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柳錯說他想要幫她?
無憂有些好笑。
即便他的心裏是真的想要幫助她的,她也是不會選擇跟着他一起的。
因為她根本就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娘親那邊的人,還有就是,她也是絕對不會答應和他在一起的!
柳錯見着她不說話,兀自的點了點頭,嘴角又是勾起了那抹的邪氣,“憂憂,我我也是和你說到這裏了的,你好自為之,記得,我一定會帶你走。”
“不用了。”無憂直接拒絕了他的話語,将頭轉向了別處,眼眸裏帶着冷意,“我的事兒,我自己心裏很清楚,你不用操心,莫說我現在是不想離開,就算我是真的想要離開了,我也是不糊i找你幫忙的!”
“呵呵!”柳錯好笑的看着無憂,可是,他的眼裏卻是沒有一絲笑意的。
龇着牙齒,他貼在了她的耳旁,情深耳語,但是說出的話語卻是帶着威脅的意味,“憂憂,你用不着這麽快的拒絕我,我知道你留在這裏是為了丹娘,女皇能夠用丹娘的事兒逼迫你留在宮中,我也是能夠用丹娘的事兒逼迫你離開這裏,所以,你就怪怪的聽我來的吧。”
“你!”無憂轉眸,緊緊的盯着柳錯,眼眸裏是方才而布滿的冷然。
柳錯看着無憂,嘴角的邪氣越加的濃重了,他很喜歡看着她這般瞪着他的感覺,因為在這一刻,他的心裏是很清楚的,無憂的目光是放在他的身上的,而不是那個男人景行的身上的。
無憂氣急,不想再和他多說,轉而,大聲的沖着屋外吼道,“來人,救”
無憂的命字還是哽咽在話語中的,一旁的柳錯早已是飛快的将她的嘴巴給掩飾上了的。
柳錯含笑的看着無憂,一雙眸子裏跳躍着得意之色,“想要叫人?我用了多久便會離開,憂憂,你也是用不着這番用力的喧嚣,你也知道,如果,這事兒讓你的娘親知道了,或者是讓這宮裏的人知道了,到時候,你這無憂公主的聲明便會直接的被你自己給毀了的!”
無憂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其實,她知道他說的話是對的,可是,她現在确實管不得了那麽多了,她想要快點讓眼前的這個人離開,她不想要多和這個人再帶上片刻,她希望方才的那聲叫聲會有人聽見。
“呵呵。”柳錯笑着,俯首漸漸地向着無憂的臉頰靠了去,他在無憂驚恐的眼眸當中緩緩地伸出了舌頭舔舐在了無憂的眼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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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只覺得臉上一陣濕潤,接着,一股子的怪異的酥軟感又是浮現在了她的意識當中,她的身子不自在的顫抖了一下,嘴角也是浮現了一聲低吟,只是,因為柳錯将她的嘴巴緊緊的掩上了的原因,無憂的低吟才是沒有大聲的洩露出來,可是,她的眼裏還是閃過了一絲羞窘還有不安。
“呵呵,憂憂,你真香。”柳錯凝着無憂,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頰之上,直接将無憂弄的好生的難受。
無憂愣愣的躺在那裏,嘴巴還是被柳錯掩飾着的,耳旁,仿佛又是響起了柳錯的聲音,那種聲音帶着魅惑,讓人很容易就是沉淪進去。
無憂也是好生的驚奇,柳錯這聲音,怎麽聽也是帶着輕浮的意味的,可是,她卻是不覺得他是那種等徒浪子的感覺。
柳錯的嘴角帶上了一絲嗤笑,緩緩的又是嫁給頭垂着靠向了無憂,在距離無憂漸漸靠近的時候,無憂卻是反應了過來,将頭轉想了另外一邊。
柳錯一愣,帶着些許的冷然,複又快速的向着無憂的脖頸處咬了去,他的牙齒很是用力,将無憂的脖頸狠狠的咬出了一個口子。
無憂只是感覺到了一陣痛意,然後,那陣痛意又是慢慢的擴展了開來,直接擴展到了全身。
無憂悶哼了一聲,不想要讓柳錯聽見她的聲音,她又是死死的咬住了貝齒,不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陣聲音來。
柳錯感覺到了一陣腥味,意識到他方才已然是用力的将她的脖頸處給咬出了血跡的,他的心裏閃過了一絲後悔,複又勾唇,裝作很是享受的笑道,“恩,不錯,這個味道還是聽好的。”
無憂聽着柳錯的聲音,頓時臉色是一片慘白,她能感覺到她的脖頸上開始流血了,甚至,她還能聞到那個血跡的味道。
無憂死死的咬住的貝齒,手也是緊緊的握了起來,柳錯,柳錯,從此,她的腦海裏便是有了柳錯,如今,她是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往後,即便是想着什麽法子,她也是再也不能再讓柳錯接近她了的!
