴揚問:“白沐,你怎麽了,呆不拉幾的?”
“嗯,有些耳鳴。”
左鳴揚一聽,有些擔心起來:“難受嗎?”
白沐點了點頭:“坐在我後方的那位姑娘,叫的聲音太響,着實叫我有些受不住。”
左鳴揚:“……白沐,咱說話能先說重點嗎?”
白沐不解地問:“重點不是耳鳴麽?”
左鳴揚被氣得無言以對,白沐像是有些猶豫,卻還是開口道:“左鳴揚,我想與你跟你商讨一件事。”
“嗯,你說!”
“你方才說的那個氣球……買一個吧,成嗎?”
左晴一聽這話差點噴了鼻血:“我去買!等我!”左晴說罷就像飛毛腿一樣的買了一個米奇模樣扥氣球回來。
“多謝。”白沐接過之後,就這麽将綁在了左鳴揚的手腕上,左鳴揚嘴角一抽:“你綁我身上幹嘛?”
白沐一本正經道:“怕你走丢。”白沐看着左鳴揚突變的臉色,眸光瞬間便黯淡了下來:“你既這般嫌棄,那便算了吧。”
左鳴揚心中一蕩:“你,你不是怕我走丢嗎,綁着就綁着吧!”
白沐突然就笑了,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其實方才白沐是看到那些人郎情妾意,并且那些個姑娘的手裏都有一個氣球,白沐便認為那是表明心意之物。所以當左鳴揚拒絕的時候,白沐才覺得受了打擊。
可眼下左鳴揚勉強接受了,他便覺得左鳴揚心裏還是願意接受他的,遂已,大喜之。
左晴簡直要哭了出來,拍了拍他哥的肩膀:“老哥,加油,你馬上就要變忠犬了!”
“為什麽我是忠犬?他才是保镖!”
左晴嗯了一聲:“可是白沐像一只小奶貓,不谙世事的樣子,你難道沒有一種保護欲嗎?”
左鳴揚眯起了眼睛:“上擒龍,下抓虎,入海逮鯊魚的小奶貓?我的親妹,你這當初是怎麽想起來叫他這麽說的?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解釋?”
左晴嘿嘿一笑:“我就,就給他開了個玩笑……玩笑……”
左鳴揚一扭頭,然後就看見白沐正對着一個恐怖屋發呆,他咳了一聲,問:“你想進去?”
白沐似有些糾結:“就,看看。”
事實上,白沐這兩日都在潛心研究蕭洛給他的秘籍。
好在他天資聰慧,兩日之內已經有了較大的進步。
說起來左鳴揚曾經偷偷趁着他上廁所的功夫,翻看了幾頁,可是上面的字左鳴揚一個也看不懂。他只當是白沐的興趣愛好,便沒再多問。不過看着白沐日漸正常的對話,左鳴揚也是滿意的很。
這麽一個人,什麽也不懂,若是好好□□一番……然後叫他整天陪在自己身邊,倒也是個挺不錯的事。比那些只會花錢,睡個覺還要演戲的mb好太多了。
“看什麽呀,門票都買了不去也是浪費,走!”
左鳴揚說着就拉着白沐跟左晴往裏走,恐怖屋是要做軌道小車兒進去的,白沐看着恐怖異常的小車,張口問道:“走水路?為何不見漿?”
左鳴揚蒙地瞪了他一眼:“這是車!!”
白沐愣了愣,也沒說什麽就坐了進去,左晴跟着就像坐在白沐的身旁,左鳴揚卻一把拉過了她:“你坐後面。”
“為什麽!”
左鳴揚也不理他,就這麽坐在了白沐的身旁。他才不會說他是怕自己的妹妹趁機吃白沐的豆腐。
車子慢慢沿着軌道駛了進去,左鳴揚他看着此時亂看的白沐,輕聲問道:“白沐,你怕鬼麽?”
白沐看着左鳴揚有些激動地神情,他本想說我不怕,可左鳴揚的表情明顯是想要他說他很怕,白沐也不想說謊,便敷衍說:“有……有點吧。”
左鳴揚突然靠近了些:“沒事,有我呢。”
白沐點了點頭,又道:“可我是你的保镖。”
“可你怕鬼,我不怕!”
