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炒CP
chapter34
隔天上午, 一陣奪命連環call打來，路兮貝被吵醒。
“啊啊啊啊——路兮貝，我昨晚上是不是丢人丢大了？？”
路兮貝皺眉, 把手機拿得老遠。
對面驚天地泣鬼神地哭喊了小五分鐘，等動靜小點她才把電話又挪回耳邊。
應姿說着自己參加酒局的來龍去脈:“還好下半場的時候, 在廁所碰到了商駿言那厮，替我擋了不少酒, 要不然我可能比昨晚上醉的還要慘。”
那些肥得流油的富商老板, 還有他們油膩、不規矩的豬蹄手, 路兮貝現在回想起畫面，仍然惡寒。
“你是不是太拼了？”
應姿倒苦水:“有什麽辦法, 那群人會給公司利益，上面逼着你去, 總得給個面子。害, 你是仙女不知民間疾苦吶~”
仔細想想, 路兮貝還真是很少出席那些應酬的場合, 她啐了應姿一嘴，又給學姐建議:“你要不來我們公司吧, 絕對不逼你做這做那的。”
“我性格你了解的, 我從大四開始，就進了這家公司, 他們一步步走到今天, 也把我辛辛苦苦培養到現在, 我.幹不出忘恩負義的事來。”
她這點和路兮貝很像，所以兩人才能志同道合了這麽多年。
路兮貝撈起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眼時間，“嗯, 我知道。”她穿上拖鞋，下樓去。
那邊問她昨晚傅羿琛有沒有來，路兮貝嗯了聲，“怎麽了？”
“人間悲劇啊！我還盼着能續下β一季度的代言，這下完了，形象全沒了，救命啊啊啊。”應姿哭天喊地，隔了一會兒，有了新頭緒:“貝貝，你幫我去跟傅羿琛解釋一下吧，我真沒他昨晚看到的那麽邋遢，真的真的。”
路兮貝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咕咚咕咚喝着:“我跟他又不熟，你找我還不如找商駿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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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姿:“你怎麽可能不熟，我這代言不就是你跟他推薦的我，你老實跟我交代，你跟傅羿琛到底有沒有那點什麽？”
“沒有！”路兮貝突然嚴肅。
代言的事她完全不知情，全是傅羿琛亂講的。
聽出她生氣，應姿不開玩笑:“好啦好啦，我就問問嘛，你這麽認真幹嘛，網上新聞這麽多，我也就好奇地吃吃瓜。”
“你好奇我？我還好奇你跟商駿言什麽關系呢，你倆形影不離得我都誤以為你跟他已經在一起了。”路兮貝拿出一盒沙拉，叉了塊聖女果進嘴，輕輕松松把話題轉移過去。
她倆雜七雜八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才挂的電話。
末了，應姿不死心，發來一條是個人都看得出她目的的微信。
【唉，要是能有好姐妹的鼎力相助，我應某人的星途肯定會無限閃耀的（啾咪）】
路兮貝回她:【兄弟，下輩子吧（笑臉）】
一周之後，範皓軒空出時間，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約見了路兮貝和節目組。
工作人員透露其餘四組編曲已經完成，目前正在填詞的階段，而他倆，自第一期錄制結束之後第一次見面。
範皓軒背了把吉他，從包裏拿出紙筆，兩腿一伸:“怎麽搞？”
