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
究竟又是籌劃着什麽東西,慕華為什麽要這般的看着她? 難道,是有關于簫意之的事兒,可是,仔細的看一看,又不像的啊,這番,阿涼的神色也是奇怪的很,甚至于從頭到尾,阿涼都不曾将目光給放在她的身上過。
她的手微微的握了起來,心裏也是擔憂的很的,這個時候,一聲邪魅的聲音忽然是竄了起來了,“想不到,丹娘竟然用了李代桃僵的法子,讓自己的女兒代替着真正的公主來到了這皇宮裏,可笑,真是可笑,啧啧啧。”
是柳錯!
此時的柳錯依舊是一身的紅衣,妖豔的裝扮,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可是,無憂更加覺得郁悶的還是方才柳錯話語裏的意思。
柳錯是說李代桃僵,柳錯的意思是,她的身份并不是女皇的女兒,那麽轉句話就是說,她真正的娘親其實是丹娘!
這個想法讓無憂感到了不可置信,望着女皇,她的眸子也是瞪的大大的。
有誰能夠告訴她,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她的娘親究竟是誰,她為什麽會有着這般的處境,誰能告訴她,誰能!
“咳咳咳”女皇咳嗽了兩聲,終究是擡眸沖着無憂,道,“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無憂噎住了,一時之間也是說不出話來了,這似乎連着她自己都是不曾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了的。
誰能告訴她,阿涼和她,到底誰才是丹娘的女兒,但如果真的是她是丹娘的女兒,那當初,丹娘為何不曾有過一點點兒的表現出來,相反,是阿涼叫着丹娘娘親娘親的長大。 她不可接受。
“呵呵,知道母皇是如何揭露了你的嗎?”耳旁傳來了慕華的聲音,聽的出來,慕華很是得意。
無憂靜靜的看了慕華一眼,複又轉開了目光不再看着慕華,慕華這人,她不遠搭理。
可是,慕華倒也是一點兒都不介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快的,她又是開了口,道,“其實,一切都是很簡單的,都是源于阿涼手上的那塊玉,當初,母皇将姐姐留在了丹娘的身旁,因為不舍,所以,将身上的玉留在了阿涼的身上,索性,今日,母皇終究是憑借着那塊玉尋得了姐姐,還真是一個可喜可賀的事情,你說呢,無憂?”
慕華的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無喲知道,此番,這種場景,慕華理應會笑出來的,可是,她的心裏就是有些難受。
她明明就是想要離開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是忽然之間有些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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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景行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心裏很複雜,一點兒都不曾有着因為可以離開而感到一絲的高興。
良久,她終究是擡眸看向了女皇,低聲道,“那就讓我好生的離開這裏吧,我受不得公主的待遇,我也是早就想要離開這裏的,今日,還多虧了女皇陛下,不然,我也不會學到這麽多的東西。”
彎身,無憂順勢跪在了地上,埋頭就給慕瑤磕了一個響頭,你聲音很是大,讓殿上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再擡頭之時,無憂的額頭上已經是産生了一個污痕,她的眸光有些濕潤,淡淡的看着無憂,她的心裏有了說不出的感受。
她要離開嗎?對,她要離開。
咧着嘴角,她沖着女皇笑了笑,道,“女皇陛下,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如今,我想,我也沒有立場再呆在你的身旁了,就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個生路,讓我回到丹娘的身邊吧。”
說完,她又是磕了一個響頭。
再擡頭之時,她對上了柳錯的眸光,柳錯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摸樣,他的臉上帶着笑意,好似這事兒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不過,這話轉而想想也确是這麽回事兒。
她的事兒和他确實是沒有什麽幹系的。
愣神之家,慕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呵!母皇,你怎麽可以答應她,她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了的,當初,若不是她和她的娘親一起合謀,今日,母皇你又如何會和真正的姐姐離開?”
無憂咬着了牙齒,不說話,但是握在一起的手确是越加的緊了起來。
女皇沒說話,頓時殿上又是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寧靜當中,過了許久,她終究是開了口,道,“好了,這事兒我”
“不,不要,女皇陛下不要!”是阿涼,阿涼的聲音!
