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4)
會很緊張,可是,是簫意之,她卻是少了那份緊張和期待了。
她唯一的想法便是讓簫意之滿足,日後,即便是她離開了簫意之的身旁,她對着他的愧疚會不會也是少上了些許的?
簫意之看着無憂閉上了眸光,眼裏閃過一絲動情和喜悅,因為,在他的腦海裏,無憂這般的做便是意味着無憂對着她根本就是沒有抵觸心理的,這樣的想法讓簫意之感到了開心,自然的,簫意之的心裏也很是清楚,他一定要将所有好的都交給無憂,這也便是他沖着無憂的承諾了的。
簫意之越接近無憂,他的心裏就是越加的緊張,曾近有多少次在夢中見着他和無憂的距離是那麽的近,可是,當夢醒來之後,他才是發現了,這原本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如今,無憂真實的存在讓他有了一種喧嚣的感覺,這也是證明了,他現在不是夢,他真的是要接近了無憂的了。
無憂感覺到了簫意之的呼吸吹拂在了她的臉上,她的手微微的握了起來,她告訴自己,不能動,絕對是不能動,也不能讓簫意之生疑,否則,簫意之的心裏會很難受的。
在簫意之的唇快要貼近無憂的時候,忽然,遠處卻是猛的想起了簫将軍威嚴的聲音,“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無憂愣了,猝然的睜開了眼眸,而簫意之也是愣愣的擡眸看向了簫将軍。
在無憂的目光當中,站在遠處的不光是簫将軍,還有将軍夫人雪姬,錦夫人,還有簫別。
看着簫将軍那冷然的眸光,無憂愣住了,簫将軍為何半夜了還出現在她的門前,還有,他們這是一家子都來了的嗎?
那又是為什麽會有這麽的巧合?
無憂心裏狐疑着,簫意之心裏也是好生的困惑,可是他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畢竟,他是給無憂許了諾言了的,他會對無憂很好,他是會娶無憂的,所以,在這之前,他都是會好生的将她和無憂的事兒說清楚,然後,讓她的爹娘接受無憂。
可是,錦夫人卻是不如簫意之那般的淡定了的,她憤憤的走上了前來,途中,她是瞪了無憂一眼,很快的,她又是将眸光給轉開了去。
走到簫意之的面前,她伸手便是拉簫意之的手走到了一旁,怒道,“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嗎?你就不怕你爹了?就算你不怕你爹,你們再這兒私會,還想要做出那些讓将軍府蒙羞的事兒,你還知道什麽叫廉恥嗎?你爹明日就是要出兵打仗的,你就不怕你爹路上有着個擔心的,然手,就沒有心思打仗了的?”
錦夫人雖然是說的很是小聲,可是,無憂還是聽見了的,無憂心裏知曉,那錦夫人雖然是在責罵着簫意之的,可是,實際上,錦夫人真正想要罵的是她吧。
畢竟,錦夫人一直以來都是不喜歡她的,而且,再見上這檔子的事兒,若是簫将軍怪罪下來,應該也會間接的影響到錦夫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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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心裏清楚的很,她也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餘光當中,她看見簫別的目光向着她望了過來,那種眸光當中似乎還是帶着什麽神色的,只是,因為天色昏暗,燈火也不是很耀眼的,所以,無憂一時半會兒也是沒看清楚他眼裏的神色的。
簫別只看了她一眼,很快的,他便是将眸光轉開了去,沿着一旁的路子,緩緩的向着前方走了去。
無憂錯愕的望着簫別的背影,眼裏是久久的回不過神來,就是這麽就走了?
