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揍你喲
吵歸吵,該玩牌的時候還得玩牌。
一輪發牌之後,陳安明面上的牌值最小,低垂下眼簾看了眼自己的底牌,他才不管伊萬諾夫這會兒和陸鋒有什麽矛盾,他只知道贏了算他的,輸了算伊萬諾夫的。
他會輸嗎?他只會輸給他自己,他想贏就一定會贏。
“一千萬。”加大籌碼,從容不迫的舉動頓時讓同桌的一些人有些坐不住。
“一開始就玩這麽大,輸了的話伊萬諾夫可是會吃了你的。”陸鋒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的底牌一眼,嘴角向上勾起一個不易覺察的弧度,他随手将面前的籌碼推入底池,“跟,一千萬。”
就像他們玩的都不是真金白銀,只是一些虛拟的貨幣一樣。
陳安微微皺了皺眉,他都不知道陸鋒這個小子原來也會賭博,賭起來還這麽豪爽,這一下子他頓時有些不爽了,難不成以前陸鋒經常瞞着他出入賭場?
“行了陸鋒,不要一直在我親愛的面前講我壞話,我會是這種小氣的男人嗎?”伊萬諾夫同樣跟上一千萬,似乎是為了給陸鋒一個反擊,他深情款款地對旁邊的陳安說道,“親愛的,別聽他的鬼話,他只是在嫉妒我。”
“嫉妒你什麽,只敢在背地裏搞些小動作嗎?”輕輕諷刺了伊萬諾夫幾句,這一輪發牌下來,明面上的牌值最好的是陸鋒手裏的牌。
陸鋒冷冷看了伊萬諾夫一眼:“伊萬諾夫,你的牌看起來并不怎麽好,幸運女神并不是總在你的身邊,有時候她也會選擇更好的而抛棄更差的,兩千萬。”
竟然一下子又翻了一倍,眼看着氣氛不對勁,同桌的好幾個富豪都紛紛棄牌不再跟進,現在雖然會有所損失,可是繼續跟進的話感覺會損失更多。
“跟。”花別人的錢永遠都不會手軟,陳安看似随意的将籌碼跟進。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過了兩輪,牌桌上只剩下了伊萬諾夫、陳安和陸鋒三個人,在這種時候伊萬諾夫懶懶一笑竟然選擇了棄牌,讓陸鋒和陳安直接正面交鋒。
“現在的底池已經超過了一億,親愛的,如果你贏了可都是你的了。”往陳安挪了過來,伊萬諾夫親昵地摟上了男人的腰,帶着熱氣的話語如同一陣暧昧的暖風吹進了陳安的耳朵裏,有些癢癢的。
“如果我贏了,這些錢都是我的,如果我輸了……”陳安面無表情地偏過頭,伸出一根手指頭把貼過來的大毛熊慢慢推開,直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恢複到安全水平。
說了一半的話格外勾人,伊萬諾夫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聲音低沉:“如果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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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輸了,作為賠償,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手指在伊萬諾夫的下颚輕輕一勾,明明是輕描淡寫一樣說出來的話語,卻在男人眸光流轉的一雙鳳眸下透出無盡的誘惑。
“我想讓你做什麽都可以,還是對你做什麽都可以?”伊萬諾夫低低笑着,猩紅的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一雙眼睛如同食肉的猛獸一樣緊緊盯着鎮定自若的男人。
他早就想把這個叫陳安的男人壓在身底下,懷念第一次和陳安沾染酒精的接吻,懷念帶着薄繭的雙手撫過男人胸膛時掌心下微微顫抖着的高溫,更懷念這個男人醉酒以後迷離風情的雙眸。
他想用伏特加澆滿陳安的身上,用舌尖一點一點的舔舐這個男人身上的酒精,想親眼注視着這個勾得他心癢癢的男人身陷情欲為自己所控制。
他想占有這個叫陳安的男人,用一些并非粗暴的方式,如果陳安能主動,那就更好不過了。
“都可以。”輕淡的回答了伊萬諾夫帶着挑逗的問題,陳安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坐在他斜對面的陸鋒。
就現在明面上的牌來看,牌值明顯是陸鋒的要更好一些,只是在沒有翻開底牌之前誰也不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僅僅是錢的話似乎還不夠,我們再加一點籌碼怎麽樣?”
