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姜衛有片刻的閃神,只愣愣地想: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沒容他想明白,那邊兩男的已經開打了。其實說他倆打架也不對,除了剛開始禿瓢男還手了之外,基本就是韓煜一個人開練了。幾拳将禿瓢男捶倒在地後,幹脆騎在那男的身上左右扇着嘴巴子。
打就打呗,眼睛偏還望着姜衛。“啪啪”的動靜,震得姜衛耳根子隐約也産生出痛意來,不由得伸出手來護住了自己的臉蛋子旅店的服務員早就報了警,因為派出所就在附近,幾個民警很快趕來,禿瓢男的門牙早就被扇飛了一顆,在民警的幫助下顫顫微微地爬起來,指着韓煜,那意思是跟他沒完了。
姜衛這才回過神兒來,轉身想溜,韓煜指着姜衛對民警叔叔說:“這男的欺負了我朋友,事情的經過你問他!”
一句話,就讓姜衛也不得不跟着警察會派出所去做筆錄了。
小派出所地方不大,板凳也不夠用,幾個人就靠牆站着挨個講事情的經過。
雖然韓煜手挺重的,禿瓢男臉都腫成豬頭,但也就是個打架滋事的民事糾紛。警察叔叔認為責任較大的一方明顯是韓煜,因為就連他那個姓姜的朋友都極力證明,他明明在跟禿瓢男在友好地探讨水龍頭的使用問題,這位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撲上來就打人。
聽得禿頭男直點頭,口齒不清地在那随聲附和。
于是民警叔叔決定,先把無故打人的這位拘留十五天以平民憤,再讓他們家人送來醫藥費安撫受害者。
韓煜死死地盯着姜衛怎麽給自己潑髒水然後跟警察說要找律師。
警察一看這位還玩起了港式派頭,一張嘴就找律師,也沒攔着讓他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哈市最有名的律師就趕了過來,人家律師特有說服力,跟豬頭男和顏悅色地聊起了賠償問題。最後豬頭男決定不跟瘋狗一般見識,揣好了鈔票後決定私了。
那律師在哈市法律系統裏是相當有名的,警察叔叔們一看韓煜居然能請得動這位泰山北鬥,隐約也猜出他的身份不凡了。既然人家苦主都不追究了,韓煜也是個懂禮數的人,上下打點妥帖了,于是就痛快地把人放了。
姜衛都傻眼了,直抓着警察叔叔不敢置信地問:“你們怎麽能這樣呢!他明明打人了!”
被抓的那警察好好滴打量了姜衛一下,轉頭問韓煜:“這是你朋友嗎?你沒給人戴大綠帽子吧?”
韓煜沖人警察客氣地說了聲“給您添麻煩了”後,就一把拎着姜衛出了派出所。
那位律師開來的是一輛奔馳,出了門後把車鑰匙遞給了他,說:“韓總,上次承蒙您的關照,我這回也能盡盡地主之誼了。看來您還有事,我這倆車就先借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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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煜點頭表示謝謝并與律師告別後,就拉着姜衛要上車。
姜衛冷着臉說:“你放手!別逼我在派出所前喊救命!”
韓煜平靜地說:“你媽也來哈爾濱了,我把她安頓在了酒店,這兩天阿姨都急死了,我這是帶你見她。”
說完就把愣住的姜衛塞到車子裏,
韓煜開着車,很是娴熟地在交錯的路口來回拐着,一點也不似第一次來哈市的人。
這今年來,因為公司裏的業務,韓煜沒少出差,天南海北的基本也都走遍了。
同樣的年齡,可韓煜的人生卻要比自己豐滿許多。
他姜衛的前半生就是無聊加無能。好不容易痛下決心告別過去,整一段頹唐的自我放逐,整理好心情再重新面對親友。可被韓煜這麽一弄,還帶着自己的媽一飛機趕過來。襯得自己整個是一不懂事的孩子在胡攪蠻纏,玩兒離家出走呢。
“你跟我媽瞎說什麽?你又跑來做什麽?我現在特煩你知不知道……”
韓煜一轉方向盤,早以離開市區的車子一個大拐彎轉到了路邊的一片大林子裏。姜衛直着眼兒看着外面的枝桠,心裏還想:我媽躲林子裏幹嗎?
“你媽沒來,我騙你呢!”
姜衛的圓臉立刻氣紅了,推開車門就準備下車。
韓煜迅速地鎖上了車門,沉聲地說:“你別動,好好聽我說話。”
“你以為你誰!我聽得着你嗎!跟別人裝老總的架勢吧!我不吃你那套!”
韓煜一把握住了姜衛的肩膀,力道之大捏得姜衛立刻叫了起來。
“我讓你別動就別動,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麽?我現在就想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踢死你,再用皮帶抽醒你,扒開褲子再幹死你!”
姜衛知道韓煜這次沒有說謊。近距離這麽一看,韓煜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刮胡子了,挺好一精英青年邋遢得跟中年怪蜀黍似的,過幾天就是又一個長胡子馬力了。尤其是那倆眼珠上滿是血絲,那眼神跟剛才扇禿瓢男的時候一個德行,逼急了他真備不住練一把全套的“死去活來”。
“我不動,你快送手,疼!”
韓煜沒有松手,想看着失而複得的珍寶似的,定定地看着姜衛,再一把将他帶到懷裏,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正在大聲叫嚷的唇舌,跟帶胡子的男人親吻絕不是什麽絕佳的經驗。跟吞一帶毛刷子似的。姜衛被死死地按在了椅背上,躲都躲不了,就躺板刷這麽裏裏外外地洗刷着。
可慢慢的,那密密的胡茬刮弄着自己臉頰的嫩肉,刺痛的感覺讓手腳愈發的酸軟,兇狠沖刺的舌頭令人難以抑制地聯想到另一種雄壯的器官在體內肆虐時的快樂。
接下來,韓煜毫無阻礙地解開了姜衛的褲子,寬大的手掌附在了鼓囊囊的內褲上。
姜衛難耐地一扭脖子,車子的前視鏡映出了他被欲望蒸騰得一片緋紅的臉。
頓時,他僵住了。
他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在路馬力的身下如何盡情宣洩達到快樂的頂峰的。
就像他說的,欲望跟愛有時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現在他感受的亢奮不是因為韓煜愛着自己而得來的,同樣韓煜這兒做也不是因為對自己心存愛意。
不相愛的兩個人,何必糾纏在一起,摩擦着去發洩雄性的欲念呢?這樣的情愛真是讓人倒足了胃口。
再一次拼盡全力,推開正舔吻着自己臍部的韓煜,将嘴裏的唾液狠狠地吐了一口,說出了剛才一直憋悶在心的話:“你多久沒刷牙了?真他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