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大超今天告白了嗎

第26章 今天大超告白了嗎？

喬伊在約書亞家裏住了大概有四五天, 狼叔就來把他接走了，原本因為喬伊有些熱鬧的家裏一瞬間也變的有些空落落的。

當初托尼只想着讓自己的弟弟住的舒适寬敞，卻忘了太大的房子也會讓人覺得寂寞。

約書亞端着一杯白水坐在客廳裏, 順手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立刻播放出了喬伊這兩天很是愛看的海綿寶寶，黃色的小海綿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捉水母吹泡泡，看起來每天似乎都很千篇一律, 但是海綿寶寶卻總是把生活過的很快樂。

約書亞想，我也可以。

于是他關了電視，決定出門走一走。

今天是休息日, 絕大部分的大都會人都出來逛街，約書亞看着一個個熱鬧的商店卻沒有什麽走進去的欲望，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大都會的圖書館坐一坐。

安靜的看書，很适合消磨人多餘的時間。

現在大都會的夏天快要過去了，原本的好像能将人烤化的烈日也變得溫柔了許多，金色的陽光灑在約書亞的肩頭，讓他覺得有些溫暖。

這是個很适合看着書, 到了下午還可以享受下午茶的美好時刻。

本來, 約書亞是這麽想的——

大都會市中心的街頭繁華喧鬧, 約書亞坐在街邊一家奶茶店的露天桌旁, 而另一邊則坐着一個黑發藍眼睛的男孩。

“你怎麽會在大都會？”約書亞對桌子對面的黑發男孩說。

男孩——也就是迪克, 他正撅着嘴用手轉動吸管試圖吃到奶茶杯裏的珍珠，聽到約書亞問他的話，他擡起頭朝約書亞露出讪讪的笑。

“我離家出走了。”

這話說的流暢又自然，要不是約書亞聽得懂英文還以為迪克輕描淡寫的是在說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約書亞醫生, 你可以收留我嗎？”

離家出走可是個敏感的話題。

約書亞原本輕松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

“Well……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約書亞問：“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嗎？”

大都會商場大樓上的電子屏播報着新聞，昨晚哥譚從阿卡姆逃獄的謎語人再一次被蝙蝠俠和羅賓聯手抓進了阿卡姆瘋人院，所幸沒有造成什麽重大的人員傷亡。

迪克當然不會介意，他咬了咬吸管口，臉上露出氣哼哼的表情，只是臉上的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讓他忍不住呲了呲牙。

“我——”他拖長了調子，然後又用極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句話。

“我和布魯斯吵架了。”

事情是這樣的。

蝙蝠俠的小迪基鳥，未來威名赫赫将是布魯德海文的守護神的迪克·格雷森先生，在昨天晚上和自己親愛的養父，也是自己仰慕的偶像蝙蝠俠大吵了一架。

而事情的起因是還是和蝙蝠俠一起夜巡。

和蝙蝠俠一起在哥譚夜巡本該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在布魯斯那裏軟磨硬泡了好久才成功成為羅賓的迪克本來是很開心的，但是直到參與了夜巡，迪克才發現自己想象的夜巡場景和真實的情況完全是大相徑庭。

差距有多大呢？

大概就是男生們興致沖沖地下載了好幾個G的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avi，結果打開卻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差距。

強勢又獨裁的蝙蝠俠先生并不讓自己的小助手參與到自己制裁罪惡的行動中，只是讓羅賓盯着晚上哥譚的小巷子裏有沒有拿着小刀随時準備搶劫的混混。

“有人搶劫，你就打暈他們。”蝙蝠俠站在高樓之上，哥譚厚重的雲層遮掩了蒼白的月光，迪克只看得到蝙蝠俠那影影綽綽的輪廓。

“五個小時之後，在這裏彙合。”