“快,快,我剛剛有聽着公主在喚人的。”伴随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喬爾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過來。
又是一陣腳步聲,但是說話的人已經是換成了婉玉,“你做什麽那麽急,半夜不睡吧我拉着跑了出來,待會兒,公主要是沒有什麽事兒,我找你問話!”
很明顯,婉玉是非常的看不慣喬爾的做法的。
無憂愣住了,很快的,她的心裏又是産生了一種很是開心的感覺。
終于有人來了,終于有人來了,那麽,柳錯,也是時候走了的。
柳錯自然是聽見了來人的聲音的,明顯的,他卻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恐懼,只是兀自的勾了勾唇,沖無憂笑道,“你的人來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因為,她們來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的。”
無憂愣住,她的心思竟然是又被他給看穿了的,不過,轉而想想,這也是很正常了的,畢竟,設身處地的想想,也是會有她這種心态的。
愣神間,頭頂又是傳來了柳錯的笑聲,“恩,不錯嘛,看來,這宮裏也不是沒有人關心你的,好了,憂憂,我的走了,記得我的狐疑,離開景行,離他越來越遠才好,我會帶你離開的。”
無憂哪兒管的了他在說什麽,一門心思的想着他要走了,原本,想着他此番說了話語之後,應該也是快要離開了的,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卻又是垂下了頭,在她的額頭處留下了一個吻痕,接着,便是飛快的縱身一跳,從她的床榻上直接望着窗棂處走了去。
無憂只覺得身上一輕,接着,窗棂處便是傳來了‘吧嗒’‘吧嗒’的響動聲。
無憂知道柳錯已經是離開了的,不由的,她的心裏是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腳步聲從屋外傳了進來,接着,無憂的視線一亮,喬爾已經是走到了無憂的身旁。
無憂有些不習慣喬爾進來之時帶上的光線,她有些難受的用手擋住了眼睛,待松緩了些許之後,她方才望向了一旁站着的喬爾。
“小姐,你沒事兒吧。”喬爾的眼裏閃爍着擔憂,她很确信,方才的那個叫喚不是她聽錯了或是怎麽的。
無憂不說話,只是愣愣的搖了搖頭,柳錯的事兒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喬爾說的,不然,她會擔心她的。“出了什麽事兒?”這個時候,門處忽然響起了景行的聲音。
無憂轉眸便是看見了景行一聲的素白薄襯衫,頭發也是簡簡單單的挽起來,一看便是急忙剛來的摸樣。
在無憂的呆愣的目光中,景行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了的,景行看着無憂,順勢坐在了無憂的床榻前,伸手替她攬了懶松亂的發絲,關心的道,“憂憂,發生了什麽事兒。”
無憂是從來都不會想到景行會趕過來的,她的心裏有了一絲異樣的情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忽然的這麽高興,只是,她愣愣的看着她,心裏是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景行看着她不說話,轉眸四處張望了去,在看到正搖擺不停着的窗棂的時候,景行愣住了。
看着這個摸樣,應該也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憂憂,別怕,我會在這裏守着你,你放心睡吧。”景行心裏是明白了無憂這番是受驚了的,忙出口安慰道。
無憂凝着他,有些不解的道,“你,你?”
