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品相關(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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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話啊,小遠肯定會平安無事的!老爹會救她的!大不了我們和世界政府宣戰!揍的那群j□j的交出薩德!!”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員們騷動不安起來,紛紛七嘴八舌的揣測着,感受到夥伴們的慌亂,馬爾科皺起眉毛。愛因斯坦适時跑過來,喘着粗氣大聲道:“他沒有離開新世界!!”
“愛因?你看到他了!?”
愛因斯坦搖搖頭,正色道:“剛才多瑪說了,他們第一次去找薩德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和女人亂搞,如果是女性木偶假扮的話,怎麽會有心思和同性妖精打架!!只能說明那根本就是薩德本人!”
“也就是說,他是在馬庫蓋伊和艾斯等人起航之後,才出了這島,按照時間來推算,确實走不了太遠,更出不了新世界!”馬爾科分析着,臉色終于好了一些,松口氣道:“魚人島是我們的地盤,他恐怕不會走,最大的可能便是先去尋求海軍庇護!”
愛因斯坦皺着眉,頭疼道:“薩德這麽謹慎,沒準會聲東擊西,分成幾路來轉移我們的視線,還是多考慮一下好了。”
“我會查清楚最近這港口走了幾條船,分別往上面方向離開的。”
“還有水下!萬一鍍膜在下面走的話,我們肯定會忽略的!”以藏等隊長将薩德在外面的屬下全部收拾幹淨,沖忙趕過來道。
“請交給我吧!”身為魚人一族的那謬爾搶先開口道:“我去盤問水裏面的魚兒,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大海!!”
“如果見到薩德,抓不到就直接幹掉他吧。”比斯塔在旁邊道。
“诶?!”
“那毒藥不是不屬于這個世界嗎?能力者一死,果實能力也會跟着解除,本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也會一起消失。”比斯塔揪了下胡子,笑道:“就好像海軍本部那位庫贊大将的冰凍能力,他可以使用冰塊将人凍住,但是一旦庫贊死去,那麽冰塊會瞬間融化還原成最初的形态,只是人因冰塊受到的傷害不會消失罷了。”不厚道的花劍先生沒有用自家夥伴做比喻,反而不客氣的詛咒青雉。
“小遠被捅的那刀是沒辦法恢複了,但是毒藥能解除,其他就一切好說。”身為船醫的基爾給出保證。
“那就這麽決定了,抓到之後格殺勿論。”喬茲沉聲道。
“記得在他身上捅幾刀才行!”薩德掐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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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們亂七八糟的說來說去簡直是煩死了!!根本就聽不懂啊!!”哈爾塔在下面跳腳道,同樣屬于無腦單細胞小組的布拉曼克、金古多等隊長也是滿臉的問號。
馬爾科看了無腦小隊一眼,微微移開視線,而薩奇嗤笑道:“就算給你們解釋,也一樣不懂吧。”
“薩奇!!”
“我又沒說錯,哈哈哈!”
“哼!不理你了!我們自己做自己的!!”
哈爾塔說着,直接丢下其他人蹦蹦跳跳的去找老爹,從莫名其妙的白胡子身上摸索出一個小電話蟲,得意的朝着衆人眨了眨眼,直接點開通話鍵對着白色的小電話蟲吼道:“有人在沒!都給老子聽着,我們要和王下七武海開戰了!!”這異種的電話蟲,聯系着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46個船長,可私語也可群聊。
“噗!”
白胡子一揚嘴角,隊長集體噴了。馬爾科怒道:“你說清楚一點!!不是王下七武海,而是其一的『控局人』皮埃爾·薩德!!”你還真想和全世界開戰啊!
哈爾塔抓來抓發絲,表情随便的對着電話蟲道:“哦,不是全部的七武海,是『控局人』皮埃爾·薩德啊!”
而接到電話的各位船長們,也同時爆開了花,沸沸揚揚的衆說紛纭起來。
“你是誰啊!怎麽會有老爹的電話蟲!!你有什麽企圖!?老爹呢!?”
“和王下七武海開戰?果然雷卿海賊團失蹤的事是那薩德那傻貨幹的啊!夥計們抄家夥,我們要戰鬥喽!”
“這聲音是哈爾塔吧?你說你是誰老子啊,回頭等着瞧,佩姐姐會過去疼你的。”
“地點是博斯特王國吧,那附近正是在下的屬地!在下會将一切查清楚的!”