無憂不得不感慨,這簫別還真是對什麽都是冷的緊,似乎在簫別的眼中,就是沒有什麽能讓他暖熱起來了的。
簫意之看了錦夫人很久,終究是忍受不住了,他凝着她的眸光到道,“娘,你在說些什麽,哪兒有傷風敗俗來的這麽嚴重的?我們不過就是想要兩情相悅,哪兒是有着你方才說的那些,娘,你可別說了,憂兒是女兒家,哪兒經得你這般說的。”
錦夫人看着自己的兒子,是越加的覺得自己的兒子不聽話了的。
原本,前些時日,他還是喚着無憂為無憂的,可是,現在倒是好,他直接将無憂喚哼了憂兒,這熱絡的形式,這般的場景,讓她是不得不生氣了的。
原本,她就只是一個妾的身份,雖然,有時候,她确實很得意很受寵,可是,妾大不如妻啊,這個道理她是随時都知道的,所以,在很多時候,她都是在盤算着要讓意之迎娶一個有着身份有着地位的女子為妻,可是,意之卻是偏偏的不明白她的心思,這般的時候了她哪兒還是有着淡然之心的。
她惱怒都是來不及了的,這無憂,雖然是有着公主的身份,可是,在地位上,哪兒是能和慕華比的,再加上,女皇甚至厭惡無憂,厭惡到了将無憂給直接打發道了将軍府上來了的,這說什麽,她也不會同意意之和無憂在一起的。
“簫意之,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娘看了?”錦夫人難得的喚簫意之的全名,這個時候,也是因為簫意之實在是将她氣的太過了,她方才這般冷臉和她說話的。
簫意之是愣了一下,因為,他是了解娘親的脾氣的,這個時候,他也是意識到了錦夫人真的是生氣了的。
“娘親,你怎麽這麽說,我不過就是想要讓娘親你知道,我對憂兒是真心的,我将來要娶憂兒。”
簫意之的話語說的是斬釘截鐵,愣住的不光是錦夫人還有無憂,還有簫将軍和雪姬。
錦夫人更是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無憂。
後又轉眸看向了簫意之,她原本就是怒火不平的眼眸裏頓時是産生了滿滿的憤怒之色。
“你說什麽?”她冷着臉問着自己的兒子,她這個兒子一向都是很聽她的話的,如果不是這次,她都會以為她的兒子會一直的做着一個小綿羊,可是,現在倒好,都是那個女人,她的兒子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所以,才是違抗了他!
越想,錦夫人是越加的氣惱了,無憂站在原地,眼眸也是泛起了擔憂之色。
明明,錦夫人便是不喜歡自己的,可是,現在倒是好,簫意之還偏生是說出了那樣的話語,倒是讓無憂如何也是回不過神來。
她已經是在利簫意之了的,所以,她的心裏本身是有着愧疚的,這個時候倒是好,簫意之偏生還是要将這些事兒說出來,那讓錦夫人和他産生了矛盾,她的心裏又是如何受得了的。
心裏有着擔憂,無憂的手也是今緊緊的揪了起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到底是該說些什麽。
正愣神間,一陣清脆的耳光聲确實忽然響了起來,無憂愣了一下,很快的,她又是會過了神來。
愣愣的望向了耳光聲傳來的方向,她看到了簫意之被扇的紅腫成一片了的臉頰,而在另外一旁确是錦夫人依舊帶着些許顫抖之意的手。
無憂愣愣的看着錦夫人和簫意之,她是良久都回不過神來的,很明顯,剛才的那一個耳光是錦夫人扇給簫意之的,而簫意之也是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承受着錦夫人的耳光子。
無憂感覺到了錦夫人對着她的不喜歡,從這一點兒,她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的。
氣場陷入了很是冷凝的感覺當中了,無憂靜靜的看着簫意之,這個時候,她的心裏是有着愧疚和痛心的。
簫意之這麽好的一個人,喜歡誰不好,偏生是要喜歡她的。
這樣,她以後又是如何能夠将真相告訴他的,這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
帶着一些痛心,無憂難受的閉上了眼眸,不久,一個很是威嚴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意之,你給我過來!”
無憂一愣,猝然睜開了眼睛,這簫将軍的聲音是顯得異常的冷沉的,看得出來,他是很惱方才的事兒的。
無憂看了看簫将軍冷然的臉頰,心裏也是擔憂了起來,簫将軍不會對着簫意之做出什麽懲罰吧,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她的心會更加不安了的。
擡着有些擔憂的眸光,她望向了簫意之,而簫意之也是在這個時候望向了她,他看出了她眸光裏帶着的擔憂,沖她笑了笑,好讓她安心一些。
可是,就是這個笑容卻是讓無憂越加的心疼了。
簫意之對她都是這麽好了的,而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想着她的。
這個時候,若是比較起來,簫意之和景行之間,簫意之是不是還要對她更好一些的。
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裏偏生住的就是景行,而不是簫意之,為什麽不是簫意之,如果是簫意之,那該有多好,如果是簫意之,那是不是,她的心裏也會好受很多的?