她想要問他是如何這麽快就趕來了的,她不過就是叫了一聲,他就來了。
看出了她眼眸裏帶着的疑惑,景行開了口,道,“我的屋子隔憂憂的屋子不遠,我一向也是睡得極淺的,此番,聽着憂憂的叫聲,所以趕來了。”
無憂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了然,淡淡的點了點頭,卻是不說話。
景行忽然看到了無憂脖頸處了咬痕,他的眸子頓了頓,緩緩的步出屋子,拿來了醫藥箱。
在無憂驚詫的眸光中,景行将醫藥箱打了開來,選了一瓶藥水,輕輕的蘸了些許望無憂受傷的脖頸處擦了去。
景行并沒有說話,無憂也是沒有開口,待景行覺得擦抹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放才将藥水給收了回去。
無憂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睡吧,也不早了,明日,我會加強守衛,讓任何人也是近不了你的屋子。”景行拉過了錦被,想要無憂快些睡下。
無憂這會兒哪裏還有睡意,只是呆呆的看着景行不說話。
她的眼神就像是那些茫然地小孩兒一般無助,這不竟又是觸動了景行的心。
景行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道,“好了,憂憂,我陪着你,放心,你醒來的時候,我還是在你的身邊的。”
無憂不說話,她真的好想問問景行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兒,此時,她的心裏根本就是對着柳錯沒有恐懼之感的,她想要問問景行,到底在他的世界中什麽是最重要的。
她想問問他,如果,她是一個平凡的人,就像是以前的那個市集女孩兒,景行還會這麽關心她嗎?
可是,她終究是沒有問出來,她只是淡淡的沖着景行點了點頭,便是沒有再說話了。
躺下了身子,無憂靜靜的望着景行,有那麽一瞬間,她的心裏竟然是有着一種滿足感。
她覺得以後如果一直都是這麽天天的看着景行,然後閉上眼睛睡覺,她會很幸福的,可是,當她意識到她竟然是有着一種這樣的想法之後,她明顯的是楞了愣的。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覺得,她不再像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甚至,即便是想要離開着地方,無憂的心裏也是産生了一種不舍和牽挂。
無憂理不清她心裏的這股奇怪的心情,只是兀自的轉過了身去,背對着景行。
景行看着她聽着他的話語睡了過去,伸手沖着喬爾和婉玉揮了揮手,喬爾便是回過了神來,拉着一旁的婉玉向着屋外走了去。
待婉玉和喬爾都是離開之後,景行方才起身,走到了窗棂處輕輕的關上了窗棂。
微微的嘆息一聲,他暗道,看來,他還真是忽視了很多東西了的,這個宮裏不光是女皇對無憂有着打算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是有人對無憂有着打算的。
但是,那人到底是誰?
景行想不出具體的人,見着無憂又是背對着他躺着,便是返身拿了一本書來,緩緩的踱到了無憂的面前,伸手将無憂的被錦給她蓋的嚴實一些,方才掀開了素白長衫的一角,徑直的坐在了無憂的身旁看書。
無憂并沒有閉眼,她雖然是沒有轉身去看景行,可是,她依舊是從那些輕微的聲響中明白了,景行已然是關好了窗棂坐在了她的床榻邊上。
良久,無憂都是沒有聽見景行說話的聲音,聽見的便只是一聲聲的翻書籍的聲音,無憂終究是閉上了眼眸,繼續沉思。
景行,這個名詞是從何時便是漸漸的進入了她的心中的,是三年前嗎?那雙很是好看的纖纖素手,還是那個很是溫潤的眼眸?
無憂分不清楚,她只知道,從三年前開始,她的心裏總是會莫名的想起景行的那雙溫潤的眸光,還有景行對她說過的話語。
這三年來,無憂做的最多的事兒便是定時到長牆外去看空中升起的天燈,其實,無憂的心裏也是不知道,她究竟看得是天燈,還是通過天燈來想景行,想景行對她說過的話語。
可是,景行和她真的是有緣無分了的嗎?她離開這個皇宮之後,是真的和景行永遠不再見了的嗎?
景行的心裏又是如何想她的?景行對她有沒有她的心裏那種對他的莫名情愫?