“說起來先前有人還說曾經在夏島見過薩德啊!老子這就趕去看看!”
“為什麽光是皮埃爾·薩德啊!幹脆直接把什麽王下七武海的全部一起端掉好了哈哈哈哈!!”
哈爾塔的一通電話,徹底引爆了這群不安分子心中本就蠢蠢欲動的戰欲。沉寂已久的新世界,由于最高勢力者之一白胡子海賊團的騷動,再次點燃了紛亂的烽火,展開了一出史上最高級別的追捕游戲。
………
同一時間的某個海灣——
“找到了嗎?”
女人妩媚低沉的聲音響起,她半身趴在被子裏,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床上,耳朵靠着微型的電話蟲,修長的手指把玩着一個制作精致的白胡子人形手辦。
“居然受傷了…呵呵…是薩德啊……”女人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異彩,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在瞄見手裏的桌子上的一群各色男人手辦後,眼神又溫柔起來。
隐居了那麽久,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133偷親
外面後來發生的事情,艾斯是一概不知道了。他抱着小遠走上了莫比迪克號,打開了小遠的房門,将一直沒有清醒跡象的她放在床上,便獨自坐在床邊看着她緊閉眼睛的樣子。
房間裏被收拾的幹淨整潔,仍是小遠走之前的樣子。自從有了老爹的吩咐,愛因斯坦便沒有在偷懶,在知曉軟妹子受傷時,更是和培根等人将這房間打掃的徹徹底底。或許是知道,軟妹子就算回來,受傷的她也暫時沒有親自起來打掃的能力了吧。既然這樣,他們又怎麽能讓她,在充滿灰塵的屋子裏養傷呢。
或許是見到久違的主人,四條青魚異常興奮的用腦袋敲擊着玻璃魚缸,肥胖的不正常的身子擁擠在一起,朝着小遠和艾斯所在的方向聚集而去。艾斯聽到聲音,就看見四條青魚蠢笨熱情的樣子。
“…感覺好像更胖了,可以下鍋了啊。”
艾斯擡手覆上魚缸,隔着鏡面摩擦着不知道是小小艾還是小小斯的魚頭。而青魚像是早知道面前這個怪哥哥對他們并不友好,時時刻刻惦記着将它們下鍋,于是紛紛甩着尾巴退開了玻璃缸面,縮到深處,不去靠近仍在手貼在魚缸上的艾斯。
“……”
這是…被讨厭了嗎?
艾斯怔了下,苦笑着收回手指,捏了點魚食放回水缸裏。
她那麽寶貴你們,我又怎麽可能真的想吃呢…
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他喜歡看她展現出不一樣的表情,開心的微笑、可憐兮兮的哭泣…甚至很少出現的氣鼓鼓的樣子……無論哪一樣,也比她這般睡着,沒有任何表情來得好。她現在就在他身邊,不會和他說話、不會對他笑、也不會關心他,這種感覺,真的十分寂寞啊。
當初她被留在黑桃船上,獨自一個人守着豐盛的食物等待大家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難過呢…?
恐怕,只會更難過吧……
艾斯坐在小遠的床邊,隐約可以聽到她平穩但微弱的呼吸聲,他擡起手臂伸手碰了下她的臉頰,感覺有濕漉漉的冷感。艾斯皺起眉,将手往下移動果然摸到她此刻被雪浸的潮濕又帶着寒氣的衣服。如果不快點烘幹的話,怕是會讓傷口感染吧,況且如果在這時候感冒,情況只會更危險。
沒有時間多做他想,艾斯站起身從小遠的衣櫃裏拿出幹淨的睡衣。便徑直伸手解着小遠身上的扣子,褪去了黑色的裙擺和雪白的襯衣,女孩子青澀的胴體也随之展露出來。淡藍色的小胸罩因為主人最近不斷發育的饅頭而有些擁擠,緊湊的軟白肉肉被托出圓潤飽滿的弧度。下方同樣顏色的小褲褲帶着可愛的花邊,上面還繡着可愛的四條小魚圖案。