陸鋒靜靜注視着在互相講條件的陳安和伊萬諾夫,眼底驀地閃過一絲複雜的不悅,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是看到伊萬諾夫靠近那個叫陳安的男人時,陸鋒又産生了半年前他看到伊萬諾夫侵犯陳安時的那種強烈的不悅。
陳安問道:“陸先生想玩什麽?”
陸鋒并不喜歡這種讓他産生強烈情緒波動的感覺,一點也不喜歡。
“如果我贏了,我會在伊萬諾夫碰你之前殺了你,如果你贏了,我今天不會動你。”陸鋒如同談論天氣一樣平靜說出來的話,一下子讓氣氛變得緊張而凝滞了起來。
伊萬諾夫咧了咧嘴,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的笑着說道:“剛剛是誰說我會殺了陳安的,現在又是誰說要殺了陳安,天吶,陸鋒,你該不會是在暗戀我吧?真是抱歉,就算安死了,我也不會對你感興趣的。”
面對伊萬諾夫的戲谑,陸鋒毫不理會,一雙狂熱卻又冷酷的雙眸靜靜注視着陳安。
讓他産生情緒波動的人只能有一個,而那個人已經死了,他不會背叛長安,永遠不會。
如果有潛伏着的誘因,那就在自己心動之前徹底将其掐滅,他是想殺了伊萬諾夫,但現在他更想……更想殺了這個叫陳安的男人。
不管是那些故意讓他生氣的照片,那些模仿長安自己模仿得讓他分不出真假的字跡,亦或者是面前這個氣質和長安過分相似的男人。
是他親手埋葬了長安,長安已經死了,作為懲罰讓他懷着無盡的思念和孤寂活着。
這是長安給他的懲罰,是那個男人留給他的記憶,他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長安的記憶,所有幹擾到他情感的事物都要毀滅,不管是照片,亦或者是人。
“你想殺了我?”聽到陸鋒的那番話,陳安反而笑了起來,這揚起的嘴角和眼眸中冷酷的笑意讓陸鋒有一瞬間的混亂,好似坐在他面前的人是那個曾經讓他迷戀不已的男人。
假象,和那些照片一樣,都是伊萬諾夫弄出來迷惑他的假象。
陸鋒微微握緊了酒杯,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寒冷冬夜裏被踩得咯吱響的冰渣子:“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那你得先贏過我。”陳安翻開了他的底牌。
……
……
“你看着我做什麽?”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陳安低頭洗了把臉,才把臉上的水擦幹淨,拿起眼鏡戴上就透過鏡子看到了旁邊一直盯着他看的大毛熊。
“怎麽,看我贏了那麽多錢想反悔了?”
陳安轉過身來,旁邊的伊萬諾夫突然就上前一下子把陳安困在了盥洗臺和他的雙臂之間,過近的距離都讓陳安聞到了伊萬諾夫身上那混雜着雪茄、古龍水以及伏特加的氣息。
“你幹嗎?!”眉頭微皺,突然被伊萬諾夫拿掉了眼鏡的陳安不悅的出聲。
沒有眼鏡,他就是一個五米之外人畜不分的超級近視眼,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就像是身處迷霧裏什麽都看不清。
“我發現你拿掉眼鏡特別的好看,真是一雙漂亮迷人的眼睛啊。”伊萬諾夫随手把眼鏡放在了一旁,利用身體優勢把陳安牢牢困在自己的胸膛和盥洗臺中間。
他咧嘴一笑,湊近了男人輕輕嗅了嗅陳安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酒店裏提供的是帶有櫻花香味的沐浴乳,連帶着陳安身上也有一股不屬于秋天的櫻花香,明明是個冷酷的男人卻染上了這樣浪漫甜美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連人都變得格外甜美了起來。
“現在是秋天,不是發情的季節。”手掌抵在了伊萬諾夫的胸膛上,陳安偏頭朝自己的眼鏡望了過去。
像是覺察到陳安要做什麽,伊萬諾夫故意搶先一步又把眼鏡推得更遠。
“不害怕嗎?”伊萬諾夫一臉愉悅的笑容,就像他現在只是在和男人調情一樣。
“害怕什麽?”陳安習慣地挑了挑眉。
“那個叫陸鋒的男人,他說要殺死的人就沒有活着的,他想殺了你。”輕佻地捏上了男人的下颚,伊萬諾夫眯起眼來打量着陳安,似乎有很多不解,“才見過兩次面就讓陸鋒想殺了你,安,這只說明你能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