無憂想不明白,便是越加的懊惱了景行的淡然,此時,她竟然是希望景行有着柳錯那樣的一番性子,如果,是柳錯那番的性子了,無憂也是用不着再這般的猜測他了的。
耳旁又是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翻書的聲音,無憂的腦海裏一陣煩悶,也是不記得她是怎麽睡着了的,只是,第二日,無憂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眸光第一個看到的,也确實是景行沒錯。
景行想來也是看了一晚的書的,因為,無憂看到了他的神色的時候,好似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景行自然也是在無憂醒來的時候便是察覺到了的,他将手裏的書冊放在了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無憂,道,“醒了,憂憂?”
無憂聽着景行溫潤的聲音,她的腦海裏又是一陣的愣然,待回過了神來,她緩緩的沖景行笑了笑,道,“謝謝你。”
景行搖頭,再次強調,“我是憂憂未來的夫君,做什麽事兒也是應該的。”
無憂愣住了,這些天來,圍繞在她腦海裏的困惑便是再次浮現到了腦海裏。
帶着一絲不安,無憂終究是抵不住內心的想法,問出了心裏的問題,“景行,如果,如果,我,不是公主,你會不會對我這麽好?”
景行愣住了,明顯的是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半響,他方才笑出了聲來,道,“憂憂,你怎麽可能不是公主,快別說了,起身了吧,我去叫喬爾進來,你收拾好了,進出來用早飯。”
無憂還來不及喚景行,景行已然是拿起了方才放在床榻上的書籍,緩緩的向着屋外走了去。
無憂的心裏一陣煩悶,這問了和沒有問又是有着什麽樣的區別,他還不是沒有給他一個明确的答案。
“公主,醒來?”門處,喬爾端着清水走了進來。
無憂點了點頭,也是從床上坐起了身來。
喬爾将盆子放在了一旁,轉眸看向了無憂,面色有些打抱不平的道,“公主,那個婉玉,她根本就是沒有将你放在心裏,昨晚,本就是讓她快些來的,可是,她還是一門心事兒的想着睡覺。”
無憂搖了搖頭,笑道,“喬爾,你會關心這些,以前,我們再靜思房內過的三年又是怎麽度過的?”
“也是。”喬爾點了點頭,走到了無憂的面前,伸手替無憂整理衣服。
無憂對喬爾笑了笑,正要開口,卻是聽見門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起初,她以為是景行,便轉眸望向了門處,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門處根本就是不是景行,而是一個讓她根本沒有想到過的女人,她的娘親。
無憂愣住了,喬爾跟着無憂望了過去,見着是慕瑤,急忙将正在為無憂整理着衣服的手給收了回來,複又快速的向着慕瑤行了一個裏,躬身退在了一旁。
慕瑤邁着極慢的步子緩緩的向着無憂走了過來,在走到了無憂的面前的時候,她方才頓住了步子,細細的打量起了無憂來。
無憂有着一雙很是靈動的眼睛,五官也是長得極其精美的,慕瑤确定,無憂的美貌應該在這個尤國沒有人能媲美的,可是,慕瑤越看确實覺得從無憂的臉上是看不到半點她的影子。
如果不是丹娘,她都還不能确定,無憂便是她的女兒了的,可是,她不在這些,只要無憂夠漂亮,那對她而言,便是沒有大問題了的。
無憂被慕瑤盯的有些不自在了,因為,慕瑤看着她的眼神沒有一份母親看着女兒該有的眼神,反而是有着一種讓無憂看不懂的神色。
感覺到了無憂的異常,慕瑤終究是收回了目光,緩緩的踱步走到了一旁的雕花木桌邊上給坐了下來。
無憂想不明白她的娘親這到底是要尋她作甚,可是,她很清楚,她的娘親定然不會是來尋來培養情感的,垂了垂眸,無憂終究是邁着步子,緩緩的向着娘親走了過去。
“憂憂,聽說丹娘這三年來過的不錯。”女皇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忽然開了口。
無憂還未走到雕花木桌旁,在聽見了慕瑤的話後,她愣住了。
這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話語,可是,對無憂而言卻不是,無憂的心裏清楚,她的娘親說這些話都是有着深意的。
想起了昨日娘親用丹娘來威脅自己,無憂的心裏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壓住了心裏的不安,無憂開了口,道,“娘親,你為什麽忽然提起了丹娘?”