艾斯的眼睛一眯,看向魚缸裏的四條胖青蟲,小遠居然喜歡它們到這個程度!那生澀的針腳,怎麽看都是初學繡花的小遠親手縫制的。心裏別扭了下,艾斯少年将視線重新移到沉睡的女孩子身上,方才太心急脫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現在這樣看着女孩子接近j□j的身體,讓他忍不住喉幹發熱。視線掃過胸前的小兔子,更是讓他的渾身的血液都瘋狂沸騰起來。
艾斯少年搖搖頭,慌着手腳壓下自己身上奇怪的反應,快速的給小遠套上幹淨的衣服,在扣着胸前紐扣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觸到軟軟的肉肉,便像被燙一般快速的收回手。純情的少年最終還是沒有完全将小遠身上的衣服穿好,在扣了幾個扣子之後,便頂着大紅臉拿過被子将小遠仔仔細細的遮掩起來。
“呼……”
艾斯少年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渾身脫力的從床邊滑落在地板上,雙手抱着頭整理情緒。雖然沉睡着的小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依然讓單純的艾斯少年無地自容。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沖動和腦中各種無法抑制的奇怪想法,讓什麽都不甚了解的少年即惶恐又懊惱。
久久的,他才從地板上爬起來,重新坐回到小遠的床邊。這一次,即使是心裏多亂,他也不會因此離開她了。
“小遠……”
回想着當他們還是小孩子時,發生的意外。艾斯少年咽了下口水,一只手抵着軟妹子的枕頭邊握緊,輕輕地俯□,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做完之後,他飛速直起身子站在床邊,意猶未盡的摸了下的唇,便紅着臉快速離開了屋子。
喂!說好的不離開呢!
………
白胡子海賊團上,6o多個電話蟲擺放在老爹房間的地板上,吵成一團,交換着彼此獲得的信息。而莫比迪克號上除了留守的一番隊馬爾科之外,其他已經全員出動,分成數條道路追擊而去。
『我是艾波伊塔,陷沙島發現的只是薩德的普通船員,這邊的消息是假的。』
“果然是聲東擊西啊,你們先等着其他人的消息。”
『我是…阿瑪托弗…旋轉島…沒人…嘔…』
“…好的,你們可以離開那裏了。”旋轉島顧名思義就是不斷旋轉的島嶼,一般人都受不住。
『這裏是艾波伊塔,剛在啼哭島剿滅了一夥薩德旗下的海賊團,嗯,好有錢啊這個團!一年的財政赤字解決了!!』
“……嗯,我知道了。”
『馬爾科!!找到薩德了!』
『找到薩德了!馬爾科!!』
“是迪卡爾班兄弟吧!你們現在在哪裏!?”迪卡爾班兄弟是一對雙胞胎,喜歡把對方的話反過來重複講一次。
『我是阿特摩斯,我和兩兄弟在一起,薩德登上了紅發的島,我們要不要打聲招呼在行動?』
“不需要,紅發那家夥知道該怎麽做。你把具體地點通知下附近的其他人,通通趕過去,薩德的果實能力很麻煩。”
『怪不得剛才砍死的光着屁股帶皇冠的男人,最後變成木偶了。』
“嗯……”那應該是皇帝的新裝的國王吧。
『馬爾科不好了!迪卡爾班兄弟失蹤了!!我找不到他們和薩德身影!!』
“什麽!?你先不要妄動,等救援感到之後再搜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三番隊應該只有十幾分鐘就能趕到了!”
『馬爾科!!我看到了——是——』
“是什麽?阿特摩斯?阿特摩斯!!!”
