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醋精,滿意了嗎?
楚晏跑了,他自知在這裏讨不得好,所以不再過多糾纏,只不過臨走前,還是沒忍住操雲仲遙遞去了一個怨恨的眼神。
“別追了。”雲仲遙攔住了想要追人的雲墨和護衛,留下了雲墨,讓護衛先出去。
看着雲墨那有些小雀躍的模樣,雲仲遙的眉眼又柔和了下來,“真棒。”
他知道雲墨在開心什麽,雲墨在開心又一次保護了他。
而雲仲遙對雲墨自然不會吝啬自己的誇獎,揉了揉他的腦袋。
雲墨覺得自己要飄起來了。
雲仲遙又突然捏了一下雲墨的臉,湊近他,清冷的嗓音難掩笑意,“小醋精,這下滿意了吧?我對楚晏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小,小醋精?
殿下是在說他嗎?
雲墨傻了,呆呆地看着雲仲遙。
雲仲遙彈了一下他的腦殼,拉着他上了床,“不早了,快休息吧。”
第二天,那兩個探子就被綁上了城頭,供人觀賞。
而這一次,雲仲銘難得主動地帶着雲仲遙出府,上了城頭,直面琉玥國的大軍。
“雲仲銘!有本事就殺了我!”那被吊着的探子憤怒地嘶吼着。
不過沒有人理他,而那些在城牆下的琉玥國士兵,看到自己的人被這樣吊在城頭上,也紛紛痛罵起雲仲銘來。
雲仲遙在一旁看着,他在琉玥國的隊伍裏面看到了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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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似乎已經明白了,他不可能攻下雲仲遙這個事實,看着雲仲遙的眼神中也再沒有了往常的溫和,而是滿滿的冰冷,如毒蛇一般陰狠。
景元成報出了自己這邊放人的條件。
這是屬于獅子大幵口的範疇了,因為他們想要琉玥國的一座城。
為了一個探子,雖然這個探子身居要職,但是也并不可能為了他放棄一座城,畢竟這是關于國家臉面問題。
楚晏搭弓,他的箭瞄準了雲仲遙。
還沒等別人作出反應,雲墨就已經第一時間擋在了雲仲遙的面前。
雲仲遙并不怕,因為他相信楚晏不是蠢貨,不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對他動手。
楚晏冷笑一聲,手中的箭射了出去,卻并不是對着雲仲遙的,而是對着探子。
“太子殿下?!”站在楚晏身旁的将士看到楚晏的舉動,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死得其所,相信他自己必然也不會願意自己變成了拖累國家的罪人。”
—切都在雲仲遙的意料之內,因為楚晏的治國方法與他不同,楚晏治國只講究一個字,“暴”。
他可以對所有擋着他路的人下毒手,無論是誰。
雲仲遙滿意了,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楚晏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的舉動完全在雲仲遙的意料之內。
琉玥國隊伍裏面已經因為楚晏的行為而躁動起來了。
楚晏原本是抱着打一仗的心思來的,但是事已至此,雲仲遙知道,這一仗是打不起來了。
以琉玥國如今的狀态,琉玥國打不臝的。
楚晏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打不蠃還來打?
雲仲遙沒興趣看下去了,跟雲仲銘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走在路上,他終于能好好看看這定安城的街道景色了。
“想吃馄饨麽?”雲仲遙正巧看到街道上有個馄饨鋪子,偏頭問了一句。
雲墨眼睛一亮,用力地點了點頭。
雲仲遙陪雲墨去吃了碗馄饨,又給他買了些愛吃的小糕點。
陪着雲墨在街上逛了許久,就像是普通人的朋友一樣.或許不只是朋友。
雲墨一手抓着糖葫蘆,看着自己被雲仲遙緊緊牽着的另一只手。
畢竟朋友間應該不會這樣吧?主仆也不會。
走了許久,雲仲遙正準備回去呢,就看到了一隊護城軍朝他跑來,“太子殿下,不好了,大殿下受傷了!”
着急忙慌地回到了府中,剛好碰上從裏面出來的軍醫,“如何?”
“回太子殿下,大殿下傷勢無礙,只是.”軍醫的眉頭緊擰。
“只是什麽”“只是大殿下中毒了。”
雲仲遙心中咯噔一聲,“什麽毒?”
“九星蓮之毒。”
雲仲遙的心沉了下來。
前世雲仲銘中的就是九星蓮之毒,但距離他毒發,那是九年多之後的事情,可是如果按照這個發展,那麽這種毒居然在雲仲銘的體內埋伏了近十年.而能夠十年間不間斷地給雲仲銘下毒的,那必然是他最信任的人。
可內奸分明已經抓到了,為什麽還會毒發?
“這種毒中了多久了?”
個月。”
雲仲遙的心都有些涼了,正好是楚晏來到定安城的時候。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九星蓮之毒在第一年的時候需要不間斷地下毒,只要一天沒有下毒,毒素就會自行散去。不過頭一年這毒是最容易被發現的,若不是這次受傷讓大夫來看了,恐怕一直都發現不了。
雲仲銘身邊還有內奸。
毒素沒有散去,也就是說,在上次那個內奸被抓住之後,依舊有人在給雲仲銘下毒。
而且能每天都接觸到膳食的人,除了膳房裏的人,就只有雲仲銘最信任的人。
“墨墨,去查。”雲仲遙轉頭吩咐。
雲墨見雲仲遙滿臉凝重,鄭重地點了下頭,轉身去調查了,讓人将膳房裏面的人全控制了起來。
雲仲遙則是走進了房間,房間裏面只剩下景元成一個人,他把旁人都趕出去了,只剩下了他自己,因為軍醫說雲仲銘需要好好休息。
“太子殿下。”景元成輕輕打了聲招呼。
雲仲遙走過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雲仲銘,他臉色蒼白,左肩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到底怎麽回事?”
“琉玥國的人突然陷入了內鬥,我跟大殿下在城樓上看好戲,誰知道突然從人群中射出了一支箭,大殿下一時不察就被傷到了。”景元成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一怒之下就讓人放箭,傷了不少琉玥國的士兵。”
雲中遙心中古井無波,絲毫沒有因為雲仲銘的事情而産生任何憤怒的情緒。
他冷靜地看着景元成,“你不是傻子,大哥也不是。”
景元成愣了一下。
“大哥經驗豐富,怎麽會站在輕易讓人射中的地方?況且他武功高強,僅僅是一支箭,不可能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