慕瑤勾了勾唇,眼眸裏帶着一貫的冷淡,“忽然?憂憂,難道,你就是不想見見丹娘的嗎?”
無憂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她快步走到了慕瑤的面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娘親,你的意思是?”
她不确定,因為,她無法相信,昨日還用着丹娘來威脅着她的娘親,此番,又會轉而告訴她要讓她和丹娘見面。
慕瑤搖了搖頭,很快的否定了無憂心裏升起是希冀,“當然不是。”
無憂原本還是帶着笑意的嘴角忽然的僵硬住了,她愣愣的看着慕瑤,語氣也是冷了些許,“那娘親的意思是?”
慕瑤不說話,将手裏的被子左左右右的把玩了一番後,方才湊到了唇邊。
無憂見着慕瑤麽有開口的意思,不由的,心裏是急了的,“娘親,你上次對我說過,你想要陪我過十五歲的生辰,如今,生辰也是過了的,娘親是不是該放我離開了?”
無憂本是沒有抱多大希望,可是,想到了娘親說的這些話,她也終究是問了出來。
慕瑤匪夷所思的望了無憂一眼,仿佛是聽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看着無憂的臉頰,慕瑤笑道,“好了,憂憂,什麽事兒,我來找你也是和說說這事兒的。”
無憂的眼裏帶上了一絲喜色,她想丹娘了,她真的想快些的離開這個地兒。
慕瑤垂眸,将手裏的被子放在一旁,冷然道,“憂憂,昨日,我便說過要想見丹娘,就得聽我的,可是,你卻是偏偏和我對着幹。”
無憂愣住了,聽着慕瑤的這番話語,怎麽聽都是覺得她是在斥責她的。
想起昨日,女皇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着自己喜歡簫意之,無憂的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
“娘親,不是我和你對着幹,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和你說起我喜歡意之的,可是,你卻是在那麽多人的面前說出了那樣的話語,甚至,你還不惜用丹娘來威脅我。”無憂說的是自己的心聲。
慕瑤先是一愣,半響,在回過了神後,她很是好笑的沖着無憂笑道,“威脅?”
無憂不說話,固執的看着慕瑤,雖然一次一次的對着自己的娘親失望,可好,直到了現在,她的心裏依舊是對着那麽份母愛存在着一絲的希望。
慕瑤笑了一陣,終究是收回了臉上的笑意,哼道,“既然,你也是直接說了的,那我也和你說明了,無憂,從今天起,你必須和簫意之靠近距離,你要讓他喜歡上你,你要然他非你不娶,如果,你不聽從我的話,那也好,丹娘的性命就”
無憂瞪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慕瑤竟然是用着這樣的丹娘的性命來威脅她的,而且,她越加不明白了的就是為什麽從第一次見面,她的娘親便是讓她靠近意之。
還有,柳錯的話,無憂敢相信,這一切,柳錯都應該是知道的,如果,她想要知道,她也是可以問柳錯的,可是,她不想去見柳錯,柳錯這人太過詭異,無憂不想和他靠近。
慕瑤站起了身來,沒有想要再說些什麽話的意思,徑直的轉身便是向着屋外走了去,無憂見狀,急忙喚住了慕瑤,道,“娘親,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慕瑤頓住了步子,她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勾起了唇角,道,“原因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不光是你的娘親,我還是這個尤國的統治者,我要讓着個天下的人如何便是能讓她如何了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拿丹娘的性命來試試。”
無憂難受了搖了搖頭,原本,娘親是用着和丹娘見面這件事兒來威脅她的,可是,如今,娘親确是用丹娘的性命來威脅她!
無憂記得,以前娘親去丹娘那兒去接她的時候,丹娘也是有說過那些話來着,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無憂也會能夠大致的猜測到些許。
以前,娘親應該是出過宮的,而且還是因為什麽原因,丹娘救了娘親,後來,丹娘也是照顧娘親很久了的,可是,如今,娘親确實在她的面前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語。
她的娘親一點兒都不感激丹娘!