『……』
“阿特…摩斯……”
電話的另一頭,再也沒有傳來回複的聲音,馬爾科身上的血色盡褪,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裏。
這種似曾相識不安的感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
對于薩德來說,這輩子最令他追悔莫及的事情,便是不自量力的招惹了白胡子。現在整個偉大航路有着在追擊他的海賊影子,就算是世界政府也沒有想到這個近些年來一直很平靜的大海賊,暗中隐匿着如此恐怖的勢力。在兩相權衡之下,薩德被開出王下七武海的身份,他徹底失去了庇護。
在四皇之中,夏洛特·玲玲不會搭理他,百獸凱多與白胡子有舊怨,但此人心機太重,恐怕利用過便會廢掉他。而紅發的香克斯…按照此人的行事風格來說,就算不想招惹白胡子,也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為今之計,也只好先隐藏在紅發的屬島下了,在同是四皇的別人的地盤上,就算是白胡子的船員,也應該會顧忌下,不敢随意惹是生非吧。在左右考慮過後,薩德決定進駐了紅發香克斯的島嶼。
而白胡子海賊團旗下同盟團的迪卡爾班兄弟,以及十三番隊隊長阿特摩斯,也緊追其後進入了這個島嶼。
同一時間,有關于薩德進入自己旗下島嶼的消息,也被島主悄悄通知給了不知道在何處度假的香克斯,現在新世界各處都張貼了薩德的通緝令,此人可謂是人人喊打的角色,可即使是如此,原王下七武海的實力,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招惹的。恐慌不已的島民,只好求助于紅發海賊團。
在新世界泰納濱島,被稱為吞船之島,磁石海岸會讓船只觸礁沉沒,可謂是偉大航路最着名的危險地之一。紅發海賊團一夥,正無視其險惡,在此處駐留度假。
“薩德?是白胡子在追殺的家夥吧?”扣上了島主打來的電話,貝克曼抽了扣煙,對仍笑容滿面紅發男人道。
“嗯。”香克斯扯起嘴角,給自己滿上一杯酒,道:“不用管他了,那老爺子不會平白無故鬧那麽大去追殺一個人,怕是薩德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觸了他的逆鱗。”而且薩德本人也不是什麽值得同情的家夥,蝶栖之國不就是因他而不複存在的嗎。
“不管嗎?”沒準會惹上一身腥啊,耶稣布摸上自己的槍。
“交給老爺子的人去處理吧,我們不必攙和進去。”白胡子輕易不出手,但一出手就沒有收回的可能。而只有夥伴被傷害,才會讓他如此震怒。
香克斯喝了口酒,起身朝着海岸走去,臉上依然帶着柔和的笑意。如不是清楚白胡子的性格,他又如何會支持艾斯去挑戰他。聽說黑桃海賊團已經加入了白胡子一夥,恐怕小遠也一樣吧。
這樣也好,那個堅強的孩子,在白胡子的庇護下,可以活的更加肆意些。
134回家了
在解決完蝶栖之國薩德手下的殘餘勢力之後,基爾便帶着一群船醫到小遠的房間裏幫她檢查傷口的恢複,和毒藥的抑制情況。
由于始終沒有得到解藥,基爾便等人便考慮使用海樓石制成手鏈帶着軟妹子身上,阻止毒素進一步擴散。因為她本人也是果實能力者,因此海樓石的能力也要刻意減弱一些,不然恐怕會弄巧成拙。畢竟被海樓石的束縛住對于果實能力者而言,不僅會喪失能力,同樣也會消耗大量體力,使傷口難以複原。所以使用海樓石壓制毒素的想法,實則也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不是怕小遠撐不到薩德被殺,他們也不會走投無路使用這種方法。
一群人站在旁邊,靜靜地望着基爾将各種器具插向瘦弱的女孩體內。艾斯閉着眼睛不敢去看,下唇已經被牙齒咬出血痕。愛因斯坦雙手握緊抵住額頭,像在祈禱着。斯庫拉撕着手絹,眼淚像噴泉一樣湧出來。白胡子站在幾個孩子身邊,大手拍上他們的肩膀,安撫着幾人惶恐的情緒。他并沒有像艾斯等人一般情緒外洩,僅是緊抿着唇,皺眉站在最後方,沉默的看着一切。
現在在莫比迪克號座船上的人并不多,二番隊的隊長職務艾斯還沒有接下,便同一番隊一起留守在船上。更何況,小遠睜開眼睛後,第一個想見的大概便是他吧。
門外傳來急迫的腳步聲,馬爾科有些慌張地走進來,小青春鳥跟在他身後,學着媽媽也是一副急迫的樣子。白胡子見狀,擡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便悄然移步出去,兩個人在外面交談,不去打擾基爾診斷。
“老爹!阿特摩斯和迪卡爾班兄弟不見了!他們追蹤到了薩德的蹤影,卻忽然又消失了。”
白胡子聞言瞳孔略睜,大手伸進懷裏,從貼進心口處的位置上,拿出一疊小小的卡片,那是他重要孩子們的生命卡。老爹一張張的掃過那些卡片,在見到迪卡爾班兄弟和阿特摩斯完好無損的生命紙之後,才稍微安下心來,對馬爾科道:“知道他們失蹤的地點了吧,起航,我們也趕過去。”
“嗯。”馬爾科轉過身剛要走,又驀地停下腳步,猶豫的看了眼屋內,皺眉道:“小遠…情況怎麽樣了?”