阿涼撲過來,跪在了慕瑤的面前,沖着慕瑤求情道,“女皇陛下,放過憂憂,憂憂是沒有錯的,憂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誰,女皇陛下,手下留情。”
無憂的心裏有些動容,這個時候,阿涼至少是不曾忘記她的,阿涼,她怎麽能夠那麽的好!
嘴角帶上了一絲麻木的笑容,無憂發現,她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是說不出來了。
柳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女皇陛下,這事兒,你還得好好的權衡權衡,若真的下了絕手,似乎就并沒有那麽好玩兒了。”
這是柳錯在替她求情嗎?
可是這樣的求情方式,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景行,她的腦海裏是突然的想到了景行,她現在不是公主了,景行應該不會像以前那般的對她好了吧,因為她不是公主了,所以,他也不會再是她的夫君了。
他們之間應該是全斷了吧,從此,那些個宮燈也是不屬于她了的。
嘴角帶上了一絲苦笑,她的心裏倒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了。
“無憂,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女皇威嚴的聲音響起在殿中,殿上的人頓時都是将目光轉而望向了她。
她的嘴角帶上了一絲苦笑,不語。
慕華一向是一個落腳下石的人,這個時候,看着無憂這番摸樣了,心裏哪兒還能容忍的了無憂。
便是趁着勢頭開了口,道,“母皇,這事兒怎麽能就這麽就算了,她可是欺騙了我們大家那麽久了的,若是今日,我沒曾發現這個玉牌的秘密,或許,你還是不曾知道她的身份了的,母皇,你可是萬萬不能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語,就是這麽的原諒了她了的。”
氣氛頓時是冷凝了下來,在場的所有轉眸看向了無憂。
女皇看了看無憂,擡手有些痛苦的撫了撫額頭,轉而望向了別處道,“我有些累了,這事兒就這麽着吧,就把她交給阿涼,一切都讓阿涼來處置,你們都推下去吧。”
無憂愣住了,她固執的擡眸看向了女皇,女皇卻是閉着眼眸不願意看她。模模糊糊中,有人在扶着她走,待出了女皇的寝宮,她才是看清楚扶着她的人,是阿涼!
阿涼的手緊緊的搭着她的手,她的眸光充滿着擔憂。
無憂勾起了唇角沖着她笑了笑,一雙潋滟的眸子裏是一片淡然。
這不是她一直都是想要的嗎?離開這個地方,不是一直都是她的夢想嗎?
如今,她既然都不是公主了,那自然的,她就是有可能離開這裏了的。
她的一切都是按着希望的軌跡發展着,很快的,她就是可以離開這裏了,可是阿涼呢,她喜歡這裏嗎,她會不會也和她曾經的想法一般。
她不想要多問,她只知道,此番,若是能夠離開這裏,便是她最想要的,至于阿涼的想法,她沒法子去問,也是不好去問的。 至于這事兒,她只有選擇閉口不言。
“想不到最後母皇竟然會放你一條生路,真的是讓人不明白。”一陣冷笑聲從身後響了起來,很快的,慕華已經是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阿涼站了出來,将無憂擋住,她害怕這個叫做慕華的女子會對無憂不利。
慕華鄙夷的看了無憂一眼,終究是邁着步子向着遠處走了去。 此番,無憂已經不再是公主了,那很多東西,無憂都是威脅不到她了的。
而至于景行,她的心裏也是放心了不少,無憂一走,便是沒有人可以和她争搶景行了的。
最後看了無憂一眼,慕華高傲的目光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無憂一眼,最後,終究是邁着步子走開了去。
阿涼見着慕華離開了,她的心裏放心了很多,轉眸,她看向了無憂,道,“憂憂,現在可是好了,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無憂抿唇,沖着阿涼笑了笑,終究是開了口道,“阿涼,我要走了。”
“走?”阿涼的目光頓住了,她本是想到了這些的,可是,她卻是不願意接受。 “恩,我想離開這裏,我有點累了。”
阿涼垂眸不語,她想要将無憂留下來,畢竟,她剛剛到這裏,還并不熟悉這裏的一切,眼見着此番,無憂就是要離開了,她的心裏還真是多多少少的覺得好生的不舍。
可是,她自己清楚的很,無憂想要離開這裏,非常的想,若她真的這般的說話,勸慰無憂離開,那又是怎麽可以。
她不願意強迫無憂,從小到大,她和無憂是睡在一張床上長大的,多多少少的,她對着無憂也是了解的很的。