帶着一絲憤然,無憂沖着慕瑤的身後,吼道,“娘親,丹娘這些年來幫了你不小的忙,你怎麽可以忘恩負義?”
慕瑤的步子頓住了,她轉眸,用着從未用過的冷意,看向了無憂,陰冷道,“我是一個統治者,其次才是一個人,對于一個統治者,用手段來達到我的目标便是我該做的,至于你那些個所謂的恩情放在了我的眼裏,便是一文不值!”
無憂別娘親的話愣住了,此刻,她方才明白,她的娘親,不光光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則手段的女人!
慕瑤複又邁開了補子,在走到了門處的時候,她終究是轉首看向了無憂,聲音清冷道,“看來,這三年的幽閉并沒有讓你的心冷下去,看來,我還是失策了。”
無憂瞪大了眸子,愣愣的迎着娘親冰冷的眸光,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慕瑤陰笑了一聲,方才離開。
直到娘親的聲音消失在了無憂的面前很久,無憂的神色也是緩和不過來的。
原來,白先生說的話是真的,原來,她的娘親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原來,這三年的幽閉,都是因為娘親的計謀。
原來,娘親是想要讓她冷心!
無憂笑,笑的很是苦澀,她的心還不夠冷嗎?
在這一刻,她的心還有過多的溫度嗎?
這些年來沒有娘親她也是過了的,那個時候至少她會對娘親有着期待,可是,這個時候,她的娘親确實讓她瞬間死心了!
擡眸,無憂看到了景行的眸光,他正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
無憂想到了方才和娘親的對話,想着他應該都是聽見了的,頓時,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的。
“憂憂,用飯吧。”景行并沒有提方才的事兒,無憂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跟着他往屋子外走了去。
景行的飯菜準備的很是豐盛,和往常一樣前是無憂最喜歡的。
無憂從喬爾的手裏接過了飯碗,拿着筷子很是無奈的搓弄着碗裏的白飯。
腦海裏,她又是想到了方才娘親說過的話語,如果,今天,她的娘親還沒有說過那些話語,或許,她此時對着她的娘親還是有着一絲期盼的,可是,偏偏不是老天總是要讓她失望。
無憂的心裏有着無窮無盡的涼意,這三年來唯一剩下的些許渴盼都是随着娘親那聲很是淡漠的笑聲消失的一點兒蹤跡都沒有了。
她現在,只想要的便是離開這個地方,至于所謂的親情,她不會再有一雙的期望了。
“吃菜。”景行見着無憂拿着筷子就是遲遲的不肯動,他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無憂的碗裏。
無憂愣愣的向着那塊魚肉望了過去,心裏卻是慢慢的愁緒。
望着無憂這般,景行将手裏的筷子放在了一旁,凝着無憂的俏臉,道,“方才女皇說的話,我也是聽見了的。”
無憂握着筷子的手一僵,轉眸,愣愣的看着景行。
她猜的沒錯,他果然是聽見了的!
無憂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她沒有話要說,可景行卻是開了口,道,“憂憂,其實,女皇的意思我能夠理解。”
無憂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景行,她沒有想到,景行竟然覺得娘親的話是可以理解的。
無憂的情緒有了些許的失控,凝着景行,顫抖着問道,“你覺得像娘親那般不懂得知恩圖報,還用着丹娘的性命來威脅我是可以理解的?你覺得像娘親那般對我,是可以理解的?慕華是她的女兒,我也是她的女兒,可是,為什麽,慕華就能錦衣玉食,而我就是從小被她抛棄在外,即便是尋了我回來,都是為了利用我?”
無憂說的激動,她的氣息也是急促了起來。
這些話再她的腦海裏已經是很多次的響起了的,可是,一次的一次,她都是忍了下去,現在,她不想忍了!