“基爾他們還在努力,她會沒事的。”老爹篤定道。
馬爾科了然的點頭,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重整心态繼續去聯絡同盟海賊團的隊長們。
就在這時,接到消息的白胡子海賊團旗下唯二的女船長——埃爾米,也同時登上了莫比迪克號。她是一個滿臉皺紋卻打扮時尚的中年女人,性子豪邁直爽更似男人,身形略胖,頭帶華麗的羽毛帽,渾身也挂滿了各種貴重的首飾。
“老爹,我來了。”埃爾米摘下帽子,對白胡子躬身行禮後,才到:“大家都去追捕薩德了,我來照顧受傷的小姑娘吧,主船上可沒有女人,他們一群臭老爺們兒,終歸是不太方便。”
“嗯。”老爹一笑,将視線移想有些局促的艾斯,颔首道:“說的也是。”
埃爾米将視線轉移到屋內,看着女孩子緊閉着雙眼,身上插着各種罐子,還帶着呼吸器的樣子,臉上的閃過一絲暗色。還只是個孩子,卻要受那麽大罪。埃爾米皺眉嘀咕道:“船上那麽多男人,為啥受傷的反而是唯一的女孩子,你們的年齡和閱歷活在豬身上了嗎?”
“……”艾斯少年繃着嘴,情緒低迷的垂下腦袋。
在這個時候,基爾也結束了這次診療,收拾東西走出了屋子,艾斯等人連忙跟出去,迫不及待拽着他的衣領道:“基爾,小遠怎麽樣了!?”
“不要着急,艾斯。”基爾連忙從他手下解救了自己的衣領,道:“暫時是沒事了,海樓石鎮壓毒素的方法成功了,但是不能太久,必須盡快的搞定薩德,不然小遠的傷口一直難以康複,也會元氣大傷的。”
“迪卡爾班兄弟不是已經找到薩德了嗎?”埃爾米問道。
說到這個,老爹肅起臉道:“阿特摩斯和迪卡爾班,失蹤了。”
“什麽!?”
“老爹,那他們……”
“沒事,生命卡完好無損,大概是被絆住了吧。你們不用擔心,馬爾科已經讓人去支援了。”白胡子雖然如此說着,但自己心裏也有些沒底。
一群人沉默下來,埃爾米嘆了口氣道:“我先去幫小妹換件幹淨的衣服,在擦擦身上吧。”
“啊…我有幫小遠換過睡衣。”艾斯少年直白道。
“……”一群人沉默的看着他。
埃爾米眉心一抽,伸手扯着艾斯的耳朵,擰出36o度大轉彎磨牙道:“小夥子,你沒趁機幹出什麽奇怪的事情吧?”她就是知道,船上沒女人,這群男的肯定會打壞心眼。
“沒沒沒……!”艾斯連忙捂着耳朵擺手道,不過,待他想到早上的那個吻痕,又立刻面紅耳赤起來,如此反應,怎麽看都是心虛。
埃爾米剛想再教育他一下,基爾便輕咳一聲,笑道:“放心吧,這小子就算是有壞心也使不出來,他根本不知道怎麽使壞,哈哈哈。”
“啊?”埃爾米放下艾斯的耳朵,有些訝異。
“沒人教他呗,我聽說,他之前還把夢遺當尿床,晨勃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生病了呢,人家可是清純着呢!哈哈哈!!”基爾雙手掐腰和身後的一群船醫一起哄笑起來。
艾斯臉色緋紅,拉低帽子捂着臉躲進小遠的房間。安德烈那家夥,居然告訴別人了!
埃爾米不可思議的看着少年狼狽的樣子,又望見老爹嘴角彎起的弧度,難以置信道:“和你們這群壞小子在一起,居然還能這麽純情,”
“我們是故意的!”愛因斯坦小聲道。
“對啊,看他和小遠小姐關系那麽好,就忍不住什麽都不想告訴他。”培根說完,立刻引起了旁邊其他男人的共鳴。
“生米一天沒煮成熟飯,我們就還有希望!”
“當着我們的面整天秀恩愛,完全不考慮光棍的心情,就應該讓他繼續什麽都不懂!”
“原來你們都這麽想啊!我也是啊!哈哈哈!”