他平時都寫rap，偏樂隊向的歌曲，談到情情愛愛一點沒辦法，本來還想靠路兮貝挽救一波。
趕巧了，倆單身狗。
咖啡上來，範皓軒提了個主意:“沒實操，靠想象呗。”他抿了口美式，把問題甩給路兮貝:“你把你覺得最動心的初戀說出來，我這邊記錄。”
路兮貝托腮，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我覺得，應該分成3階段吧，初見時的心動，中間小心翼翼地暧昧，最後再互表心意。”
“你這不是挺懂的嘛！”
路兮貝趁沒人看見踢了他一腳，龇着牙:“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寫你的吧。”
範皓軒陪笑:“你接着說接着說，初見什麽樣兒？”
路兮貝照着他問的回答，一來一往，整張白紙寫得滿滿當當。
“可以可以，”範皓軒嘚瑟地對着鏡頭，飛了個電眼:“純靠Ruby想象的初戀愛情故事，大家敬請期待。”
導演打板，他們創作的花絮篇內容總算有了着落。
工作人員收拾器材的空隙，路兮貝坐那兒等趙京津開完會下來，說是傍晚要帶她去談個大項目。
範皓軒撥弄了一會兒吉他，也沒走，拿出筆電，對着紙上的內容，随便哼唱出一段旋律。
“你怎麽不走？”路兮貝問他。
範皓軒手指扣了扣桌板，打着節拍:“等人呢。”他哼完剛才一小段，立馬錄入電腦。
再擡頭，緊張地理了下桌面，揮手招呼:“這邊，傅總。”
路兮貝吸着杯底的咖啡，聽見那兩個字，差點嗆着。
還真是應了趙京津的那句話“怎麽哪都有他傅羿琛”。
外面在下雨，傅羿琛一個人走進來，肩頭濕了一小塊。
節目組的導演看見他來挺意外，他本人倒是稀松平常，客氣地點頭示意，自然坐在路兮貝對面。
範皓軒手忙腳亂，在找他昨晚剛改完的demo曲譜。
服務員拿着菜單上來，傅羿琛掃了眼，餘光瞥見路兮貝空了的咖啡杯。
“兩杯拿鐵，不加糖，正常奶。”
“我不用！”
“我自己喝。”
氣氛有些許微妙，服務員站着也不敢動。
範皓軒擡頭左右看了兩眼，一個合上菜單，拉下黑臉，另一個視而不見，臉色平靜。
什麽鬼？他有點害怕。
範皓軒輕輕碰了下路兮貝，想緩和下氣氛，“像不像你剛說的初戀細節？”
他把白紙展開，傅羿琛問了句：“什麽細節？”
“關你什麽事。”路兮貝抽走那張紙，對折疊了三四次，确定看不見一點裏面的字跡，又塞回範皓軒手裏：“麻煩你保管好，少做點劇透的事。”
趙京津打電話過來，路兮貝一邊接聽一邊起身往外面走。
服務員鬥膽地問道：“還要兩杯拿鐵嗎？”
“一杯。”傅羿琛聲線冷清，将視線從門口收回。
路兮貝在門口找到了自己的保姆車，上去發現趙京津坐在駕駛座。
“錄完了？”趙京津回頭遞水給她，“我看到傅羿琛車了，他也在？”
路兮貝：“嗯。”
“你現在綜藝多，曝光度大，平時跟男人接觸小心着點，不管圈內圈外，時刻保持距離。”
“我知道”路兮貝說。
趙京津不再多說，讓她去微博上逛一圈。
今天中午，她的《跨界唱作人》第一期正式在各大網絡電視平臺播出。
這檔節目在籌備前期，熱度就很高。
一個原因是打了夏季茹首次常駐綜藝導師的話題，另一個則是邀請到了創作歌手裏的新星黑馬範皓軒。
不過夏季茹的事當時被打了臉，加上粉絲大鬧安全問題，一直到節目播出前還有很多觀衆在惡意抵制。
然而今天第一期放送後，網友們紛紛表示“真香”。
-神仙陣容啊
-原來看點不是導師，是學員啊，節目組真會來事
-路兮貝太可了吧！唱歌好甜啊，跟走秀完全兩個狀态
-嗚嗚嗚嗚有生之年可以看見厲森小哥哥上綜藝，圓滿了
-厲森真的好禁欲啊，跟演的皇太子一模一樣
