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把“校草”掰彎

第17章 學生大戰老師

自從下過雪後，天氣就冷的更快，索性一中條件好，暖氣開的很足，不過一出去強烈的氣溫反差還是讓許多同學都難以适應，感冒咳嗽的幾乎天天都在增加，一個傳染一個，沒過多久，班裏病了一大半，但因為是高三，眼看第一學期也過去了大半，學生們心裏壓力都很大，別說生病請假，連課間出去玩耍的也逐漸變得很少。

夏初晴抵抗力有些差，在第一批同學感冒時就跟着生病了，一直持續了半個月都沒好，于是把身邊的洛南笙支使的團團轉，一會兒喝水一會兒遞紙，洛南笙被她使喚的脾氣都沒了。

課間她又趴在桌子上嚷嚷着嗓子難受，洛南笙只好放下筆去給她打水，一中在教學樓每層的中間都設有一個開水房，打水挺方便的，剛走到水房門口，還沒進去，洛南笙就聽到裏面有兩個老師的說話聲。

“也真是可憐，小小年紀受了這麽多罪，聽說這兩天醫生突然又檢查出心髒有問題，連手術也不能動了。”

“那不是……沒救了？”

“誰說不是呢，老胡一個大男人，昨天在辦公室哭的稀裏嘩啦，看的人心裏也難受的厲害，這老天爺也是不長眼。”

洛南笙心裏一緊，也顧不上偷聽道不道德，趕緊走進去問道：“老師，你們說的是胡老師的女兒嗎？”

兩個老師吓了一跳：“洛南笙，你怎麽在這？”

洛南笙沒回答，只焦急的問道：“是不是胡老師的女兒心髒有問題？”

兩個老師中有一個是一班的英語老師，她嘆了口氣回道：“是啊，好像是什麽心髒瓣膜有問題？反正我聽了一耳朵，就是好像心髒小時候有個裂縫，本來這種情況一般孩子随着年齡長大，自己就能長住，可是你胡老師的女兒沒長住，反而裂縫變大了，最近才查出來，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就沒辦法解決。”

洛南笙呆了一下：“那胡老師……”

英語老師也不好受，逐漸紅了眼圈：“你胡老師辭職了，說要全心照顧孩子，哪怕真的沒救，他也要陪孩子走完最後一段時光。”

洛南笙擡起頭：“老師，我想請半天假，麻煩您給老程說一下。”

說着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英語老師叫了兩句沒叫住，另一個老師拉住她：“讓她去吧，她家裏條件好，如果真能想出辦法，說不定小孩還有救。”

一直到第二天洛南笙才進了教室，整個人都有些失落，夏初晴拉住她：“讓你給我倒水，你跑外星球倒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洛南笙才想起來：“抱歉，我昨天有點急事，忘了。”

夏初晴懷疑的看着她：“你怎麽了？”

洛南笙搖搖頭，想了想又覺得讓胡老師這麽離開不太好，所以又叫來班長，把事情說了一遍：“我昨天回家問了，我家裏這次也盡力了，可是現在的醫學水平不夠，這種問題根本沒辦法。”

夏初晴捂住嘴紅了眼睛：“所以就只能等死嗎？”

洛南笙低下頭：“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

夏初晴抱住她的胳膊，哭着道：“阿笙，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覺得那麽小的孩子，真的太不公平了。”

班長站起身：“老胡帶了我們兩年，我們不能讓他這麽離開。”

洛南笙點頭：“我也是這意思，他今天還會給我們上最後一節課，我們讓同學們跟他道個別吧。”

早上最後一節課是化學，老胡夾着課本走進教室，臉色很是憔悴，他環視了一圈，想說什麽最後又沒說，只是笑着道：“上課吧。”

幾個女生趁着他轉身寫黑板時，趕緊低下頭擦了擦眼淚，今天最後一堂課，大家商量好了要認真聽課，讓老胡可以放心離開。

即便在最好的班裏，都會有幾個搗蛋的學生，可今天，所有人都異常配合，哪怕最讨厭化學的學生，也很認真積極，老胡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後半堂課臉上硬撐的笑容逐漸垮了下來，臨到下課時，他終于忍不住告訴了大家。

