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36:更加男人味反渣……
第36章 chapter36:更加男人味反渣……
剛跑兩步,路予樂臉色蒼白,一手捂住還往外指縫外滲血的脖頸,迎面遇見了步履匆忙的葉漠仁。
他似乎正在氣頭上,拳頭握得緊緊的,見到路予樂那刻怒氣值似乎到達一個高峰,但下一秒注意到路予樂手上的血跡,表情凝固了。
“你……”
路予樂想說什麽,腿沒了力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還沒回神的葉漠仁被跪地時發出悶重的聲音拉回思緒,他有瞬間的手足無措,但立刻鎮定下來撥打電話,一手用力覆在路予樂捂住傷口的手上面,能感覺到他指尖發冷,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
“別怕……”葉漠仁不知道是在安慰路予樂,還是在給自己心裏暗示,“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藥效上來的很快,路予樂沒來得及發出一個字節的聲響,驟然間失了力氣倒在地上。
葉漠仁将雞湯放在前臺,耳邊回蕩着路予樂的“漠仁哥”,腳下就感覺踩在棉花上一樣不真實。
他進去路予樂的房子,大黃狗站起身朝他“汪!”了一聲,喉間發出嘶吼聲,頗有敵意。
葉漠仁不理會,直徑往路予樂書房走,很快便找到了他口中說的黃色文件袋。
剛下樓,負責監視林岑的人打來電話,“葉先生,我剛才看見陸先生進林岑的家了。”
葉漠仁停下腳步,“你再說一次。”
“我看見陸先生進林岑的家了。”
“……”
[漠仁哥,好不好]
他還奇怪路予樂為什麽突然這樣乖了,原來是想背着他去見林岑。
路予樂。
葉漠仁眉眼冷下來,臉上是冰封化不開的冷意,轉方向盤朝林岑家的方向開去。
開車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就很适合胡思亂想,尤其是還沒追到手的媳婦去的還是情敵家裏。
他想萬一林岑威脅路予樂做些不願意的事情,只要把柄夠大,路予樂肯定會答應。
比如讓他離開自己,又比如一些更惡劣的事……
路予樂雖然曾經說過:[不會,雖然我對你無感,但畢竟你比林岑強],但從心底出發葉漠仁是不相信的,他對這句話抱有太多懷疑和不确信,所以只要林岑一出現,他就會胡思亂想。
可是他沒想到,再見路予樂他會成這個樣子。
在剎那間,葉漠仁心裏那些糾結全被打散了,他抱着已經昏死過去的路予樂,感受溫熱血液順着手腕流淌進自己手臂,大腦一遍空白。
[“不會,雖然我對你無感,但畢竟你比他強。”路予樂笑笑,“那你可得好好保護我咯。”]
葉漠仁坐在醫院長廊上,沾着血跡的手時時刻刻提醒着——
沒有保護好路予樂。
他為自己的懷疑付出了一生都無法磨滅的代價。
林岑被男人從地上扶起來,碎了口血水,男人将打鬥中飛遠的眼鏡遞給他,陰聲質問:“就這是你口中的計劃?”
“意外。”林岑把注射器撿起來,上面還沾着路予樂的血跡,“不過沒事,先出國避避風頭。”
男人臉色突然激動起來:“你在想什麽啊!我跟你一起真的會得到我想要的嗎?”
“可你已經跟我綁一起了。”林岑用虎口掐住男人的下巴,面色冷然的威脅:“也只能聽我的。”
“收拾東西,趁沒人找上門來,立刻就走。”
路予樂被送至隔壁病房觀察。
醫生說只是失血較多,又被注射過鎮定藥物,需要好好休息,身體其他地方到沒什麽大礙。
經過這事葉漠仁便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前,路予樂脖子上纏的那圈白色繃帶,一遍又一遍刺痛他的神經。
“林岑呢?”
葉漠仁壓低聲音,站在病房外同手下說話,聽說已經跑去國外的時候不虞的皺起眉頭,“林家都不管了?”
