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木行雨接過這封信的時候, 心跳不住地加速。
“這個是?”
風池春微笑道:“一些我想對你說的話,回去以後再看。”
木行雨接過信封,她現在就想打開來看看, 但風池春說讓她回去在看。
難不成這個真的是她想象的那個?
木行雨将信收起來,她道:“ 好,我會認真看的。”
“本來我是想親自送你回家的,但我現在的狀況不适合開車,就讓小鐘送你回去吧。”
“嗯。”
随後木行雨出了風家,上了鐘津的車。她又忍不住把那封信拿出來,看了一會, 也沒拆開。
按風池春現在的狀态,這封信十有八.九就是情書了。萬一她看着看着不小心笑出聲怎麽辦?還是留着回家再看比較好。
木行雨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這封信并不薄,裏面居然裝着整整三頁紙 。
因為裏面的信紙是折疊起來的, 所以木行雨沒有直接看到上面的內容, 只是看背面,明顯可以看得出來上面寫滿了字。
現在這個社會,除了學生,大多數人已經很少會用筆寫字了。語音轉文字, 鍵盤都是十分便捷的存在。能用筆寫, 還寫那麽多, 說明風池春用心了。
想到這一點, 木行雨的嘴角就翹了起來。她翻開第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字映入眼簾。
木行雨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凝固, 倒不是信的內容怎麽樣,關鍵是她根本就看不懂啊!
用一句古詩來形容那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字是那個字,就是看不出來是什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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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行雨逐漸擰起眉頭,她感覺風池春這手字師承醫生,帶加密屬性的。
沉思了片刻,木行雨在想,或許這真的是加密通話 。但是該怎麽破解?
木行雨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風池春也沒必要這麽做啊,她們這本小說可是都市甜文,又不是諜戰文。
仔細一看,木行雨覺得風池春寫的是狂草。她試着用文字識別,然而還是沒識別出來風池春寫了什麽。她甚至還拍了張照發給了秦亦如,但秦亦如特看不出來信上寫了什麽。
木行雨坐在桌前,盯着信上的字,久久沒有動靜。
所以說這到底是不是情書?現在她開始不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斷了。
木行雨研究這封信研究了快三個小時,最後也沒有得出結論。就在她準備去睡覺的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打開手機一看,是風池春發過來的消息。
風池春問她看了信沒有,感覺怎麽樣。
這要她怎麽回答?她連信上寫了什麽都不知道。
木行雨只能回一句內容很特別,而風池春那邊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還對木行雨說了聲晚安。
木行雨躺在床上,半點睡意都沒有,腦袋裏還在想信上到底寫了什麽。
本來她下午就在風池春家睡過了,晚上就更不容易入睡了,好不容易熬到睡着,那已經是半夜的事情了。
次日,木行雨睡到九點才迷迷糊糊地醒來。換衣,洗漱,化妝,吃早餐,這一套下來,一個小時就這樣沒了。
木行雨帶上了昨天風池春送她的信出門,風池春的身體還沒好,她不太放心,所以想去看看。
下樓後木行雨就想在網上打車,結果她才剛拿出手機,就聽到有人在喊她。
“木小姐!木小姐!這裏這裏!”
木行雨循着聲音望去,看到了對着自己招手的鐘津。
“小鐘你怎麽來了?”
鐘津立馬打開車門下車來到木行雨面前,“當然是風總讓我來的!風總知道你今天肯定會出門,所以特地讓我來當你的司機。”
木行雨問道:“你來這裏等多久了?”
鐘津答:“一個小時吧,木小姐你要去哪?我替風總送你。”
“嗯,小鐘,我想去看池春,你送我過去吧。”
鐘津十分有力地說了聲好的,然後替木行雨打開了車門。
木行雨上車就被吓了一跳,車裏居然還坐着一個人。
那人對木行雨微笑道:“行雨,早上好。”
木行雨定眼一看,車上坐着的人居然是風池春的母親辛憶安。
“伯母早上好。”
辛憶安點了點頭,“不用那麽局促,坐吧。”
“嗯。”木行雨坐到了辛憶安的身旁。
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之前她和風池春的父母見面的時候風池春都在場,今天就她一個人,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好在辛憶安在面對木行雨的時候就是一位慈母形象,說話溫溫柔柔,像是怕把木行雨吓着。
“一直照顧池春是不是很累?看你這小臉,怎麽感覺都累瘦了?”辛憶安語氣關切,自帶見晚輩不管胖了沒胖一律覺得對方瘦了的濾鏡。
木行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特別想拿出鏡子照一照,看看自己現在的臉是不是很憔悴。但是有長輩在,木行雨只好強壓下這個想法。
“我只是昨晚沒休息好。”
辛憶安看着木行雨的眼神充滿了憐愛之色,“得注意休息,這麽漂亮的臉不好好珍惜真是暴殄天物。我那裏有多餘的美容卡,等之後讓人給你送過來。”
辛憶安太過熱情,木行雨都不好拒絕。卡肯定是要拿的,但是用不用是另一回事。
聊完這個話題,木行雨突然想到了那封信。按道理來說,風池春送給她的信不該随便拿給別人看,但是她是真的看不懂信的內容。
待會要是見了風池春,被問起來她總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樣糊弄過去。
“伯母,我有一件事情先想拜托您。”
辛憶安問:“什麽事?”