“我們二番隊的人,還特地把所有的成人書刊都收起來了,絕不會教壞小孩子!”希爾赫和旁邊的夥伴們一擊掌,眉飛色舞道。
簡而言之就是一群羨慕嫉妒恨的家夥,看不到別人過得好吧。
埃爾米笑着搖頭,對白胡子打了聲招呼,便徑直走進房間裏,背着坐在地板上抱着膝蓋不敢擡頭的艾斯,拉開了小遠的被子,在見到裏面的景色之後,差點笑出聲,對身後的人道:“你這也是給人家換過衣服了?”
艾斯聞言,疑惑的擡起臉,就看到半遮住的被子下,小遠光溜溜的雙腿。
忘記給她穿上褲子了!!
羞愧不已的少年猛的從地上竄起來,整個人好像要被煮熟了一樣,飛速的溜出了屋子。
埃爾米揚起屬于長輩的慈愛笑容,望着身下女孩子淩亂的衣服,就知道艾斯那小子怕是扣了一半扣子,便害羞的停下手了吧。和那些就算什麽都不懂,也滿懷壞心事,胡亂動手動腳的臭小子們不同,這孩子是真的很珍惜這個叫做小遠的女孩。
整理好小遠的衣服,埃爾米又打了熱水,擰幹了毛巾給她擦臉,雖然在這船上的人都稱白胡子為父,但以她的年紀來說,做小遠和艾斯的母親都足夠了。而她自己的孩子,還在遙遠的偉大航路前半段,為了不讓自己海賊的身份影響到她,兩母女過着常年分割兩地的生活。
或許是感到臉上舒适的溫熱,躺在床上的小遠,濃密卷翹的睫毛劇烈的顫動了下,嘴巴也微微張開,有些像是要蘇醒的跡象。埃爾米驚喜的放下手裏的毛巾,大聲道:“基爾,你快點過來!!看她是不是要醒了!!”
門外一陣兵荒馬亂叮呤當啷的聲音響起,基爾拿着醫藥箱,慌忙的走了進來,聽到喊聲的艾斯,也利用果實能力者的優勢,直接化作一團火光,率先擠了過去。身軀高大的老爹,穩穩地站在衆人身後,蹙着眉和衆人一起緊張的盯着床上的女孩。
………
小遠的思想還停留在雪地裏的情景,她渾身癱軟,沒有睜開眼睛的力氣,直到有人将溫熱的東西覆上自己的臉頰,才逐漸的恢複了些意識。
“艾斯同學……”她下意識的喊着。
“小遠!!我在這裏!”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遠努力的睜開眼睛,久未接觸光芒的雙眼在睜開的那一刻起,便被淚光充滿,她的眼睛模糊看不清東西,卻能感覺到之前在雪地裏的寒冷已經消失,身上還蓋着溫暖的被子。
她現在,已經離開博斯特王國了嗎……?
那麽……
“我…回家了嗎?”
女孩子低啞虛弱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人皆沉默下來。
老爹半蹲□子,将大手覆上她的額頭,看着女孩子淚眼模糊的眸子,低聲道:“嗯,乖孩子,你回家了。”
“真好……”
小遠緊繃的身子,也在聽到老爹的聲音之後放松下來。她揚起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
艾斯同學平安無事的,帶她回家了啊。
135撥雲見日
一旦睜開眼睛,便感到先前還癱軟的四肢已經能夠動彈,體力明顯正逐步回籠中。小遠在埃爾米的攙扶下坐起身,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小臉由于近些日子以來的傷痛折磨而消瘦下去,只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明亮,不再空洞無神,早早恢複了往昔的神采。
艾斯少年站在軟妹子床邊,自她坐起身後,便開始從前到後、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圍着她轉悠起來,像一只審視領土完整的大型犬。他幾次停下動作想伸出手,都在即将碰到她的時候撤回,那欲語還休的樣子,讓人看來萬分無語。
你想摸倒是摸啊!圍觀的衆人看在眼裏,都替這笨蛋着急。
“……艾斯同學?”小遠歪了下頭,頭上幾根發絲調皮的站起來,有些像蟋蟀的觸角。
艾斯少年咽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伸出爪子,朝着軟妹子的腦袋按去,可在他的手即将與她的頭發親密接觸的時候,再一次停了下來。他很害怕,面前少女醒來的樣子,只是他午夜夢回的臆想,若得寸進尺的伸出手,這幅畫面就會消散。
“?”