但顯而易見,能做出這種瘋事,怎麽可能還會想到他的家族。
“關注林岑的動向,回國立刻告訴我。”
葉漠仁打發走了手下,回到病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病床上臉色虛弱的人。
“對不起。”
葉漠仁低聲道。
在安靜的黑暗裏,病房裏響起清脆的一個耳光聲。
第二天中午,路予樂醒過來。
“葉漠仁……”路予樂扯了扯趴在他手邊睡覺人的頭發,也不知道薅了幾根,聲線單薄的喊:“我好餓。”
孩子要餓死了有沒有人來管管啊。
葉漠仁幾乎是瞬間就清醒過來,他踉跄的站起身按響呼叫鈴,很快護士便推門而入。
可是路予樂依舊死死扒拉住葉漠仁的衣角,眼含熱淚。
葉漠仁以為他是害怕,就寬慰道:“別怕我一直在。”
路予樂搖搖頭,喘息幾口氣,小聲沙啞又委屈極了的說:“先給我吃口飯,餓了……”
葉漠仁:“……”
很快葉漠仁從外面提回來一個保溫桶,打開,魚湯的香氣撲面而來。
路予樂眼睛都看直了,眼巴巴望着葉漠仁将熱氣騰騰的湯舀出來盛涼,然後遞到自己嘴邊。
他滿懷期待的喝了一口,随即卻皺起眉頭。
“怎麽了,不喜歡?”
“燙,燙成大舌頭了——”
路予樂撇嘴,把燙紅的舌頭伸出來給人看,苦兮兮慘巴慘巴的說,“但還要喝。”
葉漠仁:“……”
路予樂脖子上有傷,不能像平時吃飯那樣随意,醒來第一頓吃了有将近四十分鐘。
路予樂吃飽舒服的眯起眼睛,才記得惡狠狠說一句:“林岑你給我等着!”
“他跑去國外了。”
葉漠仁收拾餐桌,一邊道,“而且行蹤不定,有點麻煩。”
路予樂眨眨眼,明明是脖子受傷他卻感覺腦子不夠用了,反應半天才愣愣的答,“那回國以後,他給我等着!”
葉漠仁不知道怎麽回事,仿佛看見了一只小奶狗在龇牙咧嘴,一臉又兇又萌的表情。
說出來,會被踹出去的。
住院期間經歷過幾次換藥,脖子上的疤痕不算明顯,但細看就一定能發現。
繃帶被一圈圈解開,葉漠仁的心情就慢慢的低到谷底。
護士小姐姐對路予樂說,“你別擔心,用點去傷疤的藥就能消掉。”
葉漠仁在心裏默默記下來。
路予樂啊了聲,疑惑撓頭,“這是我反抗成功贏來的勳章,更具有男人味的象征,我幹啥要消掉。”
小姐姐笑起來,“你好樂觀啊。”
路予樂得意的揚揚下巴,“畢竟我的名字是予樂,得帶來快樂不是,嘿嘿。”
葉總被忽視在一旁:“……”
他開始找存在感:“不行,得消掉。”
但心裏也松口氣,如果路予樂特別介意這個傷疤,會讓他心裏的負擔更重。
路予樂看他一眼,沒理會也沒拒絕。
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
路予樂掀開被子望了眼已經熟睡的葉漠仁,悄悄下床走進洗手間,往自己已經拆下繃帶的頸部看去。
扭曲不規則又略帶紅腫線條,大概有五厘米的樣子。
“嗚——”路予樂眉頭一皺,撇嘴滿臉不開心的壓低聲音到最小道:“好醜,怎麽可以這麽醜啊,嗚嗚QAQ。”
休息了半個月,路予樂出院了。
為了防止別人對他八卦,路予樂買了點粉底遮瑕的自己在家裏搗鼓遮傷疤,在編輯部工作時那些小姐妹基本上試化妝品都喜歡往路予樂臉上怼,所以他耳濡目染也會了些。
林岑不知道要躲到多久,但他當時行為一通分析下來,路予樂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總懷疑有什麽地方沒想到,但又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想不出來,他就想跟唯一知情人士葉漠仁讨論。
可葉漠仁一聽林岑名字,臉一黑,轉身做自己事不理路予樂了。
這一年喝幾噸醋才能成你這樣?
路予樂一邊心裏吐槽,一邊搖搖頭,男人從來不準的第六感告訴他,他漏掉了什麽東西。
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