“今天是老師最後一次給你們上課了，你們的小師妹她……”老胡眼睛濕了：“她現在需要老師，明天起會有新的老師過來，大家要好好跟新老師相處，如果你們都能考上大學，老師會很高興的。”

随着話音落下，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女生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老師，您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師！”

老胡擦了擦眼睛，低下頭夾着書走出教室，不知道誰起了頭：“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

同學們漸漸都跟着唱了起來，一直走到教學樓底下，歌聲似乎還在耳邊纏繞，老胡一個大男人，在樓下哭的像個孩子。

大家盡管失落，但日子還是要過，第二天，新的化學老師就到位了，挺嚴肅的，眉頭兩道深深的豎溝，一看就是常年皺眉所致，不過人有些刻薄，第一堂課就給了大家一個下馬威，幾個突出的同學都被他諷刺遍了，整整一堂課，有半堂課都在陰陽怪氣的罵同學，聽見下課鈴聲還意猶未盡。

有幾個想上廁所的挪了幾下身子，被他看見又是一陣諷刺：“有的人學習不怎麽樣，別的倒挺突出，就比如這好動症，我真想對你們的母親說一聲辛苦，可我覺得她們命更苦，一個連自己動作都控制不了的人，他長大了還能幹什麽？除了給國家增添負擔、浪費空氣，你們還有什麽用，當垃圾都是不可回收的。”

幾個男生臉憋的通紅，滿眼怒火的瞪着化學老師，結果老師反而惱羞成怒，難聽的話更沒完沒了。

洛南笙早沒了耐心，看在他是老師的份上才忍着，這會兒幾個女生都被他罵哭了，洛南笙可忍不住了：“老師，您說我們浪費生命，可最起碼我們浪費的是自己的生命，而你現在卻在浪費我們的生命，浪費別人的時間等于圖財害命，你一個老師怎麽幹這麽缺德的事啊？”

化學老師怒了：“誰允許你這麽跟老師說話的？你的父母就是這麽教育你……”

“我爸媽怎麽教育我輪不到你插嘴！”洛南笙打斷他：“我問你：一個老師的職責是什麽？”

“你給我出去！”

洛南笙站起身，挑眉諷笑：“你沒資格趕我出去，別忘了現在可是下課時間，是你在占用我們的時間！”

化學老師怒視着她：“你這個學生我沒法教，你叫什名字？我要報給學校知道，請你家長過來！”

洛南笙嗤笑：“只有小孩子才喜歡找家長，老師，您這麽大歲數了，還沒斷奶啊？”

學生們哄堂大笑，拍着桌子叫道：“洛少威武！”

化學老師狠狠看了她一眼，踩着重重的步子摔門走了，幾個女生擔心道：“洛少，他會不會颠倒黑白，去學校告你啊？”

男生則不在乎：“怕什麽，有問題我們一起扛。”

洛南笙打斷他們：“行了，不是要去上廁所嗎？還不趕緊去？”

話音剛落，上課鈴響了，幾個人只好痛苦的坐回座位，不一會兒，班主任走進來：“大家先自習，洛南笙來教導主任辦公室一趟。”

幾個同學跟着站起來：“洛少，我們跟你一起去。”

洛南笙輕笑：“你們還是先去解決你們的人生三急吧。”

夏初晴拽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別鬧了，你去幹什麽。”

“我去給你作證。”

“我也去！”

“我也去！”

洛南笙無奈，拖着一屁股跟屁蟲浩浩蕩蕩走進教導主任辦公室，教導主任黑着臉訓斥：“你們不好好上課，跑過來做什麽？”

夏初晴站出來：“老師，我們願意用周末把這節課補回來，但是今天我們必須作證。”

“做什麽證？”

夏初晴看向坐在一旁黑着臉的化學老師：“那就看我們化學老師是怎麽颠倒黑白的。”