小遠雙眸往上,看着盤旋在自己頭頂的大手,果斷的揚起脖子,主動挨上了他的手心,舒服的蹭了下。很久沒有被艾斯同學摸頭了,很懷念啊。
被軟妹子突然的動作的吓了一跳,艾斯的身體僵了下,在确定手心裏軟軟的感覺不是做夢後,才揚起嘴角,沉沉的長舒了口氣,開始使勁的按住她的腦袋揉揉,道:“終于醒了啊,可擔心死我了。”
“抱歉啊,艾斯同學…”小遠捂着腦袋,糯糯的說着。
“我說…艾斯啊……”
基爾站在摧殘着軟妹子頭發的某少年身後,陰森森的朝着他的脖子吹了口氣,冷笑道:“可以讓我給小遠看看了嗎?難道不怕耽誤小遠治療的時機嗎!?”這樣突然精神起來,除了毒解之外,還有可能是回光返照。不過第二個可能性幾乎是無,看來薩德是被殺掉了,小遠的毒大概是被解了。只是不說的嚴重一些,自己恐怕一時半會兒是接近不了她身邊了。
“哦!對不起!”艾斯一躬身,連忙道。
“走開!”
“閑雜人等迅速離開這個房間!只有醫生們留下來!”
基爾一巴掌抽開擋路的艾斯,兇狠道。一群船醫緊跟其後,瞬間将病床包圍起來,堂而皇之的占領了別人前先的位置,軟妹子淹沒在一群白大褂裏。其他在病房裏圍觀的人也被逐一轟到一邊,只除了……白胡子。
“……”
基爾默默地看向個頭很大,很顯眼的白胡子。
白胡子默默地回視他,這麽長時間以來,老爹早将這群小子的心态摸的一清二楚。
“……”
敗了……
船醫組獨占小遠身邊所有空地的想法以失敗告終,基爾等人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利落的拉袖子抽血化驗,開始認真的給小遠診斷起來。果不其然,她身體裏面的毒素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只有刀上還沒有痊愈。
基爾等人會心一笑,安德烈将她身上抑制毒素蔓延的海樓石鎖鏈解了下來,俯□擁抱了下小姑娘。從黑桃海賊團時,一群人中最為成熟的他,就在照顧着艾斯和小遠,見證了兩個人的進步和努力,完全将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弟妹,感情也比其他人還要深刻。這次她受傷,他的擔心絕不必艾斯少,只是他化悲傷為動力,将所有心力都花費在制作海樓石抑毒鏈和解毒劑上,沒有過多表現出來罷了。
“小遠,以後出門在外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啊,你可不比皮厚的艾斯。”
“……額,艾斯同學沒有皮厚啊,他也會受傷的…!”武裝色霸氣,就可以把元素化的他打傷。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為他說話了……”安德烈嘆口氣。
“對、對不起……”小遠連忙道歉,接着又道:“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沒有為他說話。”
安德烈與俯下頭,和軟妹子平視,看到她鄭重其事的樣子,最後只能移開視線啞然失笑。
“太狡猾了安德烈!”
“對啊對啊,這家夥動作太快了!”
“小遠我也很關心你啊,也給我抱抱!”
“走開!先給我吧!”
一群色狼仗着艾斯還在門外等待結果,便恬着熊臉你推我我擠你的往上湊。直到埃爾米大媽将得寸進尺的幾個踹飛,才在暴力的壓制下平靜下來。一直在旁邊含笑圍觀小輩們嬉鬧的老爹,在見到基爾和其他人商量結束後,問道:“基爾,情況如何?”
“沒事了,小遠體內已經沒有毒了。”他們剛才只是交換意見,順便安排下她刀傷的治療事宜,沒有毒藥的麻痹,即使現在已經結疤愈合,可傷口的恢複也會非常難受,要注意小心保養。
雖已察覺到真相,可現在得到證實,白胡子才終于展露出釋然的笑容,心情也跟着豁然開朗,大手覆上小遠的肩膀,關心道:“好好休息。”瞥見小姑娘一直往外飄的眼神,老爹嘴角的笑意更濃,道:“放心吧,我會看緊艾斯,在你康複前,斷不會讓他少一根頭發的。”
“額…”軟妹子聞言一怔,在老爹富含笑意的眼神中,紅着臉鑽進被子裏再也不出來。
“哈哈哈!”
衆人哄堂大笑,籠罩在白胡子海賊團頭上數日的烏雲,也終于在笑聲中消散。
………
在接下來的數日裏,阿特摩斯和迪卡爾班