景行怔住了,他沒有想到無憂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觸動。
靜靜的看着無憂,良久,景行方才繼續開口道,“憂憂,你要知道女皇不光是你的娘親,她還是尤國的統治者。”
無憂的情緒控制不住了,方才娘親那般說也是罷了的,可是,景行偏偏還要這麽說。
“難道,因為她是尤國的皇,所以,她就是可以這般的自私,難道,就是因為她是尤國的皇,所以,我這個半路被她撿回來的女兒就必須得被自己的娘親利用?呵呵,這還真好笑!”
她說的憤憤然,而景行也是聽的愣住了。
無憂看着景行怔愣的摸樣,嘴角溢出了一絲冷哼聲,将手裏的筷子用力的扔在了桌上,快速的向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公主。”喬爾急忙向着無憂追了上去。
景行看着無憂越來越遠的背影,半響,方才是回過了神來。
一直,他都是看着無憂的性子溫順至極,即便是以前慕華欺侮無憂,即便是女皇将無憂囚禁的這三年,無憂都是沒有多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憤懑慢慢的跑到了女皇的面前質問過什麽,可是,如今,無憂竟然是當着他的面将所有的情緒都是發洩了出來!
這樣的無憂讓景行感到詫異,可是,這樣的無憂卻是讓景行能夠感到安心,因為,這樣的無憂的反應,才是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反應。
“公子,吃點東西吧,這公主不吃了,你也是得吃的。”婉玉見着景行愣在一旁,完全沒有想要用法的打算,忙催促道。
景行淡淡的搖了搖頭,揮手道,“撤了吧,我不用了。”
“可是,公子,如果你不用飯,這樣對身子不好。”婉玉很是不高興景行因為無憂的原因便是不用飯了的。
景行搖頭,“我也不餓。”
說着,景行站起了身來,準備從一旁離開,婉玉站在景行的身後,想要再加的勸慰他一下,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景行竟然是又轉過了身來了,婉玉以為景行是想要用飯了,臉上正欲欣喜,誰知,景行卻是開了口,道,“好了,婉玉,待會兒将這些撤下去之後,再去做點點心送到公主的房裏。,公主這一早上沒用飯不好。”
婉玉撇了撇嘴,很是不高興景行這般說話還是記着無憂的,可是,最後,終究是沖着景行點了點頭,應道,“好。”
“恩。”景行見着該交代的也是交代的,便是邁着步子望着屋外走了去。
邊走,他的心卻又是邊想到了方才無憂帶着痛憤的神色,他的步子頓住了,緩緩地向着無憂的房門處走了去。
剛剛走到了房門處,景行就聽見了喬爾的叫聲,聽的出來喬爾很是着急,景行的心裏猛然一跳,以為是無憂出了什麽事兒,正欲破門而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無憂帶着哭噎的聲音确是忽然傳了過來,“喬爾,我沒事兒,你等我休息休息就好。”
景行勾了勾唇,心裏倒是放心了很多,方才想要直接推門而入的手也是收了回去。
他知道,這樣的無憂才是真正的無憂,即便是有着什麽樣的苦楚,都能夠很快的過去。
婉玉端了一盤餅餌走了過來,見着景行站在一旁,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愣然,很快的這抹愣然卻又是被着一抹喜色給代替了。
她很是殷勤的跑到了景行的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景行到,“景公子,你怎麽還在這裏?”
景行蹙了蹙眉頭,淡淡的點了點頭,反手指想向了無憂的房裏,輕聲道,“送到無憂屋裏去吧,她應該也是餓着肚子的。”
婉玉來不及做他想,只是将手裏的裝着餅餌的盤子送到了景行的面前,原本是想要說他也是餓着了的,想讓他嘗嘗的,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景香竟然是直接伸出了右手直接擋住了婉玉向着他送過去的盤子。
婉玉被拒,面色有過了一瞬間的失落,可是,在看見了景行面上很是溫潤的眸光之後,她終究是笑了出來。
景行見着她還不進去,輕輕的用手指了指屋內的方向,示意她快些進去。
“恩。”婉玉重重的沖着景行點了點頭,方才快步的向着無憂的房裏走了過去。
景行的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望了無憂的屋子一眼,方才轉身離開。
婉玉推開了無憂的房門,轉身望向了景行,卻只是看見了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的臉上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失望,嘆息了一聲,她只得拿着餅餌向着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