無憂的心裏不清楚,她只知道,此番,簫意之讓她痛心了,更多的便是不值得,她不值得她對他那般的好,她不值得他的付出,甚至,她更不值得,他為了她而和家庭裏的人鬧翻!
簫意之邁着步子緩緩的向着簫将軍走了去,錦夫人站在身後,她的眼裏又是有着濃重的擔憂。
雖然,她方才是用力的打了簫意之的,但那只是想要讓簫意之警醒,想要讓他知道,她對着他方才的做法感到了好生的憤怒,可是,其餘的,她便是不想了的。
她不想要老爺因為方才的事兒過多的責怪意之,畢竟,意之可是她的兒子,她做的一切事兒都是為着意之的,別的,她也是不想要那種效果的。
看着簫意之漸漸的向着簫将軍走了過去,無憂的心也是提在了嗓子眼兒上了的,雖然,她是不怎麽了解簫将軍的性子的,可是,戰場上的人,哪個不是急躁狂野的,此番,簫将軍這麽平靜的望着簫意之,反而是讓無憂的心裏有了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摸樣。
不,她不能在讓簫意之因為她而受罰,畢竟,以後,她終究是會對不起簫意之了的,所以,在這之前,她會做她能做的一切來彌補簫意之。
“其實,問題再我身上,不關意之的事兒。”無憂用了生平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望向了無憂,大有一副驚詫的表情。
特別是簫将軍,他那眼神無憂也是說不清楚是什麽意思,總之,無憂是從簫将軍的眼裏感到了冷意的。
垂着眉頭,無憂緩緩的向着簫将軍走了過去。
簫意之急了,沖着無憂嚷道,“憂兒,你在胡說些什麽。”
無憂不回答,可是步子卻是沒有停下來。
簫将軍看着無憂距離他是越來越近了的,他擡眸看向了她,嚴肅的道,“你可知道,一個女兒家什麽最重要?”
“爹。”簫意之哪兒是聽不出爹對着無憂方才的做法是有些不齒的,可是,無憂是他一心想要保護的女人,所以,在這個事兒上,他也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責罵或是嘲諷無憂的,即便是他的爹也是不可以的。
無憂是第一次被人問大這個問題,她的心裏是有着屈辱之感的,但是,很快的,她又是将那抹屈辱之感給壓了下去,勾唇,她沖他笑了笑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呵!”簫将軍冷哼了一聲,轉開了眸光不準備去看無憂。
簫意之哪兒是受得別人這般對着無憂的,他嘴唇翕動了幾下,本是很想要開口說話,可是,簫将軍的聲音也是在這個時候傳了出來。
“你無須多言,你在宮裏是什麽樣的,我可是不管,可是,你到了我将軍府,就是要受着我将軍府的管束,一切就這樣吧,我會讓夫人将你安排的南院和夫人住在一起的,這個西院不适合你。”
“爹。”簫意之有些不甘,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将他和無憂的事兒給說清楚,可是,簫墨卻是轉身徑直的離開了。
雪姬看了簫墨離開的背影,很是溫柔的應了她一聲。
一旁的錦夫人哪兒是受的了雪姬了的,在她的眼裏,她最讨厭的就是雪姬對着老爺的那套,總是那般的裝娴熟,裝體貼,這樣的女人她是最恨了的,總有一天,她會将雪姬排斥下去,然後,坐上雪姬的位置了的。
“無憂,你不要見怪,老爺就是那樣的一個性子,他對你是沒有敵意的。”雪姬沖無憂溫和的笑了笑。
無憂搖頭,嘴角有着一絲苦笑。
她介意?如果,現在能讓她回到丹娘的身邊,即便是別人如何的說她,她都是不會介意了的。
錦夫人瞪了無憂一眼,終究沖簫意之,冷然道,“意之,跟娘走。”
簫意之愧疚的看着無憂,今日,是他的家人讓她感到難堪了的,此番,娘親讓他離開,他又是如何放的下心的。
他想要留下來,和她說上兩句話,讓他知道她現在的心裏想法,若她是介懷方才的事兒的,他也會想着渾身解數,讓她忘記方才的事兒。
可是,偏偏,她卻是讓他好生的擔憂,因為,她一直都是低垂着目光的,根本就是沒有要看他的意思。
“無憂,我們走吧。”對于錦夫人的毒辣目光,雪姬就只當做根本沒有看見過一般。
無憂想着,這般的走了,離着意之的距離也是遠了的,那日後,若是要去尋意之也是有點難了的,還有,那南院不是正住着簫別的嗎?