愣了半響,她握緊了無憂的手,道,“好,可是,憂憂,你得答應我,再陪我一日,就一日,今日過了,我親自送你離開。”
無憂點頭,心裏再不在想什麽。
離開,是她最好的結果,至于其他的,她已經是沒有權利再去想了的。
半響,她終究是點頭,應了阿涼。
阿涼拉着無憂一路的漫步,許是因為無憂快要離開的原因,這個時候,他們之間都是不說話,一種複雜的氛圍漸漸的在他們之間漫開。
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有着一身素白色的長袍,看着是溫潤的緊。
無憂頓住了目光,在這個時候見着景行,她的一切心緒都是變了的,轉首,她想要離開,卻是不想,手上一緊,別人忽然就那麽拽住了。
是阿涼!阿涼凝着她,淡淡的沖她搖了搖頭。
遲疑之間,景行已經是走到了他們的身旁。
“公主,且先跟我來一步。”景行看了無憂一眼,很快的,他又是轉開了眸光。
他的那種神色倒是好像什麽事兒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可是,就偏偏是她那種神色,讓人越加的難受了。
他這麽快就變了,現在,她不是公主了,那自然的,對着人的态度,他也是變了很多。
無憂說不出現在自己的心裏有着什麽樣的想法,她只知道,她的心開始痛了起來。
他們這是陌路之年了嗎?
可是,為什麽他可以喚她憂憂,而喚阿涼則是喚作公主。
這一點兒,她是否可以感到高興不少的?
罷了罷了,這是她多想了吧,一切的一切不是應該做上一個結尾了嗎?
阿涼望向了無憂,再側某望向景行,“可以讓憂憂一起嗎?”
無憂的身子一僵,用另外一只手将阿涼的手給拉了開去,輕聲道,“我在屋子裏等你,你先去吧,去晚了就不好了。”
阿涼感道了無憂的拒絕,終究是點了點頭,道,“也好,憂憂,你等我回來。”
“恩。”無憂應了一聲,轉身向着遠處走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一雙眼眸靜靜的看向了她,那雙眸子閃爍着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當感到走出了景行的視線之後,無憂的心也跟着平緩了下來。
這次,算是她和景行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嗎?她和景行的緣分就這麽的斷了嗎?
那也好,至少,她和景行之間還不曾開始,那她就會覺得安穩了不少了,以後,她也不會再想起景行而傷心了,以後,景行就該從她的世界中離開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好景行,再見景行!
用了三年的時間終于是将自己的情愫給摸清楚了,以後,她答應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得好好的想想了。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靜靜的過上一輩子,不,不應該只是這樣的,她還要去找丹娘,丹娘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丹娘,她人在哪兒? 丹娘知道阿涼留在了皇宮會有着什麽樣的想法,丹娘可曾因為阿涼感到一點點兒的不舍。
會吧,丹娘一定是會的吧。 無憂閉上了眼眸,将心裏所有的酸澀都是堵了回去,再轉眸的時候,她的眼裏已經是一片水霧朦胧了。
遠處,一個很是邪魅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想到,你這個人竟然是這麽的毒辣,讓無憂失去了公主之位便也是罷了的,你還不消停,竟然就這麽的落井下石,你的心可還是紅色的。”
“哼!”是慕華不可一世的聲音,“你如何知道我的心不是紅色的,無憂欺君之罪在先,我說這些話都是必須的,再說了,你有說我的空閑,你又如何不好生的說說你自己。”
“我?”那邪魅的聲音再次響起,無憂支頭望了過去,她看到了一身紅色錦跑的柳錯,還有慕華。
“呵呵,公主這番話語是什麽意思?”柳錯将一縷散亂的發絲順在了耳後跟處,那表情還甚是妖孽。
慕華嗤笑,“我還真是看不懂你了,若是你一心的從母皇的身邊獲取什麽,你又何必這番的對待無憂,無憂和你的得寵根本就聯系不上的。”
無憂愣住,此番,她還真是說不出她的心裏是什麽想法了的。
這事兒還和柳錯是有着關系的?可是,這麽些時日來,柳錯似乎确實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怎麽,不說話了?”慕華鄙夷的笑了笑,“将那塊石頭的秘密告訴了我,然後,借我的手幫着你把無憂的身份揭開,這不是你的想法嗎?怎麽,現在,你又不承認了?”