“就是……”木行雨将信從自己的包裏面拿出來,“這個,我想讓您幫我看看上面寫了什麽。”
辛憶安想也沒想的就接過了信,木行雨有些緊張地看着辛憶安。
辛憶安掃了幾眼信上的內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寫的還不錯,比她爸要稍微強一點。”
木行雨有些懵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辛憶安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辛憶安沒再繼續看下去,她把信紙放回了信封裏面,然後遞還給木行雨。
“內容我就不幫你翻譯了,畢竟是寫給你的信。”
木行雨愣愣地接過了信,她道:“可是伯母,我看不懂。”
辛憶安捂嘴笑,“看不懂沒關系,等你待會見了池春,讓她親口念給你聽。”
木行雨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信,心想這還真是加密通話,只有風家的人才看得懂。
随後木行雨又見辛憶安表情嫌棄道:“不過這字真醜,池春這孩子從小就被她爸影響,覺得狂草看起來特別優雅古樸。這審美,不敢恭維。”
木行雨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情也輕松了幾分。
一路上木行雨都在跟辛憶安聊天,辛憶安是真的很喜歡木行雨,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她就決定要送木行雨七八樣東西。
木行雨一開始還很惶恐,到後面直接就麻木了。
等到了風池春家,車子停下。
木行雨解開安全帶下車,她下車後感覺不對,轉身一看,發現辛憶安還穩穩地坐在車上。
“伯母,你不去看池春嗎?”
辛憶安笑了笑道:“我就不下去了,我待會還要去公司替池春處理一些工作。”
看風池春平時那麽忙的樣子,想來公司的事不會少。所以木行雨完全沒覺得辛憶安這麽說有什麽不對,她點了點頭,然後道:“那伯母我就先走了。”
“嗯。”辛憶安還朝木行雨揮了揮手。
木行雨朝風池春家的大門走去,等她走遠了,辛憶安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感嘆道:“池春這孩子小心思真不少。”
鐘津好奇地問道:“夫人,剛剛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麽?”
鐘津剛剛雖然一直當着背景板,但是耳朵卻豎的老長。
辛憶安笑着說道:“情侶之間的小情.趣,你覺得會是什麽?”
“哦~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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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木行雨已經到了大門口,她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就有人來替她開門。
風池春道:“進來吧。”
木行雨進了門,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着一本書,想來風池春剛剛應該是在看書。
木行雨邊走邊說:“我剛剛來的時候碰見了伯母,伯母說她還要去公司,所以就沒下車來見你。”
風池春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坐吧,桌上有水果,想喝什麽可以跟我說一聲。”
木行雨在沙發上坐下,她往周圍看了看,問道:“池春,你家就你一個人嗎?”
風池春給木行雨倒了杯水,她道:“嗯,我不太喜歡家裏有陌生人。”
木行雨接過了水杯,她低頭喝了口水。
這個時候風池春突然道:“昨天那封信,你看完了嗎?”
木行雨喝水的動作頓了頓,心道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看了,但是……”
“嗯?”
木行雨把信拿出來,打算誠實回答:“我看不懂信上寫了什麽,伯母說讓你親口讀給我聽。”
風池春立即道:“但情書應該由收信人自己來看。”
木行雨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要往上揚,她問:“所以這真的是情書?”
風池春蹙眉道:“這難道不像嗎?我反反複複寫了十幾遍,特意用了自己最擅長的字體,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這個時候木行雨終于對辛憶安初次見面她說的話有了點認知。
當時辛憶安對她說的原話是:她跟她爸一個德行,看着好像很體貼,實際上缺心眼,你以後就知道了。
辛憶安說的的确沒錯。
畢竟哪有用狂草給人寫情書的?這不是缺心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因為要上夾子,所以沒有更新,提前說一句。
○謝謝舟醬的地雷,(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