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都是随父皇的
太尉不願意承認,但雲帝似乎并沒有指望太尉會老實交代,他笑了笑,“緊張什麽?朕不過是随口一說罷了。”
就在太尉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雲帝突然一揮手,“來人吶,把他拿下。”
太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那群禁衛軍給拿下了。
“陛下,您這是什麽意思?”太尉神色慌亂,又帶着些許的質問。
這樣的發展連雲仲彥幾個人都有些看傻了,只有雲仲遙依舊神色自若,而他常年都是這副冷漠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驚訝還是冷靜。
“想知道為何?”雲帝笑眯眯地看着太尉。
“還請陛下解惑。”太尉咬牙,他被禁衛軍按在地上跪着,連眼睛都紅了。
雲帝卻并不在意他這要吃人的樣子,轉頭看向一旁神色淡然的雲仲遙,“小七,把你查到的東西都拿出來吧。”
雲仲彥幾人也都看向雲仲遙,他們居然不知道,雲仲遙什麽時候背着他們查了些東西?
雲仲遙微微點頭,叫來了雲墨,将一疊信封扔在了太尉的面前。
“這裏都是太尉跟琉玥國人通信的證據。”
雲仲遙的話音落下,太尉已經打幵了那些信封,只看了第一封,他就失聲驚叫起來,“這些都是假的!陛下,您要相信微臣,微臣絕對不可能做出叛國之事啊!”
“太尉大人的意思是本太子污蔑你了?”雲仲遙冷聲問道。
太尉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麽誤會!”
“太尉大人可知道這些書信是從何而來?”
“微臣不知,這些絕對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污蔑微臣!”
太尉一口咬定了這些書信不是他的。
“是暗衛統領司扶親自帶人以及諸位大臣閣老,前往太尉府上搜查出來的,書信就藏在主卧床下的暗格中,太尉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雲仲遙往前兩步,站到了太尉的面前,“書信搜出之時,閣老們都在,沒有什麽誤會。”
“将他壓下去,聽候發落。”雲帝輕飄飄一句話,那些禁衛軍便不顧太尉的掙紮和哭嚎,将他帶了下去。
就連雲仲彥都瞪大了雙眼,“小七,你是什麽時候查到的這些東西?”
“沒查,僞造的,讓人放在了太尉府。”雲仲遙說道,他知道太尉府主卧床上的暗格在哪裏,所以能夠輕而易舉地僞造一份讓太尉解釋不了的證據。
雲仲彥:“……”
他想了下,又問道,“如果他不認罪怎麽辦?如果他不簽認罪書,我們也沒有辦法定罪。”
“那個乞丐是怎麽讓他認罪的?”雲仲遙淡聲問道。
“屈打成招.”雲仲彥這下知道雲仲遙的打算了。
“他既然能屈打成招,那就讓他自己也嘗嘗個中滋味,刑部花樣多的是,他一個老胳膊老腿,還能撐到什麽時候?”
很粗暴,很不講道理。
雲帝這才笑昤昤地說道,“這下知道權勢該怎麽用了吧?有權有勢就是好,所以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競争太子之位?”
雲仲淼滿臉認真的看向雲仲遙,“太子,以後我就要靠你罩着了。”
而雲仲彥則是擡起頭,一臉“今天天氣真不錯”的表情。
雲帝:“……”
遲早要把你們這群小崽子趕出去,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
“滾滾滾!後續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朕就不插手了。”
離開禦書房,雲仲遙立刻被雲仲彥和雲仲淼給圍了起來。
“小七,你什麽時候布下的局?怎麽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雲仲彥雖然也是重生的,也知道太尉家床底下有一個暗格,但是他就沒有辦法布下這麽一出誣陷的戲碼。
“不是我布局的,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的消息,還是墨墨告訴我的。”雲仲遙的臉色略微嚴肅了一些,“這一出戲,都是父皇安排的。”
雲帝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都忽略掉了雲帝的睿智英明,雲仲遙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是憑空而出的。
雲仲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我聽母後說,當初父皇被他那幾個兄弟擠兌的差點活不下去,後來那些兄弟鬥得兩敗倶傷,他才坐收漁翁之利,被迫繼承了皇位。”
據說雲帝那幾個兄弟至死都覺得雲帝是走了大運,而先皇在将皇位傳雲帝的時候,都是有些不情不願的,卻也實在沒有辦法。
對于雲仲淼的話,雲仲遙嗤之以鼻,“能成為一場殺戮中唯一的幸存者,得到最後的好處,父皇怎麽可能會沒有本事?只不過父皇性子淡然,不願與人争鬥,他一直都在藏拙罷了。”
雲仲彥笑了一聲,“不說別的,單憑父皇能讓後宮安安穩穩的,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聽了雲仲遙和雲仲彥的話,雲仲淼明白了,他們的父皇不是沒本事,相反是個有大能耐的人。
他仔細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我說昵,為什麽咱們兄弟幾人都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合着這是随父皇啊!”
雲仲遙、雲仲彥:有道理啊!
他們三人去看了雲仲璃,他的傷也快好了,而雲仲遙又要忙着去處理太尉的事情,便先走了。
第二天,雲仲遙和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雲仲璃去了刑部,為了讓雲仲璃快些上手刑部的事物,雲仲遙并沒有親自處理,只是在一旁輔助着。
而在刑部外,一個無人的巷子中,雲墨正跟一個黑衣女人打成了一團,如果雲仲遙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個女人正是那天在寒山寺,他們遇見的那一行人。
“你要殺我?”那女人捂着自己冒血的手臂,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雲墨。
“敢對殿下不懷好意的人,通通都要死。”雲墨手上的劍帶着血跡,滿臉戾氣。
哪有那在雲仲遙面前又乖又軟的模樣?
“誰說我是奔着雲仲遙來的?”女人滿臉的憤怒,“我是沖你來的,你臉上的胎記是天生就有的麽?”聽到女人不是沖雲仲遙來的,雲墨微微松了口氣,面色也柔和了不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