說完，蝙蝠俠将羅賓的兩根短棍遞給了他。

“我覺得我還可以做點其他的事。”迪克接過自己的短棍據理力争，他可不認為自己唯一的用途就是揍暈那些手腳不幹淨的小混混。

“不，你只用做這些事。”蝙蝠俠用沙啞的煙嗓只說了這一句話，就甩着自己的披風朝別的地方飛去了。

被丢下的迪克話還沒有說出口，蝙蝠俠已經消失在了林立的高樓中。

于是羅賓恨恨地跺了跺自己的腳，然後乖乖去看那些夜晚才敢露出猙獰面孔的小混混去了。

當然，也不能說把那些洋洋得意的小混混揍翻沒意思，即使迪克心裏真正想做的是像蝙蝠俠一樣值得紀念的大事，但是英雄嘛，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辦大事的啊。

“我可以一點一點地積累，讓蝙蝠俠刮目相看！”

迪克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用自己的短棍狠狠砸暈了想要強暴一名女性的混蛋，順便用那個混蛋的手機朝哥譚的警局撥了一個電話。

“你是新來的小英雄嗎？”狼狽的女白領感激地看着站在暈死過去的壞蛋的背上還跳了跳的迪克問道：“你是什麽英雄？”

迪克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他努力想做出像蝙蝠俠展示給哥譚衆人那樣沉着又偉岸的樣子，只是年齡和體型限制了他，讓他有種滑稽又可愛的感覺。

“我是羅賓。”迪克壓着自己的嗓子，模仿自己養父那種深沉的嗓音，但是再怎麽僞裝，屬于迪克自己的年輕與開朗還是遮掩不住：“我是蝙蝠俠新來的助手！”

原本驚魂未定的女白領被這個橫空出世的羅賓逗笑了，看着穿着一身紅綠夾雜的制服的羅賓，她露出了微笑：“謝謝你，羅賓。”

“你是個優秀的英雄。”

這句話對迪克來說勝過任何誇獎，從他心底油然而生出了一種被肯定的感覺。

甚至，比阿爾弗雷德做的小甜餅還要甜一些。

只是警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迪克必須要走了。

年輕又活潑的羅賓為哥譚這座死氣沉沉的罪惡之都注入了一點新鮮活力，沒有兩天，哥譚的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個年輕開朗的小羅賓鳥。

只是在羅賓這個英雄之名的前面，還是帶上了蝙蝠俠的前綴。

本來迪克是很開心的，哪個小男孩沒有夢想過做一名英雄？在哥譚初中上學的時候，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聽着身邊的同學談論新出現的羅賓，雖然臉上毫無波瀾，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心的轉起了圈圈。

直到班裏面總有那麽幾個狂妄自大的小夥子發言。

“羅賓有什麽厲害的，不過是蝙蝠俠的跟屁蟲而已！”

“如果他真的這麽厲害，就不會只是收拾幾個沒什麽用的小混混而已了。”

“就是，所以蝙蝠俠才不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抓稻草人小醜那些壞蛋！”

他們說的理直氣壯，像是對羅賓不能再了解的模樣，甚至轉過頭問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迪克。

“我說的對嗎？迪克？”

迪克不說話，只是偏過頭看起了自己桌上的書。

可是他雖然不說，心裏面卻很難過，原本快樂的翻跟鬥的小迪克縮在角落裏，把臉蛋埋進了膝蓋。

後面又過了好幾天，雖然迪克并沒有說些什麽，但是敏銳如蝙蝠俠還是發覺了自己養子這兩天的心不在焉。

“發生了什麽？”坐在沙發上的布魯斯問道：“你看起來不對勁。”

迪克看着布魯斯，喉嚨動了動，最後只吐出一句：“沒什麽。”

說完，迪克重新揚着笑臉跑去廚房吃阿福新出爐的小甜餅了。

坐在沙發上翹着腿看報紙的韋恩先生凝視着迪克的背影，身後的老管家用步子擦了擦自己的眼鏡說：“老爺，作為父親，你總該關心一下迪克少爺。”

韋恩先生抖了抖自己的手裏的報紙，并沒有說什麽。

直到晚上開始夜巡，蝙蝠俠還是如往常一樣囑咐迪克要仔細檢查哥譚小巷裏潛藏的壞蛋，只是這次還沒有說完，羅賓已經先他一步跳下了屋頂。

“看起來，老爺你作為父親的威嚴已經大打折扣了。”耳機裏的阿福調侃道。

蝙蝠俠并沒有說什麽，只是回頭看着迪克逐漸消失在夜色裏的背影沉默良久，然後再次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逃離阿卡姆的謎語人已經被蝙蝠俠捉到了他的小辮子，今晚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而蝙蝠俠絕不會讓機會在他的手心裏溜走。