柳錯沉默,他靜靜的看着慕華過了半響,終究是笑了出來,“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只可惜了,只可惜啊。”
慕華鳳眸一跳,冷聲道,“什麽只可惜,你話語裏是什麽意思?”
柳錯搖了搖頭,轉眸望向了別處,“只可惜,你的心術不正,我想,女皇陛下自己的心裏也是有一個譜子的,你覺得,你就真的能從女皇的手裏奪過你想要的東西?”
“你什麽意思?”慕華的語氣了帶着一絲怒氣了。
“你覺得呢?”柳錯笑了笑,不曾回答她,徑直的向着遠處走了開去。
無憂苦笑,原來,真的是和柳錯有關的。
忽然之間,她又是想起了當初柳錯告訴她,他會想着法子将她帶走的,不曾想,他所謂的法子就是這般的。
淡淡的垂了垂眸光,她終究是選擇了沉默,轉首向着遠處走了開去。
明日,就是要離開了,明日,這圈了她三年的宮牆就會不複存在了的,她的心裏應該是很高興的吧,就這樣也是很好的,一切都是很好的。
一陣涼風吹拂過了她的面頰,她沿着路徑,緩緩的向着遠處走了去。
回了屋子,喬爾已經是備好了浴湯了,無憂問了才知曉,是景行吩咐的,因為,景行說,明日,她就是要離開這裏了的,所以,今日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好的整理整理。 無憂倒也不多說,只是簡簡單單的沖着喬爾點了點頭,很快的脫下了身上的錦袍,哧溜一聲便是鑽進了水裏。
太多的事兒一股腦的鑽進了她的腦海裏,讓她煩悶不已,轉眸,見着喬爾很是擔憂的看着她,她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沖她笑着擺了擺手,道,“好了,喬爾,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呆呆就好,你也別擔心,就出去好好的收拾收拾吧,明日我們就是要離開了的。”
喬爾有些擔憂的看了無憂一眼,但最後,終究是點了點頭,向着別處走了去。
因為喬爾的離開,浴池之類很快的就是靜了下來,無憂趴在浴池邊上,很快的就沉睡了過去。
在模模糊糊中,她好似感覺到了水在浮動,好似有着什麽人踏入了水裏一般。
她很累,故閉上了眸光繼續睡着不想再開口。
一旁,好似有人在替她搓背,那實在的觸感讓她的心頓時的是驚了一下。
猛然的,她睜開了眼睛,對上的就是柳錯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光。
這個妖孽,他不知道什麽還是已經是将他身上的衣衫給退了下來了,那很是光滑的皮膚子在呈現在了水上。
無憂不管往下看,看着那妖孽眼裏帶着微笑的沖她笑着,很明顯的是有些動容的神色,她方才是醒悟到,她好似并沒有穿衣服的。
急忙推了開去,将水上的花瓣聚攏來,遮掩住了她的胸。
“你來這裏幹什麽,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她厲聲沖他吼道,她不信,他不知道這個理兒。
柳錯拜了拜頭,他那一頭的墨發粘帶着水滴撲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待她睜眼之時,他已經是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心裏是猝然一驚,凝着他,她整個眼眸裏都是帶上了防備之色。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柳錯,你可是女皇的男人,你難道還想要将我害的離不開這裏嗎?”