-貝貝多多營業呀！！粉絲表示每周都能看見小姐姐真是太幸福了
-雨娜竟然也在，隔壁綜藝下一季什麽時候出啊
-為邱聖元打call，運動員裏的顏值扛把子，哥咱能回去好好游泳嗎，唱歌真的跑調啊
-哈哈哈哈哈哈樓上xswl，原來不止我一個聽出他跑調
-成沐暄是不是帶資進來的，她資源一直迷之優秀
-小姐姐們都各憑本事來參加節目，鍵盤俠們別沒事找事
……
路兮貝看下來，沒覺得哪裏不妥，網友各執己見，粉絲貼心護犢，正常操作。
“你讓我看什麽？”她問。
趙京津停下車等紅燈，上下刷了兩遍熱搜，啧啧兩聲：“他家公關速度可以啊。”
“誰？”
趙京津：“厲森啊。”
節目播出一小時後，熱搜榜上空降了一條#有一種眼神叫厲森看着路兮貝#。
起因是官博發了一張他們幕後的大合影。
本來這沒什麽，畢竟官博經常會抖出一些精彩花絮來撫慰空窗期的觀衆和粉絲。
但看過第一期節目的人，回來就會發現，厲森大部分時候都比較冷，而且基本不跟其他四位有互動。
眼尖的網友随後發現了一個滑點，那就是當鏡頭掃過路兮貝，厲森都會眼神追蹤過去。
加上大合影上兩人緊挨的位置，大家上頭地磕出了一股CP的味道，連組名都取好了，叫“森兮”，同“森系”，粉絲群體就叫“森系女孩”。
別說，還挺可愛。
現在那個詞條消失不見，連官博底下也沒了提及兩位關系的評論。
趙京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厲森團隊不想搞捆綁，甚至連小水花都不讓有。
反過來想，對她們也有好處，趙京津說：“挺好，替我們省錢了。”
路兮貝笑笑，她剛看完網友截取的節目片段，不得不感嘆剪輯師的能力超群，竟然能把她和厲森全程沒講超過三句話的氛圍，硬是剪成了對方含情脈脈，眼神至死相随的卑微愛情故事。
好在厲森的團隊專注自家，路兮貝這邊也省了不少心。
西二環的一家日料店。
兩位客人在包廂坐等片刻，一位是獲得多次奧斯卡提名的電影導演胡辛，另一位是他老婆玉玲，也是位著名的編劇。
趙京津這次就是帶路兮貝來和這兩位對接那個大項目。
他們夫妻檔合作的電影數目數不勝數，尤其春節、國慶期間，票房都以一周上億起跳。
這麽一塊大資源砸過來，趙京津怎麽可能就此放過。
路兮貝簡單聽了玉玲老師這部作品的大致故事內容，諜戰題材，講述一個留洋回國的富家千金，因家族、世代變遷，轉而投身線人潛伏在上流社會的一系列故事。
整體來說，這劇情很不錯，而且有實力導演的加持，賣座率肯定不會差。
路兮貝唯一擔心的地方反而是她自己，她實話實說：“胡導，想必您也知道，我不是演員出身，也沒有任何演戲經歷，這樣題材的電影對我來說，難度很大，我怕我達不到您滿意的要求。”
期間趙京津眼神暗示了她幾次，路兮貝都沒搭理，在趙京津看來，這些都是後話，只要合同簽到手，演技什麽的再說，何必這麽實誠把話說死。
胡辛導演對她的态度出乎意外，他遇人無數，大部分要和他合作的演員明星，都是滿腹自信，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未來會如何如何努力，絕對達到他的期許，而往往到最後反而只是一堆大話。
“我既然想到要找你，當然也把這些不确定因素考慮在內了。”
就女主角外形和出身背景這兩個條件，胡辛導演覺得路兮貝已經比其他女演員多匹配了百分之五十。
他相信自己老婆寫故事刻畫人物的本事，也相信自己獨到的眼光，他只問路兮貝一句：“你是想演，還是不想演，我只聽你這個答案。”
趙京津緊緊握住她的手，心上懸了一口氣，心道趕緊答應吧，姑奶奶。