但是蝙蝠俠也有失策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在阿卡姆的小醜和謎語人達成了什麽協議，竟然讓蝙蝠俠也陷入了難得的困境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本應該像前幾天一樣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的迪克出現了，出其不意的攻擊讓謎語人一時失手，也得以讓蝙蝠俠抓住機會将這個高智商的犯罪者制服。

最後謎語人被蝙蝠俠送回了阿卡姆，只是一路上蝙蝠俠的臉色都有些陰沉，但迪克卻很興奮，他覺得自己成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絕不止用來打擊小混混，在回蝙蝠洞的一路上都在興奮地叽叽喳喳說這話。

他期待自己的父親，自己崇拜的人對他的表揚，但是布魯斯換下那身傷痕累累的铠甲，只對迪克說：“你不應該出現在那裏，迪克！”

迪克不明白，他既傷心又憤怒，和布魯斯大吵了一架跑出韋恩的別墅，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後坐上了通往大都會的車。

他本來想去找自己另一個崇拜的對象超人的，但是超人沒找到，卻碰到了正準備去圖書館的約書亞。

當然，這些事情是不能和約書亞詳細說的。

迪克恨恨地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三明治，他跑出來太早了，還沒有吃飯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約書亞給他點了三明治還有牛排。

“他打你了嗎？”約書亞看着迪克嘴角的青紫，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這倒沒有，雖然作為蝙蝠俠的布魯斯總是兇巴巴的，像誰都欠了他一百萬似的，但是布魯斯可從來不會打孩子。

迪克搖了搖頭，說：“這是我不小心磕傷的。”

說來話長，迪克出其不意的出現和布魯斯打謎語人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裏的棍子砸中了他的嘴角。這話說出來實在有點丢臉，這可不是英雄的負傷。

約書亞仔細觀察迪克的表情，确實沒有說謊，這才放下了心。

看着迪克風卷殘雲一般吃掉了三明治和牛排，約書亞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覺得，你的父親會擔心你。”

咀嚼着最後一口三明治的迪克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他才不會。”

想了想布魯斯冷峻的眉眼，迪克略微有些心虛，但是他很快又露出倔強的樣子說：“他總是不讓我做這些，不讓我做那些，明明我可以幫他！”

“他還是覺得我只是小孩！”

約書亞眉毛跳了跳，他看着還面帶稚氣的迪克，心裏想：“你的确還是小孩子。”

雖然約書亞沒說。

迪克在氣頭上，現在大概說什麽都聽不進去，所以約書亞只是給迪克再次點了一杯冰奶茶。

而收到自己的好兄弟的消息的克拉克匆匆忙忙來找蝙蝠俠的養子的克拉克，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一起喝奶茶的場景。

克拉克覺得有趣，也有些意想不到。

“迪克，你在這裏。”

克拉克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迪克回頭看，看到的是超人那張熟悉的臉。

約書亞有些訝異地看向出現在這裏的克拉克和迪克，問道：“克拉克？你認識他？”

克拉克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溫和老實，他說：“我曾經采訪過韋恩先生，和他也算是朋友。”

“所以韋恩先生拜托我找他離家出走的養子。”

見到自己崇拜的偶像迪克目光灼灼，早把自己跑到大都會的原因丢到九霄雲外，看着克拉克的臉能盯出窟窿來。

“是…是的。”迪克結結巴巴：“見到你很開心，肯特先生。”

聽到克拉克的話，約書亞就放心多了，之前布魯斯·韋恩給他的名片早就不知道被他塞到了哪個小角落，現在克拉克和布魯斯·韋恩很熟悉，這樣也好讓克拉克把這個叛逆的小夥子帶回家。

“那太好了。”