她恨他這般的對她,那樣的輕浮,那樣的随便,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受着尊重的人。
柳錯也是沉默了,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先是微微的睜開了,很快的,他又是掩飾紅啊了眼裏的情愫,毫不在意的笑道,“如何,難道,你也不能容忍我這般?難道,你不覺得,若是你能夠得到女皇陛下的男人,那也是一種榮譽的,難道,你不知道有很多女人都想要和我共度良宵的。”
無憂将頭轉了開去,冷哼道,“夠了,別吧我當做別的女人,在我的心裏,其他女人的男人便是其他女人的男人,和我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你好好想好,我不和你多說了,因為,我想,即便是說了,你也是不會懂的。”
柳錯看着無憂,眼裏是一片沉色。
沉默了半響,他終究是咬着牙齒沖她吼道,“你是嫌我髒嗎?你這是在嫌我髒嗎?”
無憂沉默,別轉開的頭也沒打算望向他。
過了半響,他終究是點了點頭,很是嘲諷的道,“嫌我髒?那你又是幹淨得到哪裏的?無憂,我可是和你說好了的,你的身子都是給了別的男人了的,你又能感覺得到哪裏?”
他的嘲諷聲音頓時讓她想起了簫別。
雖然,那日她的意識很是迷離,可是,現在,她的腦海裏還是能夠記得的。
那日,她和簫別有了夫妻之實,她和簫別确實是已經有了那方面的事兒了。
想着這事兒,他忽然的想到了景行,景行也是知道了的吧,為什麽景行就能淡定成那副摸樣,根本就是不曾将她放在心上那般。
她想來,還真是好笑的緊的,她竟然就那般的做了景行心裏的過客!
閉眼,她将心裏所有的痛苦都是掩飾了起來,同時,那本是無力的手也是緊緊的握了起來。
若是可以,她想要選擇忘記,将所有的事兒都是忘記,包括景行!
柳錯看着無憂不說話,心裏産生了一種怒氣。伸手,他将無憂的手拽着,硬是讓她看向了他,道,“無憂,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不允許你這個時候還在想着別的男人,我不允許!”
無憂的嘴角帶上了一絲嘲諷的味道,她不說話,只是緊緊的閉着眼睛。
想着景行,那又是如何,只可信了,她這是在單相思,只是單相思罷了。
看着無憂這番的神色,柳錯終究是忍受不住了,他伸手,将無憂的拉向了他,在她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用力的含住了她的嘴唇。
無憂還沒反應過來,嘴唇上一緊,很快的,就有着一個很是滑膩的東西鑽進了她的嘴裏。
那種觸感讓她很是厭惡,她用力的抵抗着他的身子想要将他給推開去,可是,任由着她此番是如何的推脫都是沒有作用的,因為,他的力氣很大,将她所有的動作都是抵住了。
伸手,她順勢攀上了他的背脊,用力的将手恰在了她的背脊之上,那指甲陷入皮膚當中的痛感很快地就是襲向了他的全身。
柳錯悶哼了一聲,但禁锢着無憂的力道卻是一點兒都不曾放開去,她緊緊的拽着無憂,想是就那麽将無憂揉進他的胸裏一般。
無憂氣血上湧,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舌頭,頓時,一股很是滑膩的東西就順着他的舌頭流向了她自己的嘴裏。 那種血液帶着一絲血腥味,無憂心裏是清楚的很,那味道是血的味道。
她帶着一絲得意的放開了他的舌頭,很快的,他就正如她預料當中的一般将她放了開去。
她攀在一旁喘息,眼裏帶着冷意,“柳錯,我想你應該明白這裏是什麽地方,即便我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可是,我還是可以向女皇告發你的,到時候,你在女皇的那裏又是将要如何自處?我想,你該好好的想清楚,究竟是要貪圖一時的好玩兒而做出這般可能讓你萬劫不複的事兒好,還是将你這貪玩的心放在女皇的身上,多多的讨好她,讓她知道,其實,你的心裏是有着她的,柳錯,聰明如你,我不信,你就不會自己好生的想想。”
柳錯頓住了,他靜靜的看着她,忽然之間,眼裏是發現了一絲苦笑。
“你說讨好?你在說讨好?”他的眼裏忽然的浮現了一絲冷然,靜靜的看着她,那嘴角原本是沒有一絲笑意的,也是漸漸的浮現了一絲苦笑。
“原來你是真的不認識我了,憂兒。”他握住了拳頭,用力的向着水面砸了去,很快的,水面就是水光四濺。
無憂被那水光濺到,她閉上了眼睛,半響,當她在再睜眼的時候,柳錯的影子已經是消失在她的眼裏了。
柳錯離開了!