從最早的插頁模特，到後來成為超模，現在慢慢跨界去唱歌，路兮貝的野心一直都不小，而眼下，在她面前擺着一個可以跨行去演電影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我想演！”路兮貝說。
雙方談妥，針對局部的細節又做了溝通。
三天後，男主演确定，玉玲老師訂了間和風茶室，約他們一起碰個面。
拉門打開，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的男人聞聲轉過來，是厲森。
路兮貝眨了眨眼，看不出是喜是憂。
他倆這CP看來是不得不炒啊。
談完事情，厲森和他經紀人先走出茶室，後者陰陽怪氣，像是故意說給路兮貝聽:“我看下次她們還急不急着撤CP熱搜了，呵呵，打臉。”
趙京津不是第一天出來混，尤其碰上這種初出茅廬沒多久，嘴巴又髒又臭的經紀人，不甩個巴掌上去教教她什麽叫尊重前輩，都算是對她客氣了。
“你這種流量小生的經紀人，我勸你嘴巴最好還是放幹淨點，別把人氣當飯吃，拿點實績出來，多跟周圍搞好關系，這樣你家藝人的路才會走得長，”趙京津翻她個白眼:“另外，你家這位目前還不配我們花錢幫他撤熱搜，別想太多了。”
厲森的經紀人氣得要上來打趙京津，厲森拉住人，悶吼道:“夠了沒？”
路兮貝走在趙京津身後，這還是她頭回見厲森有冷臉之外的情緒。
“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還撤他們熱搜，做白日夢呢，”趙京津人脈多，打了個電話，三兩下拿到了厲森經紀人的身份信息，她嗤道:“我當她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就一個總監家的表親，還那副嘴臉。”
她又打了幾個電話，交代好一些事情，心裏順暢多了。
“你離那個叫厲森的遠點，我看他們團隊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熱搜那事應該是他們自己內部搞的，也不知道哪個冤大頭撤錯了一條熱搜，反而幫了我們大忙。”
路兮貝敷衍應着，她在想那條熱搜既然是厲森團隊搞出來的，而趙京津也沒花錢撤下過，那就沒有憑空消失的道理。
她唯一能想到某個有錢沒地方花的“冤大頭”就是傅羿琛。
路兮貝突然問道：“胡辛導演那部電影是怎麽找到我的？”
趙京津：“不知道啊，當時我收到他郵件說要約見面，那語氣感覺像是已經定下了，連試鏡都跳過了。”
這裏面會不會又跟傅羿琛有什麽關系，她早說過不需要他操心，現在看來，話都是白說，傅羿琛根本不會聽，依然我行我素。
保姆車路過β集團附近，路兮貝提前下了車。
她戴着墨鏡口罩，在一樓大廳做登記。
前臺給秘書辦通去內線，曾秘書聽到臨時過來的，理都不想理。
前臺：“那我跟路小.姐說，讓她下周再過來？”
“路小.姐？哪個路小.姐？”曾秘書問。
知道是路兮貝，曾秘書下到一層親自來接她。上次在辦公室鬧得小小不愉快，讓她吸取了很多經驗。
畢竟這位路小.姐以後說不定就是她老板娘了，先巴結總是沒錯的。
曾秘書帶她去會議室，幫她輕敲了一下門，便退出去了。
會議室偌大，傅羿琛坐在主席位置，就他一人，看着對面屏幕上的廣告片，好像沒注意到她。
BGM的前奏聽着很耳熟，只是前面3秒左右，後邊就完全是路兮貝沒聽過的間奏，短片時長30秒，最後底下滑過小段字幕，路兮貝看見了範皓軒的名字。
傅羿琛手持遙控，按了暫停鍵：“還可以吧？”
“啊，”路兮貝以為他沒發現自己，驚慌地張了張嘴：“嗯，還不錯。”
“比第一次聽到的呢？”傅羿琛站起來，向她走來。
