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偶遇師兄
“冶哥哥,你說阿財能贏嗎?”粉衣宮裝的鳳霏拿着自己的蒲扇為殇冶扇風,一臉的雀躍。
殇冶并未回答,餘光瞥了眼黑色身影,唇邊似笑非笑,玩夠了吧。
突然,衆人只遠遠瞧見有一人落水了。仔細一看,是錦衣少年。
淩仙兒大驚失色,趕緊吩咐太監下水救人。
錦衣少年在水中撲騰撲騰了一會,便沒動靜了。黑衣少年随即也跳下水。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黑衣少年就已經帶着錦衣少年游到岸邊。
阿財将鳳隐拖至岸邊,鳳隐依然昏迷不醒着。殇冶便已翩然而至,拉過阿財,“貴妃娘娘,既然勝負已分,在下這就先告辭了。”
阿財還沒喘上口氣,便被拖着離開了。
周圍的士兵剛要圍上去,淩仙兒示意退下,目光卻盯着漸行漸遠的二人。
錢怪,今日本宮放走了你的徒兒,就算是報答你昔日的恩情了。日後若是他執意與本宮作對,你也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等等,等等,讓我喘口氣先。”眼看已經走出好遠,阿財才将殇冶拎着自己衣領的手掰開。
“你這奴才,倒讓主人等了那麽久。”殇冶雙手抱拳,好整以暇地看着阿財這副狼狽的姿态。
“這還不是都怪你。偏偏惹怒了淩貴妃。搞了這勞什子的比武。”阿財黑眼珠子一翻,整了整自己濕漉漉的衣服。
大夏天的本來穿的就單薄,這麽一濕,全貼身上了。
阿財張大嘴巴擡頭,對面那雙狹長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毫不避諱。
下意識地,阿財立即用左手捂着胸前,右手拉着殇冶的衣袖,大步向前,“快走快走,停下做什麽!”
“不用遮,沒什麽看頭,唉,真是丢本公子的臉啊!”殇冶揚起玉扇,嘴角上揚,輕笑出聲,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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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出宮的路不在那邊,往這邊。”紅衣任憑她拉扯着,喉間的笑意愈發濃厚。
“你怎麽知道?又不是你家!”阿財不服氣地回嘴,腳下卻不聽使喚地改變方向。
“公子留步。”阿財和殇冶聞聲回頭。
只見一位禁軍服飾男子走近,男子挺拔的身材襯托出俊朗堅毅的五官,一身的軍服更顯飒爽英姿。
“閣下是?”殇冶收起玉扇,看向來人。
“師兄!”卻見身旁拽着自己的手突然松開,奔向來人的懷抱。
莫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阿財,着實震驚了點,江湖上傳說師父将阿財賣給了殇冶。他只道是謠言,沒想到果真如此。
看着阿財撲在自己懷裏,莫白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師兄,我好想你啊。”
“阿財,乖。”
“咳咳。若閣下是來敘舊的,那殇某便不打擾二位了?”一旁被冷落的紅衣,一臉的不快,特別是看見阿財那欣喜的模樣。
莫白這才驚醒,拉開阿財,俊秀的臉不好意思的泛紅。
“公子見諒。在下莫白,還請公子随在下走一趟。”
殇冶心中了然,點點頭。
莫白乃禁衛軍統領,普天之下,只為皇上一人辦事。要見他的也只有那一人。
“阿財,你去宮外馬車上等我。不準亂跑!”殇冶吩咐道。
“哦。”阿財随口敷衍道,随即轉向莫白,“師兄,我就住在京城天下第一镖局裏,你有空一定要來找我,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莫白寵溺地笑笑,“師兄保證一定會去找你的,快出去吧,順着前面這個方向直走就到了,別亂跑啊。”
“嗯嗯。師兄,你快辦正事去吧。”阿財屁颠屁颠地轉身出宮去了。
殇冶一臉陰郁,這該死的奴才,在主人面前跟別人那麽熱絡!哼。
“公子,這邊請!”莫白恢複禁軍統領的嚴肅。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目的地,孤星宮。
孤星宮外圍着層層的禁衛軍,別說人了,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衆人一見莫白,紛紛讓道。
“皇上,人帶到了。”莫白立于殿外。
“進來。”蒼老的聲音傳來,伴着不間斷的咳嗽。
推開門,便聞陣陣的藥味。
“公子,請。”殇冶剛擡腳進入,門便被關上。莫白依舊立于殿外。
殇冶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去。
遠遠便見偌大的龍床上,半躺着個人。
身着明黃中衣,兩鬓微微露白,病态的臉上蒼白淨顯,盡管如此,依舊可窺見當年的豐神俊逸。
皇上擡眼看着來人。雖然身體不聽使喚了,眼神卻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只是當看見來人的容貌後,目光漸漸變得恍惚。
“漢白玉屏風是你買走的?”因病魔的折磨,聲音都沒什麽中氣了。
“正是在下。”殇冶颔首,靜靜地站着。
“你叫殇冶?”問話變得猶豫,小心翼翼。
“正是。”
“冶笑盈盈,卻是淚已成殇。”皇上神情恍惚,喃喃自語,一臉的悔恨。
阿財到了宮門口,便看見早春和晚秋兩個丫頭在一輛精致的馬車上坐着,翹首以盼。
“早春晚秋,你們兩個怎麽來了。”阿財高興的跑過去,一下躍上馬車,“呦,還換馬車了,這輛不錯,又大又舒服!”
“慢點阿財,公子早晨便吩咐我們來接應的。公子呢?”
“公子被我師兄帶走了,有人要秘密見他。放心等着,沒事的。”阿財鑽進馬車中,便見一套黑衣整齊地放在旁邊榻上。
車簾突然被掀開,阿財伸了個頭出來,笑呵呵樂道,“早春晚秋你倆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早春擰了下阿財的小臉,“那是公子想得周到!”
阿財聞言,吐了吐舌頭。放下簾子,鑽回馬車換衣服去了。
阿財換好衣服,便出來同早春晚秋一塊坐着聊天打發時間。
“晚秋,你們倆跟着公子多久了?”
晚秋嘆了口氣,一臉的哀傷,“五年了。五年前,家鄉鬧瘟疫,我們爹娘也未能幸免于難。”
早春摟了摟晚秋,給她安慰,繼續道,“瘟疫蔓延趨勢越來越快,官兵便封鎖了村子,只準進不準出。官衙準備燒村的時候,我和早春逃了出來。正當我們被官兵追殺的走投無路時,公子救下了我們倆。之後我們便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公子于我們姐妹,如同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