她竟然連一點兒響動都是不曾聽到,他就離開了!
她的心裏有着恍然,不曾想到,他的動作竟然是這般的麻利的。
“你該起身了。”一個很是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無憂猝然的轉眸看向了遠處,是簫別
! 簫別來了,他正靜靜的看着她,那雙清冷的眸子在這個時候依舊是清冷的很的。
無憂有些別扭,雖然,和他之間确實是發生了那事兒了的,可是,這也是不代表着,他就可以那般的對待她了的。
他們之間除了那夜,就并沒有什麽關系了,不是嗎?
簫別苦笑,将所有的情愫都是掩藏在了眼裏,道,“泡久了不好,你若是還不起身,那我就下水來幫你起身。”
無憂聽着她說他要下水,連忙伸手擋住了簫別,道,“別,別,我自己知道,你退出去,我自己知道起身。”
簫別看了她一眼,終究是轉身向着外面走了開去。 無憂送了一口氣,因為擔心簫別再返身回來,急忙的從水裏鑽了出來。
待草草的穿好了衣物想要起身之時,簫別的影子又是浮現在了她的眼裏。
她蹙眉,冷然道,“還有什麽事兒嗎?”
他清冷依舊,“那晚,我想要讓你記得。”
話剛說完,他又是邁着步子離開了。 無憂一愣一愣的,看着他是漸漸的消失了,整個步子也是開始淩亂了起來。
剛走出來屋子,阿涼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阿涼看着她有些淩亂的步子,擔憂道,“怎麽了,憂憂,發生了什麽事兒?”
無憂搖了搖頭“沒,沒事兒,對了方才,你沒什麽事兒吧。”剛一問完,她又是有些後悔了,因為,景行在她的身旁,她又會發生什麽事兒。
阿涼搖頭,望着前方道,“景行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只是和他相處,我總覺得他似乎是有着什麽心事兒似的。對了,憂憂,你以前和他相處的時候,是不是有着我這樣的感覺。”
無憂一愣,阿涼怎麽問她這個問題了,頓時之間她是說不出的感受了。
搖頭,無憂淡然道,“我也不清楚,我和他接觸的并不多。”
為什麽,此番,再提起他,她的心裏還是那麽的痛着,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是好生的難受。
“哦,”阿涼應了一聲,見着無憂的精神似乎也是并不是很好的,她也不再多說話,她只是點了點頭,拉着無憂走到了涼亭當中閑談。
無憂這個時候哪兒還是有着心思和她閑談的,但是,想着明日就是要離開了的,這一分別,也不知道要過多久,他們才是能夠見面的,他終究是耐着性子陪着阿涼坐了下來。
一直,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道阿涼究竟是在講些什麽,直到最後,她開了口,道,“憂憂,你知道為什麽我不想要離開這裏的嗎?”