“放肆！”教導主任拍了桌子：“這就是你們給老師說話的态度？”

“是他先罵我們的，說我們是不可回收的垃圾！”

“對，還說我們爸媽把我們生出來是給社會增添負擔。”

“罵我們就算了，他還罵我們爸媽，就算我們爸媽務農又怎麽樣？他憑什麽罵人？”

學生們氣憤難當，教導主任拍了幾次桌子都沒用，還是洛南笙擺了擺手，把大家安撫下來，這才看向教導主任：“老師找我來幹什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怎麽能當衆頂撞老師？”

洛南笙嗤笑：“老師的職責是什麽？”

“當然是教導學生。”

“說的好。”洛南笙拍手：“可我們這位高老師，從一進教室就各種諷刺，說學習差的浪費空氣，罵學習好的井底之蛙，就連我們動一下都像是犯了罪，就算是記筆記我們也不是木頭人吧，總不能用意念寫吧？可他還是不依不饒，把好幾個女孩子都罵哭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們就算是坐井觀天，那一中也算是一口大井吧？怎麽他給我們上了一節課，我們就都成了不可救藥的垃圾？”

教導主任看向化學老師：“是真的嗎？”

化學老師低下頭，狡辯道：“我是見他們一個個吊兒郎當，馬上就要高考了，我替他們着急。”

教導主任嘆了口氣：這個高老師能力很好，就是說話不太好聽，在學生裏不太受歡迎，可是鬧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沒有過的。

“你們高老師也是擔心你們，不管怎麽樣，你們作為學生也不該頂撞老師。”

夏初晴說道：“尊重都是相互的，我們敬他是老師，忍了他一節課，可他下課還因為同學想去廁所又罵了我們一頓，就算是監獄裏的犯人，也有上廁所的權利吧？我們連犯人都不如？”

教導主任嘆道：“行了，這件事也是你們老師心急了，但你們也不該這麽對待老師，這樣吧，正好大家都在這，給你們老師道個歉。”

結果沒一個人動，教導主任眼睛一瞪：“怎麽？我說話也不管用了？”

洛南笙翻了個白眼：“老師，不是我們不道歉，而是這個歉一道，就證明他罵的是對的，以後只會更加變本加厲，我們都高三了，每天學習壓力這麽大，要是還被人當成受氣包每天打擊，我怕我會想不開。”

夏初晴立刻上前：“就是，我現在心裏都覺得很難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垃圾，老師，我覺得我回去要看心理醫生了，要不然會抑郁。”

金雪也受到了啓發：“我剛才都在想，要不要從樓上跳下去算了，幸好他罵我們死後都浪費土地，我怕浪費才沒跳。”

學生們七嘴八舌的，這個說抑郁了，那個說想輕生，哪怕教導主任知道他們在胡說八道，可也沒辦法，高三學生本來壓力就大，最近關于學生跳樓的已經出了好幾個新聞，他們學校一群寶貝苗子，真給刺激狠了，自己也擔待不起。

還是班主任打了圓場：“行了，今天是你們化學老師大度，不跟你們計較了，以後可不許再這樣，要是再有今天的事發生，就不是檢讨這麽簡單了，不要仗着自己高三就胡作非為，現在都去上課吧。”

說完還瞪了洛南笙一眼，示意她讓大家收斂些。

出了辦公樓，大家開心的擊了擊掌，洛南笙走在後頭，夏初晴笑着邀功：“怎麽樣，我今天配合的好吧？”

洛南笙也不吝誇贊：“不錯，要麽說還是同桌配合默契。”

夏初晴得意的偏了偏腦袋：“那有什麽獎勵啊？”

“你想要什麽？”

夏初晴悄悄抱住她的胳膊：“我想讓你聖誕節跟我出去約會。”

“約會？”洛南笙挑眉。

“啊不是，是……玩，對，一起出去玩。”

見洛南笙不說話，又撒嬌的晃了晃她的胳膊，洛南笙只好點頭：“行，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