路兮貝只記得挺動感的：“現在好像柔緩了一點，但節奏感還在，而且有踩到代言人的拍子，如果收尾再果斷快一些，可能會更舒服吧。”
奇怪，她忽然忘了自己幹嘛來的。
傅羿琛若有所思地想了會兒，看她：“那讓範皓軒再重寫一份？”
“不…不用了吧，”路兮貝感覺自己像個挑刺兒的，改口道：“其實已經很完美了。”
傅羿琛捏起她的臉，輕輕用力：“你再送他一根糖，他改十遍都願意吧。”
……
路兮貝偏過臉，嘴長在他身上，他愛酸就酸吧。
“我問你，你是不是花錢撤了我和厲森的熱搜？”
傅羿琛走出會議室，路兮貝後面跟着，他回頭，垂下眼看她:“你大老遠過來就是想問我這個？”
他回辦公室，靠在沙發上，兩腿交疊，大方承認道:“是我.幹的。”
他說:“除了我，你跟誰都別想綁在一起，”他又補了句:“假的也不行。”
巧了，路兮貝也不想跟別人捆綁，撇開這事，她還有疑問:“那胡辛導演的新電影呢？也是你去說的？”
新聞亂寫她倒是無所謂，但她自己的工作路兮貝始終不想靠別人，特別是傅羿琛。
“沒說過。”他閉目休息，按了兩下太陽穴。
路兮貝懷疑:“真的？”如果不是傅羿琛暗箱操作，難道老天真的平白無故掉了個大餡餅給她？
傅羿琛沉出口氣，眯了眯眼:“你既然想做好事業，那大工作來了就好好做，把你那點一到關鍵時刻就對自己沒信心的毛病改改。”
他起身，靠近路兮貝，挑起她的下颌:“你能拿出對我一半的狠勁去對待工作，估計就無敵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路兮貝低下頭，好像被他戳中了軟肋。
她性格好強，很多時候确實做得很好，但小時候的事情對她影響太大，骨子裏還是會有隐約的不自信和卑微。
後來答應跟傅羿琛簽戀愛合約，那份自卑和怯懦就被放大得越來越嚴重。
直到今天，粉絲們誇她有多漂亮，有多灑脫，又有多寶藏，她心底仍然覺得不夠真切，因為她根本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強大。
意識到她的情緒波動，傅羿琛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小心貼近，路兮貝閉着眼睛往後躲了躲，傅羿琛停下一秒，幫她捋頭發，壓着嗓子說:“我不親你。”
“就抱抱你，行嗎？”
他帶着商量的口氣，見她沒拒絕，把人往懷裏一摟，緊緊抱着。
他的胸膛很結實，隔着襯衣能聞到淡淡清茶的味道，路兮貝稍微擡起頭，下巴不小心蹭到了衣服，他聲音緩慢有磁性，從她頭頂傳來。
“路兮貝，你給我記着，你不脆弱，”傅羿琛頓了頓：“也沒有不自愛。”
路兮貝推開他，冷冷地“嗯”了聲。她心情好點，不需要安慰了。
傅羿琛從上鎖的抽屜裏，把雜志拿出來還她，順帶掉出了兩三張照片。
時間有點久了，是梁山和路兮貝機場抱在一起的畫面，不同機位各有幾張。
遞給她雜志，傅羿琛無名火突然上來：“你能不能少給我戴這些亂七八糟的綠帽子。”
她還奇怪那時候為什麽沒出報道，敢情都讓傅羿琛買下來了。
“你這麽不放心，下周錄制，過來監視我咯。”
路兮貝不動聲色地瞟他一眼，畫外意思是希望傅羿琛過來聽她唱歌。
傅羿琛：“下周不行，要去出差。”
“哦，”路兮貝讪讪，不來就不來。
她拿上雜志，開門出去，沒什麽惡意，就是突然想起來，轉頭跟他說：“我接的那部電影，男主是厲森。”
路兮貝扶着門框，歪了下頭：“也不是太大的事，單純跟你分享一下。”
氣死你氣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