無憂愣住,其實,這事兒,她一直都是很想問他的,只是,她沒曾想到,她竟然是主動的和她說起了這事兒。
淡淡的搖了搖頭,她不說話。
“其實,很簡單的,憂憂,你可還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我的心裏有着一個人,那人和我似乎是并不可能的。”阿涼笑着和無憂說話,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全是暖暖的神色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以往的那種不自信。
無憂點了點頭,她記得,那是在将軍府的時候,她給她說起過這事兒。
“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很簡單的,”阿涼笑了笑,一雙眼裏有着說不盡的幸福感。“憂憂,其實,我心裏的那個男人就是簫意之,我很喜歡他。”
無憂愣住了,這個時候,她忽然是想起了,似乎,在阿涼的心中,确實是喜歡着那種滿腹才學的男人的。
這番,阿涼喜歡上簫意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了。
點了點頭,無憂笑道,“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只是,你怎麽忽然就喜歡上了意之。”
無憂的心裏有些擔心,畢竟,這簫意之可是喜歡着她的,這番,阿涼忽然對自己說,她喜歡意之,還真是奇怪的很。
感到了阿涼的目光望向了她,她淡淡的笑了笑,終究是沖着阿涼笑了笑道,“阿涼恭喜你,我祝福你能夠和他白頭到老。,”
可是,能夠陪着阿涼白頭到老的男人應該是不止意之的吧,還有景行,簫別。
阿涼笑了笑接着道,“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是有了信心的了,憂憂你說呢,你說我會不會和意之走到一起。”
無憂抿唇沖着阿涼笑了笑道,“是啊,可以的。”
接下來,阿涼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的事兒,可是,無憂依然是沒有心思去聽了的,直到她回到了屋子之後,她的腦子裏還是那片緩緩沉沉的。
那晚,她和阿涼睡在床上,竟然是不曾多說一句話的。
第二日,她和喬爾離開了,是阿涼送的她。
她站在馬車旁久久的伫立着,可是,到了最後,她都是不曾等來她想要等的人。
她的眼裏帶上了一絲苦笑,此番,一切都是這樣了的吧。
景行和她終究是沒有什麽聯系了的,此番,她還很真是應該和景行說一聲再見了的。
笑了笑,無憂終究是攜着喬爾踏上了馬車,車簾放下的那一瞬間,景行的影子還是不曾出現在她的眼裏,她終究是失望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在昏昏沉沉的馬車聲中沉睡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漫天飛落的桃花,還有,在桃花樹下,站着一個身着白色錦袍的少年,那少年緩緩地轉過了神來,他望向了她,那上眼眸依舊是閃耀着溫潤之光,讓人很是開心。
“憂憂。”他向着她伸出了手來,一張臉上是帶上了喜悅,那笑容好似期盼了她很久之後,終于看到了她出現了之時的表情一般。
她的心裏一喜,是景行,原來,景行一直都不曾離開,景行在這裏等着她!
越想,她的心裏是越加的開心了,邁着步子就向着景行奔跑了過去。
可是,還沒有奔多久,她的世界就模糊了起來,眼前,再也不曾有着什麽東西了。
她有些慌亂的四處亂抓,恍惚中,确實是抓住了什麽,再擡眸,她看到了一雙很是清冷的目光,在那雙目光當中,她看到了一雙自己圓溜溜的眼睛。
是簫別,竟然是簫別!
無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整個人都是忘記了動彈。
簫別,怎麽會是簫別,簫別不是應該在宮裏的嗎?
她錯愕的望着他,整個人都是僵持的忘記了要開口說話了。
而一旁的他卻是勾唇沖他笑了起來,那樣的神色讓她覺得好生的奇怪。
她如受重創一般,因為,她是從來不曾看見過,他竟然會對着人這般的笑的。
還未等她多說話,簫別已經是開了口道,“我怕你記不得那晚的事兒,所以,我要出現在你的面前,一直一直的用我的存在提醒着你,其實,該站在你身旁的人是我。
無憂愣住了,一雙眼睛是忘記了轉動。
簫別瘋了!
簫別還知道自己做着什麽嗎?還是說,她現在還是在做着夢的!
想到了這裏,她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臉蛋一把,頓時,那種很是熟悉的痛感讓她的心扉都是震了一下。
再睜眼之時,她已然是明白了,其實,他沒有再做夢,她不曾在做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你放我下來!“她沖着簫別吼道,這個時候,她是再也不想要繼續在簫別的懷裏躺着了的。
簫別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