那個冷冰冰的木頭,無憂真的是想象不到,若是日後,整日的面對着那個木頭,她的心裏會有着什麽樣的想法。
可是,今日,意之對着她表白的事兒,也是讓她又喜又愧了的,因為,喜在,她已然是完成了娘親的任務了的,那她也是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的。
“恩。”無憂勾唇沖着簫意之點了點頭,便是沖着雪姬走了過去。
雪姬的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她笑着将無憂的手給牽了起來,邁着急切緩慢的步子向着遠處走了去。
簫意之看着無憂,眼裏還是停留着擔憂。
無憂就是這樣的走了的,雖然,無憂不曾說什麽,可是,簫意之卻是久久的難以安下心來。
錦夫人看着簫意之的神色,臉上全是很鐵不成鋼的摸樣。
她這兒倒是好了的,一向都是懂她的心,也一向都是順着她的意的,可是,這次,他倒是偏偏要和她反着來了的!
“人都是走了的,你還看什麽?”錦夫人涼涼的道,可她的心裏可是恨的牙癢癢。
若是可以,她真的是想要将那個勾引了她兒子的小蹄子給掐出去,可是,這個時候,有着雪姬護着那個小蹄子,她倒是不好用力了的。
簫意之淡淡的瞟了錦夫人一眼,也正是這個目光,将錦夫人給愣住了的,因為,簫意之是從來不曾用過這般不帶尊敬的眸光看他的。
冷着臉,錦夫人惱道,“你做甚這般的看我,我想問問你,還是不是記得,你是誰的兒子來着,你這次倒是好了,還是偏生的幫着外人來對付我。”
簫意之聽了錦夫人的話,心裏更是說不好出的怒然。
她這娘親倒是好,現在是诋毀了無憂還不知道錯。
帶着些許的惱怒,他直直的望着錦夫人,用了他生平最重的話語道,“好了,娘,既然你都是這麽想了的,那我也是無能為力了,但是,請你,不應該是用我這個作為兒子今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來求你,我求你,放了憂兒吧,你不要總是針對她,她也是有着難處的。”
“你!”在錦夫人的眼裏,此時的簫意之卻是越發的不懂道理了的。
簫意之淡淡的望了錦夫人一眼,邁着步子直接就是向着遠處給走了去。
看着兒子對待自己竟然是這般的傲慢,錦夫人頓時又是跺腳,又是冒火的,可是,心裏對着無憂也是越加的惱怒了。
無憂跟着雪姬到了南院之後,很快的,喬爾就是帶着下人将她的古琴和衣物給搬了進來的。
雪姬簡簡單單囑咐了一句,應着有事兒也是先離開了的。
無憂靜靜的坐在桌邊想着方才發生的事兒,心裏卻是複雜不已的。
正當她愣神間,一陣很是悠揚的簫聲便是傳了過來,無憂緩緩地走到了窗棂處,将窗戶給推了開來,只見窗棂處是站着一個人的,那人手握玉簫,清冷的月色将他的背脊給托的老長老長。
正是那一聲挺拔而立的身影,正在吹奏着一首纏綿悱恻的簫聲。
無憂聽着那簫聲,再看了看那握着玉簫的簫別,一雙眸光都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正是,越看簫別手裏握着的玉簫,無憂就是覺得好生的眼神,猛然之間,她方才是想起來了,前些日子,簫別再宮中吹簫的時候,是将玉簫給遺落了的,現在想來,那玉簫應該還是在她這兒的吧。
想着,她急忙轉過了身去,将自己的東西翻了一遍又是一遍,喬爾忙活完了,走了進來,看着被無憂給煩亂了的東西,頓時之間,她又是覺得好生的詫異。
“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麽?”她快步走到了無憂的面前。
無憂看着喬爾走進來了,面上一喜,沖着喬爾笑道,“喬爾,你來的正好,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玉簫,我前些時日放在屋子裏的玉簫。”
無憂的心裏也是在擔憂着,她也不是很清楚,那支玉簫是否是被拿了回來的,若是沒有,那玉簫定然是依然在宮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