約書亞松了一口氣，他看向克拉克，發現克拉克的肩上有一片落下來的樹葉，于是約書亞走上前伸出手幫克拉克拂去。

“你肩上落了一片葉子。”約書亞說。

克拉克身體僵硬，剛才約書亞靠的他很近，近的幾乎可以讓克拉克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裏，克拉克還以為約書亞發現了什麽。

結果只是一片落葉。

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愉悅。

一旁的迪克撐着下巴看，嘴角翹起狡黠的弧度。

等到哥譚小王子布魯斯·韋恩趕來捉自己不聽話的養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養子正坐在克拉克對面用一副崇拜的模樣看着克拉克。

迪克：“超人，超人，你真的可以飛到太陽裏面嗎？”

克拉克：“當然。”

迪克：“超人超人，你的冷凍呼吸有多冷？”

克拉克：“把你凍成冰塊沒有問題。”

迪克：“超人超人，你能舉起的最重的東西是什麽？”

克拉克：“我想，以後我甚至可以舉起地球。”

…………

迪克看克拉克的眼神簡直像在放光。

克拉克想，這小子一點也不像他的養父，布魯斯平時在瞭望塔總是沉默寡言，但是說話的時候從不會有廢話，可迪克的嘴巴停不下來，腦子裏總是裝滿了問題。

還是出現的布魯斯打斷了這已經持續了很久的一問一答。

“迪克。”

布魯斯目光沉沉，深邃的藍眼睛藏着一點無奈。

“你該回家了。”

迪克還有一點不情不願，坐上車的後座的時候，他趴在窗戶旁看着和布魯斯說話的克拉克。

“超……肯特先生。”迪克喊了一聲克拉克，克拉克看向他，嘴角噙着平易近人的笑容。

“是有什麽問題嗎？”克拉克對孩子一向很有耐心。

迪克悄悄地說：“你是不是喜歡約書亞醫生呀？”

克拉克沒想到是這個問題，表情瞬間有些奇怪。

迪克是誰？雖然年紀還小，但是他可是迷倒了一大幫哥譚初中小姑娘的校草。

“我看出來了。”迪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對克拉克說：“約書亞醫生很受歡迎的，你要加油。”

克拉克只是笑，只說：“你還太小了。”

迪克聽到這話可不開心，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心理可成熟了！

“hei——雖然你是我的偶像，但是你可別小看我。”迪克抗議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迪克眼睛一轉，還是給自己的偶像出謀劃策：“你要是想和約書亞醫生在一起，你得主動出擊才行！”

“比如說看個電影，吃頓燭光晚餐什麽的……”

迪克話還沒說完，布魯斯已經把迪克的車窗拉了上來，隔絕了迪克的滔滔不絕。

“我走了。”布魯斯看着車外的克拉克說道。

克拉克朝布魯斯揮了揮手。

“再見。”

汽車緩緩發動，原本沉默的布魯斯忽然開口：“謝謝。”

話語簡短，帶着蝙蝠俠一向的風格。

“迪克的話，你也可以考慮。”

克拉克愣了一下，想迪克說了什麽話。

似乎是看電影和燭光晚餐？

昂貴的跑車裏，迪克雙手環胸坐在後座上，他不想說話，臉蛋氣鼓鼓的。

“迪克。”布魯斯叫他的名字，迪克也不回應。

他還在生氣，但是看到布魯斯來找他，似乎又沒那麽生氣了，但是如果氣消得這麽快，迪克又覺得這樣不行。

不可以讓布魯斯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布魯斯又叫了一聲迪克的名字：“迪克。”

迪克看着車窗外的風景，然後聽到了布魯斯下面的話：“你昨晚，做的很好。”

迪克猛地轉過頭，而韋恩先生看着前方的路況神色平靜，好像他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聽。

“布魯斯？”

布魯斯嘆了口氣：“你昨晚出現的很及時。”

“你救了我，迪克。”

“你是一位很優秀的羅賓。”

“我不應該和你生氣。”

迪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于是悄悄用手掐了掐自己胳膊上的肉。

很疼，說明這不是夢。

“好吧。”迪克強壓嘴角的笑意，盡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沉着樣子：“我接受你的道歉。”

“畢竟，我也有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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