白沐:“……”或許他會錯了意?
因為秘籍上并未提及游樂場三個字,白沐對游樂場完全是陌生的。此時他感受着陣陣陰風過耳,神情嚴肅道:“裏面當真有鬼?”
“進去不就知道了,笨!”
左鳴揚覺得白沐是山裏娃進城,第一次看4d的話一定會信以為真,說不定就會害怕讓他懷裏靠上一靠,然後……
光這麽一想,左鳴揚就覺得心情大好。
忽然,一道紫光閃過了眸,煙霧陣陣,白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只手已然放在了左鳴揚背後的靠背上。淩厲的餘光往後一瞥,白沐下一瞬便開始思索若是當真遇到了入了魔的魑魅魍魉,他要如何護得這一車人的周全。
說起來白沐還是想不明白,這種類似于羊入虎口的行徑的究竟意義何在。
又或許……秘籍上說的沒事找抽就是這麽一回事?
“呀!”
後面的女孩子突然叫了一聲,一雙手就這麽朝着左鳴揚抓了過去。白沐臉色突變,化掌為刃朝着那只手就砍了過去,現代科技的4d技術那是杠杠的,白沐當然打不着這些逼真的影子,只是這一擊未中,白沐的心裏卻沒了底。
這人的幻術,恐是在青玄之上……
得出了這樣的認知,白沐的掌心都出了一絲薄汗,前世的左鳴揚枉死于青玄之手,莫不是此番還要重蹈覆轍?
“公子……下來吧……”
“放肆!”
陰風繞耳,白沐這次看準了時機,霍然起身。
還不等左鳴揚反應,就見白沐左腳一勾,“嘭”地一聲,眼前的一個投影機就被一腳踢成了兩半,站在一旁的扮鬼的工作人員愣了愣,連忙過來想要解釋,白沐卻以為他是妖人,運起內力就是一拳。
“啊!”
男子慘叫了一聲,一下子就被打飛了,遠處的屏幕“啪”的一下子就碎成了片,白沐掌心帶風,憑空用指尖夾住三片琉璃碎片,只聽“嗖嗖嗖”的三聲,原本五丈之內發光的機器就這麽癱瘓了,一套動作行雲流雲,只發生在一瞬間。
白沐凜然回身,大喝一聲:“鳴揚,帶着左晴先走,我來斷後!”
左鳴揚整個人都給他整懵了,“啪”地一聲,原本黑漆漆的恐怖屋一時間燈火通明,在面外的監控室看得一清二楚的經理忙不疊的跑了過來。
“你幹什麽呢!”
軌道上的小車也停了下來,游客紛紛下了車将白沐圍在了一處。進來的工作人員将那一個被因扮鬼而被柏木一拳打飛的小夥子扶了起來,小夥子卻是昏了過去。
左鳴揚見勢不妙,連忙護在了白沐的身前,對着恨不得就這麽掐死白沐的經理道:“我是左氏的左鳴揚,這個人損壞的東西我按原價賠,趕緊把這哥工作人員送醫院吧。”
經理一聽說這個人竟然是京城左家的左鳴揚,連忙點了點頭:“哎呀,左少,原來是您啊!您看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
怎麽回事兒,鬼知道啊!
這下子白沐也愣住了,他看着剛才還在張牙舞爪的鬼怪,伸出手指戳了戳,而後大驚失色的望向了左鳴揚:“原來……竟是做戲的麽?”
左鳴揚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白沐得知自己犯了大錯,連忙窘迫的低下了頭,左晴看白沐這樣,連忙拉着他的手臂安慰道:“這裏我哥來處理就好,沒事的,咱們出等吧。”
左晴說着就将白沐給拉了出去,而白沐看着此時的藍天白雲,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
所以說,沒事幹嘛來找抽,自個兒吓自個兒難道很有趣麽?
白沐突然想起了左晴早上跟他解釋過了一句話,覺得很是應景。
是以,白沐學着左晴早上的樣子,感嘆道:“呵,愚蠢的人類啊……”
左晴:“……”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學以致用嗎?
可是可是,好像哪裏不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